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聖潔緩緩睜開眼,立刻便看到了一對漆黑的眼睛,她俏臉一紅。
“你......你什麼醒來的。”
“閉上眼睛,我喜歡看你睡覺的模樣。”
薑聖潔微微一愣,緩緩閉上了眼睛。
眼皮上立刻有些微微濕潤,薑聖潔雪白的麵頰上飛起了一抹紅霞。
薑鴻鈞站起身,道:“好了,起來吧。太陽都照在屁股上了。”
薑聖潔睜開眼睛,坐起身,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她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
不再擔心害怕窮兇惡鬼暗中盯著自己,也不用恐懼會不會突然衝出鬼修來,殺她個措手不及,迴想起那些睡在荒郊野外的日子,現在的安逸,真是幸福到了勿以言語的地步。
薑鴻鈞看看她,薑聖潔舒張身軀,衣服隨著她的動作,緊貼在身上,誘人至極。
薑鴻鈞轉身走出了門外,不一會兒,玉芙蓉進來了。
看到玉芙蓉,薑聖潔微微冷,玉芙蓉卻眼睛一轉,立刻施了一禮,道:“王妃。”
薑聖潔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門外,薑鴻鈞暗中敬佩,玉芙蓉果然是揣摩人心的高手,這一句王妃,就和薑聖潔拉近了距離。
......
楚家二長老給楚沛凝安排了婚事,要楚驚風、楚驚羽兩人陪著楚沛凝去,但楚沛凝打死都不離開,絕食,上吊,能用得都用上了。二長老又驚又怒,一時間卻又沒辦法。
過了幾天,楚沛凝也沒行動,結果人家自己來了。
武玲瓏領著兩隻體型如牛的白虎,帶著弟弟武默,往楚家走。
說句實話,武玲瓏對楚家,還真是看不上,不為其他,就為沈悲風。
在她看來,沈悲風英雄豪傑,楚家長老豬油蒙了心,這麼好的苗子,不好好培養,反而往外趕。最頂層的人物都是如此,楚家可想而知。
武默的爹爹武子方,是武玲瓏的二叔,二長老曾經援手救過他,於是兩人便交上了朋友,這些年也時不時地聯係一些,但武子方也對楚家看不上眼,就二長老還對他胃口,聽說二長老要讓他孫女和自己的兒子見一見,武子方立刻便想起了那個在奧林匹斯神王賽預選賽上,為沈悲風哭個不停的女子。
武子方有些不樂意了,但他和楚家二長老交好多年,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就打發兒子武默去了。反正他兒子也看上了別人,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成不了。
武默本來不想去,但武子方拜托了武玲瓏,武玲瓏二話不說,把武子方胖揍一頓,拎著就走了。
一路上,武玲瓏騎著吊睛白額的大虎,武子方屁顛屁顛跑在後麵吃土。他倒是想騎那白虎,但武玲瓏打死不讓,他又打不過武玲瓏,隻能在後麵和這畜生比速度。
武玲瓏當然不會讓他騎虎了,這兩隻虎都是她的最愛,她現再騎著的是“沈悲風”,旁邊那一隻是“武玲瓏”,“沈悲風”是她最愛騎的,至於“武玲瓏”......他娘的,誰敢騎!
武默一路上別提多糟心了,為了一個沒見過,也絕對看不上的女人跋山涉水,還得跟在老虎後麵吃土,心裏別說多難受了,心裏把楚家上上下下,連同土裏埋的,都罵了個遍。
兩人兩虎,晃晃悠悠地就來了楚家。
楚家族長楚鎮北,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親自出門迎接,還有楚家楚驚羽、楚驚風,還有一幹小輩都來了,場麵盛大,就差拉個橫幅,喊“熱烈歡迎”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武玲瓏和武子方也笑臉相迎,客套起來。
來了先是接風洗塵,設宴款待。
各種美酒佳肴,應有盡有。武玲瓏不止自己大吃海喝,還讓楚家人拎了兩隻羊送給了“武玲瓏”和“沈悲風”。
武默對吃不感興趣,尤其是好的飯菜,他爹心疼他心疼的要命,天天都是這玩意兒。
武默看見這些酒肉,就想吐。
他最喜歡的是燒烤,實在不行,給他熬個粥,來點鹹菜,他也能吃得有滋有味。但些油腥的東西,還是算了。
不想吃,不想喝,也沒看見那楚沛凝。
武默也不感興趣,楚沛凝的傳聞,他早就聽武玲瓏說了,她不來,意圖很明顯,正好,他也對楚沛凝不感興趣。
武默幹脆借了個屎遁,出了楚家。
走出門外,兩隻白色老虎正吃得有滋有味。
武默一直想騎這東西,但武玲瓏親的和她生的一樣,死活不讓,現在,趁著武玲瓏在武家,武默便想要上去試試。
他別起袖子,兩隻老虎忽然抬起頭來,豎起了耳朵,左右看了看,然後丟下嘴裏的半隻羊,狂奔而去。
武默目瞪口呆,然後冷汗就下來了。
這要讓武玲瓏看見,還不要了他的命?就算不是他幹的,隻要他站在這兒,就一定逃不過武玲瓏的拳頭。講理?武家年輕一輩,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寧喝孟婆的水,也別和玲瓏鬥嘴。
武默呆愣了片刻,撒丫子狂追。
這兩隻白虎不是凡虎,體內有異血,身形健碩,行走如風,跑起來更是和一百多邁的小汽車似的,連蹤影都看不到,幸虧武默常年修行極意武禪拳,肌肉發達,身軀堪比金剛,緊緊地追著兩隻白虎。
兩隻白虎躥出十幾裏後,來到了一處密令中,停了下來。
片刻後,武默趕到,兩隻白虎......和狗一樣趴在地上,撒歡,搖尾巴。
在白虎後麵,坐著一人。
武默看了看,驚唿道:“沈悲風?”他差點沒認出來,沈悲風胡子拉碴的,頭發也長,油膩得都快反光了。
沈悲風皺了皺眉,抬頭看了武默一樣。
武默剛一張嘴,脖子就被掐住了,連氣都喘不上來。
武默大驚,不過,他也精明,立刻抬手指了指胸口,沈悲風低頭看去,左胸上,金線穿針引線,形成了一個“武”字。
“你是武家的?”
武默瘋狂點頭,沈悲風這才鬆開了口。
武默再一抬頭,沈悲風又坐在了不遠處,他身前正靠著半隻野豬。
武默口水立刻就上來了,然後躡手躡腳地坐在了沈悲風的對麵。
沈悲風抬手將調料一點一點地灑在野豬肉上,然後不時翻動,金黃色的光澤和香味,看的武默直吧唧嘴。
沈悲風似乎沒看到他,武默張口道:“沈悲風,你怎麼在這裏。”
過了半晌,沈悲風也沒說話。
武默猶豫了片刻,心中一動,道:“我姐也來了。”
“知道。”
武默嘴角彎起,果然有用,提到武玲瓏,他就說話了。
“你怎麼知道的。”
沈悲風看了隻白虎一樣,武默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大白而二白啊。”
“大白二白?”
武默點了點頭,道:“對啊。它們倆,不就是大白和二白嗎?”
沈悲風點了點頭。烤肉的香味愈發濃鬱了,武默吞了吞口水,湊到沈悲風麵前,上下看著。
沈悲風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你也喜歡這個?”
“嘿嘿,有點興趣。”
肉考的差不多了,沈悲風屈指成刀,青嵐色的風在他的指尖流動,輕輕割下一塊肉嚐了嚐,然後又割下一大塊,遞給了武默。
武默搓了搓手,一臉的興奮,伸手接過,道:“謝謝姐夫。”
“姐夫?”
“哦......不是,謝謝沈悲風。”
看沈悲風沒什麼反應,武默鬆了口氣,奧林匹斯神王賽的時候,武玲瓏成天和沈悲風混跡在一起,武家年輕一輩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是那沈悲風調戲武玲瓏。
大家都叫沈悲風姐夫。
“玲瓏,我姐夫呢?”
“玲瓏,你還動手,我看,你是欠我姐夫管教。”
“別打了,姐夫,救我啊!”
......
諸如此類的話,多不勝數,就連武玲瓏的父親,有一次見了武玲瓏,都說出一句,“你那沈悲風呢?”
可把武玲瓏氣了個夠嗆,離家出走半個月,如深山潛修去了。武玲瓏他爹,也睡了半個月的沙發。
沈悲風嚐了嚐,忽然伸手,遞給武默一個瓶子,武默打開一聞,嗬,好醇的酒。
武默嚐了一口,說不出的舒暢,這就又香又醇,在武家這麼大的家族,竟然都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沈悲風看出了武默的心思,彎起嘴角,道:“這是太白酒。”
“太白酒!青蓮劍俠李太白的太白酒?!”武默一臉的震驚之色。沈悲風微微一愣,道:“你知道?”
武默眼中閃出敬佩的光芒,道:“當然知道,常青山一戰,李太白就是飲酒來的。不止是李太白,就連太白酒都被人說成了瓊香玉液。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
武默吞了吞口水,小心嘬了一口,細細品嚐,剩下的半瓶,卻是舍不得了。
沈悲風猶豫了片刻,又丟給武默兩個瓶子。
武默抬頭看向沈悲風,沈悲風,道:“一瓶給你的,一瓶......給武玲瓏。我就這麼多了。”
武默微微一愣,旋即嘿嘿直笑。
沈悲風低頭刨了刨火堆,忽然刨出兩個紅薯來,武默看的眼中直放光。
把沈悲風嚇了一跳,這武家都窮成這樣了?烤紅薯都成了香餑餑?
沈悲風一個沒吃,全給了武默,自己就吃肉了,武默左手烤肉,又手燒紅薯,身邊放著半瓶太白酒,高興地快飛起來了。
他舔了舔嘴上的調料,隨口道:“姐夫,我覺得,你和我姐真是絕配啊。她沒事兒就喜歡自己一個人往深山老林裏跑,做了那麼多年的飯,也一道沒學會,深山老林加起來呆了快五六年了,肉烤的還是半生不熟的,下不去口。你看看你,你也喜歡在這深山老林修煉,帶上她,那真是一年到頭,能給武家省不少糧食。”
沈悲風有些無語,這武默名字聽威武的,原來是個喜歡口嗨的貨。
“別的不說,上次我和我姐去瀑布修煉,她非要吃什麼烤魚。你是沒見著啊,那一條魚,吃了沒兩口,魚刺卡著五次,我都不敢讓她吃,硬生生將那烤魚扔地上了,不然,這要讓她一條魚吃下來,喉嚨都得紮出血來。”
“她不能吃魚,吃魚就這樣。”
沈悲風忽然出聲,武默愣了愣,嘴上的笑意更濃了。
酒足飯吧,吃得差不多,估摸著武玲瓏也吃完了,武默帶著兩隻白虎,往楚家走。
臨行時,沈悲風道:“這裏的事,別告訴別人。”
“知道,你們這些人,清閑慣了,都不喜歡別人打擾。”
武默擺了擺手,帶著兩隻白虎走了。
走到半道,他抬起頭,目光有些深邃,“深秋,天涼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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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