如果用錢能解決問題,那就最好。如果用錢也解決不了,可以采用非常手段。
要怎麼處理,風楊可以跟薑長老商量針琢。
總之,這一步棋對風家來說很重要。三大家族之中,誰率先掌控了靈花的資源,誰就能從三足並立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三大家族之首。
因此,風薑長老昨夜才會親自夜探喬家。
隻是,現在薑長老失蹤,如何處理喬家,風楊又找誰去商量呢?
一開始,風楊還有點擔心,該不會是薑長老被喬家的高手擒住了。
然而,就喬家這些人,就像全部一起上,也不可能是薑長老的對手啊!
再說,要是薑長老真的跟喬家的人戰上了,而今天自己又親自登門造訪,喬家一定會表現得十分警惕敵視才對。
然而,今天看喬家的反應,對待自己可謂相當的熱情,把自己奉為上賓,連老家主都親自跑過來了,仿佛對昨晚的事情毫不知情。
因此,風楊心裏又有幾分疑惑。
以薑長老的身手,絕對能入喬家如入無人之境。
難道真如仆人達安所說的那樣,薑長老奪得了靈花活株之後,見喬家無人發現,把獨自潛逃,想將活株據為己有?
可是,這是背叛風家的行為,薑長老用得著冒這麼大的風險嗎?
隻要風家將喬家拿下了,所有靈花活株都會成為風家的囊中之物,到時候,以薑長老在風家的地位,還愁分配不到靈花資源嗎?
風楊又覺得薑長老不可能會這樣做。
總之,風楊心裏疑惑重重。
風楊親自來到喬家,肯定不是隨便逛逛,吃喝玩樂那麼簡單。
一來到喬家客廳下來,風楊就開門見山地說:“喬家主,我這次遠道而來,是專門想找喬家做一筆大生意的。”
其實,喬高父子也心裏有數。
風家多數是為了靈花而來啊!
隻不過,喬高假裝毫不知情地說:“不知道風少主想跟我們喬家做什麼大生意?”
風楊笑了笑,道:“是這樣的,我想在喬家買一百株靈花活苗,一百萬黯雷幣一株,不知道喬家主意下如何?須知道,曬幹的靈花才一百萬一斤,這活苗若是上百株,那就是一億黯雷幣了。這已經相當於喬家以前幾年的純收入了吧?喬家若是有了這一筆資金,短期內,絕對能大振家業,發展上一個大檔次。”
喬高一聽,臉色就凝重起來了,他一臉賠笑地說:“風少主,謝謝風家和您對我們喬家的眷顧,但是靈花是我們先祖留下來的秘傳資源,而且先祖有遺訓,不得將活株外傳。我身為家主,是不能貪圖眼前之利,就違背先祖的遺訓啊!否則,即使能讓喬家短暫繁榮,我的心裏也對先祖有愧,以後歸入黃土,也無臉麵對列祖列宗了。”
風楊一聽,就勃然大怒了,他黑著臉罵:“喬家主,你說話真難聽!跟我們風家合作,就會令你丟臉,愧對列祖列宗?你把我們風家當成賊寇嗎?”
雖然風楊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但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靈海境,比起喬高足足高出一個大境界。
風楊這麼一喝,就把喬高震懾得渾身直冒冷汗。
喬高心裏有些慌了!
自己在風家的少主麵前,尚且如螻蟻,如何跟風家對扛……
這瞬間,他心裏有些後悔了。
當初,他真的不該急功近利,把幹花輕易賣出去啊!
喬高苦笑道:“風少主,請息怒,我們喬家並沒有侮辱風家的意思,我們隻是謹遵先祖的遺訓而已,其實跟風家合作並不矛盾。雖然我們不方便賣活株,但是風家一直庇護著喬家,是喬家的後盾,我們喬家又豈是知恩不報的人,不如這樣吧!我們在價錢,可以再次讓步。幹花賣給其他人,一百萬一斤,而賣給風家,隻需要五十萬一斤,給風家打個五折,不知如此安排風少主是否滿意?”
坐在旁邊的喬晉一聽,老父親一下子就把價錢降了一半,不由得十分著急。
這樣,喬家每個月的收入就會損失很多啊!
喬晉正想勸喬高別輕易讓步,喬高卻用眼神製止了他!
看到喬高在自己麵前戰戰兢兢的,風楊再次印證了一個疑點。
喬高身為一家之主,見到自己,都害怕得像一隻鵪鶉,而整個喬家連一個像樣的高手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困得住風薑長老?
難道風薑長老真的偷到了活株之後,就逃逸了?
風楊心裏有些不爽。
隻是,他向來喜怒不迎於色。
風薑他真的擅自將活株居為己有,風家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喬家已經被自己嚇得像一隻綿羊,任由自己宰割,量喬家也不敢在自己麵前造次。
而且這次拜訪,風家也得到了好處。
起碼以後補貨,可以節省了一半的資金。
由於風薑的變卦,風楊打算,先迴風家將此事向父親稟告,至於喬家的靈花活株,是直接搶還是盜,是讓喬家臣服於風家之下,還是直接滅了喬家滿門,就有待父親的決定再行動了。
想到這裏風楊便笑瞇瞇地說:“喬家果然很有誠意,我這一次並沒有白來,我對喬家主這樣的禮待十分滿意,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也祝喬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生意蒸蒸日上。”
“承風少主貴言,喬家上下不勝感激。”喬高也客客氣氣地迴答。
生意談恰了,喬高接下來,又盛情地邀請風楊繼續留在喬家作客,設宴款待,美酒佳肴不在話下。
與此同時,雲河正徘徊在宴廳之外。
早上,雲河很早就跑去喬晉的住處,想提醒喬晉風家的企圖。
隻是不曾想到,當他來到喬晉的院邸,喬晉就被喬家主緊急召了過去書房商量重要的事情。
那個時候,家主喬高剛剛收到了風家仆人的拜貼,他便緊急把自己的兒子叫過來,商量接待的事情。
不久,風楊的車隊就來到喬家大門之前,喬高和喬晉父子便雙雙出門逢迎,雲河哪裏還有機會見到喬晉?
來的貴賓聲勢浩大,排場驚人,整個喬家都緊張起來,忙碌起來,搞衛生的搞衛生,端水的端水。
雲河隻需要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是風家的少主來了。
這下子,雲河就更加擔心了。
看來,昨晚那個黑衣人失蹤的緣故,這讓風家少主起疑。
天一亮就來拜訪,分明是來查探喬家的虛實。
好在喬家並沒有真正的高手,估計就連那個風家少主,也不會相信,喬家裏麵有人能殺得了那個黑衣人。
而那個黑衣人被小貓吞噬了,一點痕跡都不剩,隻要不要讓風家發現那塊令牌,喬家暫時還是安全的。
盡管如此,雲河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站在宴廳外等待。
他打算,待風家少主一走,就馬上找喬晉,稟明情況。
隻不過,怎麼解釋黑衣人的事?
總不能說,他被小貓吃了吧?
不如,就說,有賊夜闖靈花田,被自己發現後,那個賊人就倉促逃走,一時不慎,跌落了一塊令牌?
這樣,既然警告喬晉要提防風家,又可以隱瞞小貓的事情。
想到這裏,雲河就拿定了主意,打算見機而為。
隻是,他在宴廳外站了一整天,都沒有等到喬晉出來。
原來,喬家主了解到,這風少主沉迷玩樂,為了讓風少主能盡興,不但把府中姿容最佳的丫鬟全找來侍候著風少主,還從紅香樓那裏請來了頭牌的歌姬舞姬。
現在宴廳之內,可謂是載歌載舞,歌舞升平。
風楊左摟右抱,不時被懷中的女人逗得哈哈大笑,而喬高就是不停地舉杯灌他。風楊喝得醉薰薰的。
盯著眼前舞姿曼妙的紅香樓頭牌,風楊意猶未矣地說:“這些女人臉長得雖然漂亮,就是風塵味兒太重,缺少了一些靈氣。”
他還開玩笑地對喬高說:“老家主啊!你們這個地方,最漂亮的姑娘,這是這種程度了嗎?這跟我們城裏比起來的,真是差得多了呢!不過,看在你這麼熱情份上,那我隻好將就一下了。哈哈哈……”
“真是太多謝風少主的包涵了,我們這裏窮鄉僻壤,沒有像樣的佳人相贈,要是以後物色到合適的人兒,一定會快馬加鞭地給風少主你送過去哈!”喬高一臉賠笑地說著。
“好好好!喬家主啊!你記住你這一句話了,你可不要食言!”風楊高興地笑著,笑得甚是猥瑣。
喬晉真是看不下去了!
這風楊,不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父親居然如此卑躬委膝地侍候。
可是,人家風揚,就算是紈絝,也是一個靈海境的紈絝,自己和父親都不是他的對手。
除了認慫,還能怎麼樣?
喬晉心裏很不甘心!
今天的事情,對喬家來說,是委曲求全。
他發誓,以後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讓喬家強大起來,強大到令這些所謂的大家族仰望的地步!
到時候,就是這些家族看喬家的臉色,而不是喬家看他們的臉色了!
這場宴會,一直從早上持續到夜晚。
風楊喝得酒足飯飽,準備迴客棧。
喬高和喬晉兩父子,還得像哈巴狗那樣跟隨左右,喬高還親自摻扶著風楊,主要是怕風楊喝得太多,腳步不穩,會摔著。
這風家的少主,萬一在這裏摔出什麼小傷,也是他們喬家惹不起的大罪啊!
喬高不得不步步為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