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黑刀之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
“你瘋了,知道她是雪女還敢動小心思。你不想活了,可別拉著我們墊背。”
那人咽了咽口水,“若真能春風一度,死了也值啊。”
拿黑刀之人擺了個請的姿勢,“你不怕老大劈了你,你就來。”
那人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算了,老大的手段太滲人了,我可扛不住。”
持刀之人喃喃自語,“大雪山的雪女,碰了,整個組織所有人的家族,都得死啊。”
手持黑刀之人看了看時間,拉著幾人,向門外走去。
巨大的,空蕩蕩額房間內,隻留下了雪冰音一個人。
十多分鍾後,薑鴻到了冥幽所傳畫麵中的地方。
樓頂上一片狼藉,還有些冰淩未曾融化。
薑鴻鈞暗暗自責,為什麼輕易就放雪冰音離開了。
她的樣貌是天下第一好看的,這樣的樣貌已經不是美麗,而是毒藥,它會淹沒任何一個人的理智。
望著薑鴻鈞的樣子,閔劍語有些擔憂。
這不是往日裏的薑鴻鈞,現在的他,太過急躁了,他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判斷。
薑鴻鈞檢查了樓頂的痕跡,這一檢查就更憤怒了。
原來,那幾人早就盯上了雪冰音,他們藏了有些時間了。
這時,冥幽的消息又來了。
薑鴻鈞看到地址,直接從樓上跳下,飛向那一處地方。
片刻後,薑鴻鈞和閔劍語來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大樓前。
黑暗中的一道黑影忽然衝兩人勾了勾手指。
小巷內,冥幽·布魯圖斯指了指那富麗堂皇的大樓。
“裏麵大部分人都是這裏的顧客或者是罪焰寒雀內部的人。普通人數量極小。”
“雪冰音怎麼樣,她沒事吧。”
“她沒事,隻是她被綁了起來,還扔在了一大床上。”
綁......床......
兩個簡單的字眼,卻讓薑鴻鈞的眼睛都紅了。
“她在第幾層樓。”
冥幽指了指組上麵。“最上麵一層。”
薑鴻鈞張開雙翼,冥幽擋在他麵前,搖了搖頭。
“不要飛,漆黑的天空中一直都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果我所猜不錯,一定是那隻罪焰寒雀。”
“是啊,夫君。不說能不能戰勝那隻罪焰寒雀,一旦你和那隻鳥開打。浩大的聲勢一定吸引罪焰寒風內部之人的存在。到時,萬一雪冰音妹妹被他們轉移帶走,我們也不清楚啊。”
三人愁眉苦臉的思考對策,思考了十多分鍾,也沒有一個能夠完美解決這種事的方案。
“他娘的!”薑鴻鈞用力揮了揮拳頭,“想個屁啊,精神完全集中不了。不想了,正麵剛。冥幽,你能不能保護雪冰音一段時間,隻要拖延到天亮就行,那時,我一定會站在你麵前。”
冥幽微微一愣,旋即點了點頭。”
“好,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不就是一座大樓嗎。我去攻樓。”
薑鴻鈞剛要轉身,閔劍語忽然拉住了他。
“夫君,我和你一起去。”
薑鴻鈞擺了擺手,“不行,閔兒,你必須呆在外麵,時刻監視那隻罪焰寒雀。防止它進行幹涉。”
閔劍語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反駁。
從薑鴻鈞看到雪冰音被抓的視頻後,他就有些不太對勁。
他的樣子,就像是被搶走幼崽的母虎一般,瘋狂,急躁。
閔劍語暗歎口氣,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出發。
她剛才說的是......夫君?
望著閔劍語的背影,冥幽眼中閃過一抹猩紅的殺意。
片刻後,冥幽輕吐口氣,緩緩沒入了黑暗之中。
於此同時,大床上,雪冰音的影子忽然睜開了兩隻眼睛。
冥幽·布魯圖斯安靜地呆在雪冰音的影子中。
她的任務,就是保護她不被侵犯,不被轉移。
樓外的一處高樓之上,閔劍語手握孤霞,靜靜的凝視著不遠處的黑暗。
從這裏看去,那裏什麼都沒有。但閔劍語卻能從那漆黑的夜空中感覺到一絲及其冰冷的氣息。
雖然它竭力在隱藏自己,那絲異常冰冷的氣息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它一定是屬於那隻罪焰寒雀的。
閔劍語緊了緊握著孤霞的手。
短時間內從一樓打到雪冰音所在的二十幾樓,那要怎麼做?
除了那招,別無他法。
冥戒一閃,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木盒,薑鴻鈞背起木盒,向大樓中走去。
剛入其中,立刻就有幾個肩上紋著罪焰寒雀的小混混湊了過來。
“走開走開,這是私人的地方,不接受任何的請求。”
薑鴻鈞閃電般伸出手,將驅趕他的最近之人的手指抓住,然後反向一彎。
咯嘣!
那人慘叫一聲,手指反向彎曲了起來。
其他幾人見勢不妙,立刻召喚出魔裝,向薑鴻鈞砍來。
“小蜜蜂。”
薑鴻鈞抬起雙手,無數的金烏真陽如同蜜蜂一樣,密密麻麻地向幾人襲去。
一人手握長劍,長劍翻轉竟將麵前的小金點全部的小金點斬斷。
“疊動拳!”
薑鴻鈞身上幾個光圈一閃而逝,他趁機掠出,一拳打在持劍之人的長劍上。
那長劍逐漸出彎曲一個詭異的弧度,同時,一抹黑色出現在了其中。
一股淡淡的吞噬之力從長劍上傳來。
薑鴻鈞冷冷一笑。想要吞噬金烏真火?那可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金烏真火可是連吞噬無數力量的九陰兇氣都沒有奈何得了。
一個區區的罪焰寒雀,又如何?
果然,那黑色的吞噬之力雖然看起來很唬人,但也不知是因為力量強度不夠,還是那人修行太弱,吞噬之力還未傳到薑鴻鈞身上,薑鴻鈞便一拳打斷了那人手中的長劍。
拳頭重重地砸在那人胸口,那人如流星一般飛射了出去。
薑鴻鈞背著盒子,向樓梯口衝去。
還未到跟前,周圍傳來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
接著,不少肩部紋著罪焰寒風雀人都聚集在一起,擋住了薑鴻鈞的去路。
僅僅片刻,從薑鴻鈞出現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個唿吸間,竟然就有這麼多人出來擋住他。
冥幽說的沒錯,這棟豪華的大樓,應該就是這些披著人皮的魔鬼的根據地。
大隱隱於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誰能夠想到,一個黑暗的組織,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呆在鬧市裏呢。
大樓的門口,窗戶,忽然降下了厚厚的鋼板,將大門的情況全部遮蔽了起來。
緊接著,大廳中的數十人竟全部拿出了魔裝,不少人握著攻擊型的鬼術向薑鴻鈞撲來。
他們眼中兇光畢露,下手及其狠毒,絲毫沒有顧忌之情。
看來,這樣的事,不是他們第一次做了。
雪冰音就是被這樣一群瘋子給抓去了。
若不是冥幽提醒,真不知道這些人會對雪冰音怎麼樣。
想到此,薑鴻鈞心中更是暴怒。
“啪!”
薑鴻鈞把木盒狠狠拍在地上,木盒頓時四分五裂,露出了一桿暗紅色的長槍。
長槍毫無特殊之處,完全不起眼,槍頭還有些生鏽。但細細看去,卻發現那暗紅色的鐵鏽乃是某種血跡。
時隔一年,薑鴻鈞終於又要拿起槍了。
薑鴻鈞伸出手輕輕觸碰在長槍槍身上。
無數鬼術已經飛到了他的身旁,不少人發出興奮的狼嚎鬼叫之聲。
他們仿佛看見了這人被無數鬼術撕碎的樣子。
還未來的及高興,一股極其濃鬱的殺意,如井噴一般從無數鬼術中央湧來。
殺意未到,長槍先到。
一道槍影從各種鬼術上一劃而過,那些鬼術一個個全部湮滅殆盡,沒有一個鬼術爆發出來。
他站在鬼術中央,扛著一把長槍,咧嘴狂笑。
他銀牙緊咬,臉上,手上,胳膊上青筋暴露,猙獰的血絲布滿了明亮的雙眼,俊俏的臉上充滿了瘋狂的神情,他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個窮途末路的瘋子。
一個完全沒有理智,隻知道殺戮的瘋子。
他明明穿的很幹淨,但眾人卻好像看到了他渾身浴血,扛槍站在森森白骨中,衝人咧嘴輕笑的樣子。
他的殺意淹沒了整個一樓,濃鬱的殺意粘稠異常,空氣好像都因為這股殺意而變得冰冷下來。
即便如此,他的殺意仍舊在不停地暴漲。
他的殺心越來越強,握著長槍的手越來越緊。
殺心已經快要抑製不住了。
而他手中那把生鏽的長槍表麵開始流動暗紅色的光芒,說不出的妖異。
“呀——”
他的叫聲很興奮,很放肆,像是極樂的魔鬼的唿喊。
薑鴻鈞起身迴旋,長槍三百六十度迴旋一周,暗紅色的光芒從槍尖上旋轉射出。
薑鴻鈞提著長槍,越過幾人,急步向樓梯跑去。
片刻後,那些站在原地的人,身上忽然出現一道裂縫。
裂縫越來越大,伴隨著一陣倒地之聲,那些人身體全部被分成兩半落在地上。鮮血噴了一地,巨大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樓層。
第一層的人,隻是些借助罪焰寒雀,剛剛成為禦鬼師沒多久的人。
他們實力低微,卻孤芳自賞,總覺得自己很強,能夠做到很多事。
但實際上,他們隻是最低等的炮灰,是罪焰寒雀這個組織裏的消耗品。
他們之中也有人能脫穎而出,但更多的,卻隻能走向消失和死亡的深淵。
若在平時,薑鴻鈞絕不會輕易傷他們性命。
但此刻,他已經無所顧忌了。
因為,他拿著槍。
槍是百兵之將,一將功成萬骨枯。
持槍之人既要心狠手辣,又要喋血嗜殺。
拿槍之時,腦中隻想一件事:如何擊敗眼前的敵人!
他是生是死,皆可,他是什麼人,皆可。
一旦他握槍,他將不再是他,槍也不再隻是簡單的槍。
鬼族,人類,惡魔,神明,皆無所畏。
凡是擋在身前者,死;
凡是擋在槍前者,死;
凡是露出殺意者,死;
凡是入目不退者,死!
我隻有一槍,可劈人類,可斬鬼族,可挑神明。
我也隻有一桿槍,放下槍,我一無所有,拿起槍,我擁有一切。
我從不退卻,因為我戰無不勝!
我有一桿槍,舉世無敵!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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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