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都是你的功勞。”威廉·德弗仿佛沒有聽出他話裏的諷刺,毫不知恥的接受了他的讚美。
“還要恭喜你,聽說你的支持率已經恢複到百分之65,連任是必然的了。”李子濤這次說的很真誠。
威廉·德弗的連任,讓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而即將到來的宴會,則會讓李子濤的步子邁的更快,更穩(wěn)。
“努基是一位慷慨,正直的朋友,對於朋友他從不吝嗇。”說起已經收到邀請的宴會,威廉·德弗心中很是感慨。
努基已經表明,他需要更多的幫助,而從麵前這名華籍少年的表現來看,他手中掌握的力量已經不容小覷。
近千人的武裝力量,在美利堅本土來說,絕對是一枚炸藥桶。
幸好,這枚炸藥桶目前還處於平穩(wěn)狀態(tài),而且從對方這兩天的動作來看,他想要走正軌的商業(yè)途徑,非常聰明的選擇。
當你貧窮的時候,你需要的是機遇和力量。
當你不再貧窮的時候,你需要的隻有鈔票,在這個資本操控一切的國家,富蘭克林才是扭轉和維持一切的關鍵。
“告訴努基,如果需要人手的話,神盾局隨時可以為他提供最優(yōu)質的服務。”李子濤趁機為自己的生意做做宣傳。
神盾局和青花商會已經正式成立,青花商會的地址選擇在皇家夜總會,拆掉花裏胡哨的裝扮和招牌,再按照李子濤的指點,布置成前世高端會所的樣子就可以了。
至於神盾特衛(wèi),簡稱神盾局的安保公司,目前隻能乖乖的待在22區(qū)的揚塵地裏。
卡彭留下的資產裏,沒有足夠大的地方,可以安頓這麼多人,不過李子濤在青花商會裏,給它預留了一個辦事處。
總不能有人上門尋求服務的時候,帶著對方到22區(qū)的揚塵地裏,頂著大太陽和灰塵挨個挑選吧!
當如,如果對方有這方麵的需要,他也不會拒絕,顧客就是上帝,而上帝會付給他豐厚的報酬。
“希望芝加哥永遠和平下去。”威廉·德弗臨走前,對著一直笑瞇瞇的李子濤,意味深長的說道。
“芝加哥和平不和平,跟我有什麼關係?”放下手中已經涼透的咖啡,李子濤決定再也不來這種地方。
咖啡實在是太難喝了,讓他迴想起前世小時候喝過的中藥,兩者的味道像極了。
兩人分開前,誰也沒有再提那2000美刀的借款,這件事就好像沒有發(fā)生一樣。
接下來的一周裏,李子濤安心的待在22區(qū)的訓練場,每天親自操練手下的菜鳥們,讓眾人叫苦不迭。
期間本來過一次,為他帶來了股市的最新消息,“李先生,我們持有的freeportsulphupany公司股票,在近期上漲13個百分點,另外幾家公司的價格上漲在3~8個百分點……”
“直接告訴我,有多少盈利。”李子濤直白幹脆的問題,讓本有種一拳打空的無力失落感。
這些都是他努力的結果,是他憑借豐富的經驗和對資本的敏銳,才能在股市中精準的挑選出這些優(yōu)質產業(yè)。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表現才能的機會呢?
“按照目前的股價,1.5萬美刀,扣除掉團隊的費用後。”本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不過當李子濤把一張100萬美刀的支票交到他手中時,本立刻就恢複了諂媚的笑容和應有的專業(yè)性。
這筆錢是喬的私人存款,就放在家中的保險櫃裏,來路雖然肯定不是什麼正當渠道,但應該沒什麼人能查得到。
“能夠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揣著100萬美刀的支票,本在和尚派的兩名保鏢護送下離開了。
至於他是否感到榮幸,李子濤沒興趣知道,他隻需要知道,誰能為自己賺錢就夠了。
15萬美刀在股市上轉了4天,就得到1.5萬美刀的迴報,對於這個普通家庭年收入在500~700美刀之間的年代,這份迴報率真的比搶錢來的還要快。
現在他身上還有2000美刀的備用金,其他的都交給本了。
至於這些訓練的特衛(wèi)們,給黃一方的5萬美刀還剩不少,雖然天天大魚大肉的,可架不住這年頭東西便宜。
不過李子濤也知道,普通人吃穿不愁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去了,等到遭難來臨後,美利堅就會被殘酷的黑暗籠罩。
前世李子濤隻看過有關大蕭條的概況,說是很慘,但到底慘成什麼樣子,他現在心裏也沒底。
記憶最深的,就是資本家寧願把牛奶倒掉也不發(fā)給窮人,這個標題橫列一排,想不注意都難,再說這事也不用他操心啊!
有功夫操心這個,他還不如多想想,等大盤崩了之後,他該怎麼用從股市上卷來的錢,好好的發(fā)展壯大自己的事業(yè)。
“西部是個不錯的選擇,加州,洛杉磯……”李子濤自言自語的喃喃著。
“boss,保羅已經到了。”大管家黃一方走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今天他們就將前往大西y縣,從芝加哥稱作飛機抵達華盛頓,再專程汽車駛向東南方向的大西洋城。
“讓和尚準備一下。”目光越過柵欄,看著路邊脫帽揮手的保羅,李子濤露出一絲淺笑。
……
當飛機停在杜勒斯機場,從小型雙翼飛機上下來的時候,李子濤的臉都綠了。
整個飛行過程中,他每一秒都能聽見機身內‘哐啷鏗鏗’的響聲,機艙內的轟鳴就像是繁忙的工廠,仿佛下一秒就會散架。
倒是其他人表現的很平淡,和尚貼著玻璃到處看,保羅拿著一瓶威士忌,閉著眼靠在座位上,不時的喝上兩口。
幸好沒有出現電影中,駕駛員拿著酒瓶操控飛機的場麵,不然他會考慮用槍指著駕駛員的腦袋,讓他乖乖的掉頭降落。
這次跟著他一起來的,除了保羅和和尚,還有訓練中表現最好的9名棒小夥,4名華籍,5名黑人,加上和尚正好10人。
按實力來說的話,本該是2名華籍和7名黑人,但相對於實力,李子濤更相信同胞的忠誠,所以特意添加了2名華籍。
不得不說在爆發(fā)力和體質方麵,黑人表現的比華人更加強悍,但華籍也有自己的優(yōu)勢,那就是耐力和韌性。
“保羅,迴去的時候我們坐火車。”雖然路途很順利,但李子濤還是決定迴去的時候換乘火車。
出發(fā)前他和黃一方探討過各種路線,知道通過巴爾的摩的俄亥俄鐵路線可以返迴芝加哥。
“好的,boss。”現在的保羅對李子濤越來越恭敬,因為他這個傀儡做的比想象中的要舒服很多。
每天有身手強悍的華籍保護著,有麻煩吩咐一聲,下麵自然會有人去解決,當然,錢還得照掏,享受內部價。
李子濤也很少對他指手畫腳,幫派的事情還是由他說了算,手下馬仔的實力更是一天一變。
隨著對販賣鴉片的小幫派的打擊,他手下的地盤和勢力越來越大,實際掌握的地盤和街區(qū)已經超越卡彭時期。
更關鍵的是,李子濤並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就好像從喬家裏搜到的100萬現金,在得到這筆錢後,李子濤就把本屬於他的50萬美刀留了下來。
兵強馬壯,有錢有麵,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過近期保羅接到很多抱怨的電話,連已經迴到西西裏的強尼老爹,都對他抵製鴉片流入芝加哥的舉動表示關注。
“嘿,一個退休的老家夥,還想要指手畫腳。”如果強尼真的有能力的話,那就不會看著卡彭被按在監(jiān)獄裏,等待著法院的判決自生自滅了。
“還是踩在地麵上來的踏實。”李子濤整了整衣服,走向停在跑道旁的汽車。
“先生,努基先生已經在華盛頓預定了酒店,兩位如果感到勞累,可以先在華盛頓休息一晚。”司機恭敬的說道。
“恩。”不予置否的點了點頭,上車李子濤心裏還有點小得意,‘這算是享受了一把vip服務,咱現在也算是特權人士了?’
車子向著市區(qū)駛去,華盛頓不愧是美利堅首府,無論是公共設施還是建築都要比芝加哥好許多,光是路麵就平整不小,隻是比芝加哥的路麵窄了許多。
華盛頓的高樓不多,如果要說最引人矚目的,當然要數那根跟信號接收器一樣的華盛頓紀念碑。
“boss,家族內部對我們的動作越來越不滿,我怕他們會從西西裏找殺手對您不利,要不要……?”
保羅有些擔心,作為黑手黨文化的發(fā)源地,西西裏殺手絕對是讓人敬而遠之的魔鬼。
每一個黑手黨成員,一邊把西西裏當做黑手黨的聖地,一邊又避之不及的想要遠離它。
就好像現在紐約的那些家夥,已經自稱是‘紐約黑手黨。’
就算這樣,難道那些m國佬就會喜歡他們嗎?真是可笑!
“這裏是美利堅,不是西西裏!”李子濤目光清澈的看向窗外,心裏卻已經提高警惕。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越來越強悍,但他同樣無法保證,如果心髒、大腦受到致命打擊,還能不能恢複如初。
“到酒店後給老黃電話,讓他在報紙上打出廣告,繼續(xù)招人,另外把芝加哥要組建新的唐人街這個消息散出去。”
隨著收攏卡彭集團的勢力,加上對小幫派的打擊,目前神盾局的安保人員,規(guī)模已經達到上千人。
其中華籍、黑人、意大利籍、愛爾蘭籍、拉丁籍都有,簡直就是大雜燴。
對了,還要加上廚房裏的3名法籍廚師,以及最新應聘的6名德籍教官。
李子濤需要這些德籍教官,教會那些街頭混球們,什麼叫做軍人,什麼叫做職業(yè)規(guī)範和行為守則。
當然,他本想找美籍的退伍軍人,可惜根本就找不到。
美利堅對退伍軍人和老兵的安置,從這個時候就有了妥善的規(guī)範,大多數老兵們並不差錢,而且他們討厭意大利籍和黑人。
這個年代的意大利人,唯一的代表就是黑幫、暴力、麻煩和殺人,在社會上很不受歡迎。
李子濤也隻能一步步的來,目前的神盾局還沒有打開局麵,未來這些看法都會被改變,包括華籍=小白兔……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