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羊縣的那些賓客名流們可以交給鬱琳來安撫,畢竟她很擅長幹這種事,而且她也樂於充當巖羊縣商業(yè)界的新領頭羊,為張曉凡分憂。
當然,至於其中是不是有她個人的想法以及野心在,就另說了。
隨後,張曉凡第一時間將這裏的情況告知了寧浩,後者也隻說會盡快趕到巖羊縣,並且對張曉凡表示感謝,讓他繼續(xù)暫時維持這裏的局勢。
稍微料理好這一切之後,張曉凡才緊鎖眉頭,往地下監(jiān)牢走去。
狼孤和俞姐緊跟在張曉凡身後,孔淑雲(yún)和吳錦等人也在張曉凡旁邊,對於出身貧民窟的狼家而言,他們幾乎做夢都在想著這一天的到來,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將祝家的勢力清除出去,恢複自由身。
尤其是金盛恆,自從來到巖羊縣之後幾乎就一直在打壓本地的幫會勢力,狼家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被迫全麵龜縮到了貧民窟腹地,如今好不容易撥雲(yún)見日,因此他們對金盛恆父子的態(tài)度可想而知。
幾乎剛剛來到監(jiān)牢之前,狼孤便直接卷起袖子,打算衝進去修理金盛恆一頓,金傑直接躲在了角落裏瑟瑟發(fā)抖,昔日紈絝子弟的形象蕩然無存,反倒是金盛恆依舊冷靜,隻是麵如死灰的盤腿坐在濕漉漉的地上,雙眼無神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張曉凡抬手攔住了狼孤,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金盛恆顯然已然沒有威脅,張曉凡也隻想從他這裏獲得更多的消息和情報。.Ъimiξou
“你已經(jīng)輸了,金老板。”張曉凡凝視著他,“相信你也應該猜到了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吧?”
“成王敗寇,既然我輸了,也隻能任由你們處置了。”金盛恆自嘲的冷笑一聲,“不過這整場遊戲還沒完,祝家不會眼睜睜看著巖羊縣落到你們手裏,很快你們就知道下場了。”
“你已經(jīng)輸了,祝家也是一樣!”狼孤上前一步,惡狠狠的咬牙說道,“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會屈從於你們任何一個人!”
金盛恆嘲諷的看著他:“是嗎?你以為自己自由了?我怎麼記得巖羊縣大的商業(yè)名流們還在上麵?你以為隻要扳倒了我,你們這些窮鬼就能從貧民窟裏搬出來?”
“承認吧,階級上的差距是不可改變的,就算我沒了,祝家沒了,巖羊縣也不會有絲毫變化。”
狼孤怒目圓睜:“你!”
“夠了。”張曉凡皺了皺眉,“我不是來這裏和你爭論的,而是來和你做個交易。”
“做交易?”
這下子不隻是金盛恆,連狼孤等人都跟著狐疑起來:“和這種人渣做什麼交易?依我看,現(xiàn)在把他拖出去吊死算了!”
吳錦搖了搖頭:“金盛恆確實是個人渣不假,但他為祝家效力多年,而且在祝家體係裏也有著很高的位置和話語權,換句話說,關於祝家的機密,他確實知道不少。”
吳錦的話很明顯,金盛恆還有不小的利用價值,恐怕這也是為什麼張曉凡會選擇和他做交易的原因。
金盛恆這才稍微感興趣的抬起了頭:“和你做交易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你沒有選擇。”張曉凡麵無表情,“你現(xiàn)在身陷牢獄,不管是鬱琳還是貧民窟,都想你死,能讓你活下來的隻有我。”
“當然,我可以把你們父子倆關在這裏,讓你們爛在裏麵。”張曉凡緩緩抬手,“或者,我也可以放你們自由,隻是你們不能待在長湖省,必須出省。”
金盛恆麵色蒼白抽搐:“這等於是流放!你難道要我放棄經(jīng)營了這麼多年的基業(yè)嗎?我這麼多年來的奮鬥和努力,因為你一句話就要化作烏有?!”
“你已經(jīng)失去這一切了。”張曉凡語氣冷冽,“我現(xiàn)在隻是給你個保全自己和兒子性命的機會而已,要不要撿起這個機會,由你自己決定。”
金盛恆低著頭,在短短幾秒內想了很多,他凝視著自己的雙手,同時還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裏瑟瑟發(fā)抖的金傑,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自己奮鬥至今的人生,想到了自己至今為止爬到這個位置所踐踏的一切,以及眼前失去的一切。
一種難以形容的疲憊感油然而生,最終迫使金盛恆徹底低下了頭:“我明白了,你想讓我做什麼,直說吧。”
張曉凡緩緩點頭:“首先,祝家現(xiàn)在的情況怎麼樣?他們是不是和神州尋寶達成了協(xié)定?”
金盛恆不置可否,歎了口氣:“祝家內部的情況並不太平,現(xiàn)在圍繞著新生代幾名嫡係子孫的內鬥十分強烈,祝盛蒼因為在驚風市的失敗已經(jīng)被掃地出局,所以爭鬥的核心焦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他的幾個兄弟姐妹身上。”
“至於神州尋寶,祝家確實和他們達成了協(xié)定,要共同對付寧家,原因的話,一方麵是因為你和寧浩阻礙了神州尋寶的探寶活動,讓他們懷恨在心,另一方麵,他們似乎對長湖省有什麼大規(guī)模探寶的計劃,所以迫切需要在本地取得支持。”
“就因為這個,神州尋寶選擇了和祝家合作?”
“不光是這樣,和神州尋寶的接洽是由我來進行的,所以我相對了解內幕。”
金盛恆目光凝重的盯著地麵:“似乎一開始神州尋寶也並不想和祝家合作,他們更傾向於采取更為隱匿的手段來給寧家暗中搞破壞。而驅使著他們改變計劃的原因,貌似是因為神州尋寶幕後的一名大老板施壓,才讓他們和祝家聯(lián)係在了一起。”
“大老板?”張曉凡警覺了起來,“是誰?”
“我怎麼可能知道名字?我隻知道他們的那個大老板後臺相當硬,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千金盟這個組織?”
千金盟?張曉凡當然還有印象,在之前的女主播綁架事件中,最終追查到的線索就指向了這個叫做千金盟的組織,而且直到現(xiàn)在,張曉凡也沒有打探到他們的後續(xù)消息。
難不成是他們一手促成了祝家和神州尋寶的合作?可是目的呢?難不成僅僅隻是為了報複之前的綁架事件嗎?
“那你們和神州尋寶的合作怎麼樣?祝家又打算用什麼計劃來對寧家發(fā)起反擊?”
金盛恆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雖然是我促成的合作,但之後我就迴到了巖羊縣,祝家本家那邊也沒有透露更多消息給我,隻能根據(jù)我得到的小道消息判斷,他們貌似打算派人潛入到寧家省南腹地,進行後方的暗中破壞。”
“那你又是因為什麼和祝家決裂的,是誰給了你這個底氣?”
“決裂?”
這次反而是輪到金盛恆笑了:“我隻是想拿迴我應有的東西而已,我為祝家服務了這麼多年,可以說,祝家能有今天的規(guī)模,絕對少不了我的功勞!”
“可是呢,隻因為我不是祝家的血親,他們就永遠都防著我,隻讓我當什麼家老,歸根結底還是給他們家當奴才,就連分到的也隻是省北最差的巖羊縣!”
“所以!我才要奪迴我本來應該擁有的一切!”金盛恆咬緊牙關,“當然,單靠我一家是沒辦法的,但別忘了,神州尋寶是在我的牽頭下和祝家聯(lián)係起來的,所以我和神州尋寶裏的一些管理層......關係還算不錯。”
“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你認識吧?”張曉凡緩緩問道,“他是誰?”
“我隻知道他叫淩先生,是神州尋寶工作室的高手,但至於他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一概不知。”
“而且神州尋寶出賣了我,原本他們答應資助我的行動,為我在祝家爭取更多的話語權,到時候我也願意給他們更多的合作和發(fā)展空間,結果你們看到了,他們最後人都沒了,全跑了!”
在金盛恆的話下,張曉凡才算是知道了這起事件的來龍去脈,看來不管是金盛恆還是祝盛蒼,都隻是這場陰謀遊戲裏被利用的對象而已。
真正的幕後黑手,一方麵是神州尋寶工作室,另一方麵,恐怕就是祝盛蒼手下那個臨陣反水的刺客了。
“我要問的問題問完了,我不會指望你能在對抗祝家的事業(yè)裏幫助我們,等到時機成熟,你們就能離開長湖省。”
張曉凡凝重的說道:“記住,一旦離開,就再也不要迴來了,否則到時候,我不保證這樁交易還能奏效。”
金盛恆認命了,他現(xiàn)在既沒辦法迴到祝家,在長湖省也難以繼續(xù)待下去,連他經(jīng)營了這麼久的巖羊縣也是分分鍾就放棄了他。
最終,他也隻能在漆黑的監(jiān)牢中緩緩退迴到了陰影之內,等待著消失在長湖省曆史舞臺的那一刻到來。
另一邊,張曉凡準備去看望另一個囚犯,和金盛恆不同,祝盛蒼到現(xiàn)在都沒認命,他在監(jiān)牢內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叫囂著,聲音迴響在整個地下監(jiān)牢之內。
“放我出去,你們知道我是誰是嗎!”祝盛蒼抓著監(jiān)牢鐵桿,嘶聲大喊,“等我家的人殺到了這裏,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你家的人不會出現(xiàn)在這裏,你也已經(jīng)徹底失敗了,祝盛蒼公子。”
張曉凡背著手來到了祝盛蒼麵前,後者原本還惱羞成怒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惶恐和緊張,忍不住連連後退:“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
“放心,你對我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價值。”張曉凡直勾勾的盯著祝盛蒼,“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個臨陣反水的死士到底是怎麼迴事?他是奉誰的命令出賣了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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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