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受不得別人的威脅，尤其是威脅圓妙，我不能讓圓妙受委屈，更不能讓圓心告發(fā)我們，讓圓妙在眾人麵前丟臉，所以我深夜悄悄一個人到了圓心的房間，她正躺在床上熟睡，我就掐死了她。”


    “你是什麼時候到她房裏殺人的？”


    圓通想了想，說道：“五更天快亮的時候。”


    唐大鵬微覺奇怪，問道：“一晚上這麼長，你怎麼天快亮了才想到去殺她？”


    “我……我一直在圓妙的房間裏……說話……”


    “不是吧？”唐大鵬冷笑，想起了圓妙乳嘴上的混合唾液斑，那天下午和晚上，圓妙應(yīng)該先後的圓心、圓通發(fā)生過同性。戀關(guān)係，便說道：“你一定看圓妙傷心，心疼不已，柔情安慰於她，於是你們兩人那一晚在床上行那茍且之事，沒錯吧？”


    圓通臉漲得通紅，一雙眼睛卻睜大了，她不知道這年輕的縣太老爺怎麼知道的，轉(zhuǎn)頭看了看圓妙，隻見她也紅著臉很茫然，知道不是她說的。


    唐大鵬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又問道：“你掐死圓心的時候，她沒反抗嗎？”


    “沒有，我按住了她的身體。”


    是啊，被一個擅長分筋錯骨手的高手製住，那當(dāng)然反抗不了，不過，屍體沒有出現(xiàn)被分筋錯骨手扭斷關(guān)節(jié)的現(xiàn)象，想必是這圓通不想暴露自己，隻是把她製住就完了，又接著問道：“你殺她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五更天，難道她睡覺不閂門嗎？你是如何進去的？”


    圓通臉紅了，偷偷看了一眼圓妙，這才低聲說道：“她房間有一扇窗戶有些鬆，往上一提就可以脫出窗閂，打開窗子。”頓了頓，又低聲說道：“是我以前和她好的時候，為了進她房間方便，故意弄鬆的。”


    圓妙身子輕輕顫動了一下，迴過身看著她，滿是淚水的雙眼充滿了幽怨。


    圓通也瞟了一眼圓妙，低下頭，喃喃說了聲：“對不起……圓妙，我錯了……”


    唐大鵬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她們的眼神交流，繼續(xù)問道：“圓通，你殺了圓心之後呢？怎麼處理她的屍體的？”


    圓通答道：“我將她掐死之後，本來準(zhǔn)備將她的屍體馬上扛出去處理掉的，可我掀開被子，她的手突然向我抓了起來，把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屍體還是一動不動的，我這才大著膽子上前捅了捅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


    唐大鵬聽了差點笑出聲來。這種事情很好理解，也許是屍體因為某種原因產(chǎn)生的生物電導(dǎo)致地屍體痙攣，也就是俗稱的乍屍，或許根本就是手臂夾住了被子，圓通一扯被子，那手臂當(dāng)然會滑下來，在她看來，就如同是屍體伸手抓她一般。沒甚麼奇怪的。


    圓通接著說道：“我正準(zhǔn)備扛屍體，就聽到外麵有師姐妹的說話聲，天已經(jīng)朦朦亮了，我隻好將她的手放迴去，用被子將屍體蓋好，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外麵的光線透過兩扇門的門縫照了進來，我才知道原來圓心禪房的門並沒有關(guān)好，我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圓心死了，就關(guān)好了門，然後翻窗子出來。”


    唐大鵬有些奇怪，問道：“你們平日裏禪房門都不關(guān)嗎？連晚上睡覺也不關(guān)嗎？”


    圓通搖搖頭說道：“大白天一般都不關(guān)，但晚上睡覺都關(guān)門的，不過，可能這兩天太熱，圓心熱得受不了了，開一點房門通通風(fēng)吧。”


    可能是這圓心和圓妙做完那事之後心情激蕩，身體發(fā)熱，這才開房門通風(fēng)。唐大鵬點點頭：“你接著說。”


    圓通接著說道：“我來到圓妙的房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圓妙。圓妙就哭了。我們兩個商量了我先下山去化緣，然後圓妙假扮圓心上山頂，我再抽空迴來將屍體搬到山頂偽裝奸殺。”


    “商量好之後天已經(jīng)亮了，我就和兩個師姐妹下了山，就在山下附近化緣。第三天晚上，我趁另外兩位師姐妹熟睡。偷偷上了山，依舊翻窗戶潛入圓心的房間。她的屍體還在床上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我便將屍體扛到了山頂……”


    “等等！”唐大鵬插話問道：“你扛屍體上山頂偽裝奸殺現(xiàn)場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圓妙化裝成死者圓心上山的那天晚上？”


    圓通和圓妙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與屍體檢驗發(fā)現(xiàn)雙腿被強行分開，屍僵被破壞不能恢複是吻合的，唐大鵬示意讓圓通接著說。


    圓通接著說道：“我前段時間下山化緣，就已經(jīng)聽說這附近州縣出了個連環(huán)殺手，專門殺女人，還把女人的乳嘴割下來，於是我就想好了偽裝了圓心被奸殺的樣子，將她的乳嘴割了下來，然後用從山下帶來的豬血灑在地上。”


    雷蕓兒在唐大鵬身邊一直靜靜地聽他審案子，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低聲問道：“哥，尼姑庵被殺的這個女人也是雙乳被割？”她想起趙青嵐的慘樣，兀自有些膽寒。


    “嗯！”唐大鵬點點頭。


    雷蕓兒盯著那跟男人差不多粗壯的圓通看了一眼，說道：“她說什麼偽裝被連環(huán)殺手奸殺，她不就是那連環(huán)殺手嗎？她可是會分筋錯骨手的！”


    唐大鵬轉(zhuǎn)過身瞪了雷蕓兒一眼，低聲說道：“我在審案子呢，你別打岔！”


    “哦！”雷蕓兒噘著個小嘴不敢再說。


    唐大鵬迴過頭，盯著圓通說道：“她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會分筋錯骨手，還用偽裝連環(huán)殺手？你自己就是那殺人分。屍的連環(huán)殺手！”


    圓通驚呆了，連連搖頭叫道：“大人，大人明察，貧尼真的不是！我真的沒有殺其他人，我是聽人說有這麼個兇殘的殺手，才想到偽裝的。”


    “嗬嗬，是嗎？”唐大鵬微微一笑，問道：“那教你這分筋錯骨手的師父是誰？”


    “是……我?guī)煾覆蛔屛艺f……”


    “你不肯說沒關(guān)係，你的殺人手法與殺掉死王典史小妾趙青嵐以及其他幾件案子的兇手如出一轍，單憑這一點，本官就可以認(rèn)定這些都是你幹的！你要不承認(rèn)，嘿嘿……”唐大鵬冷笑，瞥了一眼旁邊的圓妙，意味深長地摸著下巴說道：“你知道本官有多少手段可以讓你認(rèn)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