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孟良似乎對自己身上的異變毫無所覺,手上一轉(zhuǎn)挽出一個槍花,站到張曉凡的麵前。
槍尖頂在他的頭上,此時隻需再往前微微一送張曉凡便要魂斷於此了。
“就先從你開始吧!路上走的慢些,等等你的朋友。”
就在溫孟良手上一緊,就要出手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的時候異變再次出現(xiàn)。
不知何時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陰石成雙膝盤坐,青銅短刀平放於膝間,雙手合於胸前打著十字印。
雙目緊閉,口中喃喃有詞!
溫孟良身上的水靈衣在綠芒的照耀下瞬間瓦解,手中的水靈長槍亦是如此。
“怎,怎麼迴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溫孟良有些措手不及,慌亂的朝著四周查探起來。
終於,在一條水幕之後他發(fā)現(xiàn)了陰石成的身影。
“該死,這個老東西到底幹了什麼?”
一邊咒罵,一邊操控起最近的水靈力朝著陰石成攻去。
這水靈之力還在不斷的聚集增強,可無論他如何施展,這天地間的水靈力都無法像之前一樣被他操控的如臂使指。
而且這種掌控力還在不斷的下降,直到他拚盡全力也不過是激起水幕的一陣翻湧。就像石子落進湖泊,僅有一絲的漣漪。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怎麼會這樣?”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明白為什麼這方天地的水靈之力會不停他的使喚。
為了這份力量他明明已經(jīng)放棄了那麼多,現(xiàn)在卻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出了岔子,叫他怎麼甘心。
“混賬老狗,去死!”
一聲咆哮,溫孟良丟下眼前的張曉凡朝著陰石成的方向攻去,一個起跳震起地上碎石無數(shù)。
虎撲而下,那兇惡的模樣如同餓虎下山,擇人而噬。
麵對他的攻擊陰石成無動於衷,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溫孟良的攻擊越來越近,眼看一拳就要轟到了他的身上,卻在即將觸及的時候停住了。
“怎麼會?”
這已經(jīng)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說出這句話了,隻這一晚溫孟良的驚訝絲毫不比他接手山寨以來遇到的少。
因為在他的眼前,一條細流擋住了他的拳頭。
這操控水靈之力的權(quán)柄竟是被別人篡取去了,在他愣神的瞬間,碩大的龜首與龍首左右夾擊。
是清武!
震退溫孟良後,陰石成停下了口中咒語,爬起身來拍了拍身旁清武龜首的腦袋:“幹得不錯小家夥!”
說著還轉(zhuǎn)過頭去對著溫孟良說道:“怎麼了仙人?這是遇上什麼困難了嗎?”
陰石成的話語裏說不出的調(diào)侃,還特意在“仙人”二字上加重了音。
其中譏諷意味十足。
溫孟良從地上爬起身,擦去嘴角血跡看向陰石成和清武的眼神裏殺氣肆意。
“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聽到他的提問,陰石成哼笑一聲:“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反派死於話多這句話你聽過沒?”
“小玄武,上!”
說完根本不給溫孟良反應(yīng)的機會,一拍清武的腦袋,手提短刀就衝了上去。
失去了水靈之力的溫孟良實力大減,隻比尋常半步仙人稍強。在一人一獸的合圍之下節(jié)節(jié)敗退。
戰(zhàn)鬥至今都毫發(fā)無傷的他,身上竟也出現(xiàn)了許多的傷口。
也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張曉凡服下早已準備好的靈液,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先前金針刺穴的手法已經(jīng)極大的透支了他的靈力、體力。在承受了巨大疼痛之後,他的狀態(tài)極差,體內(nèi)的靈力也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雖然有靈液在一點點修複著他的傷勢,但這需要時間。
而現(xiàn)在最缺的也就是時間,在這場生死之戰(zhàn)裏,每一秒的戰(zhàn)機都可能會影響到最後的結(jié)果。
他不能再等了!
勉強的使出最後一絲的靈力聚在指尖,在溫孟良和陰石成、清武纏鬥之際衝了上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後的危險,溫孟良本能的一個側(cè)身躲過了張曉凡的一擊,順勢一擊鞭腿將張曉凡抽飛。
也是他有意為之,張曉凡飛出的方向恰好擋在了清武攻來的方向。
為了避免傷到張曉凡,清武隻好強行改變攻擊軌跡,一頭砸向了旁邊的大梁上。
溫孟良抓準機會迅速後撤,與他們拉開距離,大口的喘著粗氣。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神氣,臉上藏不住的疲憊。
“這是你們逼我的。”
說著他張開嘴巴,從口中吐出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
雖然離的很遠,但擁有靈視能力的張曉凡還是看清了,是一方鼎。
那銅鼎自溫孟良口中吐出,變成拳頭大小被他托在手裏。
隨著靈力的注入,鼎身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藍色符文順著他的手臂遊走到全身。
配合他自身的靈氣,身上藍綠光芒交匯,托著他的身體懸浮在半空。
“受死!”
不知是那銅鼎的古怪還是溫孟良自身有古怪。
他說話的聲音居然變了。
變得渾厚,詭異,其中還透著一股冷漠。這不該是他現(xiàn)在的情緒。
“前輩,這是怎麼迴事?他這是?”
張曉凡詢問這身邊的陰石成。
陰石成到底也是做了多年的黑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他一眼就看出了溫孟良此刻的異狀。
“他現(xiàn)在是被那方鼎給控製了,淪為了器奴。”
“器奴?”
張曉凡麵露不解,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細說的時候。
陰石成掃了眼靈力耗盡的張曉凡說道:“這些呆會兒再說,現(xiàn)在我去給你拖延時間,你先恢複一下。”
頓了頓後又加了一句:“呆會兒看好機會把姓譚的那莽夫叫醒,再讓他睡下去這仗都打完了。”.Ъimiξou
張曉凡擔(dān)憂的看著他,沒有多說,重重的點了點頭。
心裏雖然在擔(dān)心他作為一介普通人使出這份力量的代價,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戰(zhàn)局瞬息萬變,耽誤不得!
“清武,你和前輩一起,小心一些。”
張曉凡摸了摸清武受傷的腦袋,有些心疼,但作為目前缺少的戰(zhàn)力,也隻能派他繼續(xù)上場了。
另一邊的“溫孟良”可是不懂什麼武德不武德的。
一手托著銅鼎藍色靈力化作層層水波,一手高舉瑩綠色的玄元青光靈力散發(fā)微光。
隨著他那手臂落下,竟又一道刀氣自他手臂揮出。
“枯榮斬!”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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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