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草和暮山才進了風洞,就被迎麵襲來的狂風給掀倒了。底下一眼望不到邊際,除了風還是風。人雖然飛速的往下落著,卻依然在風裏躺著。往上看,倒能瞧見一座浮島。因著隔的遠,所以除了棵樹,啥也瞧不見。左右瞄了瞄,並未見著雲朵和許廣白。這才一個鯉魚打挺,站直了。
“師傅,我們快去定風島,莫讓他們又搶了先!蹦荷街钢^頂上的定風島道。
“不急,等風勢轉了再說。對了,風蝶呢?”雲草穩住身子道。風實在是太大,神識一放出去就飄忽不定起來,啥也看不到。
“還躲在風眼了。”暮山往來處看去。
雲草聞聲看去,卻是什麼也沒看到。她也沒問暮山怎麼看到的,卻是先喚出七星劍,再擺了個星河陣,這方坐了上去。
暮山見了,也爬了上去,總算是不再東搖西晃了。
“師傅,我們什麼時候上去?”暮山搖了搖看著遠天的雲草。有什麼好看的,除了如潮水一般的風,什麼也沒有。
“風蝶不是沒動嗎?再說,你確定我們現在上的去?”雲草說完抬起頭。就見著排排的風從天而降,卷起道道青光,連著天都看不分明。
“那就是個短小鬼。不是,他們兩個都上去了,為什麼我們不行?”
“他們明顯有備而來,我們兩個卻是誤打誤撞,你先前可沒跟我提過定風海!
“我哪裏會知道碧睛樹竟死了。何況我知道的都是從老頭那聽來的,都隻有個大概!蹦荷綋u了搖頭。
“等風起時,我們就上去!
“這不一直有風嗎?定風海就不曾有過沒風的日子!
“你且看著就是!
雲草話才落,風蝶就出現他兩個的眼前。隻見它如一隻被風吹起來的風箏,順著風直搖而上。
“坐好了。”雲草喊完,就撤了星河陣,任憑七星劍隨風而上。
“哎哎哎,師傅你怎麼不給我加個靈力罩。”暮山差點就歪下了飛劍,好在雲草一把抓住了他。
“不要慌,也不要抵抗,試著融進風裏,和它們一起上去!彪叢荽舐暤。
暮山聞言,立馬照做,身子果然不再亂晃。
卻說七星劍帶著師徒兩個扶搖直上,一路到了定風島頂上。正要入島,一道無形的屏障忽然出現,將師徒倆擋在外麵。倒是那隻風蝶,卻如入無人之境,徑直落在定風樹上。定風樹約莫十幾丈,葉子形似柳葉,卻偏偏一片片的朝天立著,猶如一柄柄立著的劍。任憑島外颶風來去,猶自穩如泰山。
“難怪師傅你不急,他們兩個也被阻在外麵呢。”暮山瞧了眼對麵方道。
對麵,許廣白手裏正拿著一柄青色的梭子,猶如纏線一般在風中穿梭著。
“師傅,我們過去。才我們為人做了嫁衣裳,如今我們也穿迴新衣裳。”暮山忽然扭頭道。
“你可知他在做甚?”雲草低頭問。
“他手裏拿的青梭該是用定風樹的樹枝做成的,等他網住風靈後,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風靈?”雲草說著又將神識放了出去。定風島周圍的風雖小些,可是風向卻亂,從四麵八方吹來的風猶如成千上萬的線頭,不停地在島外穿梭著。
“一種生在風海裏的精怪,聽說青頭青麵,樣子怪的很!
“是這個嗎,雲草手一鬆,一把星光從她手裏散出去,於半空中結網。等她的手合起來的時候,星網裏出現了一個風靈。這風靈像是一個小球,四肢短小可忽略不計。渾身的顏色跟風一樣,難怪看不見。
“師傅,你怎麼發現它的?”暮山立馬湊了過來。
“不是我,是留春。”雲草將星網裏的風靈提到了眼前,小家夥正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這家夥跟風一樣透明,細看才能認出鼻子嘴巴來。
“原來是留春,這也就難怪了。師傅,你快將它給我,這下我們可以先進去了!蹦荷缴爝^了手。
“你抱著它,別讓它跑了!彪叢輰⑹炙偷剿啊5饶荷奖ё★L靈後,雲草手一甩,星網就散了。暮山也不去看那些漂亮的星點,卻是對著懷裏的風靈咕嚕咕嚕的說個不停,風靈亦是咕嚕咕嚕的迴著話。好一會,他們才談妥了。才獲取了自由,風靈就趴在定風島上的屏障上,嘴巴一張一合間就咬出了個大洞,暮山和雲草急忙跟了進去。等著雲朵和許廣白趕過來的時候,洞口卻早已補上了。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先進來了!蹦荷胶苁堑靡獾牡。
“你才跟那風靈說了什麼?”雲草好奇的道。
“我說,它要是不給我咬開個洞,我就吃了它!蹦荷秸f著還配合的朝一邊的風靈張大嘴巴,小風靈嚇的跳的老遠。
“糟了,風蝶把定風果吃了!蹦荷矫偷谋牬笱。
雲草抬頭一看,果然見著那風果隻剩一小半。見著雲草和暮山看它,這家夥如吸露水一般一下子把剩下的定風果給全吃了。
青光一閃,一個大繭出現在樹頂。雲草正要問暮山這是不是就是二次結繭,一個小姑娘就從繭子裏爬了出來。
“完了。師傅我不想娶媳婦。”暮山說著閉了眼睛。
“你想娶,人興許還不想嫁呢!彪叢菡f著往對麵的院落走去。
“也是!蹦荷筋D時不怕了。
才到院子門前,許廣白和雲朵也進了島。見著雲草解了院子外的禁製,他們搶先飛了進去。正要往屋裏去,卻被那隻化形的風蝶給攔住了。他兩個原沒有將小姑娘放在眼裏,誰知道小姑娘隻擺了擺手,就引來了一陣龍卷風,將他們倆困在裏麵。
“怎麼迴事?”雲草小聲問道。
“定風果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風珠。吃了定風果的風蝶,禦風並不是難事!蹦荷浇忉尩。
“原來如此,這一趟就當是來長見識好了!彪叢莅参孔约旱。
“師傅,你倒是想的開。不過,你放心,我跟這風蝶先前說好了的,若是她吃了定風果,需要填補些我和你。我們快進屋看看,看看屋裏有什麼好東西吧。”暮山不好意思的瞄了眼從樹頂上跳下來的風蝶。
“看來我才是那個蹭嫁衣穿的!彪叢菪Σ[瞇的點點頭,這才跟了進去。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卑殡S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墒,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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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兹秆瀣F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