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高的兩尊天地法相打的不可開交,方圓千裏之內(nèi),走獸飛鳥慌亂地四處奔逃,天地色變,大地顫抖。
萬丈青蓮搖曳,方圓千裏,滿山遍野青蓮綻放,無數(shù)劍意從大地之中生長而出,然後反哺混沌青蓮,讓本就強大無匹的混沌青蓮,更加強大。
青蓮搖曳,不蔓不枝,混混帝意,盡在青蓮的搖曳中化為無形。
另一邊,太始帝尊,身高萬丈,肩上一邊黑龍盤踞,一邊金烏棲息,一陰一陽,一正一邪,一乾一坤。
郎朗天空,與廣袤大地隱約傳出神秘力量,沒入了太始帝尊之中。
太始帝尊抬起雙手,各種洪荒異獸應(yīng)接不暇地飛奔而出,縱然混沌青蓮變化無窮,一時間,攻擊也並不能奏效。ъimiioμ
眾人看的心驚膽顫,但場中的兩人,卻異常的鎮(zhèn)定。
李太白抬起手臂,身後浮現(xiàn)出一道又一道的劍影,“薑鴻鈞,你這一路,殺的人太多了。你不是這樣的人,心係天下,憂國憂民,才是你的本性。”
“李太白,之前的我是如何,根本不重要。憂國憂民,心係天下,的確不錯,若能力不夠,也隻能袖手旁觀,潸然落淚。在陰間的大半年,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是拳頭不夠大,想要黃口白牙的要別人遵從你,遲早要被打個鼻青臉腫。”
李太白揮動手臂,無數(shù)青蓮劍影向薑鴻鈞飛奔而去。
“武訣·天際衝拳。”
“哢哢哢......”
手臂一七響,薑鴻抬臂打出一拳,身前金光噴湧,無數(shù)劍影,盡數(shù)消散。
“青蓮劍訣·青蓮合。”
腳下青蓮合攏,薑鴻鈞抬腳一跺,縱身飛起,隔空向李太揮出一拳。
“混沌青蓮·青蓮劍!”
李太白張開右臂,萬丈青蓮化為一把銀光閃爍的寶劍,李太白長劍一舞,向薑鴻而來。
“太始帝尊·極帝皇龍槍。”
萬丈的太始帝尊同樣化為一桿金光閃爍的長槍,落在薑鴻鈞手中。
兩人一招趕著一招,短短數(shù)個唿吸,已經(jīng)攻防了上百招。
李太白青蓮劍意變化多端,凝聚一處時,青蓮劍越發(fā)鋒利,無物不斬。更讓人震驚的是,青蓮搖曳,李太白劍氣如虹,出招越來越快,威力越來越強。
另一邊,從薑鴻鈞使出太始帝尊開始,帝王真意就宛若實質(zhì),強的令人震撼。如今,手握極皇帝龍槍的他遲遲拿不下李太白,卻也並未著急,反而沉著冷靜,出招越發(fā)毒辣。
二人再對攻百招,招招致命,卻招招不致命。
百招之後,二人各退五十步,拉開了足足一百步的距離。
二人身上氣息沉穩(wěn),眼神尖銳,絲毫沒有力竭的表現(xiàn)。
良久,李太白忽然輕歎一聲,道:“薑鴻鈞,李太白是個遊俠,走的是俠道。俠之一道,不為國,隻為民。不為天下蒼生,隻為眼前的路見不平。”
青蓮劍收鞘,李太白緩緩將長刀收於腰際,閉眼沉聲道:“我之一生,始終在堅持一個俠字,今日,便以這個俠字,來出一招。”
薑鴻鈞閉上眼睛,長歎一聲,道:“越是巨大的抱負,越是要有巨大的能力。黃口小兒的紅口白牙,就算說破大天,天下蒼生也聽不到。殺一人是殺,殺一萬人也是殺,帝王霸業(yè),從來沒有不沾血的時候。殘酷和血腥的另一個證明,便是強大。我薑鴻鈞凝練太始帝尊,便以王道,出一槍,以這一柄帝王之槍,來接你的俠者之劍。”
薑鴻鈞抬手極皇帝龍槍高高拋起,閉上眼睛。
長槍在空中旋轉(zhuǎn)一圈,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薑鴻鈞的身前,槍頭沒入地中,槍桿微微顫動。
剛才還打的不可開交的二人,此刻全都閉上了眼睛,安靜地對峙著。
上萬人圍著的戰(zhàn)場,每一絲毫的聲音。
眾人屏息凝神,場中兩人遙遙對立,等待時機。
清風(fēng)拂過,李太白緩緩將右手落在劍柄之上,薑鴻鈞皺緊眉頭,卻並未遮眼,更未抬手去摸極皇帝龍槍。
清風(fēng)吹拂,閉著眼睛的兩人,好像比剛才打的不可開交的模樣,更加震懾人心。
李太白眉宇輕舒,手中的青蓮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鞘。
眾人皆是一愣。
下一刻,千百遊風(fēng),吹拂向薑鴻鈞,微風(fēng)輕輕,所過之處,山巒碎裂。
楊柳微風(fēng),卻致命,無可匹敵,更無形無相。就像那行走世間的遊俠,走到哪裏,哪裏便是家,行到哪裏,哪裏便是根。滿地的路見不平,滿地的逍遙自在。
薑鴻鈞還未出槍,數(shù)千道微風(fēng)已經(jīng)到了。
他忽然睜開了眼,眼中盡是平和,沒有怒意,沒有殺意。
簡單的握槍,拔槍,然後劈下長槍!
沒有聲波,沒有金光,什麼都沒有。
清風(fēng)拂過了他的身軀,將他的衣衫吹的咧咧作響,身後千米,大地崩塌,山巒碎裂。
不遠處,李太白身後忽然噴出萬丈金光,金光噴湧,將附近所有的山巒,在一瞬全部打塌。
兩人皆未受一點傷,站在原地,一個手握長槍,一個捏緊長劍。
良久之後,二人同時歎息。
李太白歎息道:“帝王之道,潤物無聲。評判帝王的,永遠不是帝王自己。王,不會痛恨一個人,不會憎惡一個人,他的眼中,一個人和一群人,是一樣的,卻也是不一樣的。遊俠是一個人,卻也是一類人。一個人,殺得了一個皇帝,一個帝王,卻永遠殺不死一顆帝王的心,一顆江山社稷的心。”
薑鴻鈞道:“俠,以己正道。縱然力量微薄,卻也腳踏實地,路見不平。俠之一道,重的,是天下蒼生,是黎民百姓,是事必躬親,而非袖手旁觀。你是俠道,俠,不可能為天下蒼生,去殺一個帝王。帝王死,蒼生淚。”
李太白長歎一聲,緩緩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行了百步,忽然歎息道:“薑鴻鈞,你已非當(dāng)初的薑鴻鈞了。對於帝王而言,莫說五萬人,就是五十萬人又算的了什麼。薑鴻鈞,你......”
“你來幫我。”
李太白默然。
薑鴻鈞道:“我此行,全為救一人。”
李太白微微一愣,良久之後,歎息一聲,道:“你告訴了我。我還能怎麼辦。”
薑鴻鈞笑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李太白轉(zhuǎn)過身,目光閃動,七曜的其他幾人,麵麵相覷,不解地看向他。
李太白忽然大臂一揮,朗聲道:“從此往前八千裏,七曜戰(zhàn)隊,願護鴻鈞帝,一路暢通無阻!”
眾人大驚失色,就連七曜幾人也勃然色變。
司空熒惑是個急性子,一步走出,急聲道:“二哥!你說什麼呢,護送他八千裏,那不是一路到了海倫娜家族了?再說,我們這是助紂為虐啊,萬一路上,還有人阻擋,難道我們也要將他們屠殺殆盡不成?”
眾人色變,盧辰星搖搖頭,拍了一下司空熒惑的腦袋,道:“六妹,你胡說什麼呢。”
司空熒惑一叉腰,反駁道:“難道不是?”
盧辰星笑道:“當(dāng)然不是。我們護道八千裏,可保一路暢通無阻。就算有人阻攔,也能出人協(xié)調(diào),省去了許多血腥。助紂的確是助紂,但為虐......卻是不見。”
司空熒惑微微一愣,嘟了嘟嘴,嚅囁道:“那不是還是要背負天下的罵名。”
幾人相視一笑,盧辰星道:“誰在乎呢。”
薑鴻鈞縱身落在寒熾獨角馬上,道:“總算能鬆口氣。”
李太白輕歎一聲,朗聲高喝,“此去海倫娜家族八千裏,七曜戰(zhàn)隊,願護送薑鴻鈞,一路暢通無阻!”
他聲音洪亮綿長,話語隨風(fēng)傳出千裏。
在場眾人,皆是麵色微變。
說罷,七曜戰(zhàn)隊兩人在前超出百米,兩人在後,兩人分居左右,李太白位於中心,腳下踩著青蓮,和寒熾獨角馬保持相同速度,八個人,就這樣,繼續(xù)北行。
圍觀的眾人心中五味雜陳。
薑家一眾鬆了口氣。
薑度道:“幸虧七曜出手,不然,薑鴻鈞怕是還要殺下去。”
薑晨陽道:“七曜出手又怎麼樣?難道,他還真能暢通無阻不成。”
薑度道:“暢通無阻不敢說,但風(fēng)波會少許多。別的不說,青蓮劍俠李太白俠義之名卻是無人不知,但別忘了,他的兇名,更是三界內(nèi)赫赫有名。如今,他和薑鴻鈞聯(lián)合在一起,即便是攔路之人,也要掂量掂量吧。當(dāng)然,鄭長生那種死腦子的蠢貨除外。”
薑未晞蹙眉道:“隻是,為什麼李太白會幫助薑鴻鈞呢。”
薑度搖搖頭,眾人都看向薑不一。
薑不一道:“薑鴻鈞告訴李太白,他此行目的,言下之意,便是尋求幫助。李太白以俠道出劍,俠之大義正值鼎盛,路見不平,有人尋求,又怎能拒絕。若是拒絕了薑鴻鈞,修了多少年的俠道,必然受損。”
七曜戰(zhàn)隊護道,縱然免不了一些風(fēng)波,但終究還是沒有再發(fā)生血腥之事。
途中,唯一令人震撼的一次,是一位獨臂老者,手持斷刀,擋在路上,天地法相·太祖刀樓,千丈高的刀樓擋在路上,說不出的震撼。
七曜戰(zhàn)隊嚴陣以待,李太白和薑鴻鈞同時放出天地法相威懾,李太白又親自上前,攀談。
少半日,才打發(fā)了那位老者。
之後,八千裏路途再無風(fēng)波。
加上這八千裏,薑鴻鈞一共走了兩萬三千裏,剩下的七千裏,全部都在海上。
八千裏一過,便是汪洋大海,大海之上,有數(shù)座小島,小島呈扇形,中央兩座小洞,一般金光閃爍,一半蔚藍如海,呈太極陰陽魚的圖案。
小島四周,彩虹長居不散,四周海鳥飛騰,隱約有瑞獸之音,從小島上傳來。
這島,外人換作海明神島,隻因海倫娜家族常年居住在內(nèi)。海倫娜家族的人,稱為蓬丘。
來到水邊,薑鴻鈞遠遠地便看到了海明神島上空漂浮的無數(shù)海倫娜族人。
七曜戰(zhàn)隊站成一排,薑鴻鈞歎息一聲,衝李太白拱了拱手,道:“李太白,這八千裏多謝你了。”
李太白尚未說話,一盤的司空熒惑走出一步,溫怒道:“謝?黃口白牙一句謝,就能抹了這恩情嗎?薑鴻鈞,我們?yōu)槟惚沉颂齑蟮暮阱仯悖坏帽硎颈硎荆俊?br />
薑鴻鈞微微一愣,笑道:“好啊,你想要我怎麼表示表示。”
司空熒惑歪著頭,想了想,道:“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薑鴻鈞道:“好,就聽你的。”
一旁的李太白,忽然探身,低語道:“薑鴻鈞,這裏是海倫娜家族,八大家族的地方。在這裏,你可別想逞能,我算準了,海倫娜家族有一次危機,你有一個貴人。三個月的時間,還有一個半月,抓住機會,不要著急。”
薑鴻鈞微微一愣,李太白拍了拍薑鴻鈞的肩膀,道:“走了,你好自為之。”
七曜戰(zhàn)隊轉(zhuǎn)身離去,這幫人,當(dāng)真是瀟灑。
薑鴻鈞心中一動,忽然道:“李太白,我等著喝你與李嫦冉的喜酒。”
不遠處的李太白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薑鴻鈞暗笑出聲。
七曜戰(zhàn)隊離開,薑鴻鈞思考片刻,並沒有著急走入海明神島,而是在海邊休息了起來。
這一休息,便足足十天。
十天內(nèi),他捕魚,吃魚,完全地生活在了海邊,絲毫沒有踏上海明神島的意思。
這十天,海倫娜家族的巡邏隊,完全沒有鬆懈,不停地圍繞著海明神道巡邏。
薑鴻鈞心中感歎,他這一路上可是殺了不少人,兇名怕是早就傳到了海倫娜家族,這海倫娜家族的確與世無爭,竟然沒有主動來驅(qū)趕他。
跟在薑鴻鈞身後的一行人,也都在不遠處的海灘上安營紮寨了下來。
海倫娜家族的不少族人,還為他們送來了美食。
姬皇明、薑不一二人,甚至還得到了前往海倫娜家族做客的邀請,當(dāng)然,二人都拒絕了。
約莫又過了三日,忽然又來了三個人。
看到這三個人,跟在薑鴻鈞身後的上萬人,都直接炸了鍋!
來著三人,一個女魔,眾人不認識,還有一個,是個哥特蘿莉打扮的女孩兒,眾人也都不認識,隻有姬家一種,麵色閃動,尤其是姬皇明,更是臉色難看無比。
而剩下的那人,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實驗體e537。
大半年前,在天機碑天碑上的額時候,他的排名,甚至還在薑鴻鈞之上。
傳聞,天目裁決趙焜煊親自追殺e537,e537逃入黃泉深處,數(shù)日後,趙焜煊返迴陽界,天機碑天碑之上,e537的名字消失不見。
眾人,隻當(dāng)他死在了黃泉,卻不想,竟然在這裏見到了他。
看到在場足足上萬人,e537視若無睹,帶著那個女魔,帶著海拉,來到了海邊。
看到那個女魔,薑鴻鈞瞳孔一縮。
魅魔女王,黃泉的魘夜大魔!
魅魔女王顯然眼看到了他,微微一愣,旋即嘴角揚起,露出一抹微笑。
薑鴻鈞已經(jīng)修成天地法相·太始帝尊,實力遠超之前。現(xiàn)在的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魅魔女王的實力。
如果說,他自己的陰陽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那這魅魔的女王的實力,卻是......無邊無際的天空。
同樣是鬼王境,他甚至已經(jīng)親手擊敗了第五君主狂血鬼歃血,但在魅魔女王麵前,他仍舊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黃泉有足足十二位魘夜大魔!
在陽界,禦鬼師是最頂級的強者,和陰間的十君主相比,他們有些不夠看,而陰間十君主,在黃泉的魘夜大魔麵前,更是完全沒有顏麵。
越是變強,薑鴻鈞就越是感覺到自己的弱小,當(dāng)他踏足鬼王境,擊敗歃血的時候,的確覺得自己也算是一方霸主了,所以才敢獨自踏足陽界。
但真正看到魅魔女王的那一刻,浩瀚自己的,似乎又變得渺小如螻蟻。
e537也看到了,兩人遙遙對視一眼,薑鴻鈞本想大聲招唿,但從e537的眼神中,他絲毫沒有看到自己的存在。
e537走到海邊,海拉走到了魅魔女王的懷裏,走到了薑鴻鈞的身邊,坐在了火堆旁邊,拿起了兩條烤魚,遞給了海拉一條。
魅魔女王衝薑鴻鈞笑了笑,道:“你贏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命,是你的了。”
薑鴻鈞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會和e537走到一起。”
魅魔女王笑了笑,道:“我按你說的,去找他,可惜,完了一步。他是彼岸花妖認可的人,他有東西要在海倫娜家族拿,我就陪他來了。”
薑鴻鈞心髒狠狠一縮,道:“你和他,兩個人,就敢來海倫娜家族?”
魅魔女王無辜地眨了眨眸子,她天生柔媚,世上無人可擋,薑鴻鈞立刻閉上眼睛,心中暗念靜心咒。
魅魔女王撇了撇嘴,道:“海倫娜家族嘛,我一個魘夜大魔還不夠嗎?”
薑鴻鈞微微一愣。
天空忽然傳來聲響,薑鴻鈞偏頭看去,天空中飛來一隊瑞獸,每隻瑞獸上,都坐著一個海倫娜家族的族人。
這隊人,他每天都見,這便是海倫娜家族巡邏隊的,領(lǐng)隊的,是一位三極限的鬼將。前幾天,還給薑不一和姬皇明送過吃的。
一隊人馬一字在天空排開,領(lǐng)頭的女子張口道:“e537,這裏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速速離......”
話音未落,白光閃過,天空中一排的巡邏隊,血濺當(dāng)場!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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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