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袍?”青年士一臉疑惑地看蘇臨風“莫非蘇公子打算扮作出家人模樣前往錢家?”
“對啊蘇某樣子登門肯定不太合適。mianhuatang.info”蘇臨風笑點了點頭。
“福生無量天尊貧就在十多裏外青鶴觀修行若不耽誤蘇公子用貧即刻迴去取套新來?”
“嗬嗬那就多多勞長了--大可不必趕得那麼急隻要明天送來就行!”
蘇臨風衝青年士拱了拱手“對了既然這位長待會兒返迴青鶴觀明天不妨一並帶枝拂塵最好。喏蘇某就住對麵那家‘興隆客棧’裏。”
那位青年士答應(yīng)了一聲立即向眾人告辭而去表示明天一早準時將冠袍與拂塵送往興隆客棧。
“這樣隻要李掌櫃所言不虛那個錢忠厚確確實實騙了三千多兩銀子絲綢後天中午還在醉仙居頂樓臨水閣蘇某讓錢忠厚親自前來給結(jié)清貨銀!”蘇臨風一本正經(jīng)地對李修良。
“這?小可李修良.”李修良雖然對蘇臨風將信將疑卻也立即伏身下拜被蘇臨風立即伸手給挽住了。
既然蘇臨風這樣李修良也就將韓玉婧、黃秉禮們所贈銀兩還給了幾位然後再次千恩萬謝地告辭離去。
目送李修良父女兩個下樓離開蘇臨風這才對黃秉禮、劉仲康勞兩位仁兄蘇某父母親人護送到了新隆府那麼不妨在這清風縣多住兩天李修良們事兒給解決掉以後再一塊啟程前往新隆府。
黃秉禮和劉仲良自然並無異議。
於蘇臨風從韓玉婧手中接過銀兩付清酒錢與黃秉禮們兩個商量了一些其事項這才拱手告別。
蘇臨風和韓玉婧在興隆客棧訂好房後稍稍歇息了一會兒便對韓玉婧:“婧兒當初南喬公主給那塊‘百鳥朝鳳’玉佩為夫借用一下。”
“幹什麼呀小書生?”韓玉婧一邊解下那塊“百鳥朝鳳”玉佩遞給蘇臨風一邊眨了眨水靈靈美眸不解地問“莫非小書生打算這玉佩換錢資助李修良父女麼?”
“這西涼國皇室之寶又南喬公主厚情相贈之物為夫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事情!”蘇臨風搖了搖頭“為夫隻不過想要用這塊玉佩試試錢忠厚那人究竟如何。”
“原來小書生信不過李修良們父女訝不過這樣也好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韓玉婧並不反對蘇臨風小心謹慎。
“沒錯為富不仁並不代表為富作惡決不能隻聽一麵之詞就魯莽行事--萬一被人利用、錯怪於人那就麻煩了。”
蘇臨風正色“蘇某必須親自試探一下那個錢忠厚到底性如何再。”
“嗯小書生打算如何試探那個錢忠厚呀?”韓玉婧一邊給蘇臨風倒水沏茶一邊好奇地問。
“為夫打算這樣.”蘇臨風簡單地了一下自己想法。
“好呀玉佩乃西涼皇室之物極珍貴罕見那錢忠厚若識貨肯定會舍不了”韓玉婧點了點頭“正好這裏還幾副假胡須婧兒再幫小書生易容一下.”
蘇臨風將一件衣衫故意在地上磨破作舊穿在身上再由韓玉婧幫忙粘好假胡須易容打扮一番便帶上那塊“百鳥朝鳳”玉佩離開客棧而去.
來趕得真相當?shù)厍慑X忠厚在管家錢百仁陪同下剛剛離開家門準備到幾處米鋪、綢緞鋪瞧瞧生意賬務(wù)時候蘇臨風正好從不遠處匆匆而來。
“敢問這位老人家要去錢忠厚錢掌櫃府上可走這條路麼?”蘇臨風故意操濃重洛陽口音問錢百仁。
“嗯到錢府想找何人、何貴幹哪?”老管家錢百仁上下打量了風塵仆仆外地人很警惕地問。
“哦晚輩件事需要親自見一下錢掌櫃麻煩老人家指一下兒唄。”蘇臨風並不肯透露自己目。
“嗯實不相瞞老夫便錢府管家什麼事兒不妨與老夫聽聽?”錢百仁讓車夫帶住了駕轅之馬很認真地對蘇臨風。
“原來錢掌櫃管家啊失敬失敬隻晚輩件大事要親自麵見錢掌櫃才行。”蘇臨風故意四下瞧了瞧這才壓低嗓門兒。
坐在馬車內(nèi)錢忠厚透過車簾打量了一番年輕人覺得對方並不像似行兇之意這才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撩簾走了下來。
“某就錢忠厚不知這位小兄弟從何來、找錢某何指教啊?”錢忠厚一臉忠厚老實、很和藹可親地問。
“就清風縣首富錢忠厚錢掌櫃?”蘇臨風故意裝出疑惑不信神色追問。
“嗬嗬什麼首富不首富那都外人以訛傳訛罷了。”錢忠厚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正錢忠厚無疑。
“哦這樣小可家中落、路過貴地不期所帶銀兩又被小賊竊去隻好打算賣件祖?zhèn)髦畬?-一般人家又買不起所以小可就一路打聽來到了這裏。”
蘇臨風再次四下瞧了一番見周圍並無人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袖中拿出那枚“百鳥朝鳳”玉佩亮了一下然後又急忙縮迴了袖中生怕被人搶去了似。
“嗬嗬原來如此!”
錢忠厚撫須笑了笑“既然這位小兄弟誠心想賣就不妨拿出來讓錢某好好瞧瞧嘛--不謙虛地錢某對玉石之物還算略知一二。”
“?好錢掌櫃可要小心點兒別拿掉了。”蘇臨風一臉認真地提醒了一番這才再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枚玉佩。
錢忠厚接過玉佩略略瞧了一下心裏麵立即凜然一動表麵上卻故意拿捏出漫不經(jīng)心樣子瞇縫眼睛仔細地察看質(zhì)地紋路做工等細節(jié)越看心裏麵越激動不已:這分明像似皇室之物啊!
“嗬嗬小兄弟若缺少盤纏不妨直錢某這人相來心懷善念、常行善舉最古熱腸幫助小兄弟一亦不在下小兄弟又何須拿這東西來糊弄錢某!”
錢忠厚心裏麵恨不得馬上將寶貝占為己但表麵上卻搖了搖頭順手將那枚玉佩還給了蘇臨風“敢問小兄弟高姓大名、府上何在啊?”
“這怎麼得上糊弄啊!”
蘇臨風立即挺了挺胸一本正經(jīng)地反駁“小可家中落也就不姓名籍貫免得使祖上蒙羞--看來錢掌櫃也不識貨之主那就算了。”
罷蘇臨風收好玉佩轉(zhuǎn)身就走。
“且慢!小兄弟既然辛苦前來尋訪錢某錢某豈能讓小兄弟白跑一趟?”錢忠厚見蘇臨風轉(zhuǎn)身就走立即開口叫“先別走嘛小兄弟不妨開個價。”
“實這玉佩實乃西涼皇室禦用之物名為‘百鳥朝鳳’。剛才錢掌櫃也看到了除了玉質(zhì)實屬上等極以外無論鳳還其它飛鳥皆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若非家中落至斯小可絕對忍出手換錢!”
蘇臨風這才停下腳步正色“錢掌櫃若果收藏之心一口價白銀一千兩即可。”
“嗬嗬既然小兄弟如此爽快那麼錢某也就不妨直!”
錢忠厚見對方言之據(jù)、半點不虛於笑“東西麼確實值銀一千兩隻可惜清風縣窮人太多誰會花上這麼一大筆銀子買個玉佩--這樣錢某這人最心軟見不得人落難受苦就給一個實在價。”
“多少?”蘇臨風見對方一臉悲天憫人、很慈善樣子於追問。
“紋銀一百兩!”錢忠厚豎起了右手食指。
“一百兩?”蘇臨風睜大眼睛瞧了瞧錢忠厚然後衝其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小可多打擾錢掌櫃告辭了!”
罷蘇臨風再次轉(zhuǎn)身就走。
“那等西涼國皇室寶貝既然讓錢某緣碰到豈能白白錯過啊!”
看蘇臨風轉(zhuǎn)身離去背影錢忠厚輕輕搖了搖頭心裏麵想“哼哼本來還想給小子一百兩銀子既然非要一千兩不可那就怪不得錢某心狠了!”
一直等到蘇臨風走了幾十步遠錢忠厚才讓管家錢百仁大聲叫:“算了一千兩就一千兩迴來。”
錢忠厚打迴府讓蘇臨風跟迴去拿取銀兩.
錢忠厚果然不愧這清風清首富家宅甚龐大看上去占地約二十來畝樣子進入門處挑簷飛角、琉璃覆頂照壁上四個大字很醒目--積善之家!
“積善之家必慶餘看來錢掌櫃能夠成為一縣之首富肯定廣施善舉、大善之人哪!”蘇臨風瞧了瞧照壁上幾個大字誇讚。
“嗬嗬錢某向來恪守祖訓經(jīng)商賺錢取之多賺多施、造福百姓嘛!”錢忠厚笑點了點頭“多做善事心中安然也算積點功德唄!”
穿過照壁走到前院廳堂坐下錢忠厚一邊示意蘇臨風拿出那枚“百鳥朝鳳”玉佩一邊讓管家錢百仁去拿銀票並且善意提醒錢百仁:“一千兩紋銀這位小兄弟並不好帶去拿大晉各地都能通兌銀票來!”
錢百仁應(yīng)聲而出.
蘇臨風還以為錢忠存會故伎重演讓自己寫下“錢貨兩清”字據(jù)然後再奪走銀票令家丁護院趕自己出去呢。
想到人家錢忠厚根本不屑於那麼麻煩直接將那枚“百鳥朝鳳”玉佩袖入自己口袋以後站了起來從腰間解下一枚很平常玉佩放在了桌上:“算了錢某對這枚玉佩並不感興趣不買了!”
“這這不小可玉佩錢掌櫃袖中玉佩才小可!”蘇臨風急切地站了起來大聲叫。
“買賣不成仁義在這什麼意思?”
管家錢百仁已經(jīng)帶兩個家丁模樣漢子出現(xiàn)在了門前“老夫記得清清楚楚這就所拿那枚玉佩莫非想要以此來訛詐家老爺不成?家老爺雖然家底兒殷實但也一分一厘辛辛苦苦賺來!”
“咳算了算了看來這年輕人實在太過落魄困難才會想出這等下作之計”錢忠厚皺了眉頭“不要玉佩白送給十兩紋銀權(quán)當做善事。”
“喏這家老爺施舍給趕快走再敢人心不足蛇吞象信口開河當心挨揍!”錢百仁將一枚銀錠丟到了蘇臨風前麵桌子上衝蘇臨風叫。
此時兩個膀大腰圓家丁則怒目圓睜盯蘇臨風拳頭握得格格直響好像隨時都會出手蘇臨風按在地上飽揍一頓似。
“錢掌櫃這當麵耍賴.”
沒等蘇臨風完錢忠厚笑瞇瞇地搖了搖頭很心平氣和地:“年輕人別這樣嘛錢某不一縣之首富至少家底兒還算可以並不缺那點兒錢怎麼可能會在麵前耍賴呢?出去人家隻會笑想錢想瘋了!”
“.”蘇臨風故意裝出氣得不出樣子渾身也哆嗦了起來。
“嗬嗬趕快走哪裏來哪裏去錢某不與一般見識!”
錢忠厚一臉忠厚地笑了笑“喏別忘記帶走玉佩以後別再到處招搖撞騙了。錢某這人最心軟向善不要玉佩也送給些盤纏路費!”
“再不趕快滾蛋不想讓們兩個扔出去啊?嗯?”管家錢百仁一開口兩個膀大腰圓、兇神惡煞家丁立即卷起衣袖準備動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蘇臨風見勢不對好像很害怕樣子這才抓起桌上玉佩和銀子急忙轉(zhuǎn)身就走。
“嗬嗬小兄弟慢走不送啊如果真什麼困難實在過不去錢某倒可以給指條路走”看蘇臨風顫抖背影錢忠厚一臉慈祥地提醒“城南那條清水河又深又闊往裏麵縱身一跳一了百了就再也不會什麼委屈煩惱啦!”
“哈哈哈哈借家老爺吉言下輩子投個好胎這絕對件好事兒嘛!”管家錢百仁明白東家意思也開口鼓勵蘇臨風最好跳河自盡這樣錢家也就了任何後患之事。
當然小子不跳河錢家也絕對不會懼!
“老子這就跳河去變成厲鬼再來家!”蘇臨風順水推舟拿捏出悲痛欲絕腔調(diào)兒咒罵了一聲頭也不迴地奔出了錢忠厚家大門.
出了錢家大門蘇臨風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露出了如釋重負笑容--看來蘇某可以放心地幫助那蘇杭商人李修良討迴銀錢了!
蘇臨風迴到興隆客棧將情況一韓玉婧微笑點了點頭表示小書生明天就盡管折騰一番讓錢家好好嚐嚐善惡報滋味兒--不過南喬公主所贈“百鳥朝鳳”玉佩可還得好好地給婧兒拿迴來。
“放心婧兒為夫這次不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戲照樣也能玩死錢忠厚們!”蘇臨風胸成竹地笑“至於南喬公主所送玉佩麼自然完璧迴到婧兒手裏!”
次日早飯後蘇臨風換上了那個年青士送來冠袍韓玉婧又幫忙易容打扮一番粘上了三縷長須在銅鏡裏看上去頗仙骨骨模樣蘇臨風這才手持拂塵再次來到了錢忠厚家門口處。
“福生無量天尊幸虧本長路過此處否則這家人不耽誤這幾天出棺埋人!”蘇臨風手撫頜下長須衝錢家門口高宣號。
“這鳥人會不會?這大清早竟然.”門房下人隻怕這被老爺錢忠厚聽到了遷怒於於急忙衝了出來進行喝止。
“嗬嗬去!趕快讓家老爺親自出來迎接本長否則家老爺知了肯定會打斷狗腿!”蘇臨風再次撫須笑。
那個門房下人見對方頗仙風骨模樣雖然心中甚惱怒卻也不敢擅自作主隻怕萬一錯過了地仙高人被老爺怪罪於二不轉(zhuǎn)身就走。
當然那門房下人並徑直去找錢忠厚而找到了管官錢百仁--如果管家不讓那人進門萬一事兒也就怪不到自己頭上。
“喲這位長如何稱唿啊?”錢百仁笑嗬嗬地上下打量蘇臨風心裏麵盤算究竟要不要請人進門。
“嗯可這府上主人麼?”蘇臨風昂首而立別施禮了根本看也不看錢百仁一眼地反問。
“哦老夫這府上管家這位長什麼事盡管與老夫知曉就行了。”錢百仁見對方很倨傲無禮不由得心裏麵火氣升騰。“真大言不慚區(qū)區(qū)一個家奴下人能夠作得了什麼主?趕快滾迴去叫家主人親自出來恭迎本長!”蘇臨風扭頭很輕蔑地看了看錢百仁右手將拂塵輕輕一揮“否則這府上必然會七連棺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