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長槍,疾馳而來,破空唿嘯,直奔李易麵門。
麵對這麼一槍,李易有種自己被長槍鎖定的感覺,不過李易也並不準備躲閃。
麵對這驚鴻一槍,李易起手,將手中長劍舞起。
接著在所有人驚愕的眼神之中。
隻見長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斜刺而出,引長槍撇到了一旁,而在李易手中的長劍則如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直削灰褂老者麵首。
灰褂老者見狀已經,周身一擰,將長槍掄圓如同一根大棒似的朝著李易橫掃而去,麵對著勢大力沉的一擊,李易隻得後退出去。
兩人皆手持兵器站在臺上,注視著對方。
“不愧是化勁宗師。”
李易看著對方老者,臉色有些不好,右手負劍於身後有些微微顫抖。剛才老者一擊太過強大,李易雖然將長劍引開,但是感覺仿佛直擊了一顆子彈一般,自身也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他之所以使用長劍是因為有公孫劍舞的底子。
但是公孫劍舞雖然也能對敵,而且李易也以太極綿勁改善了劍舞,增添了威力,但終究不是殺敵之法。
麵對灰褂老者霸道無雙的攻伐槍術,李易難以抵擋。
老者則用著讚許的眼神看著李易。
“不錯!再來!”
說罷,灰褂老者長槍一甩,再朝李易襲來。
兩人對戰數十合。
而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李易如同在風暴之下苦苦支撐的一片小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傾覆。
在暴風雨般攻勢之中,李易尋得一個空隙連忙逃了出去,喘息一口。
但是灰褂老者緊緊追上。
隻見一桿紅纓大槍如一條飛龍一般夾雜無雙的氣勢朝著李易衝殺而來。
匆忙之間,李易抬劍抵擋。
但是剛剛將長劍抬起,就猛然發現老者手中的長槍速度再快一成,措不及防之下,李易隻得用劍身抵擋這長槍一擊。
這兇險的瞬間,褚青竹腳後跟輕抬,緊緊的注視著兩人交戰,隨時準備著衝上臺去。
槍尖點在精鐵長劍劍身。
叮!
一聲輕鳴。
隻見李易手中長劍應聲而斷,半截長劍飛出直直的插進了精鋼鑄造的臺上,半截劍身嗡鳴不止。
李易則乘著長槍的衝力連退十數步,來到了擂臺邊緣。
而灰褂老者見狀,眼中精芒一閃,再持長槍衝殺上來,一桿大槍直奔李易麵門。
李易目光微凝,將手中長劍扔出,化作一道飛劍射向灰褂老者,老者無懼,手中大槍一挑,長劍登時被挑飛出去,落到臺下水泥地麵,劍身全部沒入地麵,隻剩下一把劍柄留在地麵上,仿佛一個裝飾品一般。
不過因此,老者也停下了動作。
李易鬆下一口氣,然後便發現褚青竹已經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而對方灰褂老者背後,魏有冶不知何時,也站到了擂臺之上。
李易這才明白為何這灰褂老者沒有繼續衝殺上來。
“褚姐,謝了。”李易笑道。
“下去吧,下麵我來。”褚青竹冷色道。
李易看了一眼褚青竹,再看一眼對麵的灰褂老者,笑道:“不礙事,我還有殺手鐧。”
李易神秘一笑。
褚青竹側頭看了一眼李易,眼睛之中閃爍過幾分迷惑。
“小輩,還是認輸吧,不然刀劍無言,丟了小命就不好了。”灰褂宗師持槍笑道。他是在故意激將李易,比起麵對褚青竹這位成名已久的化勁宗師,灰褂宗師還是覺得這個愣頭小子更加好對付。
“無妨,再來。”李易笑著說道。
“褚大家,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站在一側擂臺邊緣的魏有冶朝著褚青竹做了個‘請’勢。
褚青竹看了一眼魏有冶,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帶著幾分笑意的李易,轉身下臺,不過下臺之前還是輕聲說道:“見勢不對,立馬下臺。一場爭鬥而已,不要傷了自己。”
“褚姐放心,我自有分寸。”李易笑道。
而站在臺下近處的褚世昌聞言,臉色變得有幾分古怪,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褚青竹。
他想起昔日褚青竹暗勁時,連戰16位暗勁大師,幾欲戰死,但還是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不過事後幾乎在病床上躺了近三個月之久。
剛才那番退戰的話竟然是出自褚青竹之口?
他突然想起了,褚青竹給自己立下的規矩,想要娶她須先得贏過她。往日這看起來就是一個笑話,偌大華夏,可以打敗褚青竹的同齡人可以說一個都沒有。
但是......現在似乎有一個了。
而且十分了解褚青竹性情的褚世昌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匪淺。
於是,褚世昌的眼神不自覺的在李易與褚青竹之間來迴遊移不定。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了。”褚青竹注視著臺上兩人,但是聲音冷冷的說道。
聞言,褚世昌撇了撇嘴,但還是十分識時務的不在看向褚青竹,而將目光投向了臺上。
“小輩,去拿兵器吧。”灰褂老者笑著說道。
“不用,其實我的兵器都是隨身攜帶的。”李易也望著灰褂老者笑著說道。
說著,一把亮銀色的手術刀出現在了李易的手中。
“你是在開玩笑嗎?這是武器?”灰褂老者看著李易手中的手術刀,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他覺得李易這是在消遣自己。
“這把刀能救人,亦能殺人,如何算不得武器?”李易隨手將手中的手術刀挽出幾個漂亮的刀花。
李易看著手中泛著寒芒的手術刀,不由得點了點頭,果然還是這手術刀用起來順手。
而此時圍觀的群眾看著李易也笑了起來。
“一把手術刀都拿出來了?為什麼不拿一把菜刀?”
“這到底還是少年心性啊,好玩。”
“不過對方也是成名多年的化勁宗師,這小子這下可是玩脫了。”
體育場中的觀眾紛紛嘲笑李易的年少輕狂。
“好,那老夫到要看你如何用它對敵!”灰褂老者冷笑一聲,手持大槍,一點寒芒朝著李易衝去。
麵對這把大槍衝來。
李易身形一側徑直閃過了鋒芒槍尖,不過大槍在老者宛若靈蛇,瞬間一個橫掃朝著李易略去。
李易混不在意,如閑庭信步一把,拿起手術刀朝著老者的槍尖刺去,以毫厘之差躲過了老者的攻擊。
用長劍,李易自身劍術不精,導致太極勁力發揮的不能完善。但是這手術刀極短的一把,在李易手中如臂指使,太極勁力可以發揮的淋漓盡致。
所以接下來在全場人的目光之中。
李易仿佛在漫天槍尖之中散步一般。
那一桿靈蛇一般的長槍在李易的動作之下卻顯得無比笨拙,根本沾不到李易的身形。
灰褂老者見狀,氣急敗壞,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拿著一把手術刀的李易竟然比先前還要難對付。
每次都是差一點就能刺中。
差一點!
差一點!
差一點!
灰褂老者覺得受到了侮辱,整個人的打法使得更加狂暴,一條大槍如漫天雨幕朝著李易籠罩過去。
而李易在這雨幕之中,便如舞蹈一般,遍葉不沾現身,賞心悅目。
“死來!”
突然之間,灰褂老者尋到了李易的一個破綻,頓時狂喜,一桿大槍如蛟龍出海直奔李易胸膛而去。
而出乎他的意料,李易竟然絲毫不躲。
灰褂老者狂喜。
這小子莫不是傻了不成?
縱然是褚青竹現在也難以施救,此槍必中!
果不其然。
一桿紅纓大槍徑直的刺到了李易身上,但是想象中的李易被大槍一槍穿心的一幕卻未能發生。
灰褂老者登時愣住了,他臉上的喜色褪去,抬起頭來,入目的正好是一臉笑意的李易。
隻見在全場人的注目之中,李易輕輕地用手將抵在身前隻掛著紅纓的木桿拖開,笑著說道:“沒有槍頭的槍是戳不死人的。”
然後李易將手中的一把小物件直射入灰褂老者身下的精鋼擂臺之中。
哆!
所有人定睛一看。
則竟然是一把迷你的精鐵長槍,頓時眾人駭然。
而老者定睛一看,更是難以置信,這顯然就是用他的槍尖所打造的。
但這是什麼時候?
不隻是老者,全場的人全都看愣了。
不過站在臺下的褚青竹連同南方的宗師全都將目光投到了李易手中的手術刀上來。
褚青竹是帶有好奇的神色。
幾位南方宗師則是難色難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在一次次的交鋒之中,李易手中的這把手術刀削鐵如泥,在灰褂老者的槍尖之上雕刻出了一把小槍。
而且看著李易手中手術刀那依舊泛著寒芒的手術刀,似乎並未受到絲毫的損壞。
這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神兵利器了。
雖然隻是一把手術刀。
而臺下的褚青竹則十分的好奇李易這把手術刀的材質。
在她看來,目前所有的金屬材質都不可能做到如此驚駭的效果。
但這不代表沒有沒有類似的材質。
褚青竹了解一點材料學,她知道目前在人類目前的一些納米材料是可以做到類似的效果的,但是這種納米材料一般都還是實驗室的產物,而且多是半成品,想要達到最好的效果需要在極其苛刻的環境之中才能做到。
但是不排除在某些實驗室中已經出現了已經可以在常規環境中正常使用的新型材料。
畢竟褚青竹並不關注新型材料的行業。
所以褚青竹看著李易手中的手術刀,猜測著這是李易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新材料製作的手術刀。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把手術刀的確是產生了極好的效果,削鐵如泥。
除非對方的宗師也有類似的兵器,不然的話,隻能是李易手中那把手術刀一點點的給削廢。
望著李易手中的手術刀,灰褂老者臉色難看。
但是拳腳功夫被李易克製,慣用的兵器也被李易克製,再打下去恐怕隻會被羞辱的更慘。
“我認輸!”灰褂老者喊道。
“承讓。”李易笑著說道。
此時四大宗師失禮,餘下的五位南方宗師臉色也不好看,他們此番就是為了奪迴顏麵而來,但是此番下來,卻是丟的臉更多了。
但是事已至此,如同騎虎難下。
而且麵前這兩位小輩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現在就能兩人連敗他們四大宗師。
若是在成長幾年,恐怕他們南方九大宗師也敵不過他們了。
到那個時候,南方國術界便是名存實亡。
九位宗師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幾分決然。
接下來,在整個體育館中所有人驚駭的眼神之中,隻見臺下的九位宗師氣勢全放,然後一起跳到了擂臺之上。
之前被褚青竹打傷的幾位也來到了臺上,看起來已無大礙。
“你們要做什麼?!”在臺下坐著的老泰鬥悍然起身,指著九位宗師怒道。
“老泰鬥還望此番勿要插手!來日我會到老泰鬥家中登門謝罪!”魏有冶的聲音傳來。
老泰鬥登時看著九人,牙呲目裂。
但是最終還是無力的坐了下來。
若是他還能再年輕個幾十歲,定然要跳上臺去找魏有冶討要一個說法,哪怕對麵是九大宗師也無懼。
但是現在他雖然還是化勁宗師,但是血氣微弱,實力不及年輕全盛時期的十之三四。
但是下一刻,老者站了起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跨越到了臺上,氣勢勃然發出,勁風四散,一把須發張揚,宛若殺神。
“我雖老了,卻還不是廢物,還能戰!”說罷,老泰鬥身上氣勢再盛。
竟然隱隱的要將對方九名宗師壓製下去。
麵對著十位宗師的氣機勃發,整個體育館中所有人的都感覺到一股胸悶窒息的感覺前來,就連暗勁的武者都感覺有幾分難受。
而當看到老泰鬥一人之氣勢竟然能與南方九大宗師相抗衡,眾人更是驚駭。
一直以來,老泰鬥雖然受到南北國術界的尊崇,但其實對老泰鬥的實力已經不以為然了。不管老泰鬥曾經多麼強大,但是在歲月的侵蝕之下,老泰鬥已經是140歲的高領了,雖然精氣神還算健康,但是已經沒有人覺得老泰鬥還能再與化勁宗師一戰了。
然而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老泰鬥須發張狂,宛若殺神降世的模樣,所有人都頓時想起了老泰鬥的種種傳說般的事跡。
人們都說褚青竹是國術近一百年來最有天賦的武者。
而要說起上個一百年最有天賦的武者,必然是老泰鬥無疑。
尤其是在昔日那個動蕩不安,戰亂頻頻的時代,老泰鬥更是在華夏創下了赫赫威名,每一件事單拎出來都足夠普通的武者吹一輩子。
看著眼前老泰鬥的氣勢中那濃厚的殺機,再聯想起在整個國術界早已流傳了不知道年的事跡,南方九大宗師也在躊躇之中頓足不前。
但是褚青竹在臺下看著老泰鬥的模樣,走上臺去,朝著老泰鬥一拜。
“老泰鬥,此事皆因青竹而起,還請老泰鬥讓青竹自己解決。”褚青竹緩緩說道。
老泰鬥迴過頭來,看著褚青竹,一老目光凜冽,眼神之中似有無盡殺機暗藏,隻是看一眼就叫人全身陷入冰窖一般,而褚青竹絲毫不懼,目光清冽,與老泰鬥對視。
“哈哈哈,我懂了,既然如此,那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便自己去解決吧。”老泰鬥氣機逐漸收斂,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朝著褚青竹叮囑道:“若是不敵,趕緊跑。”
“青竹明白。”褚青竹拱手一拜。
“你這可不像是明白了的樣子。”老泰鬥搖了搖頭,然後朝著褚青竹正色的說道:“那個境界,可望不可即,我追尋一生,卻連門檻都不可進入。想要尋求這條路更是千難萬難,你可有所覺悟?”
“有!”褚青竹堅定道。
“好!北境武者當如此!”老泰鬥豪邁一笑,氣機收斂,走下臺去,不過臨下臺之際,老泰鬥看了一眼李易,然後對著褚青竹說道:“這小子,你還日後還需要多調教。”
聞言,李易一頭霧水,而褚青竹則臉色一紅。
而全場的武者都如李易一般,看的也是一頭霧水。
而一些暗勁的武者看著老泰鬥與褚青竹的對話,雖然也有些迷惑,但是都有些明悟。
而南方的九大宗師則是臉色難看的看著對麵三人。
方才老泰鬥和褚青竹討論的便是化勁之上那更高的一層國術境界。
據說到了那層境界,便有種種遠超凡人的能力。
但是數百年來,那個境界便如同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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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