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的祝家大院內卻是喜氣洋洋的。
一波又一波的捷報傳來,喜的祝永煥見牙不見眼。
到了後麵,他連捷報都懶得聽了。祝永煥直接告訴仆人,把結果告訴他就行了。
“恭喜老爺呀,您成功的拿下了驚風市。這可是曆代家主都沒有做到的,您果然是我們家的第一人啊!”僧正在下麵拍馬屁似的說道。
“祝家有了您,那就代表它要走向輝煌的未來啊!”僧正麵色恭敬的說。
祝永煥此人自大又自傲,聽見這話,心裏自然是十分高興。他哼了一聲:“僧正,我們家的實力固來如此。隻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寧家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這寧家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紙老虎,說起來也對,這寧家再怎麼弄也無法和我祝家這種百年大族相匹敵。”
祝永煥端著酒杯一邊喝酒,一邊說道:“早知道父親就應該聽我的,如果我們早早拿下寧家這長湖省,可早就是我們祝家的地盤了。”
“哈哈哈,老爺您說的對。您拿下寧家之後準備怎麼處置他們呢?”僧正在一旁點了點頭,很是讚同的說道。
“還能怎麼處置?首先一定要那個張曉凡付出血的代價!”張曉凡此人祝永煥早就視他為心頭大患。
“還有我要讓寧家和依附與他們寧家的那些宗族產業全都知道我的厲害!”祝永煥現下也已有些醉意,於是把酒杯放了下去。
說完,祝永煥的麵上露出了一抹邪笑,“聽說那個寧浩的妹妹,寧慕塵,別人都說她是一個絕色美人。”
“確實,那個寧慕塵我見過幾次,的確是難得的美人,生的氣質超然,身材也是一絕。”僧正在一旁說道。
聽罷,祝永煥舔了舔嘴,“那感情好,我一定要當著寧浩的麵好好玩玩他妹妹。”祝永煥此時因為醉酒而臉色通紅,他本身就生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
再加上那一抹邪笑,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油膩。祝永煥借著光打量了一下僧正,他對僧正說:
“僧正,你也為我祝家盡心盡力這麼多年,待我把那個女人玩膩,就把她賞給你吧。”對於祝永煥來說,這就相當於把自己吃剩下的骨頭賞給自家的狗,沒什麼值得心疼的。
而僧正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對祝永煥說道:
“老爺認為,這場戰爭我們已經贏定了嗎?我覺得在結果未定之前,還存在著一定的變數。”
祝永煥一聽,臉色變了變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對我們祝家沒有信心嗎?”
“老爺您別急,我隻是說還存在著一定的變數而已”僧正朝祝永煥行了個禮,繼而又說道:
“畢竟寧家那個家主可是出了名的人脈廣,萬一從別的地方請來了一些大人物,又或者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一筆援助……”
“你給我閉嘴,少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祝永煥瞪了僧正一眼,“我告訴你,在我們祝家百年實力麵前,任何援助都是沒有用的!”
祝永煥也沒有說其他話了,但在他心裏這已然成了定局:他們祝家隻會贏,不會敗。
就在這時,一個仆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還差點兒在大門口摔了一跤。
“你慌什麼,一點我們祝家的風範都沒有。”祝永煥一擺手,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老爺不好了,出事了。驚風市出大事啦!”仆人著急忙慌的說。
“我當然知道出事了,怎麼寧家這麼早就來投降了?”祝永煥醉醺醺的靠在椅子上,對仆人說道。
“我不是吩咐下去,有了結果再匯報給我嗎?你們是沒有聽見我的命令嗎?”祝永煥懶散的說道。
“老爺,不好了。這次不是寧家投降”仆人猛地抬起頭來:“是反擊!老爺,是反擊!”
“寧家和他們那邊的商業界開始反擊了。”
“什麼?”祝永煥憑著醉意不由得瞇起了眼,“他們那群王八蛋還挺有種的,任由他們反擊吧,反正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祝永煥對這條信息絲毫不在意,在他看來,寧家和驚風市的那群人都隻是困獸自鬥而已,不必擔心。
然而仆人卻仍是顫抖著聲音說道:“不,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情況可能和您想的有些不一樣!”
“驚風市那邊不知道怎麼迴事,市麵上突然多出來一大筆資金,他們現在正在瘋狂斥巨資搶購我們之前買下來的股份。”
祝永煥愣了一下,好像酒醒了似的,他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
僧正麵色鄭重的站在旁邊,對報信的仆人道:“你接著往下說。”
“從剛剛到現在,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在驚風市的那些優勢全都沒有了,一點戰果也沒有剩下。”
祝永煥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仿佛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你說什麼?”
“而且……而且……而且他們現在對我們的本土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祝永煥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他質問仆人道:
“你小子,你們這些廢物,連這點股票也守不好。”
“老爺,您息怒。”這個消息對祝永煥來說,無疑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把這個消息消化了。
他們到底是有多少資金?這究竟是怎麼迴事?這得是多麼大的金額才能支撐寧家迴購股份,甚至殺到他們家地盤上來的?
“老爺,現在結果已經這樣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仆人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
祝永煥咬了咬牙,說道:“沒有的東西,自然是打!給我狠狠的反擊,寧家這些雜種休想侵入我們祝家的地盤!”仆人跑下去急忙吩咐了。
現在祝永煥的酒已經全醒了,他被這個消息震的有些頭疼。他在堂前來迴的踱步,臉上因為驚慌出了不少冷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祝永煥仍在喃喃自語,麵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寧家的底蘊,我還是知道的,他們分明還沒有集結資金,況且他們哪來的這麼多資金。”
“老爺,現在的局勢可對我們不利啊”僧正在一旁補充說道。
“這還用你說,我用不著你來提醒!”祝永煥此時已經十分煩躁,他甩了甩袖子,又在堂前來迴踱步。
“是的,老爺。”僧正在底下簡直想笑,但他實際上還是恭敬的對祝永煥說。
“罷了,無非就是虧損一筆,大不了再從那些企業中壓榨迴來,這點格局都沒有,怎麼成大事?”後半句是祝永煥對僧正說的,僧正聽了卻不以為然,心裏暗道:要是事情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僧正可是見識過張曉凡的手腕,現在祝家已經陷入敗勢,寧家一定會趁著攻上來,不會給祝家一點喘氣的機會。
加上祝永煥本人又自傲自大,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怎麼看祝家都已經進入死路了。
這就是祝永煥貿然進攻的代價。不過,此時祝永煥還沉浸在喜悅之中,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危機的來臨。
很快,仆人就又跑了進來,他比之前報信的那個人還要驚慌失措。
“老爺,不好啦。大事不妙啦。”仆人表情驚慌失措,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這次真的是大事不妙了,老爺。咱們省北已經有不少企業都投靠寧家那一邊了。”
“現在全省都在等著您拿主意啊,老爺。”
“什麼?”祝永煥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攤在了椅子上。
“不可能,寧家怎會如此厲害?”祝永煥還是無法相信這一切,一時間,口裏直喃喃著一句不可能。
“老爺,事已至此,還請您早下定奪。”定奪?定奪什麼?祝永煥腦子裏早就亂糟糟的,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導致他沒有任何準備就被擊潰了心理防線。
“現在立刻吩咐下去,我要和他們談判議和!我要和寧家議和。”
祝永煥最後選擇了妥協,他認為,寧家高層一定會答應這次議和。畢竟祝家百年根基,他寧家一口也吃不下,不如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而且在商業上講究凡事留一線,他寧家一定會答應的。
可寧慕塵知道祝家之前目中無人的態度,也記得祝家當時在驚風市裏不給他們留一點退路的操作。
他們現在已經不再信任祝家,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一戰打到底,把祝家徹底打趴下。
“繼續攻擊,給我加大攻擊力度。”寧慕塵看著祝永煥的一係列操作,不在意的笑了笑。
“是,小姐。”寧太林讚許的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沒有忘記當初祝家趕盡殺絕的態度。
“小姐,這樣做會不會有點急功近利?萬一到時候他們狗急跳牆了怎麼辦?”寧家的一些高層有些擔憂。
“不會的,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實力了,況且他們所說的議和,隻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各位應該都明白吧。”
“各位都已經忘了祝家之前對我們趕盡殺絕的時候了嗎?是他不仁,我們才不義的。”
下麵的高層也不再說話了,他們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如果當初祝家還肯留有一線的話,他們還有議和的地步,不過現在他們偏要一條路走到黑。
現在是勝是負都一目了然,寧家的高層再怎麼糾結這件事,內心其實也是開心的。現在寧家全體上下都在心裏歡唿。
這麼多年,他們寧家幾經波折,終於要拿下長湖省了。
看到高管們和員工們都散的差不多了,寧慕塵才鬆了一口氣,看著這麼一票人,寧慕塵心裏難免會有壓力。
張曉凡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事一般,“應付這麼一大群人,現在挺累的吧?”
寧慕塵點了點了點頭,“時時刻刻都要保持一副代理總裁的樣子,可累了。”
“可是現在他們能信任的隻有我一個了。”寧慕塵又迴答道,她頓了頓,又對張小凡說道:“老師,你不累嗎?你先去休息吧!”
“現在才四點,我不覺得累,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張曉凡不用看手機,也能知道具體的時間。“倒是你,熬了這麼久,肯定累了。”
寧慕塵歎了口氣,靠在了張曉凡的懷裏,“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的話,今晚我肯定更加緊張,看來我還是太過於弱小了,根本不懂該如何應對這個局勢,還有你和哥哥來幫我。”
這些問題對於張小凡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看向寧暮塵,看著她的輪廓和她毫無保留信任自己的姿態,便覺得心裏十分滿足:“這些都是為了你好,所以我一點不覺得累。”
寧慕塵聽到張曉凡說的話,臉直接燒紅到了耳根,他看了看會議室緊閉的大門。歪著腦袋想了想,把頭發別在了耳後。
“我覺得這會兒也沒有人,不如咱們一起休息?”寧慕塵偏過頭去,從張曉凡這個角度來看,寧慕塵的臉和耳朵都紅了。
張曉凡立刻明白了寧慕塵話裏的意思,心頭一動,將寧慕塵抱到了膝蓋上。同時,他又壞笑了一下:
“那咱們馬上就休息休息,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
緊閉大門的會議室內,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些什麼。縱然是有些聲響,知趣的人也不會上前打擾。
…………
整個寧家地盤上的商業界都在感受著這份喜悅,隻是對於省北而言,今晚就注定是噩夢般的一夜了。
祝永煥已經麵如死灰,坐在那張主座上,而一個個進來報告的家仆報告的幾乎都是壞消息。
寧家拒絕講和談判,甚至根本就沒有給祝永煥聯絡的機會,而在寧家巨大的攻勢之下,整個省北的商業界幾乎都選擇了一致屈服。
畢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關鍵時刻,自然知道跟著哪邊才有生路。
而且,在長湖省,寧家的風評可是比祝家好太多。
而在即將天亮時,省北敗局已定,幾乎整個省北的各大公司集團都選擇了投靠寧家,這也代表著祝家隻留下了本家核心地盤律州市而已,並且徹底失去了對整個省北的控製權。
到現在祝永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尤其是輸給一直以來都被祝家壓一頭的寧家。
那一筆巨額資金實際上隻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而真正讓局勢累積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並不是寧家的力量,而是另一個人。
那個一直幫著寧家,對付祝家的人。
直到僧正緩緩走了進來,告訴了祝永煥那個他自己也清楚的答案。
“歸根結底,咱們還是敗給了張曉凡啊。”他站在祝永煥前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恭敬,“如果不是他的話,就算寧家拿到那筆巨額資金,恐怕也起不到今時今日這種摧枯拉朽的效果。”
“那個混蛋!”祝永煥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僧正,“我早就該殺了他才是!”
“僧正,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帶上所有的血衛死士,去幹掉那個張曉凡!”祝永煥勃然大怒的站起身來,“快去!”
然而,僧正並沒有行動。
“怎麼,你也不聽我的話了嗎?”祝永煥死死的瞪著僧正,“你忘記是誰給你現在的榮華富貴,是誰培養你,收留了你嗎?”
“當然是祝家,不過說實話,我這份本事,到哪裏去都是一樣的。”僧正聳了聳肩,“何況就算要聽,我也是聽從家主的命令。”
祝永煥聽出了僧正言外之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想造反嗎?”
“一個把祝家經營了幾十年的勢力一夜之間就敗光的人,還能當家主嗎?”僧正嘲諷的說道,“我不這麼認為。”
祝永煥氣的渾身發抖,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馬上把他抓起來!”
祝永煥唿喚著他手下的血衛死士,那些祝家培養出來的最精銳的死士,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迴應他,事實上除了清晨的朝陽之外,這裏幾乎沒有任何動靜。
祝永煥臉色蒼白,滿臉疑惑,而僧正則幹脆大聲笑道:“別白費力氣了,老爺,大家都知道您現在什麼也不是了,再也沒人願意追隨你了。”
“當下,祝家真正的話事人,也該易主了。”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祝熙道拄著拐杖,帶著祝家剩下的所有死士,直接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祝熙道本人更是從未笑的如此開心過,笑容甚至還帶著一絲扭曲:“爸,怎麼短短一晚不見,你就憔悴了這麼多啊?”
祝永煥難以置信的指著下方的人:“你們,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祝熙道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文件:“做該做的事情而已!爸,因為你葬送了整個祝家的勢力圈,現在的你已經不配再當家主了!這是爺爺簽下的命令書,要你交出家主的位置!”
那份文件顯然是祝久翁簽下的,然而祝久翁從得知祝熙統的死訊之後便直接臥床不起,不省人事。這上麵的指印是怎麼來的,恐怕隻有祝熙道自己才知道了。
“你這逆子!”祝永煥惶恐的大聲尖叫,“你想做什麼?!”
祝熙道麵露狂笑:“那當然是繼承你的位置,爸爸!”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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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