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細一想之下,高校長猶豫了。
他可是將送上門的厲害角色給推出了門外,而且從那年輕人最後眼神中露出的戲謔來看,怕是……
“你還愣著幹什麼?小高別怪我這老不死的多嘴,你現在身體上的問題雖然還沒爆發(fā)出來,可是越早治療越好。”
高校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連忙追問道:“難不成您老覺得,他有辦法?”
“我不敢百分之百確定他真有辦法,但是通過你的轉述來看他對你這藥不陌生!”
鄭愛國從頭到尾都沒問,這藥高校長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這是人家的隱私以及渠道,沒必要刺探。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這藥方絕對不是一般人能開出來的。
據鄭愛國不斷迴憶,他隻是聽過,但他也不清楚整體藥方。
說白了就是這藥基本上已經失傳了,而這種藥方能被人看了幾眼就能確定,他敢說對方肯定長時間接觸這種東西。
反過來說,對方手裏肯定掌握著更多失傳的藥方。
你們這是要道德綁架我?
在鄭愛國再三催促下,高校長為了性命不得不硬著頭皮給徐婉怡打去了電話。
徐婉怡態(tài)度明顯不怎麼好,和高校長說話充滿了敷衍。
的確,自己代表著徐家麵子被折,對於她這個心高氣傲的姑娘來說無疑是在打臉。
她雖然不知道高校長為什麼會在這麼短時間裏確定了林晨的話,但不難猜出如今有求於人的可不是自己,而是高校長。
“你們想見他不是不可以,但他想不想見你們我可不保證!”
最後還是鄭愛國從高校長手中搶過來了電話,說出了意圖後徐婉怡鬆了口。
沒辦法,高校長的麵子可以不給,但鄭愛國的麵子必須要給!
那是學校裏為數不多的古董級大佬,退休之後還被返聘了迴來,是整個醫(yī)學係的壓軸人物。
徐婉怡雖然和這位中醫(yī)界的泰山北鬥雖然不熟,但當初父親為了自己,也請這位看過病。
調轉了車頭來到了學校大門,停好了車之後便見到了鄭愛國和高校長。
“咦,原來小高說的徐同學是你?”
“鄭老您還記得我?”徐婉怡一陣詫異。
鄭愛國慈祥的一笑,道:“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當初你父親為了你的病,可沒少找我,說來你這丫頭也命苦……哎,不對!小丫頭你……”
鄭愛國猛然睜大了眼睛,帶著吃驚快步走到了徐婉怡的身邊。
旁邊的高校長連忙跟上,喊道:“鄭老你慢點……”
鄭愛國哪管這些,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了徐婉怡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要不是知道這位鄭老沒有什麼惡意,估計徐婉怡直接給這老頭子一個側踹。
“果然,果然……”
鄭愛國自然不是為了占便宜什麼的,而是為她號脈。
高校長一頭霧水,本想上去詢問,但鄭愛國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小丫頭,我該說你命苦,還是該說你……”
徐婉怡淡然一笑,道:“鄭老,我很幸運!”
“那……”
“嗯!”徐婉怡點了點頭。
鄭愛國放開了徐婉怡的手腕,讚歎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老不死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真正的神醫(yī),死而無憾,死而無憾啊!”
“沒您老說的那麼嚴重,那家夥以後會是我們學校的校醫(yī),無非……”
“真的?”鄭愛國錯愕之後顯得極其激動,道:“他真的是我們學校的校醫(yī)?”
“不過……”徐婉怡帶著惱意看了一眼高校長,欲言又止。
高校長被這一眼給看的極其尷尬,頭皮發(fā)麻!
咳嗽了一聲,高校長打了個哈哈,道:“徐同學,咱們還是去見那位林先生吧!”
……
房門打開,一臉睡眼朦朧的林晨帶著起床氣,在看到徐婉怡之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打著哈欠問道:“還沒到吃飯時間!”
“就知道吃吃吃,是鄭老他們找你!”徐婉怡心中惱火,暗罵這家夥一點都不懂情調。
能懂麼?
好歹自己也算是校花級別的,不敢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整個c大追求者無數,可在林晨這裏,貌似是各種被嫌棄。
“神醫(yī)你好,鄙人鄭愛國。”
鄭愛國率先走上前,帶著慈祥的微笑,和林晨握手。
“嗯?哦……林晨!”林晨皺著眉頭,有些不解。
但他也注意到了跟在後麵的高校長,問道:“你來幹什麼?”
“那個……林先生,之前的事情……”
“之前什麼事情?”林晨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
後者一愣,一時之間到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來。
“林晨,不管怎麼說,就不能讓鄭老進去說?”
林晨聞言還是讓開了身子,將三個人放了進來。
三人落座,高校長訕笑道:“林先生,剛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還請看在鄭老和徐同學的麵子上……”
“有事說事,別彎彎繞繞的!”林晨清楚這家夥是什麼意思,這一點他在接觸到鄭愛國時,非常的肯定。
這鄭愛國明顯是一個長年和藥草打交道的人,並且以八十歲的高齡還如此精神,證明對方是一個極其注重養(yǎng)生之道的厲害角色。
“林先生,既然你能看出我所用的藥,想必你就應該有辦法能抹除我身上的副作用吧?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你白辛苦,需要多少錢……”
“哦?原來是這樣啊!嗬嗬……出去。”
林晨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氣猛然變得冷了下來。
“林先生……”
“我讓你出去!”林晨眼神冷漠。
高校長怔了怔,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然後眼神瞟向徐婉怡以及鄭愛國,開始求助。
徐婉怡掙紮了好幾次,最後艱難道:“林晨,你先別動怒,無論怎麼說……你是個醫(yī)生,總不能……”
“閉嘴!”林晨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道:“這裏沒你什麼事情!”
徐婉怡被堵的極其惱怒,猛然間站了起來,道:“林晨,你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自己手裏有點權,有點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在離開你辦公室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讓我離開容易,但是離開後還想請迴去,那很難!”
林晨絲毫不給高校長和徐婉怡麵子,看著高校長,道:“你的記性沒差到那個地步吧?幾個小時前說過的話,你就忘了?”
這一刻的高校長整個人臉上全是蒼白,神色有些無助。
“嗬嗬,小哥你幹嘛這麼大的火氣呢!之前是小高的不對,但他這不是上門道歉來了嘛,既然小哥你有這個能耐,咱們當醫(yī)生的……”
“怎麼,連你也給我講一下醫(yī)德麼?”林晨轉頭看著鄭愛國,嘴角帶上了一抹的不屑。
鄭愛國一愣,老臉上也帶上了不悅。
“醫(yī)者父母心……”
“別給我來這一套!”林晨冷冰冰打斷了鄭愛國的話,道:“世俗中的道德,綁架不了我!我一門就這樣,不服?”
“林先生,你不要太過分,雖然我高某人有求於你,但你衝著鄭老撒什麼火?”高校長猛然站了起來,語氣嚴厲了起來。
就連徐婉怡都感覺林晨這話說的有些過了。
高校長的確是自作自受,但如此頂撞鄭愛國,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影響很壞。
“撒火?”林晨冷笑了一聲,道:“你想多了,就你們還真沒惹火我的能耐,徐婉怡,迴去告訴你爸一聲,他的心意我收到了,自此以後你們徐家和我鬼醫(yī)一派兩清。”
林晨說完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讓坐在那邊的徐婉怡一臉不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等等小夥子,你剛才說什麼?你,你是鬼醫(yī),鬼醫(yī)一門的傳人?”
猛然間,鄭愛國站了起來,激動無比的小跑了過去,拉住了林晨。
林晨迴頭看著這個老人,皺眉哦了一聲,道:“你知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抱歉,抱歉……”鄭愛國有些語無倫次,作勢就要給林晨跪下,但是被林晨給拉住。
“你,你師傅,師傅還好麼?”
“你認識老道士?”
“有幸見過他老人家一麵,也是他老人家當初的點撥,讓我這老不死的有了今日的成就,按輩分算來……”
“你既然知道我鬼醫(yī)一門,就應該清楚我宗門的規(guī)矩,你算不得我宗門的人。”
能聽得出來,鄭愛國貌似接受過老道士的教誨,非要講的話,鄭愛國的確算是林晨的師兄。不過……鬼醫(yī)一門年少不為道士,那就不算正統弟子。
所以據林晨所知,老道士收的弟子其實隻有他一個。
“老頭子知道,哎……若是知道是鬼醫(yī)一脈的人,老頭子就不會說剛才那話了。”
“算了!”林晨語氣也軟了下來,扶著鄭愛國再一次來到了沙發(fā)旁。
對於鬼醫(yī)一門來說,對於因果看的非常重。鄭愛國既然接受過老道士的指點,雖然還夠不上師兄弟之說,但這份緣已經結下,那麼林晨就得認。
高校長和徐婉怡被忽如其來的一幕給整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當坐下的鄭愛國再一次看向林晨時,臉上少了幾分激動,多了幾分恭敬。
高校長雖然知道此時不應該多問,但還是架不住好奇,下意識問鄭愛國,道:“鄭老,這鬼醫(yī)……”
“不該問的別問。”鄭愛國語氣冷淡了幾分,道:“小高,你的事情我有所耳聞,想來你這幾年沒少胡鬧吧?”
“鄭老……”高校長緊張了起來。
鄭愛國擺了擺手,道:“老頭子托大叫你一聲老弟,不知……”
鄭愛國欲言又止。
林晨皺眉看著他,道:“你確定要?”
鄭愛國歎了一口氣,道:“老頭子多半個身子已經埋進了黃土,也不在乎那些了。小高就算有千萬不是,也算是老頭子的熟人。人老了,就越希望身邊的人好點。”
林晨輕輕歎了一口氣,將目光落在了高校長身上。
“你最好將你那臭毛病改掉,他能替你替過一次,但絕對沒有第二次。要是以後你還不知檢點,我林晨在此給你個保證,死也會付出代價。”
高校長聞言欣喜若狂,嘴皮子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賭咒發(fā)誓道:“我在此保證,改,一定改!”
對此,林晨隻是一笑,隨即將一張紙丟在了高校長麵前,“按照這上麵的藥吃一段時間,你的問題自然解決。”
高校長對此是感恩戴德,最後被林晨轟出了賓館。
“你不走還留在這裏幹什麼?難道留下來陪我過夜?”
“你這流氓,滾。”
本來徐婉怡對於剛才的話,很是介懷。
不知為什麼,當林晨說所謂鬼醫(yī)一門和他們徐家緣分已盡時,內心中充滿了慌張。
也是暗自責備自己不該多言,多管閑事。
高校長的行為完全是咎由自取,林晨治不治病完全取決於自由。
她承認那一刻自私了。
畢竟高校長再怎麼不是,也是分管她所在的院係的院長,掛職副校長。和他打好關係,對於整個徐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但她貌似忘了,眼前這個林晨脾氣貌似很怪,就算是她父親徐懷林也不敢得罪。
這時候留下,無非是想緩和一下和林晨之間的關係,但卻被對方一句話,就將那點小愧疚給衝散到了九霄雲外。
看著徐婉怡摔門而出,林晨臉上那點痞子笑頓時消散,眼神之中全然是凝重。
“你最好別和我有太深的關係,那隻會讓你陷入巨大的麻煩當中!”
自語一聲,便躺在了床上,隨手從床頭櫃拿起用來點蚊香的打火機,開始思考。
自語道:“本想搞定這個高校長,沒想到還買一送一,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吧!”
……
迴學校的途中,鄭愛國和高校長走的緩慢。
高校長好幾次欲言又止,表情有些難受。
“小高啊,既然是小徐開的介紹信,你就應該給人家麵子!我清楚你的想法,但明著得罪人家,這對於你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鄭老教訓的是!”
鄭愛國歎了口氣,看著賠笑的高校長,道:“人老了,話也就多了,你啊……都六十歲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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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