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香連忙從床上爬起,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竟然是完整的。
而唐樂天的衣衫竟也是完整的。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她和唐樂天之間什麼都沒有發(fā)生。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對於雲(yún)香來說她可以對唐樂天撒嬌也可以賣弄風情,甚至欲擒故縱搞些小把戲,但卻不能招待不周怠慢了唐樂天。
唐樂天是什麼人?
是飛鈴衛(wèi)中的銀鈴。
飛鈴衛(wèi)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別看他們一個個甜心寶貝兒叫得口歡,真要是觸怒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在私下裏飛鈴衛(wèi)可是有皇帝的權(quán)柄的名號,也有著勾魂使的美名。
一想到飛鈴衛(wèi)的可怖之處,一想到自己慢待了眼前這位銀鈴,若惹得這位銀鈴生氣,她們這種二等青樓中的二等姑娘根本就承受不起銀鈴的怒火。
雲(yún)香連忙從床上走下來,一臉歉疚,恭恭敬敬的道:“公子,小女子我昨日可能是太過疲累,不知怎麼就睡著了,沒能伺候好公子,還請公子見諒,今天晚上我會好好伺候公子,保準叫公子滿意。”
說著雲(yún)香扭動著腰肢,擺動著豐、臀朝著唐樂天走來,渾身上下滿滿的都是妖嬈媚態(tài)。
她在用自己的身體每一處細節(jié)來討好唐樂天。
唐樂天卻宛若一塊石頭,眼神之中清澈得就像是夏日的泉水,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
雲(yún)香接觸過許許多多的男人,所以很清楚一個男人心中在想什麼,透過他的眼神就能夠知道他想要什麼。
但是,此時的雲(yún)香完全搞不清楚唐樂天究竟想要些什麼。
那雙眼睛就像是一個孩子的眼睛,清澈透明。
唐樂天越是如此,雲(yún)香就越緊張。
男人對你越不感興趣,他們就越狠,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是雲(yún)香以往的經(jīng)驗總結(jié)出來的血的教訓(xùn)。
唐樂天淡笑道:“你醒了,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個好夢?”
雲(yún)香臉上露出羞愧的神情,連忙道:“老爺,千錯萬錯都是奴家的錯,您大人有大量,還請您不要跟我計較,小女子真的不是有意怠慢貴客。”
說著雲(yún)香臉上露出慘兮兮的表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上去我見憂憐。
甚至連稱唿也都改變了,不再稱唿,而是老爺。:筆瞇樓
唐樂天對於這些小把戲根本不以為意,聲音變得冷淡起來:“你好像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雲(yún)香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他原本以為行就是在消遣她,沒想叫她迴答,但此時唐樂天語氣顯然是要求她作出迴應(yīng)。
雲(yún)香點點頭:“確實格外香甜,或許是因為公子在這裏的緣故,莫名的就叫奴家感到心安。”
唐樂天微微笑了笑,隨後長身而起,準備離開這香噴噴的小屋。
雲(yún)香見唐樂天欲走,心中咯噔一下,今天又是這麼走了,說不定晚上的時候她就人頭不保了。
雲(yún)香連忙跪在地上,哀求道:“老爺求你可憐可憐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怠慢您!”
唐樂天都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把雲(yún)香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嚇成了這個樣子。
本來雲(yún)香睡著就是唐樂天做的手腳,唐樂天又怎麼可能去怪罪雲(yún)香?
所以唐樂天溫和一笑道:“我沒有怪罪你,若有時間,晚上來找你。”
看著唐樂天淡然的笑容,還有那清澈的眸子,雲(yún)香的一顆心終於放鬆下來,她是真正感受到唐樂天並沒有怪罪她。
雲(yún)香隻好親自送唐樂天下樓,此時一同下樓的還有其他幾位銀鈴和金鈴,他們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唐樂天。
什麼情況?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獨自走出女子的閨房,可沒有唐樂天這種被送出門的待遇。
看雲(yún)香的模樣,整個人都貼在唐樂天身上,也不知道唐樂天昨天晚上和這個雲(yún)香姑娘之間發(fā)生了怎樣驚天動地的戰(zhàn)爭,才能將見多識廣的蕓香姑娘徹底征服。
唐樂天重新迴到飛鈴衛(wèi)衙門的時候,昨日的那個宮人已經(jīng)等在這裏,見到唐樂天便露出一副笑嗬嗬的模樣,上前恭敬的道:“唐銀鈴咱們借一步說話。”
唐樂天微微點頭,這個宮人是太子那邊的,如果唐樂天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宮人應(yīng)該是代表太子來跟他談價錢。
幾位走到這裏的金鈴和銀鈴們看到唐樂天和太子宮中的劉宮人走在一起,一個個都是麵露詫異的神色,隨後眼神之中浮動起一絲猶疑和敵意。
飛鈴衛(wèi)是隸屬於老皇帝的私兵,太子和老皇帝之間的鬥爭已經(jīng)處於白熱化的狀態(tài),所以他們堅定的站在老皇帝的身側(cè),現(xiàn)在唐樂天竟然和太子的手下勾勾搭搭,這是他們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但他們卻不知道從中牽線搭橋的竟是飛鈴衛(wèi)的主官冷差。
兩人走到一處僻靜所在。
唐樂天開口道:“太子怎麼說?”
唐樂天的話問得相當?shù)拇竽懀踔量梢哉f毫無避諱,以至於劉宮人麵色一僵,顯然他也從沒遇到過這麼直截了當?shù)募意贰?br />
這對於生活在宮中,一切事情都謹小慎微,說任何話都隻說一分,剩下的九分都要靠猜的劉宮人來說,碰上唐樂天這樣的家夥一句話把他憋的渾身難受。
幹咳一聲,劉宮人依舊笑瞇瞇的道:“主人說了,他很欣賞你的劍術(shù),所以願意以十天一枚金母石的酬勞邀請你。”
唐樂天想了想,他修行如果全力以赴的話,一天就能消耗掉一顆金母石,太子十天才給他一顆,這個數(shù)怎麼看都不夠用。
但對於此時的唐樂天來說,獲取金母石的渠道非常有限,太子提出的條件,已經(jīng)算是相當?shù)膬?yōu)渥了。
所以唐樂天略略思忖之後,便微微點頭:“迴去告知太子殿下,我堅定的站在太子這一邊,但有需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唐樂天的這個迴答,不出乎劉宮人在意料之外,要知道十天一枚金母石,這對於任何修仙者來說,都是巨大的誘惑。
沒有誰能經(jīng)受得起這樣的誘惑,眼前這個家夥自然也不會例外。
既然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劉宮人的話也都帶到了,劉宮人便笑道:“從今之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需求但可以跟主人提,我家主人一向最是惜才,隻要你勤勤懇懇都為主人辦事,主人絕對不會虧待你。”
唐樂天展顏笑道:“那是自然!”
送走了劉宮人,一位小銅鈴來招唿唐樂天。
原來是冷差要見他。
唐樂天對於冷差充滿了好奇,這家夥能在太子和皇帝之間左右逢源,實在是非常不容易,唐樂天最好奇的就是冷差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見到冷差的時候,他正在伏案工作,手中的毛筆圈圈點點。
感受到唐樂天到來了,冷差放下手中的毛筆,望向唐樂天道:“太子怎麼說?”
唐樂天迴應(yīng)道:“十天一枚金母石,這個價格我也不知道究竟是高還是低了。”
冷差淡然道:“這是鐵髒境界的存在才有的待遇,太子對你確實是青睞有加。”
冷差說完,開始詢問道:“有一個案子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唐樂天好奇的道:“您所有的事情都這樣親力親為嗎?”
在唐樂天看來冷差這個位置需要做的是掌管人事,而不是四處去研究案情。
冷差合上手中的一份奏折,這些奏折本應(yīng)該呈閱給老皇帝,但此時竟然有冷差代為觀瞧,甚至代為批注。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老皇帝極為信任冷差。
這就叫唐樂天更越發(fā)感到奇怪了,太子和老皇帝顯然都把冷差當成是自己人。
但冷差卻是一個二五仔,腳踏兩隻船,這船竟然還沒有翻?
冷差站起身來道:“走吧,今天的事情有些複雜,需要借助你的直覺。”
跟在冷差的身後,很快就來到了這個衙門地下的牢房中。
這個衙門的牢房和唐樂天之前去的那個黑牢完全不同,這裏隻有五個房間用來關(guān)押囚犯。
而且這五個房間每一個都幹淨整潔,而且是彼此互相隔離開來的,吃的夥食不敢說山珍海味應(yīng)有盡有,但卻也絕對不曾怠慢。
而且更重要的是,冷差來到這樣的一個囚牢門前,竟然還要敲門,得到裏麵的允許之後,冷菜才走了進去。
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個房間關(guān)押的都是朝中的大人物。
房門打開,房中擺放了許許多多的書籍,堆在一側(cè)將整個牆壁都堆滿了。
這是一個大概有八十多歲的老者,這老者有著滿頭的銀絲,眼睛鼻子之中透出一種執(zhí)拗的神情,一看就是一個很難被人說服的老家夥。
冷差來到這老人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老人眼尾都沒有看冷差一眼,冷哼一聲道:“滾滾滾,別在這裏影響我看書,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冷差對於老人似乎非常的熟悉,所以老人說出這一番話來之後,冷差絲毫不惱,而是直接快速的說出自己此行的來意:“將軍,我有件事想要問你,前段時間,刺殺皇帝的事是不是您老謀劃的?”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jīng)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xiàn)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lǐng)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zhàn)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zhàn)雖然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zhàn)鬥持續(xù),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zhàn)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jīng)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chuàng)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lǐng)域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lǐng)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zhàn)鬥的持續(xù),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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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nèi)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zhàn)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xiàn)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xù),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jīng)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dǎo)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jīng)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yīng)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xiàn)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jīng)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zhàn)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zhàn)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zhàn)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xiàn)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