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轉身迴來，坐在竹椅上，解下圍裙，輕輕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還是作家和歌星啊。”</p>
“就是出了一張專輯而已，算不上歌手，我也沒打算當歌手。”林楚笑笑。</p>
李菲菲認真道：“你那張專輯賣得太好了，歌是真好聽，外麵很多人都在問歌手是誰，你沒宣傳，也沒有上電視，所以很神秘。</p>
你是真有才華，自己寫歌、寫曲，自己唱，我覺得你就應當多唱幾首歌，別埋沒了你的才華……對了，有沒有新歌？”</p>
“不唱了。”林楚擺了擺手。</p>
李菲菲輕輕道：“唱一首吧，我想再聽聽新歌，你肯定有新歌的，唱一首吧，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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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子裏帶著笑，似乎是在撒嬌，京城大妞這樣的動作很致命。</p>
“那就唱一首！”林楚笑笑，接著認真道：“就一首啊。”</p>
李菲菲點頭，為他倒了杯茶，很開心：“潤潤嗓子。”</p>
這一刻，她倒是有了幾分少女感，不再是那麼沉穩了。</p>
“如果你眼神能夠為我，片刻地降臨，如果你能聽到，心碎的聲音，沉默地守護著你，沉默的等奇跡……</p>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p>
林楚淡淡地唱，聲音有些沉，表情很專注，這樣的歌，總有些滄桑感。</p>
李菲菲怔怔看著他，直到他唱完，她這才籲了口氣，沉默片刻，認真道：“好聽！超級好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p>
“這歌，太苦情，不好，沒有《稻香》那麼輕快，年輕人還是應當青春一些。”李成道喝著茶，淺淡道。</p>
林楚笑了笑：“老爺子，年輕人也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會經曆過苦情，總會有自己的不甘，真到了中年，他們就算是苦情也不會表現出來了。”</p>
“你說得對，看得倒是通透！”李成道哈哈笑了起來。</p>
李菲菲看著他道：“你經曆過失戀？”</p>
“曾經，我追求過一個女生，結果換來了人家的一句，你配嗎？”林楚輕輕道。</p>
對於他來說，楊雪莉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卻忘不掉。</p>
李菲菲一怔，一臉異樣：“你這樣的男人都有人拒絕？”</p>
“誰都會有不起眼的時候，人不可能一生下來就會光芒萬丈。”林楚笑笑。</p>
李菲菲輕輕道：“那她現在一定很後悔吧？”</p>
“我想不會的，她不知道現在的我是什麼樣子的，而且就算是後悔也沒有用，我也不會再迴頭和她戀愛了。</p>
過去的就過去了，算不上什麼失戀，年少時哪懂什麼情愛，無非就是被美麗的東西吸引罷了。”</p>
林楚聳了聳肩，李菲菲應道：“她很漂亮吧？”</p>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林楚勾著嘴角問道。</p>
李菲菲瞪了他一眼：“當然是真話了！”</p>
“那個時候覺得她很漂亮，現在看起來，漂亮是漂亮，但比你還是差遠了，這隻能說那個時候的我見過的美人太少。”</p>
林楚聳了聳肩，眸子裏散著幾分的笑意。</p>
李菲菲笑了起來，橫了他一眼，有一種千嬌百媚之感，隨後低聲道：“再唱一首吧！我覺得再唱一首歡快的歌怎麼樣？”</p>
“沒歌了，唱不了。”林楚搖頭。</p>
李菲菲用腳在他的腿上輕輕踢了一下，嗔道：“唱嘛！”</p>
“老爺子想聽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流行歌曲，我就不唱了，改天再唱給你聽。”林楚笑笑，搖頭拒絕。</p>
李成道樂嗬嗬笑著：“我去休息一會兒，你要是去收房的話，我就不送你了，年紀大了，身體就是不行了。</p>
你們繼續啊，人老了，連參與年輕人話題的資格都沒有了，想想就有點傷心了，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p>
“老爺子，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那我再唱一首吧，唱完我就走了，菲菲送我。”</p>
林楚應道，李成道坐下來，借著林楚低頭時對著李菲菲眨了眨眼，李菲菲偷偷笑。</p>
“如果時間，忘記了轉，忘了帶走什麼，你會不會，至今停在說愛我的那天，然後在世界的一個角，有了一個我們的家……</p>
我在等一分鍾，或許下一分鍾，看到你閃躲的眼，我不會讓傷心的淚掛滿你的臉，我在等一分鍾，或許下一分鍾，能夠感覺你也心痛，那一年我不會讓離別成永遠……”</p>
林楚唱著歌，李菲菲瞇著眼，一臉陶醉，等到他唱完，李成道起身進了屋。</p>
背影透著落寞，林楚怔了怔，李菲菲卻是瞪了他一眼，起身過去扶著他，一起進了屋。</p>
林楚慢慢喝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p>
等到李菲菲出來時，坐在他的身邊道：“爺爺讓我和你說一聲，謝謝你這首歌。”</p>
“是不是我唱得不好聽？”林楚問道。</p>
李菲菲搖頭：“爺爺想起了奶奶，奶奶過世那一年，他迴來得晚了，就是差了幾分鍾的時間，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麵。</p>
所以你這首歌，觸動了他，不是你的問題，而是你的歌引起了共鳴，爺爺其實是開心的，因為他通過這首歌想到了奶奶。</p>
他希望你再出一張專輯，一定要把這首歌錄進去，這樣他就可以反複聽了，這麼好聽的歌，要是不能出專輯，真是可惜了。</p>
讓更多的人聽到好聽的歌，那也是一種幸福，所以呢，別藏著，有歌就唱出來，到時候發行就好了。”</p>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林楚問道。</p>
李菲菲點了點頭：“是他的意思，我也是讚同的。”</p>
“那我這次出六到八首歌吧，總要對得起大家。”林楚認真應了一聲。</p>
李菲菲笑了笑：“外麵的人都覺得你可能是個隱士，不想出名的歌手，稱你為歌壇隱士，別人的歌都是十首歌一張專輯，就你六首歌一張專輯。</p>
但大家卻是覺得很值得，因為你的歌一首抵十首，我的同學中，很多人都說，你出一首歌就夠了，一張專輯一首歌也買。</p>
因為實在是太好聽了，所以你就出六首歌吧，餘下來的兩首歌，留給第三張專輯，那麼你現在還是不想露臉？”</p>
“為什麼要露臉，我是一個創新者，不想當偶像歌手。”林楚搖了搖頭。</p>
李菲菲嗔道：“可是你不是偶像歌手，你是實力派。”</p>
“那也沒意思，出門還得防著被人認出來，藏頭露尾的，連談個戀愛也不安生。”林楚搖了搖頭。</p>
李菲菲盯著他，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快點出專輯，迴頭記著給我簽名。”</p>
“沒問題的，那就這樣吧，我們走了。”林楚應了一聲，起身。</p>
李菲菲跟著起身，轉身朝著屋子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先去拿個包，你出去等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