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原想帶著周稚京迴自己住處,可半道上,周稚京卻說要去醉知歸。</p>
怎麼勸都不聽的那種。</p>
桑晚想來想去,偷摸讓司機去了星海岸。</p>
二十周年慶典的盛況她看到了,網上相關的視頻,她全部都看了一遍,連官網放出來的大合照,都仔仔細細的看了。</p>
怎麼都找不到周稚京的蹤影。</p>
等到第二天,在二代群裏看到他們討論陳宗辭的話,她就明白,二十周年慶典的成功跟周稚京沒關係了。</p>
周稚京雖然沒有明說,但桑晚也看得出來,她對這場慶典有多重視。</p>
她用盡全力的抓住了這個機會。</p>
期待落空的感覺並不好受,桑晚深有體會。</p>
車子停在星海岸門口。</p>
周稚京愣了一秒後,冷靜的對司機說:“我要去醉知歸。”</p>
司機沒動,朝著桑晚看了一眼。</p>
桑晚勾著她的手臂,說:“今天我請客,咱們在這裏好好玩,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這裏有你喜歡的人嗎?今天我出錢,咱們帶他出去玩,怎麼樣?”</p>
周稚京沉默。</p>
桑晚繼續勸說:“先把一切都忘掉,開心就好,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尋歡作樂,允許你做任何事。我給你兜著。”</p>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車門,硬把周稚京推出去。</p>
兩人拉拉扯扯進去,桑晚問她:“你上次喊了哪個?”</p>
周稚京盯著冊子上的照片,正好翻到寧硯北那一頁,看到他的照片,她內心大慟,猛地扯過那冊子,撕碎了丟在地上。</p>
桑晚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p>
正好經理進來,他知道周稚京又來,嚇都快嚇死了,立刻讓人把寧硯北支走。</p>
絕不能讓他們兩個有見麵的機會,從而給會所引來麻煩。</p>
桑晚連忙先發製人,說:“你這給的是什麼檔次的冊子啊,給我朋友都看不高興了。”</p>
經理笑哈哈的說:“今兒個下麵臺子有表演,要不二位換個場子?表演更精彩熱鬧。”</p>
周稚京看出來經理是不歡迎自己,那眼神瞎子也看得出來。</p>
桑晚:“要不咱們去看看,他們這兒的演出真的挺有意思的。而且歌手唱歌很好聽。”</p>
周稚京坐著不動,隻是用力的握住桑晚的手,說:“我在醉知歸有工作,我已經好幾天沒去了。”</p>
桑晚在心裏罵了句髒話,醉知歸是沈韶棠手裏的產業,這人竟然不告訴她。</p>
這肯定是陳宗辭的手筆了。</p>
桑晚不說話,沉默了一會,讓她在這裏坐著,自己則拉著經理出了包間,兇神惡煞的威脅人,“把上次她叫的男人叫過來。”</p>
經理搖搖頭,“桑小姐,今個你就是把我的腦袋擰下來,我也不會把人叫過來。我也是為了裏麵的周小姐好,真的。”</p>
經理一臉的認真慎重。</p>
兩人交涉了半天,桑晚暴脾氣都要上來了。</p>
寧硯北在兩人沒注意的情況下,直接進了包間。</p>
等經理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包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且直接從裏麵反鎖。</p>
桑晚都沒反應過來,眨眨眼,說:“什麼東西進去了?誰進去了?!”</p>
經理急的跳腳,自顧自轉了一圈,趕緊打電話,必須將這消息封鎖起來,且反複跟桑晚強調,“別讓人知道,一點消息都別漏出去。”</p>
包間內。</p>
寧硯北走到周稚京的跟前,看到她手上沒有擦幹淨的血跡,心緊了一下。但還是鎮定的拿過紙巾,握住她的手,手指故意輕輕挑開她的衣袖,看到手腕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便稍稍放寬心。</p>
這細微的舉動,被周稚京看在眼裏,她嗤得一笑,說:“你有病啊。”</p>
他仔細給她擦指甲縫裏的血,“打誰了啊?”</p>
“一個我不爽很久的人。”</p>
確實,她忍李經理忍了很久,用那最佳員工的獎杯砸他腦袋的時候,真的挺爽的。</p>
寧硯北:“怎麼不告訴我?我可以替你去揍啊,哪用公主你親自動手。”</p>
“自己揍才爽。”</p>
寧硯北將她的手擦幹淨,站起身,低頭看著她,問:“誰欺負你了?還是那個陳宗辭,對嗎?”</p>
周稚京不答,主動握住他的手,仰著頭,眼睛裏布著一層水霧,她迫切的問:“你以前說的話,還算數嗎?你,你還喜歡我嗎?”</p>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遲疑。</p>
緊跟著她又積極的說:“我們可以一起努力賺錢,肯定很快能把債還完。你在這裏幹,我在醉知歸幹,我不爭取那些不該爭取的,我應該認命,這才是我的歸宿。”</p>
她朝著寧硯北燦然一笑,又篤定的說:“我要跟你在一起,帶我去見奶奶,我想她。”</p>
“現在就去可以嗎?你說她見到我,會不會開心?”</p>
話音未落,寧硯北手掌扣住她的後頸,用力將她摁進自己的懷裏。</p>
他感受到她此刻心底的荒蕪,她在尋找溫暖,且急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p>
他身上沒有脂粉氣,隻有洗衣液的香味。</p>
周稚京用力抓住他的胳膊,一遍一遍深吸這種平靜的香味,不讓自己徹底崩塌。</p>
這天晚上。</p>
寧硯北帶著周稚京迴老家,一起去看奶奶。</p>
……</p>
陳宗辭迴了公司,周稚京工位空著,她沒來上班,陳靖善照舊給她開了假條,帶薪的那種。</p>
距離年會也沒多少時間。</p>
陳宗辭開早會的時候,問了一嘴,萬凝迴答這是周稚京的工作,“善總早就交給她了。”</p>
陳靖善也在會議上,“方案已經發到我這裏,rudy對待工作從來都是認真的。即便她現在休假,該她做的事情,一點也沒有少做。還有什麼異議嗎?”</p>
有。</p>
“就算她工作效率高,這樣無止盡的休假,也不行吧?”</p>
慶典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周多了,周稚京還在請假,確實說不過去。</p>
陳宗辭一隻手撐著頭,並不發言。</p>
其實在昨天,他收到了周稚京的工作郵件,發了是一封辭職信,同時收到的還有陳靖善。</p>
次日晚上,陳宗辭去了醉知歸。</p>
他在318開了包間。</p>
正好是周稚京負責的。</p>
對,她迴來了,在失聯五天後,第一時間迴到醉知歸上班。</p>
怎麼迴來的呢?跟著寧硯北迴來的。</p>
寧硯北是怎麼迴來的呢?是被星海岸的經理找迴來的,有位富太太連續找了他三天。</p>
經理快兜不住了,就派了人過去把他給弄了迴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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