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震驚:“什麼叫魂不在了?”
江心月抽揮手,嬌俏精致的臉上滿是不在乎的模樣:“就是他的魂魄被什麼吃掉了!”
說著說著,她意味深長的睨江澈一眼:“隻不過,他運(yùn)氣比較好,那東西隻吞掉了他的魂魄,還沒來得及吸幹他的精氣!所以,他還有一口氣吊著。”
魂魄被吃了?那還能活嗎?
江澈臉色蒼白,嘴唇顫了顫,一向桀驁的他忽然有些失神:“那他還有救嗎?”
有救嗎?
當(dāng)然有救!
她知道一種咒術(shù),名曰:招魂術(shù)。
若能在短時(shí)間內(nèi),找迴這老頭的魂魄,自然就沒事兒了。
但是,招魂術(shù)是禁術(shù),被列為邪術(shù);萬年前,她曾經(jīng)施過這種法術(shù),差點(diǎn)釀成大禍,還被那個(gè)男人罰抄宗規(guī)一百遍!
之後,她就再也沒碰過這種邪術(shù)了。
而今,讓她為一個(gè)萍水相逢的人使用禁術(shù),那是不可能的!
看著失落的江澈,江心月隻挑挑眉,不為所動(dòng)。
她不作答,江澈便以為她也無計(jì)可施了。
其他人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江映雪還假惺惺的惋惜:“若當(dāng)初江伯伯聽我一言,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蘇夜黎皺了皺眉,看著麵無表情的江心月,以為她正在黯然神傷,便起身走向灰袍老者,抱拳問道:“薑長老,你見多識廣,可有什麼辦法挽救江家主的性命?”
薑長老是母後派來保護(hù)他和葉白的,修為深不可測,連他都要客客氣氣的請教。
素來傲慢的灰袍老者冷哼道:“魂魄丟失,絕無生還的機(jī)會(huì)!三個(gè)時(shí)辰內(nèi),必死無疑!”
灰袍老頭兒的話,無疑是給江恆下了死亡審判書。
江澈雙目赤紅,抱著奄奄一息的江恆再無心理會(huì)其他:“阿姐,我們迴江家吧!”
迴江家?
那不行!
她隻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找到異火了!
她的化外身,是地獄紅蓮本體凝成,對異火格外敏感,隻要再出去一次,一定就能找到異火!
她絕不可能放棄的!
“不行!”江心月果斷拒絕。
江澈惱怒,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怎麼?爹都快咽氣了,你還想著這個(gè)男人?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口中的‘這個(gè)男人’,自然指的是蘇夜黎。
“我想著他??我是缺根筋,還是腦殘了?才會(huì)想跟著他?臭小子,你是不是欠削!”江心月嘴角狠抽兩下,氣唿唿的別開臉道。
可她越否認(rèn),落在蘇夜黎眼裏就越像做賊心虛。
畢竟,以前這種死纏難打的事兒,她沒少幹!
而江澈不依不饒怒道:“既然不是為了他,那你還留下來幹什麼?”
“我當(dāng)然是因?yàn)椤碑惢鸢。?br />
江心月正要脫口而出時(shí),驀地咬住下唇。
她這樣說,這些人不都得防著她嗎?
這臭小子還不得暴跳如雷,給她扣個(gè)大不孝的帽子?
於是,她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眼,委屈巴巴的低下頭看腳尖道:“我迷路了!走不出去的!”
江澈陰沉沉的瞇著眼,將信將疑:“姐姐也會(huì)迷路?”
他怎麼看都不像呢?
江心月癟癟小嘴,理直氣壯道:“這鬼地方那麼大,我當(dāng)然會(huì)迷路啊!”
蘇夜黎略挑劍眉,迷之自信的冷哼:“別白費(fèi)心機(jī)了!你該聽一聽江澈的意見!”
江映雪勾著冷笑,冷嘲熱諷道:“姐姐,江伯伯命在旦夕,你該不會(huì)還惦記著異火吧?現(xiàn)在有什麼能比江伯伯更重要的呢?”
酥酥軟軟的聲音很輕很柔,和以往似乎有一絲絲不同。
她這般一說,更加顯得江心月冷酷無情,大逆不孝!
江心月被無情戳穿了,卻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圍著江映雪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悠,冷笑:“是!我就是惦記著異火呢!我除了惦記異火,我還惦記著你呢!”
話落的一剎那,她的眼神驟然冷厲如冰!
一招穿破江映雪的心口,快如閃電,快到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果然是這樣!”
江心月勾唇冷笑,一把扯出江映雪的心髒。
隻見,江映雪口中漫出鮮血,胸口的血,像開在夜幕中的曼陀羅,瞬間擴(kuò)散染紅了那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
淒楚,美豔!
“阿雪!”
蘇夜黎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不可置信的睜圓雙眼,悲痛萬分;幾乎毫不留情就是一掌狠狠震在江心月胸口!
此時(shí),江心月正捏著江映雪的心髒,毫無防備,竟然被一掌擊飛!
她利落的淩空一翻,一手撐著地麵,單膝滑開,雖不至於狼狽摔倒,但嘴角也溢出一行血跡……
江心月抬頭怒瞪著蘇夜黎,大喝:“白癡!你看清楚,她是鬼魅!”
音落,方才還楚楚動(dòng)人的江映雪瞬間張開深淵巨口,口中不斷湧出黑色粘稠的血,兩隻眼球充滿血絲,像觸角一樣詭異的凹凸出來,披頭散發(fā),皮膚幹癟,嘶吼著撲向蘇夜黎!
蘇夜黎大駭,一劍寒冰,瞬間斬?cái)嗄枪眵鹊哪X袋!
黑咕隆咚的腦袋,流著惡心的黑色粘液,竟是實(shí)體!
要知道,妖鬼是沒有實(shí)體的!
蘇夜黎驚魂未定,盯著鬼魅的腦袋冷冷道:“這是什麼東西?”
蘇葉白和灰袍老者圍上來,也雙雙搖頭。
灰袍老者緊皺眉頭道:“老夫隻見過沒有實(shí)體的妖鬼,還沒見過能實(shí)質(zhì)化的妖鬼!太子妃是如何發(fā)現(xiàn)她的?”
蘇夜黎那一掌,著實(shí)讓江心月傷的不輕。
她捂著胸口,隨手抬起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跡,惡狠狠盯著蘇夜黎冷哼:“活該被鬼魅迷惑!哼!江澈,我們走!”
“站。∧悴荒茏!”
蘇夜黎自知理虧,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它既然不是阿雪,那阿雪呢?你一定知道阿雪在哪兒!”
江心月眼神咻地一冷,猛然轉(zhuǎn)身,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強(qiáng)大的力道,直接將他拎離了地麵!
她笑的嗜血,“夫君,你腦殘了吧?這麼大的林子,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兒?就算我知道她在哪兒,又憑什麼告訴你呢?”
她每說一個(gè)字,手上的力道便加重幾分。
她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這渣男的,但總找不到合適的機(jī)會(huì)。
偏偏他還總是湊上來送死,她幹脆就殺了他,再殺掉在場所有人,不就完事兒了嗎?
她的笑容明明很溫柔,很嫵媚,可落在蘇夜黎眼裏卻異常的扭曲。
他做夢都想不到,她竟還沒放棄想殺他的念頭?
她真的那麼恨他?
此時(shí),他喉嚨已經(jīng)被捏到變形,眼看就要被掐斷脖子時(shí),灰袍老者反應(yīng)過來,一道蘊(yùn)含雷電的長劍驀然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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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早料到他會(huì)如此,粉唇勾著陰笑,竟然一把將蘇夜黎推出去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