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就想雇傭你們,完成一個長期任務。”李歡想了想說道。
“長期任務?有多長?”李昂一愣,他其實剛剛隻是情緒激動下說了個大話而已,現在每個人賬戶裏都有將近兩千萬的現金,那可是兩千萬,做什麼不好,非要去做保鏢,吃撐了沒事幹麼。
“或許很長……”李歡說道:“我要你們暗地裏跟著那個印第安人酋長,至於任務到什麼時候為止,那就不好說了。總之在他沒辦法發現你們的情況下,這一直盯著他們。”
“盯著他?為什麼呢?”李昂有點迷。
“那張紙片,我懷疑他給我翻譯了不完整的信息出來。”李歡想了想,將他剛剛的分析講給眾人聽,最後說道:“如果那位將軍寫紙條是為了給阿茲特克帝國留下血脈,那肯定還必須給這個血脈留下一個足以讓他複國的財富,否則找到他隻會讓他死的更快。第一個故事聽起來不像假的,雖然我也沒有在紙片上發現任何線索,但我覺得……按照常理推斷,這個紙片的內容他沒有翻譯完。”
“您是說,這個老東西,他故意留下了什麼線索不告訴我們!?”李昂等人當時就紅了眼:“阿茲特克帝國的寶藏?”
剛剛眾人已經聽完了阿茲特克帝國的故事,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寶藏,那得值得多少錢啊。
“嗯,我懷疑是這樣,但這種文字又隻有他們才認識,而我又隻是懷疑。”李歡說道:“所以我才打算讓你們跟著他,如果這張圖上真的有相關記載的話,他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這老東西,我現在就弄死他!”一個性情激動的保鏢漲紅了臉,那可是阿茲特克帝國的寶藏啊,這他媽是要黑吃黑還是怎麼的?
“湯姆你冷靜!”李昂立刻拉住了自己的手下,看著李歡疑惑地說道:“我很感謝您將這次的發現平分給我們,這充分體現了您偉大的人格和黃金一般的信用。可您為什麼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我們呢?阿茲特克帝國的寶藏,那可是很大一筆錢,按照一般的猜測,您會找更親近的人一起來做這個事情吧?”
李歡聽完暗暗點頭,李昂不愧是特勤局出身,這些基本邏輯還是很通透的。
李歡也不遮掩:“當然,如果是有真憑實據的話,我會讓我自己的人一直跟著他,甚至用技術手段。但我現在隻是懷疑,沒有什麼明確的證據。再一個,這個事情是我們一起發現的,我覺得你們應該享受這個權利,當然……你們是花旗國人,又是特勤局退役下來的,我覺得,在花旗國,有人想瞞著你們做點什麼,恐怕也沒這麼容易吧?況且,我們早就認識了,於其相信其他的花旗國人,不如相信你。”
李歡這麼一解釋,這就通了。
幾人不在說什麼,不過從他們發紅的眼神裏看,不做保鏢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他們說的不做,隻是錢少了不做,錢多到一定的時候,別說保鏢了,牛郎也沒問題啊!
……
這次印第安人祭壇遺跡的操作很成功,相關消息傳出了很遠,按照李歡宋庭一開始的想法,這個消息是要傳到整個印第安人群體都知道,而事實上,他也做到了。根據一些有印第安人血統的年輕人在網上展開的一項投票來看,印第安人族群認為這個遺跡是數十年來最大的發現。這位酋長的所作所為被大家誇上了天,李歡還是小看了祖先在印第安人族群裏的地位酋長這邊剛剛跟李歡交易完,把房子一過手,網上就發起了為修繕這個祭壇捐款的募捐,短短兩天時間裏募捐到的款項超過了一千萬,由此可見印第安人有多土豪,他們可不再是以前的土包子了。
到了第三天,這棟本來是屬於李歡,但已經完成了完全的產權移交的別墅,本來正在計劃修繕,對地下祭壇進行加固,可沒想卻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他看外表大約有七十來歲,臉上的溝壑和皺紋好像老樹的樹皮一樣,雖然看起來年過七十,但眼神閃爍之間,精光爆現,靈動至極,顯然就是有非常深厚的精神力。他手上拿著一根看不出顏色的木杖,雕刻了一個鷹頭。
在他頭上,有一頂引人注目的羽冠。
羽冠是印第安人的一種獨特的頭飾。直到今日,印第安人在重要場合還是戴著一種鷹羽冠。鷹羽冠上的每根羽毛都是用鳥類中最兇猛的鷹、雕尾部長羽做成的。這種羽毛具有很高價值,原始時期,工具落後,得到這種羽毛很不容易,後來工具發展了,但這些鳥類也越來越少,羽毛也隨之珍貴,要做成一頂完美的鷹羽冠往往要很多年的時間。
戰士們戴鷹羽冠是它代表著某些戰功,沒有戰功的人沒有資格戴這種鷹羽冠。冠上的每根羽毛都與自己的確定的戰績相一致,所以冠上的羽毛越多,他的功勞就越大,越受人尊敬。當然,這種冠上的羽毛也不可能全是用鷹羽作的,有時找不到鷹羽,印第安人也用鴦和火雞的長尾羽代替,但它所代表的意義是不變的。印第安人把羽毛作為勇敢的象征,榮譽的標誌,還經常插在帽子上,以向人炫耀。
擁有鳥羽象征著勇敢、美貌與財富。此外,根據顏色及佩戴方式,鳥羽也象征不同的社會地位和情感狀態。男子會在他所鍾情的婦女麵前佩戴鳥羽裝飾品以表達熱切的情感,有效地防止了對方的敵意。神鷹的黑羽使人聯想到權貴和死亡,而南美金剛鸚鵡的紅羽則表達了善意、能力和富饒。
這個老人頭上的羽冠,都是紅色的金剛鸚鵡羽毛。
紅色,在印第安人文化裏代表崇高和不朽,隻有少數地位極高的人才有資格佩戴,這也證明他是這群印第安人裏地位最高的一個。
這位老人的到來,引得酋長親自出來迎接:“大祭司,您怎麼有空過來了?”
說完,他又吩咐手下:“停下所有工作,工作人員離開,收拾一下房間裏,請大祭司進去!”
這個老者,正是洛杉磯地區印第安人的大祭司,能跟祖先靈魂溝通的,身份最尊貴的人。
在印第安人的文化裏,酋長並不是地位最崇高的人呢。
大祭司是地位更高於酋長的人。
印第安人從自然崇拜之後,最終轉向了祖先崇拜,在祖先崇拜的同時,就出現了專職的“祭司”。
這些祭司被認為是神與人之間的中介,能“通神”、“去鬼”。開始大都為女性,甚至在進入父係氏族公社以後,女性擔任祭司的仍為數不少。他們不由選舉產生,也不世襲,多由患有不正常疾病幸而痊愈的人充當。人們認為這種人之所以能夠幸存,一定是與神靈有交往而得到了幫助,他人通過他祈求神靈,也將會有靈驗。
祭司不是宗教職業者,沒有一定的係統的信仰和宗教教義。他們為人驅病禳災,多從事各種巫術活動,並認為是自己應盡的義務。在相當長的時期內,這種祭司具有明顯的血緣性質,即每一個氏族內部都有一個祭司,其宗教活動也限於氏族範圍內進行。當社會進入農村公社發展階段後,這種血緣性質的祭司才逐步演變為地域性的祭司,地位更在酋長之上。
“你幹的很好。”大祭司沒有跟著酋長進房間,而是先去視察了一下正在加固的地下祭壇,又把工作人員們找來嘉獎了一番,這才迴到別墅客廳,然後拿出一張支票來:“辛苦了,這是你們科特部落應得的,祭壇是屬於全體印第安人的,這個代價不應該由你們一個部落來付出。這是花旗國幾個大洲其他部落,按照你交換的價格,平均攤派下倆的。”
“為了祖先的靈魂,沒有什麼代價不代價的。”酋長趕緊說道,推掉了支票。
“好,那這個就捐做保護和修複印第安文化基金會裏去吧。”看對方不收,大祭司也不??攏?苯影顏獗是??誦裕?低輳?旨謂鼻醭ぃ骸澳閼獯胃傻暮懿淮恚?飧黽撈扯暈頤塹囊庖謇此堤?卮罅耍?匭牒煤瞇薷春圖庸蹋?綣?斜匾?幕埃?梢園顏庖淮?l猜螄呂矗?ㄔ斐梢桓鯰〉詘踩宋幕飧黽撈秤檬悄殼襖此搗11值淖罟爬獻鍆暾?募撈常?歉鮒泄?嗽似??昧恕鄧?11至蘇飧齙胤街?螅?惶溜?誥桶燉磽炅說夭?喚擁氖中??欽庋?穡俊?/p>
大祭司在說“中國人”的時候,眼中精光一閃。
“是的閣下,據我們了解是這樣。”酋長無奈一笑:“他的運氣非常好,似乎是上一次地震讓泳池漏水塌方,他才發現了這個地下祭壇,在這之前,這個祭壇一直是被一個白人退役軍官當做藏寶庫,我們從裏麵清理了很多已經沒用的日元。”
“這個中國人很狡猾,典型的投機客,還好最終我們將祭壇拿迴來了。”大祭司麵無表情。
“閣下,我跟他接觸過,他也不算狡猾。”酋長嗬嗬一笑說道:“最起碼沒有獅子大開口。”
“哦?有你說的這麼好麼?我可是聽說有中國人的地方,什麼東西都會被炒高……你覺得那個中國人怎麼樣?”大祭司好像心不在焉一樣忽然開口問道。
酋長一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大祭司不關心祭壇,反而要去關心一個中國人,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也聽說過中國人是最狡猾的,但祭壇不能不拿迴來。所以在過來之前,我已經準備好了三億美金的現金,打算用這些錢來交換,不過沒想到那個中國人並不非常貪錢,您知道,最終我們隻花了一億美金,就拿迴了祖先的祭壇遺跡。要我說,這個價格並不算高,暫且不說這是祖先的祭壇,那裏麵可都是有數百年曆史的文物,還有黃金什麼的,加上它對於我們的意義,那簡直是無價的……”
“祖先保佑。”大祭司點點頭:“那裏麵少了一件東西,都是對祖先的褻瀆……”
“說道這個,那個中國人倒是拿走了一件東西,而且我能用這麼低的價格交換過來,還多虧了它。”酋長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他拿走了一個龍血木雕刻的圖騰,那圖騰裏麵有一份文件,我幫他翻譯了一下,最終他決定以這個價格將祖先祭壇交還給我們。”
“文件?什麼文件?”大祭司一愣。
“是一份古阿茲特克帝國的記錄文件,是講阿茲特克帝國滅亡之後的一些事情,還有,要看到這份文件的人去尋找帝國的血脈……”酋長說完搖搖頭,麵色有些羞愧:“說到這個,祖先在上,我犯了一個錯誤,文件我並沒有完全翻譯給他……那份文件上記載,說在矛斯基提亞山脈之中,還隱藏著一個阿茲特克帝國的古老祭壇,我把這個細節給隱藏了。不過那不是什麼寶藏,是阿茲特克人帝國建立的第一個,也是最古老的一個祭壇,我想,它應該屬於我們印第安人,所以我並沒有翻譯這個出來。”
說完,他又補充:“不過我覺得那個中國年輕人應該也知道我隱瞞了什麼,我看到他的眼神了,他是一個很聰明的年輕人。但他好像有些誤會,覺得我隱藏的不是祭壇的消息畢竟您知道,阿茲特克帝國的寶藏傳說,已經流傳了數百年了,他肯定以為我隱藏了寶藏的信息,事實上,那就是一個古代祭壇。”
“很好!你不用慚愧,祖先的靈魂會讚揚你,這是我們印第安人能追溯到的最古老的祭壇……”大祭司沉吟了一下,忽然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古代祭壇非常重要,重要程度甚至超過了我們剛剛交換過來的這個及地下祭壇,我們必然要收迴這個祭壇。你把這個古代祭壇的相關消息告訴我,然後你把這件事情徹底忘記,我在近期會親自帶隊去一趟,在我們沒有想到好辦法取的那個古代祭壇的所有權之前,這個消息不能走漏半點風聲,明白了嗎?”
“可是……那個古代祭壇在中美洲雨林之中,是墨國的國境……”酋長一愣,但隨即還是將這個信息完整地告訴了大祭司。
“這個事情不用你擔心,我會想到辦法的。”大祭司結束了談話,正要站起身來朝外走,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站住腳步補充道:“到時候,我會帶著我的衛隊秘密行動,這件事情甚至不能讓官方知道,但為了表彰科特部落的貢獻,你們可以派兩個人跟隨。”
大祭司說完,邁步離開了別墅,上了一輛防彈的卡迪拉克轎車。車門關上之後,他從亞麻布染成的白色長袍裏摸出了一枚小小的徽章,用指頭在上麵摩擦了一陣,冷笑一聲。這小小的徽章非常精致,純黑色的黑曜石打磨成太陽的形狀鑲嵌在黃金底座上這正是暗日組織的黑日勳章,是除了暗先生之外,等級最高的徽章,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枚幹部徽章。
這大祭司,是暗日的餘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