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甄愛晴已經迴到衛都市三天,但一直在自問這句話,她實在不明白丁馳怎麼能斷定自己不能生育,自己為什麼偏偏真就不能?
**內膜太薄、輸卵管嚴重粘連堵塞,這已經預示了自己生育權死刑,即使有相關手術或奇跡,但自己兩項全占,恢複生育的可能性也僅存在於理論層麵。
從甄愛晴內心來講,有沒有孩子無所謂,甚至他早已傾向於做個“丁克”,這可是現在最時興的活法。對於丁克,好多老頑固根本不理解,甚至堅決反對,也就自己這種新思潮青年能夠接受。
可是,能生不願生與根本生不了是兩迴事呀,何況還是現在這關鍵時刻。甄愛晴能不惱火嗎?
更讓她惱火的是,丁馳竟然能夠判斷在先,這就更奇怪了,奇怪的根本無解。自己從小到大,該發育發育,該青春期就青春期,和正常女孩沒什麼差別,自然從沒做過相應檢查。他又怎麼會知道?真是邪了怪了。
不過話說迴來,丁家這家夥確實很怪,也很邪門。本來高三時還成績平平,竟然成了高考市狀元,還進了全省前十。這固然可以歸結為運氣,甚至不排除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實甄愛晴就認為有貓膩,隻是一直沒說出來而已。
之後這家夥就好似充滿氣的氣球一般,想怎麼飛就怎麼飛。到了大學後,這家夥上課不到三成,可卻迴迴滿績甚至滿分。聽說還自修了信息管理,又是首個計算機四級,國際語也過了六級。這也太能了吧。
學習好還不奇怪,可以歸結為智商高,腦子突然開竅,但竟然做生意也厲害的邪門。
當初他家裏的爛廠子都快塌了,就是他出了歪點子,立馬便起死迴生,丁守誠還成了全縣知名企業家,市裏也能掛上號了。也是在學習之餘,聽說這家夥和省郵電搞了項目,少說也掙了上百萬。之後更是今天賣無繩電話,明天弄新產品,公司開了一個又一個,聽說還要搞……
想到這裏時,甄愛晴不敢想了,因為她腦海裏現出一張冷冰冰的臉,還有那尖刀一樣的犀利語句。說實在的,盡管丁馳這家夥上次說話那麼損,可跟這人的語句比起來,簡直可以稱之為春風了。
不想她,不想她,還想丁馳的事。一直到現在為止,甄愛晴都不明白,那家夥為什麼對甄家恨成那樣,甚至對自己恨之入骨呢?當初老爸是對他們家不太夠意思,可是坑丁守誠的多了去了,何況我爸僅是獨善其身,又沒直接下刀子呀,他至於那麼苦大仇深嗎?
從他家倒黴算起,這也五六年了,他僅是這半年多對自己還可以,但要從現在來看,真不知道他是否有意為之。如果先前是因為蒙在鼓裏,因為擔心把柄外露,這還好說;假如要是一直在做戲的話,那這家夥就太可怕了,是不是和那人也有一拚呢?
說了不想,怎麼又想起那人了,不想了,不想了。甄愛晴連連搖頭,妄想甩去心頭陰影。
“叮呤呤”,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的一剎那,甄愛晴的肝都顫,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呆呆的望著閃亮的屏幕,她隻知道重複一句話“接不接”,她清楚的很,無論接或不接,都不會有好果子。
鈴響一通便沒響第二遍,但短信卻來了。
雖然隔著屏幕,但看著那短短的語句,甄愛晴就不禁脖子發涼,心中寒顫,就好似鋼刀架脖一般。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甄愛晴哭號一聲,撲倒在床鋪上。
過了一會兒,甄愛晴不再哭嚎,而是怔怔的坐起來,癡呆呆的望著前方。
臉上肌肉痙攣了一番,甄愛晴心一狠:隻能這樣了,這樣起碼還有一絲活路。
穩了穩心神,甄愛晴拿起手機,撥打了丁馳的號碼。
手機通著,沒人接。
那就接著打,一遍,兩遍……無數遍。
終於,手機裏傳出聲音:“幹什麼?”
甄愛晴顧不得對方聲音裏的怒意,滿臉堆起了笑容:“馳弟,我想和你談談。”
“沒得談。”
“你在哪?我去找你。”
“外地。”
“外地?具體在哪?”
“首都。”
“真的是首都嗎?”
“管不著。別來啊,不稀罕。”
“馳弟,我是真心的,等著我。”
雖然明知道對方十有七八是撒謊,但甄愛晴還是決定趕去,以表自己的誠意。
說走就走,甄愛晴匆忙收拾了下,拎著包趕奔車站,坐上了通往首都的班車。
一路上推測了好幾種可能,也預演了相應的對策,下午兩點多甄愛晴到了首都。
知道對方也不接電話,甄愛晴直接發了短信:我到首都了。馳弟,你在哪?
過了好大一會兒,甄愛晴都已吃過午飯了,丁馳發來了一個地址。
打車到了首都飯店,甄愛晴來到十六層,又來在十六號房間門口。正要抬手敲門,她又停了下來。筆蒾樓
他在這裏嗎?如果不是他的話,我要怎麼說?如果是他的話,我又該如何應對呢?
再次把預演方案過了兩遍,甄愛晴敲響了屋門。
“篤篤”,
“篤篤”,
“踢踏踢踏”,屋裏響起穿拖鞋走路聲。
甄愛晴立即換上最美笑容,稍稍向後退了半步。
屋裏走路聲停止了,顯然在貓眼那端窺視。
甄愛晴笑容更為虔誠。
“踢踏踢踏。”,拖鞋聲再起,直至沒了響動。
不理我?不是他?甄愛晴想了想,還是再次敲響了屋門,同時輕聲道:“請問是丁先生嗎?我是小甄。”
“篤篤”,
“我是小甄。”
連著重複了好幾遍,屋裏走路聲急速響起,隨後屋門猛的大開,同時響起喝斥聲:“你來幹什麼?”
看到真的是丁馳,甄愛晴先是一楞,隨即馬上道:“馳弟,我錯了,我……”
“咣當”一聲,屋門摔上,丁馳身影消失,同時傳出一個字來:“滾。”
“馳弟,你聽我說,我是專程從衛都趕來的,連口水都沒顧上喝。我是……”甄愛晴拍打著屋門,絮絮叨叨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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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