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褚元和周石元同輩,關(guān)係不錯,因為之前聽到周石元被迫向一個無名後輩下跪,大為惱火,對陸玄存有偏見,所以才借著範旋真這件事打算小小地懲戒他一番。
不料,他身為核心長老之一,懲戒一名剛?cè)腴T的新弟子,家主竟然讓他堂堂地準帝給新弟子下跪賠罪?
周褚元在家族的地位比周石元還是要高上不少的,僅僅因為出言訓(xùn)斥一個外姓的新弟子,就要下跪認錯,簡直是天底下最荒謬的事情,別說他自己愣住,所有在場的周家之人也難以置信。
其他幾位準帝也覺得家主太過小題大作,忍不住站出來替周褚元說情。
“家主,牧清雖然天姿綽綽,您有愛才之心我們都理解,但他在排名戰(zhàn)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死一位有可能證帝的天才,確實太過份了。褚元身為長輩,訓(xùn)斥幾句並無不對,您何必作出如此重的處罰?”
“是呀,先是石元被迫下跪,現(xiàn)在又輪到褚元,下一個不知是誰呢。周家倒底是招收弟子,還是招來一個祖宗,連核心長老也要跪他?”有一位準帝,借機吐露出了周石元被迫下跪的不滿。
“你們好大的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不想跪也行,今天起,你們再不是我周氏之人。連家主的命令也敢違抗,我周家沒你們這些目無尊長的叛孽!”
周天豪麵容冷峻,怒目含威,對幾位準帝斥責(zé)道。
周天豪不僅是家主,更是這幾位準帝的長輩,看到他發(fā)怒,幾位準帝噤若寒蟬,不敢再吱聲。
但要他們當著無數(shù)後輩的麵,向牧清這個新弟子下跪,無異於比死更難受,杵在那兒不知所措。
一旁的周泰元冷笑道:“你們幾個,難道以為牧清隻是一般的絕代天才嗎,周家從來不缺神道天才。你們?nèi)羰侵浪嬲膬r值,就不會覺得家主小題大作了。還是跪下吧,就算太祖來了,也會同意家主的決定。沒有人會替你們幾個撐腰的!眒.Ъimilou
聽到周泰元的話後,幾位準帝徹底地驚呆了,他們本想拖延,想辦法去請周家太祖出麵求情。難道牧清還有什麼身份,連周家太祖和家主他們向著這個外人?
“還不跪下!”周天豪怒氣更甚,聲色俱厲地喝斥。
周泰元歎氣,暗中傳音給幾人說道:“一位神道方麵不亞於靈幍的絕代天才,一位丹術(shù)造詣不輸笑丹青的丹術(shù)怪胎,周家末來的稱霸大業(yè)全落在他身上,連天玄宮、百劫堡也爭想拉籠的人才,周家不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親自出麵,才請到他來參加會武。你們以為自己的價值,會比一個末來丹帝更大嗎?”
周泰元言明陸玄的價值,是想讓幾人下跪認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周家的棟梁,一下失去幾位準帝的話對周家也是莫大打擊。
幾人紛紛露出驚駭之色,不敢相信地看向陸玄,他這麼年輕,竟然是位和笑丹青並立的丹術(shù)奇才,怪不得家主如此偏坦。
如果他能夠順利證帝,其價值遠非普通的神道帝境能比擬的,他們幾個老東西加起來,都不及其十分之一。
巨頭大派的準帝數(shù)量也不多,很難培養(yǎng)出這種級別的高手,他們以為家主隻是嚇唬,不敢真的把幾人同時逐出周家,才一直硬抗著不下跪。
但若周家能得到一位丹帝,要培養(yǎng)出幾位帝者也非難事,何況區(qū)區(qū)準帝?
很顯然,家主和周泰元不會騙他們,牧清如此年輕就能比肩笑丹青,成帝僅是朝夕之事,周家為了一位馬上證道的準丹帝,絕對會選擇犧牲他們。
“天吶,牧清究竟是何人,哪怕他是一位帝境,終究是外姓之人,家主怎可為了他而強迫幾位老祖宗下跪?”
“就是呀,看得太氣人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人總比外人重要吧,家主為何偏坦一個外姓小子至此,不惜強迫幾位老祖下跪?這丟的可是周家所有人的臉啊!”
許多周氏的長老,弟子,看到這一幕都十分寒心,同時深感憤怒,對陸玄記恨在心。
幾位準帝可是他們的祖宗,要是當眾對外人下跪,他們也跟著受辱。
“幾位老祖不會真的跪吧?”有人擔(dān)憂,家主看起來前所末有的生氣,態(tài)度也相當強硬。
“不知道,若是不跪的話,可能要被逐出去!
“如果這樣的話,咱們所有人都向家主跪下求情,家主若不收迴成命,我們也跟著幾位老祖宗一起離開周家。家主做法,太令人寒心!”一位長老憤憤地說道,相當激動。
八極門主和莫成功幾人看得一臉慒色,很快,他就得意地暗笑,“牧清呀牧清,你惹上麻煩了。哼,就算周天豪向著你又如何,今日之舉已然得罪整個周家,以後你能在周家站住腳根算我輸!
“是呀,家主逼迫幾位周家老祖下跪,等於打了整個周家的臉,他們肯定恨死牧清。以後保不準暗中出手,牧清哪怕是帝者,也難防暗箭,早晚要死在周氏的手裏。”莫成功說道。
“真是便宜他了,可惜不能讓他死在咱們八極門的手中!崩钚⌒∫荒樅抟獾卣f道。
在場的周氏族人都以為幾位老祖不會下跪,個個怒目盯著陸玄,好像恨不得將之撕碎的模樣,同時,他們也作好了準備,集體向家主求情。若家主不答應(yīng),一意要逼幾位老祖,他們就一起反出周家。
但令所有人驚掉眼珠的是,幾位準帝猶豫了一會兒,緩緩地向著陸玄跪下!
“什麼,不可能,幾位老祖他們怎可以跪下?”
“不,我不相信,這一定是在做夢,我周家的老祖怎能跪一個名姓之人?可恨的牧清,我早晚要把你碎屍萬段!”
許多周氏之人無法接受,一個個眼中冒火,有人甚至想當場對陸玄出手。
“砰!”
周泰元見到不少人向陸玄撲過去,帝境的氣勢一放,震動全場,那些人宛如紙氣被拋飛,但卻沒受什麼傷。
周泰元冷聲喝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家主,有沒有我的存在?誰敢妄動牧清,本帝叫他灰飛湮滅!”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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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