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所裏幫忙的時候,人們都賺他水平低,大都不搭理他。可我見他僅比我小三歲,也那麼大年紀了,還能虛心學習,就不時點撥他,把他帶進了課題組。進課題組後,他一如既往的有眼力見,甚至更勤快,我就讓他做了助手。可誰知……”
鄭教授說到此處,拍了拍手中袋子,繼續道:“這份資料也不算課題,就是我空閑時隨便寫的東西,也沒想著能怎麼樣,更沒找助手。隻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後來竟然研究出了名堂,好像對應用科學有幫助,不過那時我早已退休迴家了。我沒向任何人出示過這東西,也沒對任何人講過,不曾想他卻惦記上了。兔崽子,咳,咳。”
注意到老伴又要激動,鄭夫人接了話:“這是老鄭非常得意的成就,不曾想卻忽然找不到了,當時老鄭一下子就暈倒了。還好送醫及時,搶救也得力,否則這條命就交待了。饒是如此,也留下了後遺癥,手腳都不利落,說話也差勁。在老鄭生病的時候,韋梭幾乎天天去,就在重癥監護室外守著,後來聽說也病倒了。等到老鄭醒來以後,他又經常打電話,還讓孩子帶著東西來看,比親兄弟都親,我們萬萬想不到是他呀。”
“全都是裝的,他根本就什麼病沒有,分明就是擔心露餡,故意躲著我。”鄭教授又接了茬。
“當時沒報警嗎?”肖燕子追問。
“報了,可是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又不便於詳細講說丟的東西,小區監控正好還是壞的,自然什麼線索也沒有。”鄭夫人歎氣道,“關鍵是從來沒有懷疑老韋,否則也許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肖燕子接了話:“韋梭確實夠能偽裝的,不但知道鄭教授在做這份資料,還悄無聲息的知道藏在哪,尤其能瞅準維修監控的空當,之後更是噓寒問暖裝好人。如果不是他疑心生暗鬼,不是精神過於緊張的話,怕是這事永遠暴露不了,你們也永遠不清楚他的為人。”
“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呀。”鄭教授感歎著追問,“那份審訊記錄上,他隻交待了犯罪過程,那麼他究竟是怎麼露餡的?”
“這事呀……多虧他了。”肖燕子說著,抬手一指,“讓他來說說。”
怪不得讓自己來呢,原來是讓幹這事呀。丁馳略一遲疑,接了話:“其實韋梭之所以露餡,正反證了那句話‘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本來他想隻要資料拿到手,名譽、利益都就來了,可事實並非如此,他一時不敢露這東西。焦慮、擔憂,久而久之,就成了病。生病以後又擔心就醫,更加重了病情,隻好求助於迷……偏方。結果巧的是,那個做偏方的人也是騙子,正好就讓我撞到了,於是我跟著他到了韋家,並悄悄報了警。等肖隊等人趕到時,韋梭以為是抓他的,就直接坦白了。”m.Ъimilou
“報應呀報應。”鄭教授仰天長歎。不知在歎自己識人不明,還是在歎韋梭利欲熏心,可能二者皆有吧。
肖燕子站起身來,說道:“鄭教授,現在物歸原主了,我們也該迴去了。”
“是,是,物歸原主了。”鄭教授說著話,卻忽然取出袋中冊子,猛的撕了一下。
“教授,不能呀。”丁馳離著最近,急忙抬手阻止。
鄭教授還挺倔:“別管我,撕了它,看到他就想起白眼狼,寒心哪。”
“就由著他吧,反正也沒指著這東西怎麼著,隻要他痛快了就行。”鄭夫人也在旁幫腔。
“這可是教授的心血呀,怎麼能說撕就撕呢。”丁馳依舊沒有鬆手。
撕扯間,冊子掉到地上。
丁馳急忙撿起,閃到一旁,看到翻開的內頁,不由大吃一驚:是,竟然是……
“這可是好東西。”丁馳情不自禁喃喃著,輕撫著冊子上的創作。
“什麼好東西?就是害人……”鄭教授伸手到中途,稍稍一楞後,換了語句,“既然你能看上,那就送給你吧。”
“送給我,當然好……什麼,送給我?不行,不行,這可是你的心血。”丁馳很是不舍的遞出了冊子。
鄭教授擺擺手:“自從這人一病、東西一丟,我是看開了,什麼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這真情是無價的。看到這東西,我就想到了韋梭的醜惡嘴臉,還不如送給珍惜之人。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話,這東西也迴不來,這就是緣分,若能派上用場也不枉我的辛苦了。”
丁馳又推辭了幾次,見對方態度真誠,便又說道:“鄭教授,我確實喜歡這東西,可又確實是您的心血,我不能白要。這麼的,我這裏有三千五百塊錢,就算我的一點兒小心意,好不好?”
“你的心意?那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庸俗。”鄭教授立即冷了臉。
“你就拿上吧,隻要他高興就行。”鄭夫人接過冊子,放到了丁馳手中。
再推辭就太矯情了,丁馳也不再假意推讓,同時收起了現金,衝著鄭教授深深一躬:“教授,我一定不讓您的心血白流,一定讓它物盡其用。”
“這下好了,心裏敞亮多了,你們忙去吧,謝謝!”鄭教授擺擺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丁、肖二人不再逗留,告辭離去。
汽車拐出小區,駛上大路,肖燕子盯著觀後鏡看了看,忽然道:“丁馳,我怎麼覺著你的目的不純呢?”
“你別疑神疑鬼的好不好?”丁馳馬上迴擊道。
“先不說和丁半仙的事了,就拿剛才來講,怎麼那東西正好你就能用,這也太巧了吧?”肖燕子依舊疑惑。
丁馳“哼”道:“職業病,成天就知道盯著別人,怎麼不說說自己呢。我那麼早給你打電話,你們怎麼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去,這就是首都速度?”
肖燕子立即迴懟:“還說呢,電話就響了兩聲,迴撥也不接,有你這樣的嗎?這還是擔心你出事,專門請示領導對你定位的,否則誰知道你在哪。”
“那不是沒來得及,後來又專門弄成靜音的嗎。”丁馳嘟囔道。
肖燕子恨恨的說:“小子,你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絕對是有備而來。”
看到對方咬牙切齒,丁馳反而笑了:“有福之人不在忙,得來全不費功夫。”
“狗屁不通,坐好了。”話到腳到,汽車躥了出去。
“啊!哎喲,我的腦袋、舌頭……”
“咯咯咯……哈哈哈……”
車廂裏立即充斥起和了慘嚎和哄笑聲。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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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