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習武講究個精氣神,看他這憨憨的模樣,我懷疑啊,你是被騙了~”
坐在辦公桌上的年輕人,一開口就是刺耳的譏諷,他看著神情緊張的徐易,一臉譏諷的笑容。
“習昕,你看看,我都這麼說他了,他都沒反應,都不敢和我對視。我聽說啊,真正厲害的習武者,都是要殺過人的,那些猛人就算不動手,就是看你一眼,都能把你嚇得癱在地上。”
“閆浩!你別瞎開玩笑!說得太過了。”
習昕也覺得自己朋友說得有些過分,所以皺著眉頭喝止了他。
然而,習昕這話其實就是高抬輕放,嬉皮笑臉的年輕人說得這麼刺耳,就愣是被習昕給一句話抹過去了。
“徐易,你別生氣,閆浩他就這樣,嘴欠,你別理他,多擔待點。”
習昕就像是在替他朋友道歉一般,對徐易的姿態(tài)十分低,徐易這還能說什麼,隻能點頭同意唄。
從頭到尾,閆浩都沒有道歉的意思,他隻是隨意地坐在辦公桌上,斜眼瞥這徐易,不斷上下打量著,看得徐易渾身不適。
隻是,徐易也不能說什麼,老板都替他道歉了,他這個當員工的,還能說什麼。
老板也罵了他的朋友——嘴欠。
老板也示意他的解決辦法——不理他。
老板還十分親切地寬慰了他——多擔待點。
“……”
徐易站在辦公桌前,一向不太看得懂氣氛的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醜。
可是,麵對態(tài)度溫和的老板,他連生氣的立場和理由都沒了,習昕已經(jīng)做到了他應該做的,雖然——隻是浮於表麵。
氣氛,就此尷尬了下來,閆浩雖然不在侮辱徐易,但是他吊兒郎當?shù)淖袷谴蛄可蟀悖媚抗鈱π煲自u頭論足。
習昕這頭好像忽然來了短信,正在低頭看著信息,徐易就隻能站在辦公桌前,像是犯錯的小學生一樣。
這個時候,就連徐易都感覺到了,習昕不太看得起他。
畢竟,他是一個沒文化、沒頭腦的農(nóng)村娃子,要沒有紀洛,他別說來當教習,就是連進這座大樓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現(xiàn)在站在這裏的是紀洛,別說這個習昕了,就是這個閆浩都不敢這麼放肆,因為……紀洛足夠狠。
就在徐易的情緒逐步發(fā)酵時,另一邊在下圍棋的男子,似乎終於看不慣閆浩的座位,起身走了過來。
“行了,閆浩,別坐在桌子上了,打攪習昕工作。”
“哎!張新覺,你拉我?guī)稚叮易约合聛怼!?br />
閆浩也沒想到,自己的同伴會直接把他從桌子上拉下來,他不高興的嘟噥了一聲,卻沒敢對張新覺說什麼。
因為張新覺的突然插入,閆浩隻能坐到沙發(fā)上,像是報複張新覺般,閆浩特意做了他的位置。
但是很可惜,即使閆浩就在對麵,兩個擺弄圍棋的女孩,這個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目光,盯著徐易看起來。
“你好,我叫張新覺,習昕的朋友。我聽說,你長槍用的很好?”
張新覺的態(tài)度,給人的感覺很好,即使是麵對徐易,他還是主動伸出了手,徐易這個時候手心全是汗,他在衣襟上擦了擦,和張新覺握了一下。
“徐易,練過幾年的長槍,勉強出師。”
徐易麵對張新覺的善意,也表現(xiàn)了足夠的重視,人和人第一次見麵,尊重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東西。
閆浩或許是不知道的,那他的家教實在太差,父母要負責人。
也可能,閆浩對他那個階層的人,會保有善意和尊重,麵對沒有力量和資源的人,他就顯得張狂而肆意。
其實,徐易麵對閆浩這種人,心裏也隻是有點生氣,但並不會覺得多侮辱。
畢竟,在徐易看來,這些人和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三觀不和,沒得聊。
然而,張新覺卻刷新了徐易的認知,這個人,也十分驕傲和自信,但是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確實不錯。
“徐易,你也別緊張,叫你過來,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大家切磋一下,點到為止。”
張新覺說到這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閆浩,閆浩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張新覺的話。
“很久之前,習昕就和我們說了,說他找到了一個特別厲害的大師傅,一拳能剁碎道場的地板,一腳能把鐵管踢飛出去,還是直接踢彎。閆浩呢,他也是強,不信習昕的話,就拉了一個朋友,過來試試真假。”
“……”
徐易聽著張新覺的解釋,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無非就是習昕和朋友說紀洛的事情,朋友都覺得他吹牛,尤其是閆浩,愣是較這個真,甚至還特意找來了一個能打的人。m.Ъimilou
——說是朋友,其實就是個大手。
說實話,如果不是那天親眼所見,徐易都不相信,紀洛會那麼離譜。就紀洛那天的表現(xiàn),你和誰說,一點都不誇大的那種,都會被人認為是吹牛。
畢竟……那是真的超越常識。
“張新覺,我紀洛大哥,他確實有那個能力,但我和他比差得遠呢。”
徐易覺得張新覺尊重他,自然也會尊重對方,但是還沒等徐易把整段話說完,另一邊的閆浩嗤笑一聲,臉上的表情更是輕蔑。
“嗬嗬~姓徐的小哥,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啊,能做到的人不在,在的人就做不到。那你還說什麼他有那個能力啊,有那個能力,他會不在嗎?”
“紀洛他不在,是因為有事情,而不是因為你在這裏。”
徐易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現(xiàn)在還侮辱紀洛,徐易當然忍不了。
他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閆浩,這個一直嬉皮笑臉的年輕人,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口舌之利沒用,到底怎麼樣,手下見功夫。”
這個時候,另一邊坐在椅子上的‘打手’,眼見主人閆浩生氣,立馬就站了出來,十分及時。
“你既然叫那個紀洛‘大哥’,說明你們關(guān)係不錯,他肯定教過你些許功夫,從你身上,我總能試出來點東西!”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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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