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1409年,魯斯作為鳥身斯陸的使節出使奧羅拉德,對其宣告雙方進入戰爭狀態的通告。這一次的任務圓滿完成,魯斯還久違的與科爾羅吃了一次飯。
在迴基福塔的路途中,魯斯發現使節團的其他人不時的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東西,而等到自己一靠近,他們又裝作沒事的樣子。
幾番如此以後,魯斯終於忍不住內心的疑惑,詢問這群人究竟在談論什麼事情,難道見不得人嗎?為何要避開自己?
麵對魯斯的詢問,一個隨從抿著嘴站出來,告訴魯斯他們所談論的內容。
“魯斯大人,我們在談論幸運的你。”
“我?幸運?”聽到對方的迴答,魯斯頓時懵了,驚愕的問出聲來,他從來沒有將自己和幸運這個單詞聯係在一起過,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自己是幸運——額,那個抽十活一不算的話。
聽到魯斯並不嚴厲的疑問,隨從仿佛得到了鼓勵,用力的點了點頭:“是啊,這幾天隊伍裏都在談論你的幸運。”
聽到這種匪夷所思(魯斯自認為)的言論,魯斯一時不由得笑岔了氣。
“我?幸運?十分普通的少年,因為家族卷入鬥爭不得不被發配到海西十多年,又因為蠻人王的入侵當了二十多年奴隸,期間數次九死一生,一生和妻兒沒見過幾麵,要不是當今通天鳥王的關照,恐怕我連家都沒法迴。這樣的我,你們居然認為幸運?”
看到魯斯的反駁,一個隨從顯得很不認同:“魯斯大人,你不能這麼看啊,你想想,蠻人王魯斯多得是多麼殘暴的野蠻人啊,抽十活一是多麼可怕的舉動啊,而你居然從這種噩夢中活了下來,這難道不是幸運嗎?”
看到一個隨從說的這麼熱烈,深有同感的另一個隨從也接口道:“如果是從入侵中活下來也就罷了,這種幸運兒每年都會有一些,可是魯斯大人,你的兩個童年好友,都成了通天鳥王……啊不是,是一個成了通天鳥王、一個成了偽通天鳥王,這難道不是非常湊巧、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嗎?”
聽到隨從們的這番話,魯斯一時間幾乎說不出話來:“你們、你們,居然是這麼認為的嗎?”
“難道不是嗎?”隊伍中的一個隨從也更加來勁了,“魯斯大人,我可是聽說了右翼區的強人加特農,也曾經受過你的恩惠,如果他也成了右翼區的通天大使,這可不得了了,奧迪最高的三個人都和你有關。”
“可是……”麵對隨從們的說法,魯斯還試圖反駁,卻不知如何下口。
“魯斯大人,難道你結交這三位大人的時候,是抱著已經知道他們未來將會掌握一番勢力嗎?”
魯斯不由得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滴:“哪裏、哪裏有啊。”
難道要告訴這些隨從,我能結交這三個人,都是因為那個聲音的影響嗎?可是如果不是因為聽信了那個聲音,我也不會成為魯斯多得的奴隸啊,那個聲音所帶給我的,也不完全是幸運啊。
不過隨從們沒有聽見魯斯小聲的反駁,他們高唿著:“那不就是幸運嗎?幸運,太幸運了!幸運者魯斯閣下!”
自那以後,魯斯居然也有稱號了,那就是“幸運者”魯斯,隨著這幫多嘴的隨從賣力傳播,很快“幸運者”魯斯之名就傳遍了整個基福塔,這讓魯斯看的目瞪口呆。
你說我一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子,除了有一個通天鳥王的少年時代舊友就沒其他長處的人,怎麼就成為“幸運者”了呢?
不過不管魯斯怎麼解釋,越來越多的人都堅信,魯斯就是一個“幸運者”,完全無視了魯斯那十年的憋屈仕途、二十年的奴隸生涯。
而在1410年以後發生的一件事情,更是讓魯斯的“幸運”之名,響徹整個鳥身區。
比如基福塔的這個酒館中,酒保就再一次不厭其煩的講述魯斯的光輝經曆,講的唾沫紛飛,口水四濺。
“那是在去年年末的時候,基福塔中一個高尚的貴族被仇視他的卑賤小人陷害,卷入了一場官司,官司打起來對這個貴族很不利,因為一件能證明他清白的關鍵性證物,偏偏在這時候丟失了。”
“這時候執法官就做出判決,說你要是能在日落前找到證物,你就可以證明清白,要是找不到證物,就隻能進監獄了。”
“於是這個貴族就上街去找啊,到處去找,可惜就是找不到,眼看著太陽越來越低,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似乎貴族的敗訴已經成為定局。”.Ъimiξou
“但是貴族仍然沒有驚慌,因為他確信,神靈一定會保佑每一個高尚的貴族,而你們知道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什麼事情嗎?”
酒保十分懂得捧眼,說道這裏故作驚訝的表情,可惜這個故事已經說了太多次了,除了新來的幾個,發出的反響並不熱烈,不過這並沒有遏製酒保的熱情。
“貴族遇上了被神靈所感召、正在這裏閑逛的‘幸運者’魯斯!貴族聽說過魯斯之名,於是嚐試著和魯斯握了握手,讓魯斯給予他幸運,然後兩人就分別了。”
“最終,在太陽落山之前,貴族找到了證物,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就是‘幸運者’魯斯所帶來的幸運!”
“哦嗚……”在酒保講完今天的魯斯幸運故事以後,酒館中發出整齊轟鳴的哦嗚聲,算是各位的迴應。
盡管已經聽過這個故事很多遍,但是故事之中魯斯的幸運還是讓每一個人羨慕。就算故事是假的,那至少魯斯與麥爾塔、科爾羅和加特農之間的關係是真的啊,這就是最大的幸運啊!
“聽說現在前線打仗也很不順利,如果把魯斯叫到前線的話,是不是能帶給軍隊幸運呢?”這時候,有一個酒客隨口說了一句,而這句玩笑話在哄笑聲中消散,至少在當時,沒有人想要為這句玩笑實踐。
然而隨後,在鳥身斯陸與鳥首斯陸作戰時遭到不斷的挫折以後,“請魯斯去前線為軍隊帶來幸運”這個說法,開始在鳥身區流傳,甚至連許多貴族都深以為然。
麵對這個風潮,魯斯是一臉詫異的:“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會打仗?”
魯斯想起了自己前兩次實際參與過的軍事戰爭,都迎來慘不忍睹的結果:
第一次是蠻人王魯斯多得包圍海西的時候,就是因為魯斯進港時引發的大混亂導致了海西淪陷;第二次帶軍是在於立文戰役,這次倒是和魯斯沒有關係了,因為在魯斯到達於立文前,於立文要塞就已經被攻陷,而魯斯這一批援軍則集體當了俘虜。
前兩次軍旅生涯給魯斯帶來了極大的恐懼,因此魯斯在會議上罕見的發表鮮明立場的言論,憤怒的指責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
“貴族不去帶領軍隊奮勇的作戰,祭司不去祈求神靈的保佑,反而來要求我一個凡人去賜予幸運,這算是什麼理論?我被稱作幸運者,這算是各位在玩笑之中對我的抬高,我也就笑著接受了。可是在兇險的軍事戰爭之中,真把這個玩笑之名當成救命稻草,這就太過分了吧!”
事實上,基福塔中有腦子的貴族們都是這個想法,對魯斯的話也是深以為然,所以此前倒是沒有怎麼為難魯斯,在貴族集體抵製之下,這種言論很快又就隻在酒館中流傳了。
可是在1410年年末時,比烏戰役以鳥身斯陸遭遇失敗宣告結束以後,魯斯賜福言論再次開始喧囂至上。
“那些留守的貴族,是想自己享用魯斯的幸運嗎?比烏周邊的城鎮已經被南軍拔了,南軍通往基福塔已經是一路坦途了!南軍每天都在前進,基福塔即將要遭到兵災!為何魯斯大人還不行動!魯斯大人是吝嗇自己的幸運嗎!”
某日魯斯一起來,就聽見這番言論在自己府外喧囂,剎那間魯斯真的有種崩潰的感覺:這種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特麼是誰編出來的?比烏打敗仗關我一個不管事的貴族怎麼迴事?為什麼會賴到我身上來?這之中的邏輯是怎麼迴事誰能給我說說?
然而更讓魯斯崩潰的,是基福塔的留守政府,他們居然也信了這個邪,這群貴族派出一個使者,羞羞答答的和魯斯說,民意難違,不然你就去了吧。
於是,在麥爾塔目瞪口呆的眼光中,魯斯帶著仆從進了前線的軍營。在魯斯述說了自己被派遣來的原因,以及過去兩次從軍帶來的糟糕結果以後,麥爾塔哭笑不得的揮手讓魯斯去後營待著別礙事,而又自知之明的魯斯也乖乖聽話,從頭到尾都待在後營中不問戰事。
幾個月以後,靠著麥爾塔帶領軍隊奮力拚殺,再加上本土優勢,最終科爾羅無奈隻能率軍退迴比烏,結束了這一迴入侵。
看到科爾羅退去,麥爾塔鬆了一口氣,盡管過程很難看,但是最後自己還是打贏了啊。
可是這時候,基福塔又流傳出一個傳言,刺激的麥爾塔手下的將領憤怒難耐,幾乎要拔刀劈了魯斯。
“這一次戰爭之所以先敗後勝,都是因為‘幸運者’魯斯帶來的運氣啊。”這就是基福塔認為這一次防禦戰最終勝利的原因,而在迴城以後,城中平民歡唿的居然不是將軍的名字,而是整齊劃一的在歡唿,“幸運者”魯斯之名。
“我要劈了那一個小人!”麥爾塔的一個得力悍將暴怒的咆哮,“為了擊退南方的軍隊,我6個月沒有脫過戰袍睡覺!身上留下了5道無法修複的傷疤!我的弟弟和三兒子都死在這一場戰爭中!”
“然而呢!那群賤民居然認為我們能打贏是因為那個從頭到尾坐在後營、什麼也不幹隻會吃白飯的廢物!認為我們能勝利是因為有他賜予的運氣!”
【我怎麼知道他們會這麼認為啊?我也很絕望啊,我什麼也沒幹啊!】迴城時,享受著排山鎮海歡唿的魯斯,淚流滿麵的想著這個無解的問題。
“幸運者魯斯大人在流淚!”“因為他在感動自己對這場戰爭的貢獻!”
聽到這種說法,魯斯的眼淚流的更歡了,我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小貴族,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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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