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湖,位於加拿大艾伯特省,班夫山以東35英裏處。
這片寧靜的湖泊是世界上最好的滑雪勝地之一。湖兩測的山嶺覆蓋著濃綠茂密的針葉林,對岸是雄偉巨大的維多利亞冰川,冰川劃過地表而帶來的細(xì)沙溶入湖中,使湖水呈現(xiàn)奇妙的寶石綠色。
高山、跨國滑雪,直升機滑雪和滑板滑雪是這裏最受歡迎的活動。冰中捕魚,滑冰,雪橇和冰山攀巖也吸引了大批的遊客。
即使在夏季,單純?yōu)榱诵蕾p這片美景而來的人也絕對不少。
翔翼的出手基本可以用豪邁來形容,直接包了三架大型客機,花了三天與加拿大政府溝通一番,對方機場那兒早已派了幾十輛旅遊大巴待命,師生們下了飛機就直達(dá)路易斯湖城堡酒店。
就這樣,王詡的修學(xué)旅行開始了,當(dāng)然,在我們的故事中,往往不會有什麼一帆風(fēng)順的好事發(fā)生……
…………
1882年,在距班夫小鎮(zhèn)40分鍾車程的加拿大班夫國家公園深處,一位探險者在山林中行走著,忽然,他聽到了一聲巨響,同行的印第安向?qū)Ц嬖V他,這聲音是巨大的冰塊從山上滾入了一個“沒有多少魚的湖泊”而產(chǎn)生的。
在印第安人的引導(dǎo)下,外來世界的人首次發(fā)現(xiàn)了這片翡翠色的湖泊,從這天起,這裏被命名為“翡翠湖”。
此地的美景如同有著魔力般,很快便吸引了許多人,連當(dāng)時的加拿大總督都慕名而來,他將這個湖泊的存在上報給了維多利亞女王,並請求用他妻子的名字來重新命名這個湖(這位仁兄的老婆其實就是維多利亞的女兒),路易斯湖由此得名。
每年5月,湖麵的冰會融化,由於山上的雪水帶著泥沙流入湖中,湖水的顏色會變得不那麼純淨(jìng),而到了10月,湖麵又會再次冰封,所以,隻有在每年夏秋季節(jié),這裏才會顯現(xiàn)出翡翠色的湖水。
隨著前來觀光的遊客越來越多,湖邊建起了一座城堡酒店,酒店裏至今仍然懸掛著路易斯的照片,豪華的裝潢和星級的服務(wù),加上窗外美不勝收的景色,讓去過那裏的遊客無不流連忘返。
不過在這城堡酒店百餘年的曆史中,有的不僅僅是輝煌,那裏還曾有過一次不同尋常的災(zāi)難……
1924年7月3日,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給所有人留下了一段可怕的記憶。恰巧就在這天,中國的老黃曆上寫著:忌――行喪、伐木、作梁、作灶。
可能從未有人注意到,同樣是在這一天,另一起匪夷所思的事件正在北美大陸上發(fā)生著……
bozite鎮(zhèn),美國德克薩斯州一個並不起眼的小鎮(zhèn),很多年以後,人們稱其為“鬼鎮(zhèn)”。就在那一天,整個鎮(zhèn)子,從地圖上永遠(yuǎn)消失了……
…………
“喂,醒醒,這位同學(xué)。”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叔輕輕搖著躺在大巴最後一排睡覺的王詡。
王詡艱難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這才看清麵前的人,長了張國字臉,五官並不突出,看著不覺得帥,也不顯難看。
“你哪位啊?”王詡的態(tài)度比較惡劣,所謂起床三分火,他的時差沒倒過來,在車後麵睡得又不舒服,自然火氣要更盛幾分。
“我是郝教授。”
“我不認(rèn)識你吧?”
“我教了你快一年了……”
“嗯……”王詡這才覺得這位很眼熟,應(yīng)該是自己每天上課去睡覺時瞥到過這家夥幾次。
“算了,我看是時差問題……總之,王詡同學(xué),你該下車了,大家都已經(jīng)進(jìn)酒店了,司機現(xiàn)在要開車去加油。”
王詡這才注意到車裏隻剩自己和郝教授兩人了,他點點頭,說了聲:“哦。”然後便跟著教授一起下了車。
山區(qū)的空氣十分清新,王詡下車後深唿吸了一次,頓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在這大自然環(huán)繞的地方,他的感知能力使其本能般地覺得舒服,在那一秒,他似乎有了種明悟,天地之大,自己隻是滄海一粟,盡情地將自己的感覺如觸須般探索出去,就像與這無限的天地融為了一體,估計在醫(yī)院吸純氧都沒在這兒站一會兒來得爽。
不過他的舉動在郝教授眼裏,僅僅是伸個懶腰罷了……
半小時後,王詡、齊冰和貓爺三人已經(jīng)坐在了餐廳裏胡吃海塞起來。齊冰原本是真不想和這兩位一起進(jìn)餐的,因此他特意提前來到了餐廳,想要一個人,迅速、安靜地解決掉晚飯問題。
但事與願違,貓爺比他來得還早,而王詡正巧在大堂裏經(jīng)過,從極遠(yuǎn)處看見了他們……
“我說,老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下車了也不叫我一聲。”王詡嚼著一塊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魚的肉。
齊冰麵無表情地迴道:“為什麼你不幹脆和巴士一起離開呢……哎……”
“靠!你太沒人性了,還有你。”他抓住了貓爺?shù)氖滞螅柚沽藢Ψ綇淖约罕P子裏拿走更多東西:“你丫混過來幹什麼?家裏有懷孕的老婆,你還出來旅遊?”
貓爺不停往嘴裏塞東西,竟還可以講話:“小孤前些日子也搬來s市了,似乎是接到了餘老狐貍的命令來監(jiān)視無魂成員的,讓他幫我照顧他老姐幾天,問題不大。
哎……沒辦法,校方不放心這些少爺小姐們,所以有那麼幾個隨行醫(yī)務(wù)人員的名額,而我正好搞到了一個。”
“等等……”王詡表情忽然變得異常猥瑣:“如果我沒猜錯,是你的某位‘上司’給你留了個名額吧,而且……她自己無疑也來了……”
貓爺還未說話,齊冰插嘴道:“雖然貓爺和我們不是乘同一輛巴士,但我在酒店門口下車時,無意中聽到了某人對他說‘記得來我房間玩,門一直給你留著’之類的。”
“齊冰啊,原本我以為你也是個大好青年,沒想到你已經(jīng)被王詡同化,與他沆瀣一氣,變成了這種人……”貓爺說歸說,自然是不會在乎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
齊冰不說話了,因為王詡搶先吐槽道:“什麼叫我這種人?你還敢說我?前幾天是誰?啊?校長親自跑到他麵前,說了句‘請不要在學(xué)校裏種植大麻’。這句是說給你聽的不?不是我的幻覺吧?”
“切……我隻是最近對園藝有些興趣……”
無恥之徒們就這麼大言不慚,大吃大喝,肆無忌憚,反正老外也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晚飯吃成了夜宵,齊冰已經(jīng)找了個機會開溜,而王詡和貓爺仍然堅持奮戰(zhàn),大有一種撐死也是條好漢的覺悟。
又過了片刻,終於,他們飽了……
“啊……”兩人齊齊打了個飽嗝,表情要多**有多**。
這時,服務(wù)員先生端來了一個盤子,上麵有張小紙片,紙片上有著一個觸目驚醒的數(shù)字。
“怎麼?學(xué)校不是包了食宿和來迴機票的嗎?這家夥怎麼端上來一賬單啊……”王詡問道。
貓爺聳聳肩:“很顯然,我們吃的不是標(biāo)準(zhǔn)餐,而是自己另外點菜的,算是額外費用,學(xué)校不可能對你在這裏娛樂的所有活動買單的,因此,我們得付賬。”
王詡看著他:“喂……我可沒錢啊……我以為來這兒不用花錢,根本就沒換加拿大元,連人民幣都沒帶啊……”
貓爺?shù)谋砬橐琅f十分鎮(zhèn)定:“這樣啊……那沒關(guān)係,我來付好了,你和我的債務(wù)上我會適當(dāng)做些修改的……”
王詡聽了這句,瞬間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深淵中……這個世界上,哪怕是欠高利貸的錢,縱然利息會不斷翻倍,但你至少知道一個確切的數(shù)字,可是欠貓爺?shù)哪潜竞谫~,恐怕是誰也說不清了。
付完了賬,王詡拖著沉重的步伐朝房間走去,旅行的好心情在第一頓飯以後就被貓爺給破壞了,不過很快,就會有另一個家夥來給他泄憤的。
“哼……王詡,沒想到你也來了。”高大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
王詡抬頭一看:“楚……楚……”他好像很努力地在想對方的名字:“楚雲(yún)飛!”
我還李雲(yún)龍呢!楚凡自然不可能這麼迴他,畢竟自己是有風(fēng)度的,和王詡這樣的家夥吐槽太跌份兒了:“是楚凡!”
“哦,這樣啊……”
“怎麼?不記得我了?”
“記得記得,怎麼會忘了呢?你想在公共場合強吻我女朋友,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連碰都沒碰到人家,就被支配之力嚇得快尿褲子了。”
王詡的後半句話楚凡沒聽懂,他之所以會無所顧忌地說出來,也是吃準(zhǔn)了對方聽不懂,當(dāng)然了,聽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裏,楚凡就幾近暴跳如雷了,後麵的話根本沒聽進(jìn)去。
“哼……尚翎雪是你女朋友?你這窮鬼混混高攀得起嗎?”
王詡無精打采地望著對方,似乎都懶得理他:“我們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你進(jìn)來嚇摻和吧……她當(dāng)時下手還是不夠狠呢,看來應(yīng)該幹脆把你弄瘋才是。”
楚凡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是無言以對。
“行了行了,我忙得很,別擋道兒。”王詡打著哈欠從他身邊經(jīng)過,嘴裏還低聲念叨著:“真不知道這家夥想幹嘛……”
楚凡想幹嘛?當(dāng)然是找你茬唄,人家是學(xué)生會會長,被你這個小人物當(dāng)眾羞辱,強吻校花的好事告吹,你讓他把臉往哪兒擱?肯定得在畢業(yè)前把你給惡整一迴,讓你永世不得翻身才行。
平日裏王詡不是宅在寢室,就是在話劇社裏跑龍?zhí)状蜥u油,話劇社有燕璃罩著,這位社長大人絕不好惹,楚凡那是真不敢得罪。
但現(xiàn)在,聽說你和燕璃鬧僵了,人又在國外,按照咱們楚凡少爺?shù)囊回炞黠L(fēng),出了學(xué)校,殺人棄屍的勾當(dāng)也有膽幹,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也許正如貓爺?shù)睦碚摚粋在自己家鄉(xiāng)老實本份的人,一旦到了某片陌生的土地上,行事就會奔放起來……
王詡可不知道這些,當(dāng)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隻想迴房間睡個迴籠覺,可偏偏在他開房門的時候,又遇到了一熟人。
威廉小哥竟然就住在王詡的隔壁,此時天色漸暗,他正想出去勾搭幾位美女,免得孤枕難眠,誰知他剛出房間,就發(fā)現(xiàn)王詡正用鑰匙開他左手邊的房門。
“嗯……你……你……”
“啊……這麼巧啊……一卡通。”
“我……我……”
“我說……你要去哪兒啊?”
“酒……酒吧。”
“哦,那再見,祝你好運。”王詡打著哈欠進(jìn)了房間。
威廉整個人像散了架一樣,要扶牆才能站穩(wěn),“這家夥居然和我住那麼近……不妙,和他扯上關(guān)係肯定就不會有什麼好事……誒?他怎麼轉(zhuǎn)性了?按理說應(yīng)該……”
威廉腦海裏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場景,酒吧中,王詡喝得爛醉如泥,左右手各攬著一個美女,他把一張張大麵額鈔票塞進(jìn)美女們的上衣裏,表情猥瑣之極,而那些錢是屬於自己的……
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趕出腦海,威廉小哥打了個激靈,乖乖迴到了自己房間裏,加入了右手俱樂部的行列……
…………
夜,降臨了,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山林間以超乎常人的詭異速度移動著。
它是潛伏在陰影中最可怕的殺手,讓人談及色變的恐怖幽靈。在平滑如鏡的湖麵上掠過,不帶起半點波瀾,他接近了湖邊的酒店,用那布滿血絲暴突而出的眼球緊盯著這燈紅酒綠的牢籠,牢籠裏的所有人,都將是它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