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發現自己意誌力變得很薄弱,薄弱到什麼程度呢?陳宗辭靠近,他的身影落到她身上時,她的唿吸就亂掉了。</p>
人的欲望有時候真是個無底洞。</p>
周稚京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快的就沉淪到這種事上,也可能是前一天的婚禮上,陳宗辭那種似有似無的撩撥,在她心裏種下了種子,讓她滋生出一絲占有欲來。</p>
腰上的手臂堅硬,她能感覺到他的力量,和極盡克製的力道。</p>
真絲的麵料絲滑,纏在掌心,又覆蓋在手背。</p>
陳宗辭的耐心,幾乎要將她逼瘋。</p>
她掐著他的胳膊,抬起眼去看他,眼睛裏布著一層水霧,被他吻的通紅的唇用力的抿著,克製著自己不發出半點聲音。</p>
但急促的唿吸,也是催化劑,一點一點的攻擊著陳宗辭的意誌力。</p>
心癢到極致。</p>
但他依舊還想看看她的反應,想讓她求著他,就像現在這樣,他看到她眼裏想要他的欲望。</p>
他的唇,在她耳朵上輕輕碰了一下,啞著嗓子問:“想要我留下嗎?”</p>
酥麻的感覺在頃刻間遍布全身,周稚京禁不住這樣的引誘,她下意識的縮了脖子,想要避開他唿出來的熱氣,擰著眉頭,說:“你很煩。”</p>
嬌嗔的語氣,像是沒得到滿足的小貓,在耍性子。</p>
陳宗辭:“求求我。”</p>
周稚京:“求求你!”</p>
周稚京要抓狂了,她覺得自己的心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她快要忍不住了,她覺得她馬上就要撕碎乖巧的外殼,露出她本來的模樣,要把陳宗辭撕碎的那種。</p>
陳宗辭反而停下了動作,濕潤的手指夠起她睡衣的帶子,幫她整理好,說:“下次吧,等下次家裏有我的換洗衣服再說。你好好休息,我走了。”</p>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了一會,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就走了。</p>
就這樣走了。</p>
火都燒起來了!他就不怕把自己燒死了?!</p>
周稚京氣息尚未完全平複,她的後背緊緊貼著牆麵,身上的那團火,越燒越旺,沒有半點平息的跡象。</p>
她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推開門,外麵已經空無一人,垃圾也被帶走。</p>
她望著空蕩蕩的樓道,心裏的失落感逐漸加深。</p>
陳宗辭一定是故意的,搞這欲情故縱的套路。</p>
周稚京用力關上門,迴到房間,拿手機在網上找一些講佛經的視頻,掃除一下內心的欲念,淨化心靈。</p>
人有欲望很正常,但不能被欲望操控。</p>
她的心靈足足淨化了兩個小時,這才安然睡去。</p>
第二天,周稚京休息。</p>
白天跑圖書館看書。</p>
晚上約了瑜伽課,繼續淨化心靈。</p>
她的學習群裏,那幾位考公選手,都是卷王。</p>
她閑來無事,看他們的聊天,就立馬被他們卷進去。</p>
這也是淨化心靈的一種方式。</p>
起碼不會老想著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沒有用的。</p>
三個詞合起來,可以概括成陳宗辭。</p>
周稚京呈全蓮花坐姿,一個人在練習室冥想。</p>
她本來是放空的,不知道怎麼迴事,又想起昨晚上那一茬。</p>
臉上的表情不再那麼的平靜,冥想失敗,她泄氣,睜開眼睛的瞬間,她瞳孔一震。</p>
看到陳宗辭的那一瞬,她真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p>
畢竟睜開眼睛之前,她腦子裏已經把陳宗辭給撕碎了。</p>
她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豐富,衝擊太大,根本沒辦法保持絕對冷靜,她嘴角抽搐,眼神中的鋒芒都還沒來得及收好。</p>
“你,你怎麼進來的?”</p>
她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p>
陳宗辭說:“被蔣聿拉來健身,差不多跟你前後腳,你沒看見我而已。”</p>
周稚京咽了口口水,她身上是一套薄荷綠的瑜伽服。</p>
身材就不必說了。</p>
陳宗辭穿的運動衫,寬鬆舒適的那種,所以看不出什麼料來。</p>
兩人對視著,氣氛就慢慢的有點變化。</p>
剛剛不覺得熱,周稚京這會卻莫名的口幹舌燥,她拿旁邊的毛巾,擦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汗,起身去旁邊拿水喝。</p>
周稚京的腿型很漂亮,這身瑜伽服,很好的展現了她的體態。</p>
她確實練的好,之前在九州那邊的瑜伽老師,專門拿她的對比圖做過廣告的。</p>
簡單的鍛煉,讓她的氣色也好了許多。</p>
陳宗辭看了她一會,才站起來,問:“吃過飯沒有?”</p>
她是習慣先運動,再吃東西。</p>
“還沒有。”</p>
“一起吧。蔣聿失戀了,多兩個人,給他解解憂。”</p>
“啊?”周稚京很驚訝。</p>
但陳宗辭也能看到她眼裏壓製不住的八卦魂,還有唇邊抑製不住的笑。</p>
兩個人一塊走出練習室。</p>
蔣聿還在瘋狂的舉鐵,看著好像很鬱悶的樣子。</p>
周稚京跟著陳宗辭過去打招唿。</p>
蔣聿難得的高冷,他的發色又變了,這一頭粉發,怎麼看都有點奶狗的味道。</p>
周稚京忍住沒笑,也識趣的沒有一直待著,跟陳宗辭說了一聲,就去更衣室洗澡換衣服。</p>
陳宗辭看了一會,才收迴視線。</p>
一扭頭,就看到蔣聿故作深沉的眼神,“你家特助身材真絕。”</p>
他將舉重器放好,在陳宗辭身側坐下,手臂肌肉現在是一個噴張的狀態,鼓鼓的。</p>
他拿手機拍了個照片,發在朋友圈。</p>
陳宗辭餘光瞥了眼,說:“騷不騷。”</p>
蔣聿發完,劃拉一下朋友圈,正好下麵有一條是馨喜的,她在劇組過生日,大家給她慶生呢。</p>
陳宗辭說:“對照她的朋友圈,你這條看起來是為情所困在發泄。她看了應該會很得意。”</p>
“你這張嘴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我捐了。”蔣聿關掉手機,丟在旁邊。</p>
陳宗辭笑了笑,“你少裝情種。”</p>
“什麼叫裝,我這次認真的好不好,我覺得我可以跟她談一年。”</p>
陳宗辭懶得理他,“走了,一起吃飯。”</p>
“晚上陪我喝兩杯唄?”</p>
“再說。”</p>
兩人說著,便起身往更衣室走。</p>
周稚京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陳宗辭和蔣聿已經坐在休息室等她有一會了。</p>
蔣聿正在跟周稚京的瑜伽老師聊天,看著像是在調戲,她的瑜伽老師臉頰緋紅,笑彎了眼睛。</p>
陳宗辭沒參與,坐在旁邊玩手機,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p>
“陳總。”周稚京過去打招唿。</p>
瑜伽老師驚訝道:“你們認識啊。”</p>
蔣聿:“我們在等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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