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傑瑞,見到老朋友不打個招唿嗎?”就在傑瑞期盼不要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李子濤已經(jīng)滿臉笑容的站在他的麵前。
“嗨……”傑瑞機械的抬起頭,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嗓音都變成公鴨嗓。
“來吧,帶我看看這裏的變化,離開的時間總覺的很長!崩钭訚粲兴傅男Φ。
“李先生。”就在傑瑞坐蠟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唿喚,那是老板萊瑞的聲音。
“謝天謝地!卑l(fā)現(xiàn)李子濤轉(zhuǎn)轉(zhuǎn)過身不再關(guān)注自己,傑瑞在胸前點了個十字架,決定今後一定要去教堂懺悔。
“boss,這是萊瑞!毙△缏乖谂越榻B道。
“李先生,歡迎!比R瑞麵色有些難看,可還是保持著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和氣魄。
當(dāng)初那個被西班牙佬賣到這裏,瘦小無用的豬玀,今天竟已成為需要他仰望的存在,萊瑞的心情可想有多麼複雜。
李子濤看了他一眼,迴過身指向傑瑞道:“我想讓老朋友為我介紹一下這裏,有問題嗎?”
“……當(dāng)然沒有!比R瑞的臉色更白了。
“老板……”傑瑞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他本以為萊瑞來了後,他就已經(jīng)安全了。
“噢,忘了告訴你。”李子濤輕藐一笑道:“從今天開始,我才是這裏的老板!
右手如鐵箍般卡在傑瑞的肩頭,李子濤隻是輕輕向前一推,他就順從的向廠房裏走去。
在他身後的是王大狗跟小麋鹿,萊瑞被隔在後麵跟著。
“這裏的變化可真大!笨粗鴯湫碌纳a(chǎn)線,比從前幹淨(jìng)整潔不少的廠房,王大狗有些感慨。
“這裏每天能夠生產(chǎn)多少車架?”李子濤指著停運的生產(chǎn)線問道。
“23輛份一班,每班次5小時!睂哆@些事,身處一線的傑瑞很清楚。
“很好,但是還不夠。”李子濤轉(zhuǎn)身看向萊瑞:“對生產(chǎn)線進行改進,這些堆放的零件箱太雜亂了,嚴重影響工人的拿取效率,另外取消工時,把工人分為小組,采取計件方式……”
李子濤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想好了改製方案。
這些白人都散漫慣了,工作中偷奸耍滑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猶如家常便飯。
對此工廠主們也很無奈,因為他們有各種公會的保護,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弱者,工廠主則屬於強者。
強者欺負弱者,總是會遭到更多同情,因為這個世界永遠是弱者居多,他們的數(shù)量更為龐大。
罷工事件會造成怎樣的損失,工廠主們非常清楚,這不光會影響他們的利潤,還會對他們的品牌產(chǎn)生影響。
所以隻要不是太過分,工廠主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放在李子濤這裏,就有些行不通了,他要用計件工資來打破公會對企業(yè)實行的另類綁架。
“李,這樣工人們恐怕不會同意的。”萊瑞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沒關(guān)係!崩钭訚龜偭藬偸郑Φ溃骸巴恻I有成千上萬的人在等著這份工作,我想他們不會介意用雙手來賺錢!
何止不會介意,對於那些真正想要工作的人來說,計件工資就是在增加他們的收入。
但對於長期偷奸耍滑,濫竽充數(shù)的家夥來說,這就是末日。
“另外,傑瑞表示想要和他的朋友單獨一組!崩钭訚闹鴤苋鸬募绨蛘f道。
“不,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要求!眰苋鹆⒖谭磻(yīng)過來,擺著手否定道。
2個人一組,開什麼玩笑,憑借他們兩個要多久才能完成一輛車架,2小時?3小時?
“就這樣決定了,我想你會感謝我的。”李子濤不容反駁的說道。
對於這種人,他並不想直接動用武力,也許這樣更能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付出比別人多數(shù)倍的努力,最終得到的報酬卻比其他人少好幾倍,這不正是華工所遭受的待遇嗎?
也是時候讓他們自己嚐嚐,這種滋味到底有多麼難忘。
“fk,你這是歧視,我要告訴公會,他們會把你告上法庭,你新買來的工廠會被查封,你會被所有白人抵觸……”
看到艾瑞認命的別過頭,並沒有為自己出頭的打算,傑瑞破罐子破摔,指著他暴跳如雷的威脅道。
“歧視?告我?”嘴角輕藐一笑:“我很期待那一天!
“噢,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擁有一個近百人的律師團,還能提供上百萬美刀的訴訟費,希望你的錢夠用!
打官司?不用李子濤出麵,隻是薩利耶所負責(zé)的法務(wù)部,輕輕鬆鬆就能讓像傑瑞這樣的人抱頭痛哭。
提供證據(jù),調(diào)查取證,搜尋人證物證,開庭,提供新的證據(jù),休庭,調(diào)查取證,開庭,又是新的證據(jù)……
官司連一半進度都不到,他就會乖乖跪在李子濤麵前認錯。
“你不能這樣對我!眰苋鹩行┙^望的說道。
“也許你可以嚐試換一份工作!崩钭訚苤锌系慕ㄗh道。
隻是在他轉(zhuǎn)身離開後,傑瑞的麵色變得更加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悔恨。
換一份工作?開什麼玩笑,隻要走出這扇大門,會有無數(shù)人想要代替他的工作。
至於外麵,到處都在裁員,哪裏還有需要人手的地方。
“我要辭職。”想到今後就要遭受這個華人的侮辱,傑瑞腦袋一熱吶喊道。
“ok,不過根據(jù)合同,辭職要提前2個月申請,現(xiàn)在是6月初,8月份我會批準你的申請的!
李子濤隨意的揮了揮手,就不再理會這樣的小角色。
講真,隻要他想,真的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活不下去,“這樣會不會顯得有些中二?”
對於李子濤曾經(jīng)和傑瑞間發(fā)生的衝突,艾瑞不知道詳情,但也大概聽說過。
現(xiàn)在對方一朝得勢,連他都得罪不起,他也隻能在心裏為傑瑞默哀,誰讓他運氣不好呢!
“公司轉(zhuǎn)型的事情不需要再考慮,青花商會將對a.o史密斯注資500萬美刀,用以提升目前的技術(shù),
有關(guān)鍋爐方麵,不光要涉及到工業(yè)使用,也要考慮到民用,
比如縮小它的體積大小,讓它能夠成為家庭幫手……”
李子濤邊走邊說,前世千家萬戶都必不可少的家用熱水器,那可是一個龐大的市場,怎麼能夠錯過。
“李先生,注資的事情,是不是應(yīng)該在股東會上提一下?”對於李子濤的各種計劃,艾瑞此刻沒心情關(guān)注。
現(xiàn)在讓他最擔(dān)心的是,李子濤想要再次注資的問題。
這代表著他們的股權(quán)將會被再次稀釋,如果不想被稀釋,就要拿出同等比例的資金再次投入。
隻是這裏麵的風(fēng)險讓他們不得不考慮,況且他們資金有限。
艾瑞更想知道李子濤的真實想法,他的注資是真的為了a.o史密斯的發(fā)展,還是說想要讓他們?nèi)砍鼍帧?br />
這位華人霸道貪婪的作法,在商界已經(jīng)流傳甚久。
仗著有錢有勢,對於自己看上的產(chǎn)業(yè)大包大攬,動不動就要踢小股東出局。
就如同fsc一樣,看看它現(xiàn)在的發(fā)展,相比起翻了數(shù)倍的資產(chǎn),當(dāng)初那點小小的補償算得了什麼?
“希望嗎?”李子濤有些詫異,當(dāng)看到艾瑞的麵色越來越難看,他恍然大悟道:“噢,是該走一下流程!
李子濤掌握著a.o史密斯百分之62的股份,雖然公司的股權(quán)采用二級構(gòu)架,但他收購的股份中,有百分之30是屬於創(chuàng)始合夥人的。
簡單來說,李子濤目前百分之62的股份,掌握著百分之85的投票權(quán),股東會不正是走流程嗎?
“李先生,隻有容納更多的合夥人,共同進退,才是一家企業(yè)發(fā)展壯大的基礎(chǔ),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
“是嗎?”李子濤不予置否的點點頭,突兀道:“傑西,讓本從智庫派駐10人團隊到這裏,負責(zé)具體的運營和發(fā)展方向。”
“……”艾瑞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很討厭你,知道嗎?”李子濤側(cè)頭靠近艾瑞,壓低聲道:“或者說,我討厭所有把華工當(dāng)豬玀買賣的企業(yè),所以要麼乖乖出局滾蛋,要麼我送你滾蛋!
兩個選擇,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滾蛋,沒有差別。
艾瑞黑著臉,甩手大步離開,他要去和其他股東通話,商量該怎麼辦。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其他的選擇,李子濤目前的聲勢和資本都太強盛了。
“如果是在大蕭條之前……”艾瑞攥緊拳頭不甘的想著。
“濤子,嘿……”王大狗叫了李子濤一聲,想說什麼,最後卻隻是撓著頭咧嘴大笑。
“狗哥,好日子才剛剛開始,總有一天,白人得用仰視的目光看咱們,等著吧!”李子濤自信滿滿的說道。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迴來,迴到當(dāng)初這個對他們來說,等同全世界的小天地。
李子濤得意一笑,展開雙臂道:“今後,華工的工資……翻倍。”
聽到耳畔傳來的歡唿聲,李子濤神采張揚的看向太陽,“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