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想吃什麼。你什麼都可以說,隻要你提出來,我都會滿足你的。”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也滿足我嗎?”
“可以。我是鬼王境修為,這些,要不了我的命。你是生吃,還是熟吃。”
“生吃。”
“好。”
“噌——”
長劍出鞘,薑鴻鈞皺眉一把抓住孔雀魂的胳膊,道;“你是不有病。”
孔雀魂將長劍插迴劍鞘,道:“你一直罵我有病,病,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你腦子不正常。”
“哦。”
......
來到這裏多少時間,薑鴻鈞並不記得。隻是,單論吃飯,已經足足有三十多次了。按一日三餐算,應該過了十天左右了吧。
十天,才十天,他卻感覺像過了一個月那麼長。這十天,眼前始終都是一片漆黑,是啊,他的眼睛已經沒了,這輩子都要過這樣的生活了。他無比痛恨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還大言不慚要自己愛上她,她怎麼不去死。
這頓飯吃的餛飩,還是陽界的東西。
不管薑鴻鈞如何焦躁,如何痛恨孔雀魂,事實就是他是別人的籠中雀,隻能任人擺布。ъimiioμ
孔雀魂喂了他一碗,道:“怎麼樣,好吃嗎?”
“東西不錯,就是喂東西的人,惡心了些。”
吃完後,孔雀魂在一旁搗鼓什麼,薑鴻鈞也不去問她,躺迴了床上。
在這裏,他除了吃和睡,真的沒有任何事可做。
孔雀魂瞥了他一眼,道:“你不問問我外界的消息嗎?比如荒川古道的,再比如,陽界的。”
“問了又能怎麼樣,我現在就是個廢人。知道了,也隻能徒增煩惱。”
孔雀魂道:“我最近遇到了麻煩。你知道第五君主狂血鬼歃血嗎?他一直覬覦我的領地,這期間,接觸越來越明顯。看來,是找到了對付我邪眼的辦法。”
薑鴻鈞冷笑道:“哦?這倒是個好消息。隻希望,他能快點打進來,滅了你這隻作怪的鬼孔雀。”
孔雀魂問道:“你覺得,他殺了我,你還能活嗎?”
“當然不能。”
孔雀魂笑道:“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生死相隨?”
“不,這叫同歸於盡。”
“咯咯咯......咯咯咯咯......”
房間中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
薑鴻鈞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的笑點簡直莫名其妙,他罵她,她都會笑出聲來。
看薑鴻鈞咬牙切齒的模樣,孔雀魂道:“怎麼,我開心,你覺得不高興嗎?”
“當然不高興,應該說聲很生氣,很憤怒。因為我討厭你,我厭惡你。”
“那我每天都笑,你每天都這麼生氣,不怕把自己氣死嗎?”
薑鴻鈞迴道:“那你每天都笑,不怕把自己笑死嗎?”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孔雀魂又笑了,薑鴻鈞這是氣得臉都青了,他怎麼就不覺得好笑?他在罵她啊,這女人,連罵人的話都聽不出了?
“笑笑笑,笑個屁。和老母雞下單似的。”
“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
孔雀魂笑的前仰後合。薑鴻鈞氣得鼻孔裏都能噴出火來。
......
這一日,陽界發生了大事。
雷家的雷櫻,雷傑兩兄弟外出,被趙家的一位客卿長老看到了。
客卿長老秘密跟隨在雷櫻、雷傑兄妹之後,來到了常青山。
雷櫻雷傑,被趙家客卿長老困在常青山上,趙家的趙子默邀方家的方洪天,姬家姬皇明親自打頭陣,率領無數強者而來。
事情一傳十,十傳百,聽聞陽界年輕一輩強者大都聚集在常青山,不少強者也都前去觀望。
陽界年輕一輩,分為幾大勢力最大的勢力,便是姬皇明率領。可以說,在陽界,現在的姬皇明威望極高,不少二等家族的族長都不得不看他臉色行事。姬皇明不止實力強勁,而且是縱橫捭闔的好手,越來越多的人被他籠絡,唯他馬首是瞻,既然姬皇明出手管這事,那十有八九,他是要籠絡趙家了。
趙子默雖然在奧林匹斯神王賽上一敗塗地,甚至被廢了氣海丹田。但趙家底蘊強大,趙子默不僅完好如初,而且修為更盛,踏入了鬼將行列。雖然天機碑天碑上笑並未有他的名字,但他這大半年來四處找人挑戰闖出了不少威名。
陽界年輕一輩如同趕集一般,都聚集在了常青山頂。
薑不一、薑度等人正好在常青山附近,便也順勢去了。
來到常青山,常青山上果然人滿為患,隻是,常青山頂上,卻不見雷傑、雷櫻二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
她容貌清秀,黑發如瀑,兩鬢卻是雪白一片。在她麵前,有一位鷹鉤鼻子的長老,氣得麵紅耳赤。
薑度微微一愣,道:“這不是三清院的玉手開天太素李嫦冉嗎?她怎麼會在這兒。”
話音一落,天空中忽然傳來龍鳳之音,接著金光閃耀,九龍九鳳拉著一輛金色馬車蹦騰而來。
眾人目光抬頭向天空望去,馬車之上那人相貌英俊,舉止瀟灑。金光開道,龍鳳拉車,一股帝王威嚴,不徑自走。
在他身旁,一位身形高大,相貌不凡的男子,扇動背後翅膀,淩空而立。在他身邊,趙子默手持赤金之矛,淩空而立。
這兩人,一人便是方家的方洪天,另一人是小二郎趙子默。
那位長老看到趙子默,立刻迴身作揖,道:“客卿長老羊崧,見過趙公子。”
趙子默一擺手,道:“不必多禮。你不是說找到雷傑和雷櫻了嗎?他們在哪兒?”
羊崧長老指著李嫦冉,憤怒地道:“我本來已經將雷櫻、雷傑困在陰陽陣中,哪知,突然闖出這個女子,破了我的陣法,還出手阻擋我,讓雷櫻、雷傑兄妹,逃之夭夭了。”
趙子默臉色一沉,姬皇明神色也有些難看,這麼大的陣仗都擺出來了,正主卻不見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趙子默盯著李嫦冉道:“李嫦冉,你什麼意思。”
李嫦冉看著他,麵色波瀾不驚地答道:“這裏是我清修之處。你家的客卿長老在我道場隨便布下陰陽陣,毀壞我的道場,還要在此造下殺孽,我沒責問與你,怎麼,你倒反而向我興師問罪。”
圍觀眾人麵麵相覷,原來,這羊崧長老在人家道場胡作非為,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不過,若是別人,這事,事到如今,也就算了。隻是,自從趙子默敗給鴻鈞帝薑鴻鈞後,變得十分兇惡,桀驁不遜,即便是他們理虧,恐怕事情也不會這麼簡單的不了了之。
果然,天空中的趙子默眉頭一挑,道:“我替羊崧長老向李坤道賠個不是。”說著,他拱了拱手,隻是,身形氣勢,哪裏有絲毫歉意。
李嫦冉黛眉微蹙,擺了擺手,道:“道歉就不必了,我還要靜修。請你們離開這裏。”說罷,李嫦冉轉身便要走。
“等等。”趙子默忽然出聲,李嫦冉腳步一停。
“李坤道,歉我已經道了。雷傑、雷櫻兄妹,請李坤道,交出來吧。”
李嫦冉蹙眉道:“什麼雷傑、雷櫻,我不認識。若是說剛才那兩個人,往山下去了。你們自行去尋,與我無關。”
羊崧長老指著李嫦冉道:“胡說八道,他們二人明明就在山上。怎麼會往山下去了?我看,你是要包庇他們!”
趙子默眉頭一挑,道:“李坤道所言極是。隻是,雷家占我趙家的雷源水晶礦脈多年。憑空消失,雷傑、雷櫻又是雷家嫡係,這二人對我們趙家很是重要。李坤道不知他二人去向,可我家羊崧客卿說,他二人就在山上,這......”
趙子默言至於此,便不再多說。
眾人心裏暗自嘲諷,這趙子默果然顛倒黑白,那雷源水晶分明是雷家之物,是你們一直虎視眈眈,覬覦雷源水晶不說,還要雷櫻做妾。這才將雷家逼上梁山,現在,卻說雷源水晶是自己家族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李嫦冉道:“他們不在山上。”
眾人心中一陣打鼓,這李嫦冉,難道是要保護這雷櫻、雷傑二人?難怪她如此,趙子默心狠手辣,若雷傑、雷櫻落在他手中,定然生不如死。李嫦冉常年修道,自然菩薩心腸,隻是,現在的趙子默,可不好惹啊。
趙子默目光閃動,忽然道:“那可否,讓趙子默,在李坤道的府邸......搜查一二呢?”
此言一出,李嫦冉當即麵色一沉。
人群中的薑度忍不出出聲罵道:“人家一個坤道的府邸,是你隨便想搜查就搜查的嗎?這趙子默,也欺人太甚了些。”
眾人也麵色怪異,李嫦冉陰沉著臉,道:“趙子默,我一個女子的府邸,你來搜查......似乎,不太合適吧。”
趙子默灑然一笑,“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李坤道的府邸中若真沒有雷傑、雷櫻,那李坤道有何所懼?”
他說的滿不在乎,輕浮之色,顯而易見。縱然李嫦冉性格恬靜,也不由得有些溫怒,“若隨便叫你搜了,那我李嫦冉的麵子,放在何處!”
趙子默微微一愣,臉色陰沉。
趙子默看向姬皇明,姬皇明心中一動,道:“李坤道,我代羊崧長老賠個不是。趙子默心係家族,還望李坤道見諒。這樣如何,若是府邸內沒有雷櫻、雷傑二人,我讓他親自登門賠罪,你看如何?”
趙子默微微一愣,登門賠罪,他可不想做這丟人的事。
李嫦冉眼神閃動,道:“我若堅決不許呢。”
姬皇明眉頭一皺,一旁的方洪天忽然輕笑出聲,他眼瞼低垂,道:“李嫦冉?你不過是地碑上的小小人物,連鬼將都不是,你有什麼麵子?叫你一聲坤道,便是給足你麵子。皇明兄已經仁至義盡,你若堅決不許,便說明,你的府邸,就藏著雷櫻、雷傑兄妹!”
在場無數豪傑,這話說的著實太打臉了些,李嫦冉臉色一沉,道:“好大的口氣,你若這般說辭,我還就偏偏不許你們探我府邸了。你們還能強闖不成!”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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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