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降落。
“長老,你們迴去複命吧,我?guī)е焦铀奶幑涔洹!被ㄋ蒲┑馈?br />
“嗯。”
在花似雪的帶領(lǐng)下,方子軒兩人就四處逛起了這個在中土洲甚有聲望的錦莊宮來。
路上,不少錦莊宮弟子看到花似雪跟一個身穿西金洲服飾的陌生男子有說有笑的,不禁好奇走上前搭話。
看著花似雪跟這些人有說有笑的,方子軒不禁感歎花似雪在錦莊宮內(nèi)的人緣之好了。
“方公子,陪你逛一天了,餓死了,要不,你親自下廚做幾道菜?”
方子軒不禁笑了,感情她請自己來錦莊宮就是為了自己做菜給她吃啊。
“方公子,我們這裏可有一些不錯的食材,做出來的菜,我吃,你也能吃啊,不虧的。”
“那好吧。”
方子軒也想試試花似雪說的那些好食材的味道如此。
“那你在我那等著吧。”花似雪隨後把方子軒帶到她所在的那座山峰:“這座山峰是我的,你隨便逛,嗯,我的房間你也可以隨便進(jìn)去哦,我不介意的。”
說完,花似雪就快步跑下山準(zhǔn)備食材去了。
方子軒頓時哭笑不得。
這個花似雪說話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過,方子軒對此並不反感。
“子軒,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啊。”虎靈火道。
“我不是說過了麼,她跟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頗為相似。”
“誰啊。”
“怎麼,忘記了?好好想想。”
虎靈火於是閉上了雙眼。
好一會之後,虎靈火突然雙眼圓瞪道:“是她!”
“嗯,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救她,還對她這麼好吧。不過說實(shí)在的,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你不覺得她這人很好相處麼?跟她交朋友,虧不了。”
“嗯,她這人確實(shí)不錯。”
“四處逛逛吧。”
方子軒兩人於是四處逛了起來。
花似雪沒跟方子軒客氣,方子軒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不過她的房間,方子軒就沒進(jìn)去。
“子軒,這裏好多桂花啊。”
“估計是因?yàn)樗矚g桂花吧。嗯,這桂花看起來不錯,那等會就做點(diǎn)桂花糕吧。”方子軒說完就采摘了一些桂花。
“方公子,方公子。”一個聲音從山下傳來。
“我們下去吧。”方子軒於是和虎靈火迴到山腰處。
“喲,方公子,這麼久才出現(xiàn),不會真跑去我房間了吧?有看到我那兩件忘記收的內(nèi)衣嗎?”
“哦,兩套?我怎麼看到是三套的。看來花姑娘有點(diǎn)健忘啊。”
“討厭,你還真進(jìn)去看了啊。”花似雪故作臉紅道。
“怎麼,不是你說可以進(jìn)去的麼?”
咯咯。
花似雪不禁笑了起來。
她跟方子軒開玩笑,方子軒也跟她開玩笑,因?yàn)樗块g內(nèi)一件衣服都沒有。
好一會之後,花似雪才停下笑聲道:“方公子,這是食材,你快去做吧。”
方子軒接過儲物戒指,然後在空地上搭起爐灶開始做菜了。
“咦,這不是我種的桂花麼?”
“是啊,我看你這桂花種得不錯,就想做點(diǎn)桂花糕。”
“桂花糕?我吃過了。”
“我知道你吃過,不過我做的有點(diǎn)特別。”
“什麼特別?”
“你等會就知道了。”
花似雪在涼亭裏麵坐下,然後托著腮看著方子軒。
其貌不揚(yáng),但是,看起來很是順眼。
境界不錯,實(shí)力很強(qiáng),性格為人好,廚藝高。這樣的人,如果真跟他結(jié)為道侶的話,花似雪其實(shí)並不抗拒的。甚至,花似雪覺得,如果方子軒真留再錦莊宮跟她相處個一兩千年的話,沒準(zhǔn)還真會愛上他的。
“花姑娘,老看著我?guī)致铮侩y道我臉上長桂花了?還是說突然覺得我特別俊朗?”
“因?yàn)槟隳樕祥L桂花了,所以覺得你現(xiàn)在特別俊朗。”
方子軒一邊做菜,一邊跟花似雪隨意閑聊起來。
菜一個一個做好了。
花似雪雖然嘴饞,但不急著吃。
眼看方子軒還剩三個菜的時候,花似雪道:“方公子,你等著,我去叫個人來。”
“誰啊?楚姑娘?”
“嘻嘻,你等會就知道了。”
花似雪說完就離開了。
方子軒以為花似雪是帶她某個關(guān)係極好的同門過來,所以也不以為然。
當(dāng)方子軒最後一個菜剛做好不到半刻鍾,他就感到山下有兩個人正走上來。
一會之後,花似雪就帶著一個白衣男子出現(xiàn)在方子軒眼中。
一看到這個白衣男子,方子軒的心髒無由地一顫。
白衣男子也看到了方子軒,接著,他的心髒也無由地一顫。
“方公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guī)煾戈悳婧!K滥憔攘宋遥韵雭硪娨娔悖槺阍囋嚹愕膹N藝。”
“方子軒見過陳前輩。”方子軒馬上抱拳行禮道。
虎靈火也馬上抱拳行禮。
“無需多禮。”陳滄海道。
“你是西金洲的人?”
“是的,西金洲南麵區(qū)域抱撲宗的弟子,因?yàn)殛J入了陰竅關(guān),所以被傳送到中土洲來了。”
“我聽似雪說了,謝謝你救了她啊。”
“前輩不用客氣。”
“師父,一邊吃一邊說吧,不然菜都涼了。”花似雪道。
“好好好。”陳滄海於是笑著坐下。
方子軒一一揭開蓋子。
“桂花糕?”陳滄海道。
“是的,不過我做的桂花糕跟一般的略有區(qū)別,前輩嚐嚐就知道了。”
“哦,那我倒要好好嚐嚐。”陳滄海說著就夾起了一塊,然後吃了一口。
“咦,這桂花的味道怎麼如此濃烈?”
“我在裏麵加了一點(diǎn)特別的東西,以此來徹底激發(fā)出桂花的香氣。”
“你自創(chuàng)的?”
“不是,我?guī)煾附涛业摹!?br />
“那看來你師父的廚藝應(yīng)該不錯啊。”
“確實(shí)很好。”
花似雪也吃了一口:“嗯,桂花味果然很濃烈啊,方公子,教我?”
“這可是我?guī)煾傅牟粋髦兀裕愣谩!?br />
“小氣。”
“那要不你拿點(diǎn)不傳之秘跟我交換?”
“喲,想趁機(jī)占我便宜啊?”
“你情我願嘛。”
“嘻嘻,師父,怎麼樣,方公子為人很不錯吧。”
“好不好我不知道,不過,跟你臭味相投我倒是可以確定。”
“師父,什麼叫臭味相投?沒讀過書就別亂用成語,這叫誌同道合。”花似雪撒嬌道。
“哈哈。”陳滄海笑了。
看來花似雪跟她師父的關(guān)係不是一般的好啊。
隨後,陳滄海開始一一品嚐起方子軒做的菜了。
每吃一種,他就讚一句。
他不是因?yàn)榻o方子軒麵子才稱讚,而是確實(shí)覺得味道不錯。
“聽似雪說你想看我們宮內(nèi)的雜書?”
“是的,我對奇聞趣事什麼的頗感興致,多知道點(diǎn)東西總是沒壞處的。”
“似雪,那你就帶他去吧。”
“好的,師父。”
雖然有陳滄海在,但花似雪依舊不時地跟方子軒開起了玩笑,而陳滄海也沒說什麼。
“師父,要不,你找點(diǎn)食材來讓方公子再下廚一次?不然,他離開之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我們錦莊宮了。”
“好好好。那你就帶他好好逛逛吧,我先迴去了。”說完,陳滄海就離開了。
“花姑娘,你師父對你很好啊。”等陳滄海遠(yuǎn)去之後,方子軒道。
“是啊,師父對我確實(shí)很好。”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
“是師父為什麼要收下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吧。”
“嗯。”
“喲,你還真不給我麵子啊。”
“花姑娘需要我給你麵子?”
花似雪笑了笑道:“不知道,大概是因?yàn)槲议L得跟師父有點(diǎn)像吧。”
“你跟他確實(shí)有點(diǎn)像。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你爹呢。”
“不知道的人大概都會這麼認(rèn)為的。”花似雪道:“大概我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因?yàn)闃幼酉嗨贫宦}境強(qiáng)者收為弟子的人吧。”
“大概是的。”
“你這家夥,還真不客氣啊。”
“哈哈。”.Ъimiξou
“哈哈。”
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把全部菜吃完後,花似雪道:“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藏書閣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