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我是賭神啊,不用看牌,純靠魄力跟運氣就能贏錢?”嶽峰瞇著眼跟趙正對視了一眼。
趙正撇撇嘴說:“不然呢?”
“今天他們用的牌是魔術(shù)牌,大牌都能從背麵看出花色大小來!最後一把沒開牌,我就知道自己抓了三條a!”嶽峰說道。
“我操!我說咋感覺今天的牌路不對勁呢,起大牌也不贏錢,隻要跟他們黑幾把,最後肯定對方大!是秦虎躥的局吧,我找他去,這逼太陰損了!”
趙正聽到這裏作勢就站起身來想要去找秦虎算賬。
其實對趙正來說,三千五千的根本不算錢,就算翻十倍,他也不痛不癢,隨便去夜場啥的開瓶酒都不止這個數(shù)。
但是被人陰了,在心裏是另外一種感覺,跟錢多錢少關(guān)係不大。
嶽峰一把抓住趙正的胳膊,表情很淡定的搖搖頭:“沒吃虧,還賺了不少,算啥後賬啊,往後不跟他們玩不就得了!
不是一路人,別硬往一起湊,早就跟你說過了,耍錢這事兒十賭九詐!”
“就這麼忍了?”趙正依然有點氣不過。
“就當(dāng)支持我工作了,吵吵起來鬧大了,對學(xué)員團結(jié)不好!”
嶽峰都說到這份上了,趙正點點頭:“那行吧,就這麼滴!不過秦虎這逼別落我手裏,有機會看我收拾不收拾他就完了!”
嶽峰嘴角微微翹起,說:“隻要不違反紀(jì)律影響團結(jié),隨便你咋折騰!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對了,你的衣服我也一起洗了,窗臺晾著呢,迴頭別忘了收!”
“峰哥你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呀,都快趕上我媽了!”
“滾,淨(jìng)扯犢子!洗洗睡了!”
……
就在嶽峰跟趙正倆人在宿舍瞎嘀咕的時候,秦虎跟穆傑倆人也在關(guān)著門總結(jié)今天的牌局。
“都給你打信號了,幹嘛還那麼貪?這下好了,一把丟進去兩千多,咱們忙活半晚上的,一朝迴到解放前了!”秦虎有點氣憤的說道。
穆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也沒給我明確的信號呀!再說隱形眼鏡你戴著,我也沒戴,我咋知道對方啥牌!”
“我這信號還不夠明顯?你見我啥時候一圈都不跟,看牌直接丟的?你這家夥哪都好,就是太貪,抓到同花順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啥也不是!”秦虎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嶽峰這家夥是不是看出點啥來了,打牌的魄力太足了,不看牌就敢跟幾十圈,之前也是贏多輸少,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穆傑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提到嶽峰,秦虎也有點看不透,在秦虎的認知當(dāng)中,自己就算那種穩(wěn)重老成有心機的性格了,可是跟自己相比,嶽峰的表現(xiàn)無論從哪個維度看,都毫不遜色,甚至略勝一籌。
“這家夥確實穩(wěn)當(dāng),迴頭他再上桌,可千萬打著小心!”
……
第二天一早,嶽峰照例早早的被鬧鍾喊起來,一通收拾之後組織晨跑鍛煉。在教官強調(diào)了紀(jì)律之後,連續(xù)幾天都沒有學(xué)員偷懶,不過今天早上,趙哲跟陳晨兩個家夥,又沒來。
說來也巧,趙哲跟陳晨沒來,楊教官今天也沒露麵,但是嶽峰一點沒慣著他們倆,在考勤頁上麵,給記錄下來。
吃過早飯,大家按照昨天的要求,到透明池館外麵集合,楊文簡趕到之後,習(xí)慣性的看了一眼嶽峰上交的考勤簿。
一整頁的人名後麵,都打著對號,偏偏趙哲跟陳晨兩個人後麵打著×!
打著×跟遲到還不一樣,這倆小子是又曠早操了!
“趙哲,陳晨!來了沒?”楊文簡火氣挺大的吆喝一嗓子。
“到!”兩個人從人群裏舉起手來應(yīng)了一聲。
“你們倆又沒出早操?”
“報告教官,我們…我們找隔壁宿舍的哥們幫忙跟班長請假了!”趙哲越說動靜越小,很明顯有點心虛。
“誰?找誰幫忙請假了?”
“穆傑!”趙哲扭頭看了一眼身材有點瘦小的穆傑。
趙哲確實讓穆傑幫忙了,但是穆傑昨晚上輸了錢心疼的半晚上沒睡著,早上出操的時候迷迷糊糊把這茬給忘了。
“哎呀,我把這茬給忘了!”穆傑一拍腦袋,有點不好意思。
楊文簡不留情麵的訓(xùn)斥道:“甭給我玩這套哄小孩的把戲!操行分扣10分!累積兩次了,再有第三次,直接收拾鋪蓋卷該迴哪迴哪!連這點自製力都做不到,還釣啥魚?浪費時間跟資源!”
這下兩個人瞬間自閉了,扣十分,雖然暫時不知道怎麼計算,但說起來肯定不是個小數(shù)目。
“所有人注意,進館,不允許大聲喧嘩!班長帶隊,去東麵的玻璃牆下麵的觀眾席,今天給大家詳細講浮漂的調(diào)釣以及雙鉤在水下的狀態(tài)!”
氣頭上的教官板著臉,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乖乖的進了室內(nèi)館。
為了拍攝跟觀察方便,透明池在設(shè)計之初,就留出了一整麵透明玻璃牆,牆體外麵是特意留出來的觀察席,三十名學(xué)員稍微有點擠,但是勉強也能坐得下。
“提起浮漂的調(diào)釣,需要講的點還是蠻多的!今天咱們從最基礎(chǔ)的開始講起,大家用心聽,講完大概的原理之後,後麵會在透明塘給大家演示。
所謂調(diào)釣,其實從物理學(xué)上講,就是一個鉛皮重力跟浮漂浮力相平衡的過程!
在采用立式浮漂做釣當(dāng)中,通過修剪鉛皮的剩餘重量,來控製整個線組在水下呈現(xiàn)不同的狀態(tài)!ъimiioμ
浮漂調(diào)釣可以分為兩個部分,首先是調(diào),也就是空鉤半水,通過加減鉛皮來調(diào)整整個線組剩餘浮力的大!
浮漂露出水麵的目數(shù),就是剩餘浮力的體現(xiàn),目數(shù)越高,則剩餘浮力越大!反之則越!
聊完了調(diào)目,再說釣?zāi)浚『螢獒災(zāi)磕?就是在調(diào)整好調(diào)目之後,雙鉤正常上餌,浮漂呈現(xiàn)的目數(shù)!
這玩意兒跟調(diào)目有啥關(guān)聯(lián)呢?說起來也很簡單。
因為餌料是有重量的,如果雙鉤餌料的重量比調(diào)目剩餘的浮力大,在半水狀態(tài)就會把漂淹沒到水裏!
想要露出目數(shù)用來觀漂,就需要上推浮漂,留出水深長短的大線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