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吧,我找人。”
紀洛前方是燈紅酒綠的歡樂場,後麵是風雪交加的夜,他掙開了肩膀上的手,任由保安抓住他右手中的鋼管,身體如耕牛般邁步向前。
“找人你在外麵等著,我給你叫!”
最靠近紀洛的保安已經(jīng)發(fā)覺了情況不對,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軟了下來,他不在試圖抓住紀洛,而是雙手拽住了鋼管,放人進去沒問題,可是必須把鋼管搶過來。
走在稍後麵的三個保安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他們眼見紀洛沒有傷人的意思,也就沒有動手打人,而是七手八腳地想抓住紀洛各處,先把他整個人控製!
“躲開吧……”
紀洛終於對身後的四個人感覺到厭煩,他左手往後一推,湧過來的三個人跟浪花一樣疊著倒在了地上,隨後紀洛右手一用力,鋼管就從保安攥緊的雙手中抽了出來。
因為鋼管迅猛的摩擦力,保安手掌表麵的皮膚扯爛了,他囫圇個的向前摔倒,眼看著紀洛不緊不慢地往前,一時間竟然沒有勇氣馬上爬起來——
“橋哥!你沒事吧!”
看著同伴受傷,其他三個人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將地上的橋駿年扶了起來了。
大晚上的還下著雪,誰願意做夜裏的外場保安啊,還不是他們四個新來的,被安排到了最差的位置上。
“沒事,沒啥大事。”
橋駿年攤著兩隻手,現(xiàn)在還止不住的顫抖著,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後悔了,剛剛為什麼那麼大力氣攥住鋼管,搞得兩隻手的皮都被扯掉了。
其他三個人看著橋駿年沒啥大事,心裏也就放心了,而這個時候,紀洛已經(jīng)走進了酒吧大廳,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三個人這時候打算衝過去動手,卻被橋駿年伸手給攔住了。
“別過去。”
“咋了橋哥?
他們四個一起來當保安的,正打算好好幹掙高工資呢,這時候不幹工作怕都沒了。
“對講機告訴王經(jīng)理,報警。”
橋駿年伸手從兜裏拿出對講機,因為手掌的傷而疼得呲牙,他把對講機扔給同伴,示意他趕緊通知。
“兄弟,咱們一個村的,我也不騙你們,今天這人不對,怕是要出大事,這門我不進了,你們要進我也不管。”
橋駿年現(xiàn)在想起來,心裏還是忍不住心悸,平安夜,大晚上的下著雪,拎著鋼管進酒吧,照小說的劇情來看,這不是捉奸就是情殺啊。
“橋哥,咱們才剛幹一個多禮拜,現(xiàn)在跑了,可沒工資……”
跑來幹酒吧保安的,有幾個是不缺錢的,尤其是舊街附近的這些酒吧,都是黑灰交錯的地方,他們內(nèi)部打的時候,可比對普通人狠多了。
“信我,就別摻和了,這人……是來殺人的。”
橋駿年早年是見過別人殺人的,人真的發(fā)狠的時候,都是很沉默的,不喊也不叫,這種情況的人,無關(guān)於泄憤報複,就是為了殺人而來的。
而且,有句話橋駿年沒跟這三人說,剛剛那一刻,他看到這個人,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林衝的風雪山神廟。
——這種情況的人,走投無路,必會殺人!
“橋哥,咱們……”
四個人打頭的是橋駿年,但是其他三個人也缺錢,小團體有了分歧,有人正想勸一下橋駿年,卻沒想到他話沒說完,酒吧裏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出大事了……”
橋駿年和三個同伴對視了一眼,一起開始往裏走,橋駿年不是要履行這份工作,而是他想看看情況,出事了趕快報警!
橋駿年沒敢對同伴說出他的膽怯,那麼光滑的鋼管,一個人用力握住,一個人用力抽出,就問得多大的力氣,才能讓鋼管一下子就抽出來,還把整個人手掌皮都扯爛得?
橋駿年好歹練過幾年散打,他能成為小團體的核心,就是因為他敢打、能打,可是他們現(xiàn)在遇到的這個人,完全不是他們印象中的狠人。
說句難聽話,這種人殺人之後,都是一不做二班,殺兩個賺一雙,殺十個賺一捆,到時候沒人攔得住,必須叫警察,他們有槍!
“怎麼迴事!”“發(fā)生了什麼!”“什麼事這麼大響聲?”
橋駿年一走進酒吧大廳,隻能聽到亂糟糟的聲音,橋駿年顧不上太多,直接跳上了桌子,向著四周掃視,試圖尋找到那個人影。
咚~~~!
又是一聲震耳的聲響,酒吧鑲在牆裏的大音響直接被大爛掉了,一直環(huán)繞的音樂,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這是誰啊?”“他要幹什麼?”“黑瑟會來砸場子了?”
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視線中,一個一身黑衣、帶著兜帽、背著背包,宛如流浪漢般的人影,拎著一根鋼管走上了舞臺。
“你幹什麼的?”
酒吧的駐唱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少女,她側(cè)頭看著走上來的人影,說話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了大廳。
“來找人。”
看不清容貌的人影,說話聲很輕,但是透過麥克風所有人都聽到了,他身上還帶著雪,一步一步走到舞臺中央,酒吧駐唱已經(jīng)退到很遠了。
“年齡不大,看他的體型,再加上聲音,在二十五歲以內(nèi)。”
橋駿年拿著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但是他沒有馬上撥通,而是想看看具體情況,再決定怎麼做。
“橋哥,經(jīng)理在對講機裏叫呢。”
“別管他,先不迴話。”
橋駿年一向很相信自己的感覺,今晚的事情,絕不可能善了,那個新來的經(jīng)理是老板的親戚,做事和吃相都很難看,估計從來沒想過報警,而是想靠著幾個保安把事情壓下來。
“嗬~還罵呢,罵咱們這些新人不管事,我倒想看看他們的老人多管事。”
橋駿年聽著對講機裏經(jīng)理的罵聲,心裏也氣得厲害,這人上班前剛喝酒,現(xiàn)在整個人腦子都不好使,還不好好激勵團隊,還在這罵呢!
“蠢貨一個。”
橋駿年已經(jīng)對這份工作不報任何希望了,他感覺今天晚上的事情,要鬧得很大,這酒吧恐怕開不下去了。
仿佛是印證橋駿年的猜想,這個時候,舞臺上的人影拿起麥克風,兜帽擋住了他半邊麵孔,隻能看到還沒有胡須的下巴。
“今晚就到這裏了,散場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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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