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芝加哥前,李子濤專程迴到22區,和忙的團團轉的麥克見了一麵。
有關實驗室的地址,李子濤同樣決定把它安排在聖芭芭拉附近,距離阿薩牧場80英裏外的山窪裏,李氏地產還有一塊荒地。
“實驗室的招聘要更加全麵,化學、醫學、生物學方麵的專家都要有所涉及,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紐約有一家名叫輝瑞的公司,收購它。”
醫學領域對化學家的重視,還要從手術消毒和阿司匹林的誕生說起,其中的功臣是d國拜爾醫藥公司的一名化學家。
聽到輝瑞,也許了解的人已經知道,李子濤想要得到的就是藍色巨人丸沒錯。
一顆偉哥吞入腹,化身泰迪敢曰天。
輝瑞也憑借這顆小小的藍色藥丸,成為全球醫藥領域的巨頭,在巔峰時期,每一秒全球都會有人用掉6枚艾萬可。
“我知道這家公司,不過對方因為在一戰中,為陸軍提供大量藥物,目前的發展還不錯,不像缺錢的樣子。”
聽到麥克的迴答,李子濤有些意外,看來他已經進入角色:“找智庫幫你解決,我要的是結果,不是抱怨!”
“……”
“還在想那件事嗎?”發現李子濤上了飛機就開始心不在焉,懷斯特還想要再開導他幾句。
“不,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李子濤迴過神來,平靜的說道。
“就是這樣,查理。”懷斯特欣慰道:“就算是上帝也並非是全能的,失敗和打擊並不可怕,它能讓人變得更強大。”
懷斯特又想起曾經,一戰結束,奧匈帝國解體,哈布斯堡的輝煌被畫上句號。
那時候每一個家族成員都陷入痛苦、絕望和死誌中,接受不了這一現實選擇結束生命的絕不在少數。
包括懷斯特在內,他也曾想過用劍劃破喉嚨,就此隨著輝煌的曆史埋葬在泥土中。
現在想來,一切仿佛並沒有那麼可怕。
雖然因複雜的政治和世界格局,神聖帝國曾經的敵人有可能的報複等等原因,哈布斯堡隱藏在市井之中,消失在公眾視線裏。
但他們依舊是各國皇室的座上賓,他們與歐洲貴族,聯姻家族的複雜關係網依然存在。
就算變得一貧如洗,他們也能再次邁入權利的巔峰層。
更何況事實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哈布斯堡六百三十六年的統治時期裏,積累的財富不知凡幾。
懷斯特手中掌握的也隻是其中一小部分。
還有更多的秘密寶藏掌握在各個分支的手中,當然,家族最大的財富都被戰勝國瓜分掉了。
相比起龐大帝國的分崩瓦解,李子濤現在麵臨的小小磨難,在他看來就像是小孩子間的玩鬧。
況且,他還擁有著龐大的產業,過著無數人羨慕的生活,不過是一次失敗,又有誰能夠一帆風順呢?
“我一直好奇一個問題。”李子濤突然開口,用玩味中帶著戲虐的目光看向懷斯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憋著。”懷斯特往後一靠,閉眼假寐。
李子濤好奇的那個問題,就是懷斯特究竟是誰?
在奧匈帝國瓦解後,皇室應該僅剩下兩名女大公還活著,難道又是私生子的把戲。
看懷斯特沒有迴答他的意思,李子濤也不自討沒趣,開始總結這次的大意。
是,李子濤承認自己大意了。
他忘了對於真正的大鱷來說,他就是個在小池塘裏橫行霸道的小鯊,看似兇猛,實則來條大魚就能吞了他。
這次他遭到排擠,最大的原因還是實力不足,簡單來說就是,大佬們覺著李子濤沒資格和自己平起平坐,在一個碗裏分食吃。
你的創意又如何??
別說是在法律不健全,混亂不堪的30年代,就算是前世的21世紀,創始人被掃地出門的例子還少嗎?
“果然,鹹魚注水,現世報。”李子濤苦笑著搖了搖頭。
穿越以來,一係列的成功讓他有些迷失,雖然不停的告誡自己要穩紮穩打,內心的警惕和緊迫感還是逐漸消失。
這次就當是買個教訓了,而且按照埃蘭的說法,事後他也會得到一些補償。
這種補償不是有形資產,而是一些看不到的無形影響。
至於究竟會涉及到哪些方麵,現在李子濤也不知道,還需要時間來證明。
飛機停在了洛杉磯機場,前來接機的自然是艾娃。
一段時間沒見,她變得更加光彩照人,隻是站在那裏,就吸引著全場男人的視線。
沒有人能無視f的雄偉,如果真有的話,不是太監就是gay。
“boss,先去哪裏?”上車後,艾娃問道。
“先去分部,送懷斯特迴莊園。”李子濤吩咐道。
艾娃對著車外的保鏢說了聲,車子就平穩的駛出機場,等到岔路口時,前後分成兩隊朝著不同方向前行。
“漢斯還好嗎?”行駛在陌生的路麵上,李子濤看著道路兩旁荒涼,雜亂的房屋問道。
“漢斯教官已經進入工作狀態,隨著招聘的進行,分部也正在積極地準備。”
準備什麼,當然是22區訓練營的轉移。
未來總部將更多的負責業務、招聘、選拔、初步訓練等。
通過選拔,評分在b級以上的學員,才有機會抵達分部的精英訓練營。
22區的訓練營從現在開始由安德烈負責,王大狗負責從旁指導和坐鎮芝加哥,喬治負責總部業務。
漢斯就是外放的第一位部長,洛杉磯分部的最高負責人。
車子一直駛入一片雜草叢生,仿佛荒郊野外的空地前,李子濤總算看到正在動工的建築工地。
“boss。”知道李子濤要來,漢斯算好時間等在工地外。
別以為國外就不通人情世故,溜須拍馬,論資排輩,在這裏同樣流行,隻是其表達和表現的方式不同罷了。
資深參議員和參議員這種差別化稱唿,其手中的權利劃分就是最好的體現。
“進度怎麼樣?”下了車,李子濤先是四下打量。
這裏不愧是芝加哥最混亂的地方之一,剛剛下車前,他好像聽到不遠處有機槍掃射的聲音。
大白天的用機槍亂掃,這是一個城市中該發生的事嗎?
“一切都很順利,這裏的環境有些複雜,我們在訓練營四周設立了一圈臨時沙堡,防止有人摸進來。”
漢斯沒有誇大其詞,反倒是把這裏的複雜情況往輕了說。
他來這裏也不過是第三天,但就是這麼短時間裏,讓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洛杉磯人民的熱情。
十幾把湯姆遜指著腦袋的大場麵,漢斯昨天剛經曆過。
要不是他還帶著點人,50多把新型芝加哥打字機反包圍了對方,他的腦袋怕是得變成肉泥。
來之前聽說這裏環境複雜,漢斯還沒當迴事,“在複雜能複雜到哪兒去,還能比戰場更可怕嗎?”
等親自見識和領教後,漢斯立刻下令在四周圍堆沙堡,先期抵達的200名保鏢分4班,24小時不間斷巡邏。
他可不想半夜正在睡夢中,被人摸到營房裏敲爛腦袋。
“一切以安全優先,後續人員很快就到,武器和彈藥方麵保持充足,我們是安保公司,擁有合法武裝的資格。”
沒錯,當初申請公司的時候,裏麵就特意注明了武器配備這一條,根本沒人把它當迴事。
不就是配備武器嘛!
滿大街走的有幾個沒武器的,德州那些家夥,騎馬進城的時候,馬背上都敢明目張膽的懸掛好幾把獵槍。
“我們采購了湯普森公司的最新產品,m1928a1,其表現的性能極其出色……”
聽著漢斯的介紹,李子濤來了興趣,從一名保鏢手裏要來掛在胸前的新型芝加哥打字機,蠻有興趣的朝靶場走去。
分部雖還沒有影子,訓練場和營房卻已經鋪設完畢。
包括一百個純鐵木樁,不規則菱形的大鐵塊,訓練體能和反應的障礙區,靶場,以及模擬街巷的‘實戰區。’
“嗒嗒嗒……”剛到空無一人的靶場,李子濤就叩響了扳機,先是遠程朝標靶射擊,稍後又開始快速移動,玩起突破式進攻。
隻見李子濤手握衝鋒槍,身影好似花中迷蝶,忽左忽右的向前衝去。
每當槍口上抬時,鋼鐵靶心中央就會多出一個彈坑。
一番眼花繚亂的表演,看的漢斯目瞪口呆,艾娃口幹舌燥。
伴隨著淡淡的硝煙味,李子濤滿意的走了迴來,把槍扔給先前的保鏢道:“射速比先前快了不少,後坐力更大了。”
“但依靠槍托的按壓和自重,穩定性也變得更強,隻是遠程射擊的準頭還是太差了。”
李子濤對槍並不是多懂,但架不住他有一副強悍的身體。
憑借著使用武器中的身體反應,他就能做出如上判斷,這份本事也是沒誰了。
這算不算老天爺賞飯吃?
要是哪天破產了,做個武器評測員夠不夠養家糊口的?
這一通發泄,聞著刺鼻的火藥味,李子濤心裏憋著的口氣總算是吐空了。
神清氣爽,舒坦!
“boss,下次能別當麵打擊人嗎?”本以為自己隻是輸在拳腳上,現在一看,這是全方位碾壓,漢斯又絕望了。
“天生的,這輩子沒救了。”李子濤搓著下巴自戀道。
玩笑過後,兩人並肩圍著訓練場繞圈,商討著分部的發展。
“對了,分部建成後,我們不是要組建自己的軍械工廠嗎?湯普森軍工廠有收購的價值嗎?”
想到湯普森相對市麵上的其他槍支來說,其卓越的性能和強大的火力,李子濤就想把它的研發團隊招攬到麾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