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槍噴出火舌的前一剎那,青登的天賦“未卜先知+9”瞬間發(fā)動,感應到巨大的危險。
在他下意識地向左閃身時,由數(shù)十發(fā)子彈組成的密集彈幕,已將木製門板打得稀巴爛。
霎時,空氣中充滿火藥的臭味。
看著滿地的門板碎片,青登眸光微凝。
如此厚實的門板,竟如薄紙般被撕碎……不難想象,如果青登方才的動作慢上些許,將會是何下場。
普通的步槍絕不會有這般驚人的破壞力。
聯(lián)想到剛剛聽見的比狂風驟雨還猛烈的槍聲……青登馬上想到一樣兵器。
“機槍……”
青登一邊呢喃,一邊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子,將小半個腦袋探過門框,往房內(nèi)窺看。
這是一座裝潢華麗的房間,就在正對房門的最深處,一名中年人操持著一挺巨大的槍械。
這挺槍械就跟大炮一樣,左右兩側各裝著增加移動能力的輪子,6根槍管緊捆作一塊兒,黑洞洞的槍口仍在向外飄硝煙。
青登一眼就認出這挺槍械的型號,畢竟它太有名了——正是大名鼎鼎的加特林機槍!
除了槍械之外,青登還認出中年人的身份。
雖然上一迴兒見到馬埃爾已經(jīng)是蠻久之前的事情,但他的模樣並非發(fā)生大的變化。
隻不過,先前相見時,馬埃爾的言行舉止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從容、淡然,也就是一個人男人對他所生活的世界擁有生殺大權的那種氣度。
而現(xiàn)在,他擰著兩眉,神情猙獰,眼中兇光大放,儼然一副“亡命徒”的模樣。
中年人……即馬埃爾,後知後覺地發(fā)現(xiàn)青登那探出門框的小半個腦袋,馬上搖動手邊的轉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彈幕再度像暴雨一樣飛射而來。
青登立即收迴視線與腦袋,躲入子彈觸及不到的死角處。
打空的子彈跟青登擦身而過,全數(shù)鑽入正對房門的那麵牆壁,炸起無數(shù)塵屑。
在飛散的塵屑之中,傳來馬埃爾的聲音:
“嗯?又被躲過了嗎……你還挺有本事的啊!”
青登朗聲道:
“馬埃爾·德·奧爾良!你已無處可逃,盡快束手就擒吧!如此,對你我都好!”
聽著熟悉的聲音,馬埃爾一怔:
“嗯?這個聲音……你是橘青登嗎?”
“沒錯!正是我!”
聞聽是最棘手的仁王來了,馬埃爾的頰間浮現(xiàn)幾抹陰鬱。
在沉默片刻後,他幽幽地反問道:
“橘青登,好久不見了,我女兒還好嗎?”
強敵已攻至眼前,大難臨頭,值此緊要關頭,卻先問及跟他別居多年的女兒的現(xiàn)況……馬埃爾的這一問題,著實是出乎了青登的意料。
“艾洛蒂……不,愛麗絲她很好!隻要你乖乖投降,馬上就能見到她!”
馬埃爾立即聽出青登的言外之意:
“愛麗絲也在這兒嗎?”
艾洛蒂並未參加今晚的夜襲。
雖然她極力要求參戰(zhàn),但青登思慮再三後,還是予以迴絕。
一來艾洛蒂的實力並沒有強到不可或缺的程度,多她一個自然能提升戰(zhàn)力,可少她一個也不會影響大局。
二來青登擔心艾洛蒂會在作戰(zhàn)中因個人感情而變得遲疑、畏手畏腳。
他們今夜的對手,乃是馬埃爾的私兵,假使進展順利,便能跟馬埃爾麵對麵。
若讓艾洛蒂在戰(zhàn)場上碰見她的父親……不論發(fā)生什麼樣的意外狀況,都不會讓青登感到奇怪。
青登敢打賭:艾洛蒂絕對不敢……不,更正。是絕對沒法對馬埃爾下死手!
至於馬埃爾會如何對待艾洛蒂,他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青登跟馬埃爾不熟,但根據(jù)艾洛蒂與安東尼(艾洛蒂的爺爺)的描述,馬埃爾在其心目中有一個清晰的印象:一個不擇手段的野心家!
身為一介商人,卻有著建國的野望,鍥而不舍地為之努力……像他這樣的狠人,多半是不會受到兒女私情的影響的。
青登隱約有種預感:如果艾洛蒂真的妨礙到馬埃爾的“霸業(yè)”,他說不定真會來個“虎毒食子”!
在以命相鬥、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上,哪怕是一瞬間的猶豫,也足以致命!
因此,綜合以上的種種顧慮,青登將艾洛蒂按在後方,命她安靜等候,絕不讓她參與此戰(zhàn)。
“愛麗絲就在離此不遠的某處!在得知自己的父親疑似參與了阿伊努人的暴亂後,她說什麼也要跟著我來北方!”
語畢,四周寂靜下來……
青登並未聽見馬埃爾的迴應,他所迎來的就隻有好一陣子的沉默。
此時此刻,久久不語的馬埃爾正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礙於視角的緣故,青登無緣知曉該問題的答案。
約莫3分鍾後,馬埃爾的聲音重又響起:
“……橘青登,雖然你我立場不同,但我姑且還是感謝你關照我的女兒。”
“上一次見到愛麗絲,已經(jīng)是許久以前的事情……老實說,我還挺掛念她的。”
“我與她終會相逢,隻不過,不是現(xiàn)在!”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言及此處,馬埃爾倏地提高音量,語氣激昂:
“所以,橘青登,跟我做個交易吧!”
“隻要你能放我離開!我可以將我的一艘鐵甲戰(zhàn)艦送給你!”
青登聞言,“嗬嗬”地輕笑幾聲,換上半開玩笑的口吻:
“馬埃爾,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區(qū)區(qū)一艘鐵甲戰(zhàn)艦,可不足以換你的自由啊。”
“隻要將你擒獲,你的兩艘鐵甲戰(zhàn)艦都是我的!”
馬埃爾迴應道:
“橘青登,別急著下定論!我們慢慢談!如果一艘鐵甲戰(zhàn)艦不夠的話,那就再加上法誅黨的詳細情報!如此,你可滿意?”
此言一出,青登神色微變。
馬埃爾自顧自地往下說道:
“據(jù)我所知,你一直在跟法誅黨作戰(zhàn),對嗎?”
“若欲消滅法誅黨,那沒情報可不行啊!”
“你一定很想知道法誅黨的底細吧?”
“我長期跟法誅黨接觸!了解不少法誅黨的秘辛!”
“我不僅知道八岐大蛇、大嶽丸等人的長相,也知道大嶽丸是因為什麼而被譽為‘法誅黨的最高戰(zhàn)力’!”
“隻要你能放我離開,我就將這些情報統(tǒng)統(tǒng)告訴你!”
他前腳剛說完,後腳青登便幽幽地說道:
“真是讓我意外啊,馬埃爾,你就這麼賣掉你的盟友?”
馬埃爾就跟遭受冒犯似的,冷哼一聲:
“橘青登,你說錯了!我與法誅黨從來都不是盟友!”
“我與他們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早在數(shù)月之前,我與他們的合作便到期了!雙方從今往後各走各路,互不打擾!”
“既然已是陌路人,又怎麼會是‘賣盟友’呢?”
“我又沒跟他們簽下‘絕對不能泄露他們的情報’的契約!”
“橘青登,快給個準信吧!”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讓我離開?”
看樣子,馬埃爾也知道他今夜是兇多吉少。
新選組的虎狼之士們已攻入其營地,就連“仁王”都打到他麵前。
縱使抱定最樂觀的心態(tài),他也不認為他能光憑武力就擊退這夥“青衣人”。
他是真心想跟青登談判以謀求自由。
隻可惜,他明顯錯估了青登的決心——打從一開始,青登就將“生擒馬埃爾”列為最重要的目標!
他想從馬埃爾身上獲得的東西,又何止是一艘鐵甲戰(zhàn)艦與法誅黨的情報?
哪怕隻是為了實現(xiàn)艾洛蒂的“想跟父親再見一麵”的願望,他也不可能讓馬埃爾從其眼皮底子下溜走!
“馬埃爾,很遺憾,不論你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不會放你離開。”
馬埃爾皺緊眉頭,語氣不耐:
“橘青登,莫非你真要跟我拚個魚死網(wǎng)破嗎?!”
青登淡淡道:
“拚死相搏的話,魚是肯定會死的,網(wǎng)是絕對不會破的。馬埃爾,別以為你有挺加特林機槍,就足以抗衡我的刀鋒。”
馬埃爾挑了下眉:
“噢?你竟然知道這挺機槍的名字?”
他說著扯了扯嘴角,抬手拍了拍機槍的槍管,眼中閃過幾分陶醉。
“這挺機槍是我費了不少力氣才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寶貝!”
“就連各國的軍隊都沒有列裝此槍!”
“雖然還處在試驗階段,各項功能還不完善,但這挺機槍絕對能改變今後的戰(zhàn)爭形態(tài)!”
“看看你腳邊的門板碎片!這就是它的威力!”
“它能連續(xù)不斷地噴吐彈幕!一分鍾可射150發(fā)子彈!僅需彈指的工夫,就能把你射為一堆肉沫!”
“橘青登,我知道你能劈子彈!”
“不願放我離開的話,那就盡管攻過來啊!”
“你若有種的話,就來跟我的加特林機槍硬拚吧!”
“我倒想看看是你的斬速更快,還是我的加特林機槍更猛!”
說罷,馬埃爾抓緊轉輪,做好了隨時發(fā)射的準備。
青登神情肅穆,默默地握緊掌中的毗盧遮那。
雖然他剛才信心滿滿地放出“別以為你有挺加特林機槍,就足以抗衡我的刀鋒”的豪言,似乎胸有成竹,但實質上,假使掉以輕心的話,他真有可能淪為馬埃爾的槍下亡魂!
首先,馬埃爾守住了大門,槍口直接對準門外,占據(jù)了地利。
要想闖入房內(nèi),就隻能穿過門口,沒有它路可走。
這門並不算寬,基本隻能容納一名成年男人穿過,如此狹窄的空間……基本是避無可避。
再者,加特林機槍的射速絕對不容小覷!
青登已親眼見識這挺機槍的射速、威力,其腳邊的門板碎片便是絕佳的佐證。
馬埃爾所說的“一分鍾能射150發(fā)子彈”,絕非信口開河!
青登固然能劈子彈,可一旦彈幕太快、太厚,他也束手無策了。
任憑他拚盡全力,將斬速提至極限,也不可能將150發(fā)/分鍾的彈幕盡數(shù)擋下。
躲又躲不了,擋又擋不住……馬埃爾什麼都不用做,隻需把槍口對準門口,然後瘋狂傾瀉彈幕即可。
光是如此,就能死死地將包括青登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擋在門外!
除非青登發(fā)動“人海攻勢”,命後續(xù)趕到的將士們不顧死傷地直闖進去,以血肉之軀硬生生地開辟出一條道路。
可這般一來,勢必會有無數(shù)人喪生。
就憑“仁王”的威望,隻要許以厚利,組織一支“敢死隊”並不算困難。
但是……這種不拿人命當迴事兒的戰(zhàn)術,非青登所欲也。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青登是絕不會下達這樣子的命令的。
正當青登暗自思索對策的這檔兒——
“橘君,你似乎遭遇麻煩了啊。”
青登一愣,旋即扭頭去看對麵——緒方提著滴血的大釋天,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
光看青登的這副架勢,緒方便知房內(nèi)有變故,於是自覺地緊貼牆壁,移身至門框旁邊。
如此,二人分據(jù)房門的左右兩側。
像緒方這樣的頂級戰(zhàn)力,青登自然是不會平白放過,毫不客氣地請他協(xié)助此戰(zhàn)。
緒方對此欣然同意。
不過,他提出了一項要求:相比起“團體活動”,他更喜歡獨自行動。
因此,他不會接受青登的指揮,更不會隨大部隊一起行動,他要依他自己的想法來作戰(zhàn)。
青登並不介意緒方的這點“個性”——讓緒方這樣的論外級劍士充當“遊軍”,說不定能發(fā)揮出更強的、更意想不到的效用——故不假思索地點頭同意。
出於此故,緒方這一路上的具體行動,青登不得而知。
既然他能成為繼青登之後的第二個打至此地的人,想必他的攻勢也很順利。
青登言簡意賅地介紹道:
“緒方先生,小心,是加特林機槍,馬埃爾用加特林機槍守住門口。”
緒方挑了下眉頭:
“這個年代已經(jīng)有加特林機槍了嗎?”
“不清楚。聽馬埃爾剛剛所言,他使用的大概是還未量產(chǎn)的實驗型。”
“機槍呀……真不好辦啊。”
“緒方先生,你能劈機槍的子彈嗎?”
“我沒試過,但大概不行,我的斬速應該跟不上機槍的射速。”
“連你也不行嗎……”
青登抿了抿唇,臉上的凝重之色更濃了幾分。
隻要製造出5秒鍾……不,3秒就好!隻要製造出3秒鍾的空檔兒,青登就有信心一口氣進逼至馬埃爾的跟前!
“……緒方先生,我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
“說來聽聽。”
“我把你架在身前,用你的身體來擋子彈。”
“拿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來當肉盾,你這法子還挺具創(chuàng)意的。雖然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但還是不厭其煩地再提一遍吧,我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如果腦袋或心髒被子彈命中,我也會死的。”
這時,房內(nèi)重又響起馬埃爾的叫囂:
“怎麼了?橘青登,你嘀咕什麼呢?是有援兵來了嗎?”
青登和緒方全程以隻有他們倆才能聽清的音量來交流,所以馬埃爾完全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隻能隱約感知到有“第三者”來了。
“即使有援兵相助也無用!”
“就算你調大軍來攻,我也能趕在臨死之前拉十數(shù)人墊背!”
“新選組的隊士們可是你費盡心血才好不容易錘煉出來的精兵強將!讓他們就這麼窩囊地死去,真的好嗎?”
說到這兒,馬埃爾停了一停,換迴和緩的口吻:
“橘青登,聽我說,我們真的沒必要拚得你死我活。”
“讓我們重新談判吧。”
“我隻想平安無事地離開此地,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如果你對我提出的條件不滿意,大可繼續(xù)商量。”
“你若有意的話,我可以把兩艘鐵甲戰(zhàn)艦都給你。”
“不過,在交付戰(zhàn)艦後,你得幫我和我的部下們迴法國!”
“這兩艘戰(zhàn)艦是我在日本僅剩的船隻!沒了它們,我就寸步難行了!”
馬埃爾說得眉飛色舞。
然而,青登絲毫不理會他的“和談”請求。
在沉思了好一會兒後,他幽幽地自言自語道:
“……沒辦法了,拚一把吧。”
他扭頭去看緒方:
“緒方先生,如果是你我合力的話,或許有希望擊落那挺機槍。我需要你為我爭取1秒鍾的時間。”
緒方聞言,頓時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側耳聆聽。
青登壓低嗓音,飛快地說了一遍他的作戰(zhàn)計劃。
在加特林機槍麵前爭取3秒鍾的空隙……確實很難。
絞盡腦汁後,青登已然想出一條全新的法子,可以一口氣將他接近馬埃爾所需的時間,壓縮至1秒以內(nèi)!
緒方聽完後,咧了咧嘴,露出古怪的表情。
“搞了半天,還是要我受苦……”
青登苦笑一聲:
“抱歉,麻煩你了。”
緒方擺了擺手:
“這點小事,無足掛齒。跟我的過往經(jīng)曆相比,這點程度的艱險根本不值一提。”
說罷,他握緊掌中的大釋天,晃了晃刀尖。
“我隨時可以上,你做好準備了嗎?”
青登用力點頭。
“那麼……上吧!”
吼畢的瞬間,緒方快若閃電地挪移身形,從藏身處奔出,直挺挺地站定於門口,大大咧咧地現(xiàn)身於加特林機槍的槍口之下!
突如其來的異變,使房內(nèi)的馬埃爾怔住。
震驚歸震驚,他手上的動作分毫不慢——他條件反射般飛快轉動手中的轉輪。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駭人的彈幕朝緒方籠罩而去。
子彈未至,緒方已搶先一步地從原地消失。
但見緒方壓低重心,身形化風,繞著房間疾奔,機槍的彈幕隻咬住其殘影。
馬埃爾咬緊牙關,吃力地轉動槍身,追著緒方掃射。
桌子、椅子、畫像……彈幕所過之處,一切物事盡被粉碎。
加特林機槍的槍口指到哪兒,“蜂窩”就延伸到哪兒。
緒方引走了馬埃爾的注意力,同時也隻引走了他的彈幕……恕不知,他已落入青登的圈套。
青登瞅準時機,緊接緒方之後地邁步挺身,站定於門口。
誠然,加特林機槍乃足以改變戰(zhàn)爭形態(tài)的大殺器,但槍終究隻是槍,依然有其局限性——當它朝某一方向射擊時,其他方向便成了射擊死角!
馬埃爾後知後覺地發(fā)現(xiàn)青登,雙目猛然圓睜,連忙拋下緒方,緊急調轉槍口。
他的反應已算很快,可還是晚了……青登已朝他攻來!
青登並非筆直猛衝,而是旱地拔蔥般高高躍起,像大鵬一樣直竄向房間中央的天花板。
砰!砰!砰!砰!砰!砰!砰!
機槍的彈幕襲來了,卻與青登交錯而過。
在躍身的同時,青登敏捷地調整姿勢,將身體倒了個個兒,頭朝下,雙腳踩住天花板,以此作為發(fā)力點,再度一躍!撲向馬埃爾!
以“跳躍”取代“疾奔”,不僅能節(jié)約時間,而且還能讓馬埃爾不便轉動槍口。
馬埃爾再也沒機會抬起槍口了。
因為青登已穩(wěn)穩(wěn)地站在加特林機槍的槍身上。
馬埃爾見狀,臉上變色,極果斷地拋棄加特林機槍,伸手探懷,掏出一把燧發(fā)手槍。
對於馬埃爾的奮力掙紮,青登並不在意——反正他沒那個能力開槍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布滿驚懼之色的麵龐,青登一邊架刀,刀背對敵,一邊以法語輕聲說出國際象棋的經(jīng)典術語:
“échecetmat(將死)。”
咻!
毗盧遮那劃破硝煙,不偏不倚地命中馬埃爾的胸膛,將他打翻在地。
【叮!掃描到天賦】
【成功複製天賦:“最優(yōu)質的種馬+6”】
【天賦介紹:自身的優(yōu)秀基因易遺傳給子女。】
【叮!偵查到宿主已擁有相同類型的天賦】
【叮!開始天賦融合】
【叮!天賦融合成功】
【“最優(yōu)質的種馬+7”能力晉級——“最優(yōu)質的種馬+13”】
【“最優(yōu)質的種馬+13”天賦介紹:天賦效果在原有的基礎上獲得增強。在永世天賦“天選之人”的加持下,天賦等級沒有上限】
*******
*******
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
ps:上一章有熱心書友向豹豹子科普,19世紀60年代的火槍已經(jīng)先進得不怕水了。原來如此……是豹豹子愚笨了……(豹碎.jpg)
這種時候,就要當作無事發(fā)生,默默地把這段劇情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