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馳沒有忽悠褚老師,當晚便踏上了開往首都的列車,即將開始接下來的實習行程。他之所以這麼迅捷,倒並非是積極過頭,主要是他不想沒事找事。好不容易支走了那個臭女人,若是讓她找到住處,晚上再來個“借宿”,那就太麻煩了。
當然了,盡管走的這麼急,但在離去前,丁馳還是到公司交待了一下,尤其和董經才交流了近期的幾個重要事項。
春運已過,正是淡季,臥鋪車廂空閑很多,丁馳竟然獨亨軟臥間,真是好不愜意。
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首都城區已經遠遠在望,列車員正好換票來了。
火車到站,丁馳隨著一眾人流到了站外,在早餐店吃了碗拉麵。
“叮呤呤”,鈴聲忽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丁馳下意識四外看看,然後按下接聽鍵:“肖隊,你好!”
“丁馳,你在哪?近期來首都嗎?”手機裏是肖燕子的聲音。
“你是能掐會算吧,我現在就在,剛到。”丁馳迴複之後,馬上又問,“有什麼事嗎?”
“袁緣的小蜜歸案了。馬上來單位,我等你。”手機裏聲音至此,戛然而止。
歸案了?錢追迴來了?丁馳不由心喜,伸手攔下出租,坐了上去。
四十多分鍾後,丁馳見到了肖燕子。對方二話沒說,直接開車載上他,奔著城郊而去。
丁馳開口追問:“肖隊,錢追迴來了?還需要什麼手續?”
“錢?一分沒剩。”說到這裏,肖燕子轉頭一笑,“不過倒是有美人一個。”
“什麼意思?”丁馳很是不解。
“那個女人說要見你,不知有什麼心裏話要講,大概是……真看不出來呀,你這女人緣夠廣的。”肖燕子語帶譏諷,不無酸意。
丁馳馬上聲明:“我就見過她一次,也隻是晃了一眼,連話都沒說一句,和這樣的壞女人沒有任何瓜葛。”
“清者自清,需要解釋嗎?坐穩了。”
肖燕子話音剛落,越野車猛的向前一躥。
幸好之前有過教訓,在對方話音將落之際,丁馳縮脖、抓扶手,才免去了頭磕車頂一劫。
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肖燕子也簡單講了這個女人的情況。丁馳聽完既遺憾也好奇,遺憾的是被坑錢財徹底沒了指望,好奇的是這個女人要講什麼。
汽車停在一處高牆、大院外,丁馳由肖燕子帶著,經過一係列手續進到院中,然後被單獨安排在一間審訊室中。
時間不長,隔斷對麵有了聲音,袁緣的情人胡蜜來了。雖說當初火車上沒細看,但丁馳還是發現,這個女人憔悴了好多。除此之外,他還覺著對方有些麵熟,但好像並非因為上次見麵。
“看著成熟多了,也更帥了。”胡蜜開口先來了這麼一句。
丁馳微微一愕,隨即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那麼一本正經幹什麼?我又吃不了你,你也不是袁緣那個老色鬼。”嗔過之後,胡蜜輕歎了一聲,“哎,女人命苦呀。想我當初花容月貌、如花似玉,本想找個好人家一輩子享清福,誰知卻落在了袁緣這個王八蛋手裏。那家夥別看長著像個彌勒佛似的,其實心腸可壞了,為達目的也是不擇手段。當初他為了得到我……”
“袁緣已經講過了。”丁馳沉聲打斷。
“他講過了呀?”胡蜜疑問之後,又咬起了牙,“他肯定把我說的一無是處,什麼愛慕虛榮、陰險狡詐了,其實真不是那樣,我也是被逼的。當初跟他的時候,我的確想好好過日子,還曾勸過他不要無限度的吸納分公司資金,更不要拿去賭博揮霍。可他根本不聽,還變本加厲,我才不得以自保,藏了些私房錢。他肯定會說我弄了那兩千來萬,其實不是那樣的,有一部分是現金,還有一部分是轉帳,總共也不過一千萬,其餘的都是房產,我也肯定變不了現。”
丁馳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急急的追問起了最關心的事:“一千萬也好,兩千萬也罷,總得剩一些吧,能都花完了?”
“沒了,真的沒了。房子不用說,已經被銀行執行了,帳號也第一時間被凍結,我真正能調動的也不過五百來萬。可是就這麼點錢,還讓季哥給弄走了。”說到這裏,胡蜜神情忽然變得迷茫,“雖說和季哥時間不長,但他卻給我了最濃烈、最摯誠的愛,這才是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
丁馳冷哼道:“都讓季貴把你坑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對他念念不忘,真是奇葩。”
“不許這麼說季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胡蜜說到這裏,忽然警覺的看著對方,“你怎麼知道季哥名字?是警方跟你說的吧,他們想套季哥的消息。別費心思了,我都不太清楚的。”
停了停,胡蜜又道:“我也說不清為什麼要見你,反正就覺著你是一個好人,而且我也間接的坑了你好幾十萬,覺著心裏很過意不去。現在我是肯定拿不出錢來了,隻能送你一個教訓,你記住,越是親近的人越要留心,季哥不就弄走我錢了嗎。”
丁馳覺著,這個女人似乎邏輯有問題,一會兒說季貴的好,一會兒又說弄了她的錢。但給自己的提醒,還是讓丁馳心裏一翻騰。
“丁老板,我這可是血的教訓,希望對你有所幫助。”說到這裏,胡蜜轉迴頭去,“報告正府,我沒什麼說的了。”
屋門響動,對麵走進兩名戎裝人員,帶著胡蜜轉身離去。
丁馳腦中忽的閃過一個人影,急忙問道:“你是否還有姐妹?”
胡蜜稍稍一楞,隨即轉頭嬌笑:“你認識我堂姐胡媚?這口味也太重了吧?你倆起碼得差小二十歲吧。”
“狗屁。”丁馳恨恨的迴了兩字,他對那個女人隻有惡心。
“防人之心不可無,切急,切急。”隨著屋門響動,胡蜜的聲音戛然而止。
丁馳沒再停留,起身出了屋子。
肖燕子直接迎了上來:“丁馳,看不出來呀,女人緣不是一般的好。”
知道對方在譏笑自己,丁馳隻得尷尬的迴應:“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丁馳笑著摁下接聽鍵。
薑大力的大嗓門立即響起:“老丁,到底來不來這實習?”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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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