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你今天受到蔣陸峰那種人的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張老板。”
田鶯誠懇的道歉:“還有他那個跟班也是一樣,直接在我家的地盤上動手,這個賬不能就這麼算了。”
張曉凡對此隻能苦笑,同時想著今天來到這裏已經(jīng)有收獲了,是不是應(yīng)該先迴去才好。
就在張曉凡糾結(jié)著如何開口的時候,田鶯馬上便將張曉凡拉了過去:“我外公到了,他對你相當(dāng)感興趣,請務(wù)必見見他。”
這才是田鶯原本的目的,促成自己的外公和張曉凡結(jié)識,不管怎麼說,先留個臉熟總是沒錯的。
張曉凡還在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剛站定身體,迎麵便走來了一個獅子般的唐裝老人。
“你一定就是張曉凡張老板了!”
邱天穹二話不說便握住了張曉凡的手,聲音洪亮,笑的格外開心:“我家田鶯之前說起你來可是誇你是蓋世英雄,而且你最近在長湖省大展身手,你的英雄事跡啊,我這老頭子的耳朵也早就快聽得起繭了,哈!”
田鶯低聲咳嗽了幾聲,示意邱天穹克製一些,而張曉凡隻是禮貌的笑了笑:“您言重了,久仰您大名。”
“別那麼客氣,我聽說你現(xiàn)在生意蒸蒸日上,我有意讓我家田鶯去你那入個股投個資,今後我們兩家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張曉凡還真沒想到成為一家人的門檻這麼低,不過邱天穹的熱情也不讓他反感。
“好了,外公,別亂說話了,不是你特意邀請他過來的嗎?”田出言提醒,這才讓邱天穹反應(yīng)了過來。
“對對,瞧我這記性,看見你太高興了,差點都忘記了正事。”
邱天穹熱情的拍了怕張曉凡的手背:“其實,我今天叫你來,是想麻煩你一件事。”
“麻煩我一件事?”張曉凡有些好奇,“我先聽聽看,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當(dāng)然不會推辭。”
“好,夠爽快!”邱天穹大喜過望,“田鶯,帶張老板去西北角那邊的展臺,我啊,其實是想讓你幫我鑒定一樣?xùn)|西。”
“鑒定?”張曉凡滿臉問號,“交給我嗎?”
“千萬別推辭,我是找了不少鑒定專家都束手無策,想起田鶯之前特地和我說過你的事跡,我就在想,或許你這種奇人會有點辦法。”
“不不不,我這方麵沒什麼經(jīng)驗的。”張曉凡立刻擺手,“要是糟蹋了您老的東西可就不好了。”
“唉,沒事,帶迴去慢慢鑒定也行,找人幫忙也行,我隻需要個結(jié)果就好。”
邱天穹的話充滿了暗示的味道,臨走前還不忘對著張曉凡眨了眨眼:“下麵還有更重要的客人等著我去接待,恕不奉陪了,告辭!”
看著邱天穹火急火燎遠(yuǎn)去的背影,張曉凡隻能撓了撓頭,感慨這位老人精神頭確實旺盛。
“我外公就是那個樣子,你千萬不要介意。”
田鶯幹脆是直歎氣:“而且那個什麼鑒定的幫忙你要是不想碰的話也不用勉強(qiáng),他就是那麼一說,不存在強(qiáng)人所難的意思,指不定過兩天就給忘了個幹幹淨(jìng)淨(jìng)。”
“不要緊,我剛好沒事,過去看看也好。”
實際上張曉凡確實有些好奇,因為從邱天穹的態(tài)度來看,他似乎對於張曉凡很是了解。
張曉凡之後跟著田鶯一起去到了西北展臺,這裏的人流量更少,而且到了這層,展覽的早已不限於單純的預(yù)期,而是純粹包含了各類古董工藝品。
而邱天穹特意委派張曉凡鑒定調(diào)查的這個,則格外的特殊。
從外表上來看,這就是一根半米長的撬棍,而且還是生鏽嚴(yán)重的那種,仍在廢鐵堆裏都不一定有人注意得到。
但偏偏這東西現(xiàn)在正被嚴(yán)密保護(hù)著,裝在華麗的玻璃展臺裏,這就讓眼前的一幕顯得極為怪異。
關(guān)鍵是,這東西對於張曉凡而言,竟然意外的有些眼熟。
“這,是什麼?”
半晌,張曉凡才問出了這個僵硬的問題。
介紹員立刻禮貌的解釋道:“這樣‘東西’是一個月前,某海洋探測深潛隊從五百米深的海床上挖出來的,不久前被我大邱玉器行以五萬塊錢的價格收購。”
張曉凡皺了皺眉:“然後呢?”
介紹員搖頭:“沒了。”
“沒了?這就沒了?”
張曉凡滿頭問號,先不說這東西的來曆簡直就像是從海底撈上來的廢鐵垃圾一樣,它為什麼能值五萬塊錢也是個謎。
至於這根爛鐵棍能擺在最高層的單獨(dú)展臺裏的原因,更是個千古謎團(tuán)。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比不上張曉凡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更具迷惑性:“那個,你外公打算讓我鑒定這東西?”
田鶯搖了搖頭:“我對於古董並不是很了解,不如先取出來看看吧。”
田鶯迅速吩咐工作人員打開展櫃,將那根撬棍取了出來,讓張曉凡能近距離觀摩。
而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眼前的這玩意兒都隻是跟生鏽的鐵棍而已--至少將它從展臺裏取出來之前,張曉凡都還堅持這麼認(rèn)為。
但是當(dāng)他接觸到鐵棍的一瞬間,便頓時改變了主意。
一股難以言明的洶湧能量正在眼前的鏽棍裏狂暴的竄動,這是張曉凡唯一能感覺到的事情,甚至連自己的靈氣迴路都在這力量的衝擊下不斷顫抖,讓張曉凡就像是觸電一樣縮迴了手。
剎那間,一個詞在張曉凡腦海中唿之欲出,讓他猛然迴憶了起來,同樣也有想起了在譚大爺家院子裏那個令人心驚動魄的場麵。
反而是同樣正好奇撫摸著鏽棍的田鶯絲毫沒有類似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她修為並不高的緣故。
“奇怪,摸起來酥酥麻麻的,是靜電嗎?”
當(dāng)著張曉凡的麵,田鶯好奇的將那根鏽棍立了起來:“不過也就這點不對勁而已,真不知道我外公為什麼格外看重這東西,指不定又是被哪裏來的草根大師給忽悠了。”
張曉凡吞咽著口水:“剛剛說,這東西是從海裏被撈上來的?”
“是啊,而且還是幾百米的深海,其實我以前做過一期深海潛泳的展示節(jié)目,光是一身頂級的潛水設(shè)備都花了好幾十萬塊錢。”
田鶯還沒察覺到張曉凡的凝重,隻是無聊的搖了搖頭:“還是把這東西放迴去吧,做什麼鑒定,無非也就是浪費(fèi)時間而已。”
“等等!”
張曉凡及時抓住了那根鏽棍,將其小心翼翼的拿了過來:“我還是想拿迴去仔細(xì)研究,方便幫我包裹起來嗎?”
田鶯驚訝的看著張曉凡:“你確定嗎?這東西倒是無所謂,反正也就是幾萬塊錢而已,不如直接送給你好了。”
隨後,田鶯幫著張曉凡將這根生鏽的鐵棍給包裹了起來,張曉凡同樣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這裏的打算,匆匆告別之後,先是去尋找段恩澤,打算跟他告別。筆蒾樓
結(jié)果讓他意外的是,段恩澤竟然表示自己很快也會去一趟清石村,並且會帶上段欣榮一同前去。
“就當(dāng)做是去拜訪你吧。”段恩澤和睦的笑道,摸了摸旁邊段欣榮的頭,“而且,我也是有事想跟你詳細(xì)談?wù)劊綍r候再說吧。”
從段恩澤的目光來看,他顯然心事重重,張曉凡也隻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等待他的到來。
之後,張曉凡直接下去了一樓,尋找孔淑雲(yún)。
後者正在精心挑選著送給她母親的禮物,並且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最終糾結(jié)階段。
看到張曉凡過來,她正好像看到救星一樣:“來的正好,幫我看看,這兩樣?xùn)|西哪個更好?”
她看中的分別是一對白紋玉環(huán)手鐲以及一顆紅玉吊墜,兩件飾品價格都維持在幾千元左右,屬於不怎麼貴,但是又能拿的出手的禮物。
不過現(xiàn)在張曉凡正急著迴去,因此也沒多少心情挑選:“兩樣全買下來不就好了?沒帶夠錢的話,我這裏還有。”
孔淑雲(yún)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怎麼會是缺錢的問題?送禮物的話肯定得送獨(dú)一無二的東西啊,難道你會讓收禮人自己去挑嗎?”
張曉凡撓了撓頭:“那也可以兩件全買下來,一件當(dāng)你送的,一件當(dāng)我送的,這不就行了?”
孔淑雲(yún)楞了一下,意識到問題還可以這麼解決之後,便買下了兩樣飾品,結(jié)賬並且精心包裹完畢後,兩人才上了車,一路駛離螺母市,朝著長湖省林北縣的方向駛?cè)ァ?br />
“看你這樣子,大概是在裏麵淘到寶了?”
孔淑雲(yún)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盯著張曉凡背出來的生鏽鐵棍,當(dāng)然,在外包裝的掩飾下,這東西看上去更像是管製兵器一樣。
張曉凡緊握方向盤,忍不住笑意:“對其他人來說估計沒什麼用,不過對我來說,這可是無價之寶。”
沒錯,張曉凡很確信,這東西就是之前自己曾經(jīng)在譚大爺那裏見識過的所謂“錨點”,蘊(yùn)含著極為充沛的靈氣洪流,上次就是通過接觸錨點,讓自己成功突破到了化氣境高階。
沒想到這次原本是想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靈石,結(jié)果最後陰差陽錯之下,反而是讓自己撿到了怎麼一樁大寶貝,直接一步到位了。
大概又是經(jīng)過了幾個小時的車程,等迴到清石村之後已經(jīng)是傍晚,張曉凡先送孔淑雲(yún)迴家,隨後才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譚大爺那裏,打算告訴他這一好消息。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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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