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迭戈是嚇大的嗎?”迭戈同樣躲在一棵樹後,高聲喊道:“不要跟我裝模作樣,你衝著我們海灣集團來,就應該知道海灣集團是幹什麼的。十多年了,來我們家裏‘做客’的家夥不少,但你這樣單槍匹馬走正路上來的,還是第一個。衝你這個勇氣,我就應該誇獎你一句。不過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說要救我們之前,先想想你自己吧……給我抓住他,抓活的,抓到他的人獎勵十萬美金!”
這話一出,道路兩側頓時有二十來個身上刺龍畫虎,拿著各種武器的人出現,他們臉上帶著垂涎欲滴的表情,朝著李歡躲藏的這棵樹靠攏。墨國因為毒梟肆虐,沒有什麼支柱性產業,全國國民生產總值很低,導致了消費水平一直呈現低端趨勢,十萬美金,在墨國這個地方能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土皇生活了。
二十個全副武裝的毒販一起上,抓一個腦子不好使的,敢走海灣集團正門的家夥,沒有任何理由抓不到,就算他全身上下穿滿了防彈衣,真的是個007,也得被活捉。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毒販現出身形,朝著李歡不斷逼近,因為迭戈開口要活的,所以他們沒有亂槍齊射,如果說生死不論的話,他們早就把李歡藏身那棵樹打成篩子了。
小飛放了一個子機上天,雖然看不到不滅者留下的那條光幕痕跡,但能看到二十來個持槍的毒販朝著李歡這邊逼近,從五十米之外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到李歡麵前。李歡從虛擬屏幕上看到這一切之後,冷笑,十萬美金的懸賞,派二十來個烏合之眾就想抓我,吸毒怕不是把腦子吸壞了吧?你這樣的懸賞金額讓曾經地下世界皇帝級別的“暗日”情何以堪?
暗日曾經懸賞過李歡,開在他身上的懸賞金最高的時候達到了五千萬美金,而且這個懸賞令是麵向一幹修煉者發出的,就這樣,在第一次李歡訂婚宴上有人失手之後,想要來嚐試這個懸賞的人就寥寥無幾了。修煉者就是這樣,消息極為靈通,在眾人聽說了第一次刺殺失敗的細節之後,大部分人就打消了要領取懸賞的念頭。那個職業殺手雖然不是修煉者,但在修煉者裏也是出了名的,遠距離刺殺從不失手。結果最後怎麼樣,懸賞沒掙到,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而在李歡解決了南極地下基地的事情之後,李歡的懸賞金額更是一度提到了一億,這事兒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金額雖然在提,但依然沒有任何人對這件事情表示過興趣。首先,你刺殺李歡,能不能成功不說,一旦成功了,那就等於跟紅海貿易宣戰啊。其次,就算成功了,那時候也不知道找誰去領賞了。
十萬美金就想鼓動人來抓我,李歡除了無奈就是冷笑,我最近的身價也太低了吧。
二十來個毒販呈扇形包圍過來,李歡正打算一個精神衝擊將這些人腦子都燒壞,他對毒販可沒什麼好感,不過剛剛凝聚起精神衝擊的時候,李歡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修煉者是不能主動對普通人動手的,普通人的定義在這個規則裏麵十分明確,隻要不是修煉者,不管你是殺人犯種族滅絕罪還是毒販,都是屬於普通人行列。所以按照道理來說,李歡是不能用法術法訣來殺傷他們的。精神衝擊是不能用了,李歡看了看大路兩側的樹木,有了辦法。
將這些人全部禁錮在此就可以了。
李歡默念法訣,靈氣從他身上擴散出去,一陣微風吹過,大路兩邊的樹叢似乎發出一陣搖擺。在隱秘的地方,草葉開始兇猛的生長,蓄積力量……
噠噠噠……一陣槍聲響起。
“快出來,舉手投降,跪在地下!”有人用蹩腳的英語朝李歡喊:“子彈可不長眼睛!”
包圍圈已經距離李歡不到二十米了,有那不耐煩的人舉槍警告射擊
,子彈擦著樹幹飛過,在空氣裏帶出尖銳的“咻咻”的音爆聲。他們圍上來之後眼看李歡沒有反應,以為被自己包圍的對象害怕了,十萬美金儼然已經到手,不由得喜上眉梢,甚至不少人已經開始商量如何用這筆賞金了。
“真是送上門的運氣,這個家夥可能是想立功想傻了……白白送給我們十萬美金,兄弟們別開槍,抓活的,老板要活的,死了可就不值錢了。”
“按我說,這筆錢我們平分好了,每個人能分到五千多。咱們這麼一擁而上,到底算誰抓到的?”
“這有什麼難的,誰抓到算誰的,十萬美金,我早就看上一輛好車了,這就是上帝送給我的一份禮物,希望每天都有這樣的禮物送上門來……話說這家夥是國際刑警,還是花旗國的特工?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估計抓住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還是大家平分好,誰抓住算誰的,剩下的兄弟喝風麼?下一個膽子這麼大的白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出現呢……他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腦子不太好使。嘿嘿,送上門的十萬美金,你說得對,希望以後天天有十萬美金送上門。”
扇形包圍圈越來越近,這些毒販說的每一句話李歡能聽清楚,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李歡不禁哭笑不得——難道我真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懸賞金額降了幾千倍不說,曾經暗日都要專門針對自己設計陷阱計劃,現在幾個小混混就把自己看成了送上門的賞金了……要是不露一手給他們看看,還真以為我是個可以隨意欺負的菜雞呢。
李歡一步跨出了樹幹,一幹打手以為他放棄了躲藏,大喜,紛紛喊道:“不要動,你已經被包圍了,隻要不動我們不會開槍,別用自己的命開玩笑,雖然你最後也會死……嘿嘿,送上門的十萬美金!”
“你們包圍我了麼,我怎麼沒看出來?”李歡淡淡一笑,左右環視一圈:“我覺得是我包圍你們了。”
打手們麵麵相覷,發出一陣狂笑:“哈哈,這個家夥已經嚇傻了,他說他一個人包圍了我們,果然是腦子有問題,這十萬美金真是白送上門來的。兄弟們一起上,平分這十萬,每個人也有五千多美金呢,足夠我們逍遙一陣了。”
打手們兩眼放光,一擁而上,在墨國這個消費水平極為低下的國家,五千美金已經足夠他們過一陣吃喝玩樂的逍遙生活了,在他們眼裏,李歡就是一個神智不正常的香餑餑——不管他是國際刑警還是花旗國來的特工,正大光明來古茲曼的地盤找事,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二十來個人一擁而上,李歡不閃不避,腳下輕輕一跺,頓時,一陣玄妙的響聲從他腳下傳出。正一擁而上的打手們被這聲音給嚇了一跳,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兩邊樹叢裏猛然伸出了數十根“草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正在愣神的打手們給牢牢捆住。這些草葉好像有生命一樣,在捆住了包圍李歡的打手之後,將他們高高提起,然後狠狠朝地下一摔,隻聽到幾聲慘叫,所有被草葉捆住的人,齊齊地被摔暈了過去,手裏的槍支稀裏嘩啦地掉了一地都是。
這極其突兀的一幕,將準備看好戲,胸有成竹的迭戈嚇壞了。本來等著自己的打手將李歡活捉,然後好好問問他,叢林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知道本來是他們包圍李歡,結果反轉隻用了一秒,他們就被李歡給包圍了。迭戈現在知道對方為什麼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上門了,迭戈指著李歡,眼裏露出了恐懼:“你是,你是巫師!黑頭發……你是吉普賽巫師!”
吉卜賽人,著名跨境民族、流浪民族。吉卜賽人則自稱為羅姆人,在吉卜賽人語中,“羅姆”的原意是“人”——不過這個民族稱唿是在太多了,英國人稱其為吉
卜賽人,法國人稱其為波希米亞人,西班牙人稱其為弗拉明戈人,俄羅斯人稱其為茨岡人,阿爾巴尼亞人稱他們為埃弗吉特人,希臘人稱他們為阿金加諾人,伊朗人稱他們為羅裏人,斯裏蘭卡人稱他們為艾昆塔卡人等等。
這個民族也許是地球上最奇特的民族之一,他們不事生產,一般也不飼養食用牲畜,而是依靠城鎮和農村的居民謀生。傳統上,吉普賽人一向在城鎮和鄉村居民區周圍,尋求與其流浪生活相適應的生計,從事占卜、賣藥、巫術和表演等行業。
巫術和占卜,正是吉普賽人大名鼎鼎的兩項技能,這個民族被稱為“流浪的巫師民族”。
特別是巫術和占卜算命,簡直就是吉普賽人的拿手好戲,如今,那種傳統的、拿著神秘的水晶球算命的吉卜賽人已非常少見了,大多數算命者是用特殊的吉卜賽算命撲克牌來給人占卜。吉卜賽算命者大都能玩一手好牌,在羅馬教廷勢力最為強大的時期,正是吉普賽人的保護才使塔羅牌能夠流傳到今天。在很長的時間裏塔羅牌隻有吉普賽人才能看得懂,許多塔羅牌的牌意都是以吉普賽人的解釋作為基礎的。同時吉普賽人還發展了塔羅牌的占卜方法。而且吉普賽人不但有占卜塔羅牌的能力,還會一種古老的讀心術,那種法術更是神秘。
不過隨著他們朝著歐洲大遷徙,留在美洲的原住民已經很少了,懂得強大法術的更少,但迭戈知道,不少毒梟都供養著吉普賽巫師,而且但凡供養了吉普賽巫師的毒梟,最後都成為了一方豪強。
在墨國有一句警告流傳至今,甚至已經被帶到了歐洲大陸——不要去招惹吉普賽人。
這是一句警告,可問題是,迭戈那是親眼看到過“吉普賽人巫師”的厲害的呀!在古茲曼進入地下室的這段日子裏,曾經有一些晚上才出現,身上帶著可疑的腐爛痕跡,自稱“吉普賽人巫師”的家夥被請進過城堡,進入過地下室。很難說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和地下室裏快腐爛的那個老頭相比,哪個更加可怕。不過古茲曼親眼看到過,一個“吉普賽人巫師”曾經控製著一具無頭屍體當傀儡,去給古茲曼新安裝的自動武器係統當試驗品。他們不僅能控製新死的屍體,還能從泥土裏喚醒一些複生者,那種東西更是可怕,子彈幾乎不起作用,唯獨消滅他們的方法就是將這些玩意徹底打成粉末。
總之,如果說毒販是瘟疫的話,那麼“吉普賽人巫師”就是癌癥。作為一個毒梟,這點見識還是有的,最好不要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吉普賽人?”李歡看到了迭戈眼裏的驚恐,他搖搖頭,淡淡說道:“我是中國人。我也不是巫師,我是什麼你還沒資格知道,給我讓開,我最後說一遍,我雖然不想這麼做,而且有十萬個理由不這麼做,但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在救你們。當然,這不代表我不討厭你們,隻是我不能自己動手把你們殺幹淨而已,但我相信,你們的惡行有一天總會受到審判。好了,我話說道這裏,你要是還擋在我麵前的話,我不會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李歡一揮手,隻聽見“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已經把迭戈手下砸暈的那些草葉,好像受驚的蛇一樣,毫無預兆地猛然一縮,連人帶草縮迴了樹叢後麵,留下了地上一堆零散的槍支。
李歡沒胡說,如果他不是追著那個不滅者來到這裏的話,如果不是那個不滅者可能有他需要的消息,如果不是這個城堡到處充滿了疑點,李歡大可以當做看不到,等不滅者大開殺戒,將城堡裏的人統統殺光之後,他再來慢悠悠地收拾手尾——在李歡的概念中,毒販都應該下十八層地獄,被壓在十八層地獄裏,將所有傳說中的刑罰體驗一遍,永不超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