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這裏怎麼樣?”李子濤指著22區西北角,跨過河道的岸邊問道。
“第18街區,查查看那裏有沒有合適的土地。”本對著身後說道。
一陣拉扯櫃門的聲音響起,前後不過3分鍾,李子濤就得到了他想要的詳細資料。
這就是智庫目前的效率,在這個全靠筆記的年代,這樣的效率堪稱神速。
把資料擺在李子濤麵前,他的目光在上麵掃過,手指突然按在一處上說道:“這裏,對麵是公共公園,和政府與社區委員會聯係,我可以出資為他們建造一座更大,
設施更完善的公園,隻要政府能夠提供土地,畢竟我們也是為了孩子的教育。”
建造公園沒問題,但要讓他出土地,那李子濤就不樂意了。
他又不是冤大頭,公園用地拿來也是為了修建學校,是為美利堅的教育事業做出貢獻。
至於道路對麵的拆遷問題,共計50個家庭,應該問題不大。
“我想沒有問題,boss,你是不是該和威廉市長見一麵?”本提出一點小小的個人建議。
“他又來了嗎?”李子濤問道。
“是的。”對於這個倒黴蛋,本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得到一點小小的成績,就自傲到認為不再需要李子濤的支持。
瞧瞧現在,我們尊敬的市長先生已經快要被世人忘記了。
曾經的輝煌早已成曆史,卡彭事件為他帶來的收益結束了。
人們在提到芝加哥的治安時,還會偶爾的想起他所做的貢獻,但也僅限於如此。
這個時候的威廉·德弗才發現,他仿佛一夜之間就從雲端墜落低穀,變得無人問津。
就連他身後的國會議員,也開始對他不冷不熱。
在大蕭條期間,隻有金錢和就業率才能引發關注,而這些恰恰是李子濤所擅長和占據優勢的。
隻可惜這些聲望全都落在新任州長身上,李子濤也樂於見成,反正不管是誰的功勞,到最後都有他一份。
就算是忘記總統的名字,忘記自己姓什麼,這些人也不會忘記給他們發工資的衣食父母叫什麼。
對於威廉·德弗的得意忘形,李子濤並不是很生氣。
哪個人還沒點小驕傲了,誰還不是小公舉了。
傲嬌,很正常嘛!
不過我又不是你爹媽,傲嬌,那就得承擔後果,挨打要立正,慢慢等著去吧!
“直接和規劃局的人談,有什麼問題找耶維奇。”這點小事,還不需要麻煩州長懷特。
迴到辦公室,李子濤就看到一名保鏢和門口的和尚交頭接耳的說了些什麼,跟著又離開了。
“boss,事情已經確定,腦癱。”和尚輕聲說道。
“恩。”輕哼一聲,李子濤心中那一口氣也算是撒幹淨了。
腦癱,相信足以給小托馬斯先生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沒有熊家長的維護,希望這孩子不會長歪了。
想到熊孩子,李子濤就有點好奇那個小黑怎麼樣了。
以他那副泰曰天的毛病,要是不撞在槍口上才奇怪了,好奇心一起來,李子濤拿起電話撥通保羅的辦公室。
“保羅,芝大附近的貧民區有什麼趣事發生嗎?”李子濤上來一句話就給保羅整蒙了。
趣事?
糟,難道是有什麼事手下給辦砸了,大boss是來問罪的?
保羅這心裏七上八下,把最近自己偷偷藏了點錢,包二奶的事兒全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boss,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保羅硬著頭皮說道。
“恩?”李子濤有些詫異的哼了聲,可停在保羅的耳朵裏,那就是對他最後的容忍。
“boss,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隻拿了2000美刀,用來……養了一位幹女兒,
我完全是出於好心,為了讚助她完成學業,您不知道她為了學習付出多少,有多麼認真……”
聽著保羅在那邊吧啦吧啦的說個沒完,聲音都快哭了,李子濤拿著電話滿臉楞逼。
幹女兒,我看是幹女兒吧!
禽獸啊!!
做幹爹這種好事也不叫上你家boss,mmp的該死!
“你的分紅呢?”李子濤就好奇了,這家夥就這麼沒出息,黑錢才隻敢拿2000美刀?
“您……您好像沒說過,有關分紅的事。”寶寶心裏苦啊!m.Ъimilou
嗚嗚嗚——
辛辛苦苦的幹了這麼長時間,李子濤雖然大手一甩,給他絕對自主權,可在錢上麵保羅是真的不敢亂來。
有心想問問,又怕李子濤覺得他貪婪,直接給他一擼到底,扔街上自生自滅。
幸好衣食住行全由公司報銷,要不然保羅真的要考慮,是不是找個黑市賣點血拿來補貼家用!
“……”知道鬧了這麼大個烏龍,李子濤也是滿心苦笑。
青花商會這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加上內心不想跟保羅靠的太近,李子濤是真的快要把他給忘了。
要不是這次碰到髒活需要他辦,保羅還不知道要等到哪天。
“今後酒水方麵百分之5的利潤是你的,這件事我會親自告訴智庫。”李子濤想了想,給了保羅一個不錯的待遇。
百分之5,數字聽起來很小,但裏麵包含的利潤一點也不小。
青島啤酒在中西部,北部,西部,南部都占據龐大的份額,現在已經開始討論出口問題。
每個月其產生的利潤將近上百萬,每月數萬美刀,將來數十萬乃至上百萬美刀的分紅,這份待遇不算少的。
“我是想問,那個小黑又找麻煩嗎?”在保羅千恩萬謝後,李子濤又問起這件事。
“哈,何止是麻煩。”提起這件事保羅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派手下去警告那裏的黑人,讓他們不要再出現在芝大附近,想要撈錢就走遠一點。
覺著在自己地盤受到侮辱的黑人們當然不服,雙方直接就幹了起來。
其中有個拄拐杖的小黑,非常囂張的叫嚷‘要讓他們好看,還要把他們全部殺光。’
用腦子想想也知道這不可能,保羅手下裝備的是什麼,芝加哥打字機,對方的小手槍能打的過才怪。
“他被敲斷了腿,現在應該還躺在床上,相信我的人給他留下難忘的印象。”
“沒事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掛掉電話,李子濤心裏總算是踏實了。
惡人還需惡人磨,半大的小子,就拿人命不當迴事,這次斷了腿不知道會不會讓他記住這個教訓。
要是還那副龍傲天的樣子,早晚得丟掉性命。
……
前往y國的莫莉迴來了,帶著43名常春藤應屆畢業生,同時也是未來杜威學校的教育班底。
在為他們舉辦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後,李子濤就告知接下來的計劃,他們第二天就需要進入崗位。
有些突兀,但沒有人提出反對,早點開工就代表有錢可賺,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杜威-黃金海岸學院的開幕聲勢浩大,李子濤請了所有的報業記者來到現場,閃光燈快亮瞎眼了。
當天往日裏很冷清的黃金海岸沿岸,車子停滿道路兩旁,勞倫斯,喬納森,艾肯,塞繆爾等大佬紛紛出席。
耶維奇也親自參加這場開幕式,讓杜威賺足了麵子。
“塞繆爾,最近過的還好嗎?”再次見到這位前公共事業巨頭,李子濤發現對方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很好,有一份熱愛的事業,讓我永遠充滿精力。”塞繆爾沒有露出埋怨或責怪的表情。
從大蕭條開始到現在,塞繆爾心底的怨氣早已消失。
如果沒有李子濤的收購,他的產業將會變得一文不值,所謂的商業帝國也會轟然塌陷。
到那個時候,他將被釘在恥辱柱上,無數股民和投資者會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在前世的曆史上,他的下場比想象的還要淒慘,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塞繆爾差點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現在,他有一份穩定的收入,能夠繼續投身在熱愛的事業中,這樣的生活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值得滿足了。
至於他的孩子們,雛鳥總有張大的一天,屬於他們的未來需要自己去創造。
“那就好。”想到智庫的報告,說塞繆爾在整合後,沒日沒夜的出謀劃策,辛勤打理著艾斯,李子濤覺著該給他一些獎勵。
“對了,我在黃金海岸準備投資幾套房產,到時候為你留一套。”買套豪宅送給塞繆爾。
而且是視野開闊的海景房,這個獎勵應該算不錯吧!
“謝謝boss。”塞繆爾露出感激的微笑。
“得了,叫我查理,畢竟你的年齡都可以做我祖父了。”李子濤刻意與其拉近距離。
對於能夠為自己創造價值的人,李子濤總是格外寬容。
“查理,過來這邊,喬納森把我們的工人接迴來了。”勞倫斯有些興奮的招著手。
“我們正在計劃打造遊艇,有興趣嗎?”李子濤對他發出邀請。
“算了吧!我已經老了,更適合待在地上。”塞繆爾謝絕了他的邀請,微笑走向老朋友艾肯。
“老夥計,看來你過的不錯。”艾肯一直在關注著兩人的交談,看到塞繆爾露出和善的笑容。
“是的,我過的很愉快。”塞繆爾把酒杯放在侍應手中的托盤裏,沉吟道:“麥考密先生有什麼打算?”
芝加哥財團窺覬聯合銀行不是一天兩天,對於李子濤虎口奪食的事情,塞繆爾同樣知道的很清楚。
“你真是個稱職的幫手。”艾肯取笑道:“我說服了塞勒斯,選擇和聯合銀行展開合作。”
“那真是太好了,相信這次合作肯定會誕生偉大的成果。”塞繆爾繃緊的麵容驟然鬆懈。
“是的,長滿大筆現金的肥碩成果。”艾肯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李子濤。
當發現他走向舞池邊,艾肯連忙說了聲‘抱歉’追了過去。
“查理,有時間談談嗎?”
“當然,艾肯。”迴頭看到是艾肯,李子濤把他邀請進會客室。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