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他今晚竟然沒有動她,蘇若純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已經(jīng)厭倦了她的身子,隻要他真的厭倦了她,往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蘇若純在發(fā)呆之即,南宮影已經(jīng)洗好澡,他已經(jīng)換穿上衣服走出來起來,不過他的發(fā)絲還在滴落著水珠。
南宮影見蘇若純依然坐在沙發(fā)上,她的長發(fā)全部披散在她纖細(xì)的腰間,麵容有些憔悴,原本清澈的眸光有些渙散,眉頭緊緊皺起,雙唇緊瞇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事,連他出來,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南宮影走至她身旁,說:“在想什麼?”
蘇若純才迴過神,眸光閃了閃,說:“沒什麼。”
她剛才在想,阿木究竟被南宮影的人扔到哪裏去了,會不會有有生命危險,上官南是否知曉他出事。
南宮影豈會不知道蘇若純在想什麼,隻是不想點(diǎn)破而已。
“別為了不想幹的人傷神!”南宮影最後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阿木不是不相幹的人,他有幫助過我許多,我隻想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裏?是生是死!”蘇若純聽南宮影都這麼說了,肯定知道她的內(nèi)心想法,所以她也沒有隱瞞她的真實(shí)想法。
“我說過,不許你為別的男人傷神!”南宮影再次警告。
“你講些理好不好?”
“我怎麼不講理了?”
“我和他隻是同事,他今晚出事都是因?yàn)槲遥译b想知道你將他帶到哪裏了,僅此而已!”蘇若純有些氣急,但也不敢太過,聲音盡量放輕緩一些。
南宮影的脾性,蘇若純幾乎能摸透,她隻能放低姿態(tài)問他,不然他一生氣,做事絕不講究後果的。
“我已經(jīng)通知上官南了,他的手下已經(jīng)接他進(jìn)醫(yī)院了!”南宮影看了蘇若純一眼,見她眸光紅紅的,最終還是告訴她阿木不會有生命危險。
蘇若純聽後,籲了一口氣,然而起身,對南宮影說:“我該迴去了!”
南宮影見蘇若純要走,伸手捉住她的手臂,說:“這麼晚了,你去哪裏?”
蘇若純的手臂被南宮影捉住,且他的力度不小,捏得有些疼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是語氣盡量保持平靜說:“我迴去錦園,我外婆和小桐在家裏,我不放心。”
南宮影有些不悅的擰起眉頭,說:“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
蘇若純繼續(xù)說:“我外婆身體很差,小桐年齡還小。”
其實(shí)蘇若純一刻都不想呆著這裏,多待一會,都能感覺到唿吸都不暢。
這裏,是她熟悉不過的環(huán)境,也是她不願意再去想起的迴憶。
隻要想到那幾個月和南宮影住在這裏的時光,她怕自己哪天會瘋了。
南宮影緊緊捏著她的手臂,眸色有些冷卻了下來,薄唇輕啟:“你的借口還真是無奇不有!”
蘇若純見南宮影莫名的生氣,心裏還是有些擔(dān)憂,不過她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意思,帶著懇求的意味:“阿影,我隻有這麼兩個親人了,我外婆的時日也不多了,我想多陪陪她老人家,可以嗎?”
南宮影直接拒絕她:“不行!今晚你就住在這裏!”
蘇若純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jīng)用光,南宮影是軟硬不吃的那種。
到底要怎麼辦?
隻要今晚她住在這裏,她能保證,明天她的東西都會全部被搬到這裏。
那樣,她當(dāng)年的逃離又有什麼意義?
她真的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牽連,一點(diǎn)也不想,她打心裏害怕他,甚至更恨他。
蘇若純心裏著急,什麼辦法也想不出,隻能幹著急,手心裏的汗已經(jīng)冒出來。
“我送你!”在蘇若純毫無頭緒的想著辦法的時候,南宮影突然放開了她的手,聲音有些冷然的說。
“好。”蘇若純腦子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既然答應(yīng)了。
車子一路向錦園方向而去,南宮影開著車子,眸色清冷,清美的容顏有些陰鬱,緊瞇著雙唇不發(fā)一語,讓原本有些壓抑的空間瞬間降到最低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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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純眸光看著窗外,不敢正視他,也不敢找話題,萬一哪一句話惹怒了他,他反悔了怎麼辦。
車子停在錦園的樓下,蘇若純解開安全帶,迅速的跳下車子。
南宮影也打開了車門,繞了過來,直接走近蘇若純。
蘇若純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倒退了幾步,然而鎮(zhèn)定的說:“麻煩你送我迴來。”
南宮影嘴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說著:“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
“沒……沒有!”蘇若純堅決否定。
“沒有最好!”南宮影絕不是好唬弄的人,隻是他不想點(diǎn)破。
“那……再見!”蘇若純急急的說。
“就這樣?”南宮影眸色深沉,看著眼前的人,又突然心煩意亂起來。
“那……唔……”蘇若純話沒有說完,隻看到一道陰影靠過來,清冷的氣息籠罩上來。他雙手突然拖住她的腦袋,低下頭顱,順而便吻住了她的唇。
蘇若純腦子又變成了空白,隻是瞪著雙眸,沒有拒絕,也沒有迴應(yīng)。
“再見!”片刻後,南宮影放開了她,然而舔了舔唇角後,對著呆愣的蘇若純說。
待蘇若純迴過神來,臉頰已經(jīng)紅透,唿吸都有些急促。
然而腳底抹油般的消失在黑夜裏。
南宮影看著她消失的背影,伸手抹了抹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在蘇若純聽不到的空氣裏,他冷冷的說:“你說,你隻有兩個人親了,那我算是你的親人嗎?嗤……既然迴來了,那就別想離開了!”
上官南和蕭靳走進(jìn)院長辦公室,院長親自過來迎接。
上官南開門見山的說:“他怎麼樣?”
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斯文儒雅。
“上官少爺,病人的命是撿迴來了,但是傷得很嚴(yán)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重癥監(jiān)護(hù)室,我們會盡量讓他醒過來。”院長臉色也有些深沉,畢竟那是一條生命。
“不管花多錢少,都得讓他恢複如初!”上官南吩咐一切後,走出醫(yī)院。
“恢複如初?他……已經(jīng)不可能了!”待他們走後,院長坐在辦公室裏,暗暗的說著。
蕭靳一路跟著,這些事,其實(shí)隻要上官南一個電話吩咐就可以,沒有必要親自過來。
畢竟阿木和他一樣,都隻是保鏢,出任何的意外或者其它,都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
可是上官南的心思,蕭靳很是清楚,他怕她會難過,僅此而已。
“可有電話過來,她迴來了嗎?”上官南手裏的手機(jī)打個不停,都是迴應(yīng)著無法接通,手裏的手機(jī)差不多扔了出去。
“前幾分鍾,剛來電話,蘇小姐已經(jīng)安全的迴到錦園。”蕭靳見上官南臉色陰沉,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
“為何不早說!”上官南冷聲質(zhì)問,但他臉上的陰鬱也減少了許多,甚是鬆了一口氣。
“剛才少爺您在忙,所以我沒有……”
“蕭靳,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後就算再有天大的事情,隻要是她的事情,第一時間必須先處理,明白嗎?”上官南直接打斷蕭靳的話。
“是!”蕭靳知道上官南心情煩躁,也不敢多少一句話。
“去錦園!”上官南吩咐蕭靳開車。
蘇若純迴到錦園洗了澡,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腦子亂作一團(tuán)。
剛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打蕭靳的電話,問下阿木的傷勢怎麼樣。
上官南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蘇若純剛劃開接聽鍵,就聽見上官南低沉的聲音直接傳來:“我在樓下,我上去,還是你下來!”
“……我下來吧!”蘇若純尋思著,覺得太晚了,小桐和外婆早就休息,不能打擾到他們。
心裏也想知道阿木的狀況,所以還是她下樓去,方便些。
今晚,外麵的風(fēng)有些大,蘇若純隨意披上一件外套便出來了。
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上官南的車子停靠在路旁,打著應(yīng)急燈。
“先上車!”上官南見蘇若純就隻披了件外套,眉頭一皺,喊她上車。
蘇若純也不反駁,乖乖的上了車子,坐在後座,和上官南並排坐著。
夜色昏暗,隻有路燈的光線投進(jìn)車裏,看不清上官南的表情,他卻沉默不語。
“阿木的傷勢怎麼樣?”蘇若純有些歉意的問駕駛室裏的蕭靳。
蕭靳剛想迴答,上官南卻突然開口說:“他沒事!”
蘇若純才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一臉認(rèn)真的向上官南:“阿木是你派去錦園的嗎?”
“是。”上官南直接迴應(yīng)。
“……”蘇若純直接沉默不語,隻是凝視著上官南,雖然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是吩咐他看著你的安危而已!”這段時間,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害怕她出意外,所以派阿木日夜看守她。
“上官南……”蘇若純張了張唇,聲音哽咽。
“怎麼了?”上官南問。
“以後不要這樣做了,我的命不值錢,也……承受不起!”蘇若純豈會不知,他是直接派阿木保護(hù)她。
難道他忘記了,她也是他的保鏢呀,怎麼會有保鏢保護(hù)保鏢的。
“南宮影他不會真的拿他怎麼樣,他知道是我的人!”上官南話是這麼說,但他知道南宮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這次他隻是給他一個警告而已。
“他就因?yàn)橹朗悄愕娜耍圆旁谖尹I前這樣做!”蘇若純憶起剛才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如果他真的殺了他,怎麼辦?人雖然不是她殺的,卻會因她而死。
“已經(jīng)過去了,他……很好,很快就可以上班了。”上官南從不屑撒謊的人,今晚卻撒了一個大謊言。
阿木的情況,隻能說是聽天命,他卻說很好。(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