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側目看她,反問:“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親力親為這些事?”</p>
周稚京當即了然。</p>
四個人裏,董美珍腦子轉的比較慢,她會是會,但昏迷了那麼多年,很多技能都退化了。</p>
正好董美珍的專屬心理師迴來了。</p>
就是之前,董美珍被陳宗辭安置在了療養院時,一直陪著她的那位。</p>
叫鍾姍,是一位資深的心理師,近四十。</p>
日係的短發,看起來很溫柔。</p>
董美珍對她算是敞開一點心扉,能聊得上話。</p>
所以,陳宗辭把人請來,專門陪董美珍聊天,開解心結的。</p>
她今天正式過來上任的,傭人把她帶到休閑室。</p>
董美珍見到她有些驚喜,“小鍾?你怎麼來了!</p>
鍾姍走到董美珍身側,喊了聲姐,說:“是陳總叫我過來陪你的!</p>
周稚京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她。</p>
鍾姍跟董美珍寒暄兩句後,便主動跟周稚京做了自我介紹,她溫柔的說:“是陳總請我來的。”</p>
周稚京站起來,禮貌的同她握了下手,說:“那真是太好了,以後有您陪伴我媽,我就能放心了。”</p>
周稚京總歸還是很擔心,董美珍哪天又想不開,為了讓她沒有負擔,就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p>
當初的事兒,對周稚京來說都是個心理陰影,就別說是董美珍。</p>
這麼些年過來,周稚京根本不敢去細想,那四年,董美珍是怎麼過的。</p>
董美珍這樣溫善,又潔身自好的人,是什麼讓她咬牙挺過那樣的日子。</p>
周稚京說:“您就在旁邊幫我媽看看牌,她太久不打,都快忘光了!</p>
董美珍抿著唇,笑的靦腆。</p>
這一個下午,周稚京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愜意感。</p>
打麻將雖然一直輸,但她還挺高興的。</p>
氣氛也一直很和樂。</p>
周茜會主動挑一些話題,陳宗辭還算配合,董美珍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多,連眼神都變得亮亮的。</p>
晚上,周稚京突然想起,董美珍其實也是很喜歡旗袍的。</p>
她洗完澡,陳宗辭從衣帽間出來,並且還換了身衣服,看著是要出門。</p>
周稚京頓了幾秒,詫異的問:“你要出去啊?”</p>
陳宗辭點頭,說:“沈韶棠組的局,我去一下。”</p>
周稚京挑眉,“哦。估計是想策反你們。”</p>
陳宗辭隻是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並不接話,他一邊戴手表,一邊往外走。</p>
周稚京聽著他的腳步聲,手指扭著睡衣的腰帶。</p>
心怦怦直跳,有個想法,此刻占據了她的腦海。</p>
她克製著。</p>
但僅僅隻克製了一秒,她迅速轉身。</p>
陳宗辭手剛握住門把,她就猛的擠到了他的身前,後背緊緊的貼住門板,用力抵住,雙手微微張開,一副攔人的樣子。</p>
陳宗辭退後一步,“幹嘛?”</p>
周稚京:“你會被策反嗎?”</p>
他微微瞇眼,她剛洗過澡,臉頰紅的跟蘋果一樣,頭發呈半幹的狀態,略微有一點毛糙,自然散落著。</p>
身上的絲質睡裙,是個v領,領口有點深。</p>
頭發擋在胸前,風光若隱若現的,反倒更加的誘人。</p>
陳宗辭雙手背在身後,“不知道?瓷蛏靥脑觞N說!</p>
“那你不準走了。你們男人最容易共情男人了,你肯定很容易被他說服!</p>
周稚京雙手背到身後,人靠在門上,微微仰著臉,與他對視。</p>
此刻的周稚京,媚眼如絲,那烏灼灼的眼睛裏,仿佛帶著鉤子,不停的向著他拋過來。</p>
氣氛從她衝過來當他出門的那一刻,就開始發生變化。</p>
陳宗辭微抿了下唇,正欲上前時,手機響起。</p>
他深深看了周稚京一眼之後,抬起手,來電是沈韶棠,他正打算接聽的時候,周稚京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接電話的動作。</p>
她上前一步,站在他的跟前,低頭看了眼來顯,就將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腕表上。</p>
手指摸到他腕表的暗扣,啪嗒一下掰開,而後順利的將手表拿下來。</p>
“掛掉!彼恼Z氣帶著一點兒命令的意味。</p>
“為什麼?”陳宗辭另一隻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腰上。</p>
周稚京把他的手表拿在手裏,這一次,她沒有逃避自己的欲望,說:“因為你走不了了!</p>
兩片唇碰到一起的那一瞬,火花四濺。</p>
陳宗辭強將她一把托起,周稚京的腿就架在他強而有力的小臂上。</p>
兩人從昨晚上開始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p>
誰也無法抵抗彼此。</p>
周稚京抽走了他的手機,放在了離床最遠的櫃子。</p>
當然,今天不管是誰來電話,應該都不能把他叫走了。</p>
反正,她是不會允許的。</p>
今天的陳宗辭得是歸她所有。</p>
……</p>
一切結束後,周稚京躺著不想動,神態有種饜足感。</p>
身體裏那股一直散不盡的燥熱,也終於消失殆盡。</p>
隻是心尖還有些發顫,整個人還未完全平複下來,餘溫尚在。</p>
她的臉壓在陳宗辭的手掌心裏。</p>
半晌,他動了動手,“起來。”</p>
她不動,也不吭聲。</p>
好一會之後,陳宗辭起來,抱她去衝澡,周稚京已經沒什麼力氣,她任由自己趴在他的身上,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說:“你說你能不能叫做旗袍的姚師傅,來家裏一趟,給我媽做兩套?”</p>
陳宗辭把她放到浴缸裏,拿了皮筋給她,“綁起來。”</p>
周稚京這會很順從,她把頭發綁到頭頂後,又仰起頭看他,等著他的答複。</p>
此刻的周稚京,眼裏有細碎的光,望著他的眼神,帶著期盼。</p>
這樣的她,無人能夠拒絕。</p>
這就像一記很重的迷魂藥,脫不了身,就隻能沉淪下去。</p>
陳宗辭握住她的下巴,輕輕的將她往上提。</p>
周稚京柔軟溫熱的手,搭在了他的腰部,人順著他的力度往上。</p>
她幾乎是跪著,而陳宗辭是站著。</p>
看起來,周稚京才是他的信徒,跪倒在他的腳下,甘願為他沉淪。</p>
他的指腹在她唇上來迴碾過,一遍又一遍。</p>
他的胸口膨脹的難受,有些東西太滿,滿到讓他發狂。</p>
他想要去摧毀,這種情緒不受控製的冒出來。</p>
摧毀了,才永遠屬於他,永遠不會離開。</p>
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周稚京的眼睛變得水汪汪的,眼尾微微泛紅。</p>
陳宗辭眼眸深邃,透著幾分危險,隻是周稚京此刻辨不出來。</p>
他彎身,下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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