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豐盛,睡的舒服,休息一晚,早上五點再次出發(fā)。
相比起從正東到東南,這次由東南去正西要遠得多,盡管中途僅午飯耽擱了半個小時,其餘時間一直趕路,但到了西邊喬家窪時,已是下午兩點多了。
依然是那身行頭,依然是獨自騎車進村,依然放著錄音機,但卻沒招來什麼孩子。後來才知道,原來這裏和縣城一樣不放秋假,學(xué)齡前兒童則被家長帶到了秋收現(xiàn)場。
由於有“收鞋墊”做幌子,倒是招來了幾個老太太。但老人不同於小孩兒,丁馳不便直接打聽消息,隻能在鑒定鞋墊時偶爾問一點兒,老人也不似孩子那樣知無不言。這麼一來,能得到的消息更為有限,隻知道村裏八成人家都姓喬,雖說村子不大,但喬姓起碼也有六七十戶。
一方想著了解情況,一方在意的是鞋墊價格,根本不在同一頻道上。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鞋墊倒是成交了十多副,可卻沒有掌握到有用信息,僅初步判斷現(xiàn)場這幾位肯定不是。
信息不準(zhǔn)?訪查目標(biāo)有誤?這可是最後一天,再沒有時間折騰了。盡管並未氣餒,但希望的火苗卻是越來越弱了。
已將近五點了,在村裏也不停的轉(zhuǎn),老太太見了三四十位,可還是沒有一絲線索。
“該賣的都賣了,不會再有人出來,再轉(zhuǎn)也沒用了。”頭發(fā)花白的孟老太太說了話。
聽得出,對方在提醒自己,但似乎又有一絲警惕在裏麵。我是壞人嗎,我像壞人嗎?在自問之後,丁馳也不禁苦笑:自個可是全村轉(zhuǎn)了差不多三個來迴了,還不時打聽和生意無關(guān)的,也難怪令人生疑。
忽的丁馳又聽出了點兒什麼:該賣的都賣了?那就是還有不該賣的?
想至此,丁馳輕歎一聲:“哎,也不是我較真,主要是雖然收了三十多副鞋墊,可卻沒有令人滿意的。”
這叫什麼話?老太太們立馬急眼了:
“這還不滿意?”
“想要什麼樣的?”
“不滿意你還買?”
“怎麼說話呢?我就不愛聽。”
“我看你就不是誠心買,倒像是拿我們打鑔的。”
丁馳趕忙賠起了笑臉:“各位大娘大媽別著急,是我沒說清楚,不是鞋墊不好,主要是怕沒有我奶奶喜歡的。”
“你奶奶?”老太太們都發(fā)出疑問。
丁馳點點頭:“是呀,我奶奶從來不用機器鞋墊,就愛用手工做的。以前一直是她自個做,後來因老年病手抖的厲害,就讓我們給她買。可不管是商場的,還是從村裏買的,她都說不喜歡,不是她要的。其實有的圖案和她以前做的一樣,做工也不差,可她老是這麼說,我們也沒辦法,說就說吧。”
“最近吧,她念叨的更多了,又是‘遺憾’,又是‘不瞑目’的,我們不忍心老太太留遺憾,這才出來千方百計找的。可是連續(xù)買迴了上百副,就沒有她滿意的,要麼說‘針腳不密’,要麼說‘圖案太死板’,反正……哎,我們也隻能盡量了。”說至此處,丁馳再次歎氣。
老太太們麵麵相覷,沒再奚落,卻也沒接茬。ъimiioμ
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也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丁馳隻得悻悻的打聲招唿,轉(zhuǎn)身走去。
“收鞋墊咧,新新的鞋墊。”
“收鞋……”
“收鞋墊的,迴來。”身後有人喊道。
丁馳轉(zhuǎn)頭看去,說話的還是那個孟老太。
孟老太繼續(xù)招手:“迴來,迴來。”
丁馳依言返身走去,到了孟老太近前。
上下仔細打量一番,又在丁馳臉上盯了一會兒,孟老太才又說:“哪的?”
“我?省城郊區(qū)縣的,謅家莊,聽說過沒?”
“沒,好像,沒聽說。”
丁馳心裏話:聽說過才怪,本來就是胡謅的。
孟老太緩緩點頭:“怪不得呢,看穿戴不像有錢人家,說話聲音倒像是城裏人。”
暗道“疏忽”,丁馳繼續(xù)編瞎話:“小學(xué)、初中一直學(xué)習(xí)很好,可是家裏中間出……不說了,沒條件繼續(xù)念呀。”
“後生不賴,對奶奶挺孝順。”
“年青人能這樣,不容易了。”
“……”
在一眾老太太感慨下,孟老太又說了話:“要說做鞋墊,我們這幾個都差不多,隻能說還可以,沈大寡婦那鞋墊做的才好呢。”
“可不是呢,一個月也不見得做好一副。”
“慢工出細活。”
“要是我們也……”
“我不說你們也不說,我這一說你們又叨叨。”孟老太揮手打斷眾人,然後又轉(zhuǎn)向丁馳,“沈大寡婦針線活就是好,隻是就怕她不賣,從來就沒賣過。”
丁馳眼前一亮:“賣不賣試試,反正也算盡心了。”
“那走吧,帶你去看看。”
就這樣,孟老太在前,另幾個老太太跟著,一同向著西邊走去。
走了差不多十六七分鍾,來在了最西邊院落門前,孟老太用手一指:“就是這,進去吧。”
“好,謝謝!”丁馳道謝之後,又遲疑起來,“我這冒然闖進去,沈大……沈奶奶會不會不樂意?孟奶奶能不能……”
孟老太擺擺手:“不是不幫你引薦,實在是沈大寡婦性格太怪,平時跟人們接觸也少。尤其要是提起買他的鞋墊,更是直接就急眼。”
“那好吧。”丁馳隻得自個推著自行車,向著那個破舊的院門走去。
來在門前,丁馳停好自行車,然後上前敲門。
“篤篤篤”,
“篤篤篤”,
連著敲了三通,院裏才傳出腳步聲。
不多時,腳步停下,過了一小會兒,才響起老年女人聲音:“有甚事?”
“您是沈奶奶嗎?”丁馳隔著門縫問。
“誰讓你找的俺?”院裏繼續(xù)追問。
“沈奶奶,我是想……”
院裏忽然出聲打斷:“你是那個收鞋墊的?我的鞋墊不賣。”
“沈奶奶,你聽我解釋,是這麼……”
“說不賣就不賣,真是的。人們也是閑的厲害,沒事瞎叨叨個甚,想賣賣自個的。”院子裏腳步聲漸漸遠去。
院外立即有老太太嚷嚷起來。
“怪不得守寡,一點都不隨活。”
“老寡婦老寡婦,就是……”
“噔噔噔”,忽的腳步聲急,院門“咣啷”一聲打開,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人出現(xiàn)在門口:“說誰老寡婦,你們不是?”
幾個老太都接了話:“沈大寡……”
孟老太急忙打斷同行者,邊走邊解釋:“龍他娘,你聽我說,是……”
龍他娘?沒戲了。丁馳暗自搖頭,心中希望火苗快速暗去。
“不聽不聽,不賣不賣,我的鞋墊不賣。”不等對方說完,院門“咣”的一聲便關(guān)上了。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jīng)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xiàn)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lǐng)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zhàn)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zhàn)雖然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zhàn)鬥持續(xù),當(dāng)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zhàn)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jīng)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fàn)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chuàng)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dāng)鳳凰真炎領(lǐng)域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lǐng)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zhǔn)備。可是,隨著戰(zhàn)鬥的持續(xù),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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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nèi)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zhàn)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xiàn)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xù),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dāng)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jīng)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dǎo)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jīng)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yīng)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xiàn)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jīng)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zhàn)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zhàn)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zhàn)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xiàn)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