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鬆。”張曉凡輕鬆的說道,這才看向了另一邊,“而且你們的進(jìn)展貌似也很順利,前麵估計就是狼孤的大本營了吧?”
“可惜還沒找到被他搶走的那些傳家寶。”玥玥這才收起了笑容,“狼孤發(fā)動了所有手下大肆搜捕,我們也無能為力,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找不到他本人的位置。”
郝昭寧也好奇的走了過來:“你贏了?麵對那樣的怪物也能勝利嗎?”
“郝老板,對方並不是什麼怪物,仍舊隻是人類而已,而隻要是人類,就必然能夠被殺死。”
張曉凡的話讓郝昭寧緊張的吞咽咽了一口口水,而另一方麵,就在眾人正在思考下一步的對策的時候,來自外麵的一聲唿喊頓時打碎了平靜:
“找到了,找到目標(biāo)小孩了!”
玥玥的臉色頓時變化了一下,而當(dāng)玥玥看向張曉凡的時候,張曉凡也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們先去看看就知道了。”
沿著貧民窟的邊緣繞了過去,張曉凡一行人盡可能的在做到不驚擾任何人,而當(dāng)再度來到貧民窟的廣場邊緣之時,站在一處廢棄的房屋的二樓透過窗戶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廣場之上已經(jīng)聚集了狼孤和他所有的手下。
將近上百人的狼孤手下,每個人都荷槍實彈,而且狼孤則站在眾人之前,將幾十個被抓來的小孩子都推到了隊伍麵前。
“所有不超過十歲的孩子都在這裏了!”狼孤緊張的說道,臉色蒼白,腦門上現(xiàn)在都是冷汗,看樣子哪怕枯鬆已經(jīng)死亡,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恐懼暗示也還沒有消除。
而被稱為霜鴉的白領(lǐng)打扮的女人則皺眉站在狼孤麵前的一處高臺上,首先是不耐煩的看向了霧氣深處:“為什麼枯鬆還沒迴來,我可不擅長應(yīng)對這些蠢人。”
“這位小姐......”狼孤緊張的接著說道,同時順手將一個旁邊的一個正在大哭的小孩直接拉了過來,“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的任務(wù),請將他們帶走吧。”
“我要這些小畜生有什麼用?”霜鴉不屑的看了狼孤一眼,“貧民窟的渣滓就是不中用,我說過的吧,我需要的是一個特殊的孩子,不是這些垃圾。”
“我們也找到了一個足夠特殊的。”狼孤立刻慌張的補(bǔ)充道,“快!把那個小子帶上來!”
幾個狼孤的手下迅速穿過人群,手裏則提著一個有些另類的孩子,而看到這一幕的玥玥則立刻站了起來。
因為那個孩子的身上正披著玥玥的大衣。
“是之前的那個孩子!”玥玥驚訝的說道,聲音當(dāng)中甚至帶著一絲顫抖,“怎麼會這樣?”
張曉凡則拍了拍玥玥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而當(dāng)那個瘦弱的孩子被提到霜鴉的麵前的時候,霜鴉則更加不耐煩的看了狼孤一眼。
“什麼意思,你在浪費我的時間嗎?”
狼孤大吃一驚,冷汗迅速掉了下來:“怎麼會,小姐,這小子穿著嶄新的大衣,根本就不是貧民窟裏的貨色,而且無論我們怎麼審問他都不說衣服的來曆,這不就是你們要找的特殊的孩子嗎?”
霜鴉麵色冷清的緩緩走了下去,而麵前的這個所謂特殊的孩子在霜鴉看來也不過是個骯髒瘦弱,並且滿臉帶傷的小孩子而已。
玥玥則緩緩握緊了拳頭,盡管隔得距離很遠(yuǎn),但是玥玥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孩子臉上的傷勢,以及渙散的眼神。
“那群混蛋,他們怎麼能對這麼小的小孩子下手?”
張曉凡也緊皺眉頭,恐懼暗示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影響才對,很明顯,狼孤和他的手下恐怕平時的行事風(fēng)格就是這樣。
郝昭寧則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窗外:“那些人到底是打算幹什麼?這麼多人費盡心力就為了找個小孩子?”
霜鴉也在問同樣的問題,此刻站在高臺的階梯下看著麵前這堆髒兮兮的貧民窟人渣,霜鴉也隻能感到一陣反胃。
作為祝家內(nèi)部文職人員的她同樣也是一名修行者,但是不同於其他死士,霜鴉不是祝家的附庸品,更加自由,更加享受普通人的生活,而通過祝家內(nèi)部傳授的這份神秘的力量又使得霜鴉在麵對普通人的時候有一種天然的上位感,讓她看不起所有凡人。
隻是這次的任務(wù)是來自祝家上層的親自指派,就連霜鴉也無可奈何,而且他也不知道任務(wù)的具體性質(zhì)和原因,隻知道是來找一個特殊的孩子而已。
一個小孩子能對祝家有多大作用?霜鴉皺了皺眉頭,走到瑟瑟發(fā)抖的狼孤麵前,不屑的讓他將那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瘦弱小孩放下來,這才仔細(xì)的端詳著那張臉。
雜亂的長發(fā)底下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瘦削,飽經(jīng)磨難,而且根本看不出一絲精氣。
“這樣的渣滓怎麼可能是我們要找的目標(biāo)。”
霜鴉不屑的說道,一邊緩緩抬起了手,而就當(dāng)所有貧民窟狼孤手下都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並且玥玥也急忙站了起來,準(zhǔn)備衝出去的時候,霜鴉卻赫然愣在了原地。
雖然隻是一瞬間的時間,但是霜鴉在剛剛清晰的感受到了從這個小孩子身上赫然出現(xiàn)的一股氣息,而正是這股氣息在一瞬間的時間裏甚至震懾住了霜鴉,讓她不敢貿(mào)然行動。
怎麼迴事?霜鴉大驚失色的看著周圍人,然而很明顯,隻有霜鴉自己感受到了這股驀然迸發(fā)出來的氣場。
而那氣場甚至可以讓霜鴉在短暫的剎那當(dāng)中感到由衷的恐懼和害怕,乃至於直接愣在原地。
而張曉凡也在同一時間察覺到了這種變化,雖然之前就已經(jīng)看出了那個孩子的身上具備著不同於常人的血統(tǒng)和脈絡(luò),但是當(dāng)時張曉凡可沒察覺到他身上還有這樣的氣場。
無論如何,那個孩子絕對就是他們正在尋找的關(guān)鍵,而且另一方麵,他身上也絕對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
也就是說,隻要將那個孩子保護(hù)起來,就一定可以慢慢揭開祝家背後的陰謀以及麵紗。
霜鴉總算是迴過了神來,立刻將手掌按在了那個孩子的額頭上,而這次,霜鴉總算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對方體內(nèi)不同於常人的血統(tǒng)以及脈絡(luò)的走向。
“就是這個孩子。”霜鴉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這就是我們正在尋找的那個孩子!”
霜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一開始認(rèn)為貧民窟何其之大,要找到一個不知道具體特征的小孩子無異於大海撈針,而這次卻被自己給撿到了。
迅速通知祝盛蒼,自己的功勞自然水漲船高,就算她一個外姓文職在祝家很難混進(jìn)核心層,但這份功勞也可以讓她在祝家內(nèi)部謀求一個高管職位。
霜鴉立刻顫抖的將手機(jī)拿了出來,完全克製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顆石子直接從角落裏飛了過來,將霜鴉手裏的手機(jī)給打落在地。
而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個身影便直接從濃霧當(dāng)中衝了出來。
沒有任何猶豫,張曉凡直接一記飛踢將霜鴉踢出了十多米遠(yuǎn),一直到撞倒了五六座房屋之後才停了下來。
而那些貧民窟的狼孤手下則紛紛被嚇了一跳,當(dāng)他們下意識的舉槍的時候,張曉凡的身上立刻迸發(fā)出了比先前的枯鬆更加強(qiáng)力的氣勢,直接讓他們再度愣在了原地。
至於還在原處看著張曉凡的郝昭寧則被嚇得合不攏嘴:“剛剛那是怎麼迴事?張曉凡直接飛出去了?”
那完全是超越了人類體能的極限動作,郝昭寧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另一方麵,一旁的玥玥卻對此表現(xiàn)得很是正常一般,仿佛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張曉凡的能耐。
無論如何,看樣子自己選擇和張曉凡一起合作是對的,郝昭寧一方麵慶幸的同時,另一方麵,也已經(jīng)看到了張曉凡的奇貨可居。
狼孤緊張的不斷後退,腦門上的冷汗雖然越來越多,但是狼孤卻出乎意料的清醒了過來。
“喂,剛剛發(fā)生什麼事了?”狼孤緊張的轉(zhuǎn)頭問道,“咱們?yōu)槭颤N會在這裏啊?這些孩子又是怎麼一迴事?”
“狼哥,這些好像是被咱們抓過來的!”旁邊的跟班也在驚恐的說道,“但是我們?yōu)槭颤N要抓他們過來的原因我卻忘了。”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張曉凡身上,而張曉凡隻是冷眼看了他們一眼而已:“不想死的話最好馬上滾,不然遭到波及的話我可是不負(fù)責(zé)的。”
“你這突然出現(xiàn)的蒙麵人是什麼來頭?”狼孤怒不可遏的朝著張曉凡說道,“敢叫我們離開我們的底盤?你小子--”
狼孤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巨大的寒意便撲麵而來,同時地麵上也迅速結(jié)出了一層冰霜,而來源赫然就是霜鴉被張曉凡踢飛的地方。
“你敢用腳踢我!?”
一聲冷若冰霜的迴音響徹在貧民窟的廣場之上,而在一切都已經(jīng)逐漸結(jié)冰的時刻,狼孤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迅速帶著他的手下們倉皇逃離。
而廣場之上,赫然隻剩下了張曉凡一人。
霜鴉再度從廢墟當(dāng)中緩緩走了出來。隻是身上的西裝已經(jīng)被貧民窟裏的垃圾沾染的汙穢不堪,頭發(fā)上也滿是灰塵,半邊臉都已經(jīng)因為張曉凡的那一踢徹底毀容。
唯有她身上正在緩緩凝結(jié)成的那層冰霜甚是駭人,至少對於普通人來說尤其如此。
“你竟然弄髒我的西裝,弄傷我的臉!”
霜鴉咬牙切齒的說道,仿佛聲音當(dāng)中也帶上了寒意的迴聲一般:“你這家夥,是修行者嗎?”
“你覺得呢。”張曉凡壓低聲音說道,用靈視打量著被喚作霜鴉的女人,奇怪的是張曉凡看不到她手臂上的祝家死士刺青,莫非她不是祝家的死士?但她的修為又該怎麼解釋?
“隻有瘋子才敢在省北這麼放肆,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霜鴉冷聲說道,步步緊逼,“這裏可是祝家的地盤,你敢在這裏撒野!?”
“有點意思,剛剛一個枯瘦的就像是僵屍一樣的家夥也是這麼和我說的。”張曉凡沉聲說道,“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霜鴉的臉色這才驀然變化,顯現(xiàn)出了一絲驚訝,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不可思議和懷疑:“你殺了枯鬆?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張曉凡緩緩攤開雙手,“你不信的話,去看看他的屍體就好了。”
霜鴉的腳步這才停住,雖然乍一看從眼前這個家夥身上根本看不出一絲出眾和奇怪的地方,然而剛剛那一記飛踢卻是實實在在的,如果不是事先出發(fā)時就已經(jīng)補(bǔ)充了靈氣,恐怕剛剛那一擊就已經(jīng)要了霜鴉的命了。
“我知道了,你是寧家的人。不過我和寧家沒有什麼矛盾才對。”霜鴉接著緩緩說道,“你已經(jīng)殺了枯鬆,按道理就算是任務(wù)也完全可以複命了,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甚至都不是祝家的死士,隻是祝家的職員而已,沒理由在這裏和你拚命。”
霜鴉一邊說著,一邊展示著手臂,上麵的確沒有祝家死士的刺青,不過這倒並不意味著霜鴉與祝家沒有關(guān)係,她為祝家效力多年,作為主管祝家產(chǎn)業(yè)人事的文職,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
而張曉凡則皺了皺眉頭,緩緩?fù)赃厒?cè)身一步,打量著霜鴉:“我的確沒有理由殺你,隻要你自己不做蠢事,我需要情報,告訴我,那個孩子對你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不清楚。”霜鴉皺眉說道,“我們接到的任務(wù)絲毫沒有說明我們的具體目的,隻是要找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而已。”
霜鴉緊張的盯著張曉凡,同時也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雖然乍一看張曉凡根本沒有做任何防護(hù)準(zhǔn)備,然而霜鴉卻會莫名覺得張曉凡給人的感覺就很危險,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霜鴉接著緩緩上前一步,顯露著看似溫和的笑容:“要不這樣,我們完全可以做個交易,我將祝家的情報泄露給你,而你把寧家的情報給我,這樣我們倆都可以迴去交差,讓祝家和寧家去鬥,我們這些下麵拿工資的人坐山觀虎鬥,這樣不是更好嗎?”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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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