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山巔的小亭內,沈信與周穆昭相視而坐,不停談論著之後的計劃安排。
沈信提問道:“為何這次入秘境要分為蘊丹和涵胎兩撥人啊。”
“你真的不知道本源的作用?”周穆昭反問了一下,見沈信真的不知就解釋道:“本源是一個世界的根本,想必沈信兄也是知道的,蘊含構成一個世界的規則,而我們修煉的最終便是在體內構築一個世界。”
沈信明白了一些道:“蘊丹正好在構築自己的丹田,而一旦突破到涵胎,那麼丹田處就開始孕育元嬰。在蘊丹境丹田的可塑性是最強的,拿到本源就可以依照本源構築分化,一旦之後要修煉出世界時直接照著秘境依葫蘆畫瓢就不會有一點困難。”
周穆昭露出讚賞的神色,道:“不愧是沈信兄,一點就通。”
沈信擺了擺手:“那想必穆昭兄也知道本源的重要性,為何卻已經突破到涵胎了呢?”
周穆昭道:“我早些時候有幸接觸過一個世界的本源,在我丹田處烙印下了世界的印記,所以一個小的秘境本源對我的作用不是很大。”
“穆昭兄也是奇遇連連啊,來,我們繼續談論秘境中的安排。”沈信他們繼續談論著。
沈信上一次接觸到本源的時候還是在沈信修煉的是龍禁訣,龍禁訣說是龍族的修煉法門,自然與人族的修煉法不同,不需要感悟世界然後構築自己的內世界,一旦龍禁訣修煉到需要構築世界的時候自然會在丹田處凝結一顆龍珠,龍珠破碎後既然會信構成一個內世界。
沈信有著這些感悟,現在的這具身體便就不需要如何追求什麼本源,自然而然,達到了要求就可以直接突破障箍到達下一個修煉境界,直至到原先的頂峰,才需要考慮下一步怎麼走。
計劃準備的差不多了,周穆昭道:“沈信兄,當進入秘境時,蘊丹和涵胎會分組探尋秘境,我們涵胎主要的任務是保護你們和收集裏麵的天材地寶,盡量全部收集,就算本源沒到手,我們也可以大賺一番。而蘊丹的你們則是探尋本源,記住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我們兩,則任務更加繁重,一旦發現是血月宗的秘境,那麼。”
“那麼我不惜代價強行突破至元嬰,以元嬰境方可開始使用的道法禁術破壞本源,哪怕隻是破壞一點,就能讓原本完美的世界規則產生影響進而成為殘破秘境在這個世界流蕩。”沈信神色嚴峻。
周穆昭道:“明天早上所有想要進入本源的宗教門派的領導人皆會在客來酒店聚首,想必你我也能進入說上一兩句話。我們的目的很簡單,挑動各宗門間的不滿,導致他們無法在秘境裏團結。
因為進入秘境各門派涵胎境弟子肯定會互相追殺其他門派蘊丹弟子,當然有沈信兄在,我們韻劍閣和絕劍穀蘊丹弟子能活著大部分。”
沈信搖了搖頭:“我能保住上陽無缺和一些相信你的弟子,不可能保住與你與上陽無缺有嫌隙的那些。”
周穆昭呆了呆,自己怎麼沒想到呢?絕劍穀兩位離神強者素來不和,上陽無缺是尚弋陽一方,過來的弟子肯定有許多是另一位離神強者的一方。在韻劍閣也是,與自己不和的大有人在,也就禦無悔和劍無生關係好點。
沈信雖然重情義,但沈信還沒聖人到去犧牲自己保護自己朋友的敵人的地步,或許會對陌生人施以援手,對敵人絕對不會。
想到這裏,周穆昭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得有些陰險:“既然如此,沈信兄,你可知蘊丹境是嫩芽,涵胎是門麵,元嬰是戰力,離神是砥柱,而更高一境界歸元則是掌門?”
“如果掌門是歸元,那麼的確可以這麼說。”沈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既是如此,那麼,如果敵人播的種都沒有開花結果呢?”周穆昭笑得越來越陰險。
沈信也開始笑得很陰險,他明白周穆昭在說什麼,他之前也這麼做了,解決了水月宗的蘊丹弟子。
周穆昭站起來,施了一禮道:“沈信兄天色漸晚,就不打擾沈信兄休息了,趕緊迴去,上陽無缺還在等你。”
沈信沒有聽出周穆昭口中的意思,還以為這麼久沒迴去讓上陽無缺以為沈信會出了什麼事。沈信還禮:“那穆昭兄,暫在這裏別過,明早客來酒店見。”
“客來酒店見!”說完周穆昭大笑著禦劍而去。
沈信也朝另外一處別墅走去,是尚弋陽之前傳音告訴了他現在絕劍穀暫住的位置。神色若有所思。
陰陽鏡道:“小子,有幾個問題想了解一下。”
“說吧。”
“之前就一直聽說唐天,總覺得隻是你在誇讚他,有誇大的成分,就今天你施展的他的劍法來看,確是一點都不為過。”陰陽鏡問道。
沈信笑著道:“唐天天生劍元先天劍魂劍身劍心,我比之不得,天地殘禦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之招。常人很難學會,唐天在我和天問心裏刻下了這四大劍招的劍影,我們方可依葫蘆畫瓢施展出來,所以劍招裏多出一個影字。”
陰陽鏡聽到各自刻下劍影,又想到什麼:“那你們留給他的什麼呢?”
“我留的是龍禁逆術給兩人,修補暗傷沉屙之用,而天問則是留下星靈訣的療養外傷的刻印,你看我中午之前的外傷現在不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麼?”沈信一指左臂的外傷。
果不其然,沒有施功療養便可自動痊愈,星靈訣是真的逆天,沈信繼續道:“可以太過逆天,三人扛著雷罰勉強將星靈訣刻印,卻也隻能自動修複自身,而不能幫助他人。”
陰陽鏡想了下也對,不然真的逆天了都,道:“我之前還真小瞧了他兩。有機會真的想見見他們。”
“有機會的,冥冥之中總感覺他們會來到這個世界尋找我,這種感覺很強烈。”沈信每次運轉他們的招式時就會有這樣的感覺。特別是這次修補外傷時感覺尤為強烈。
陰陽鏡無語,這就是人類之間的情感麼?自己什麼時候也有這種情感啊。
沈信在山林間走著,突然停下腳步,冷聲道:“出來吧,暗中窺視別人,很不禮貌。”
霎時冷箭銀芒射向沈信,七星連珠步步死穴。沈信迴身,相忘自身後旋轉而出,招式太極圓潤,將七羽箭挑飛到他處。
沈信相忘指地,道:“沒有殺氣的箭羽要麼是絕代高手,要麼是無心之招,還是出來吧。”沈信左手一指眼前的一棵參天大樹。
兩道身影快速落下,手裏拿著長弓,背上背著箭袋,一男一女,同樣的裝束。
女的開口道:“沈信?”
沈信點頭:“你們又是何人?”
“天狩閣張離。”男的叫張離,張離一指旁邊的女的:“飛羽。”女的是飛羽,皆是蘊丹大成。
“有事?”沈信出於禮貌問了下。
張離看了一眼飛羽各自點頭,將手中的弓丟給沈信,沈信接住。飛羽道:“請戰?”
沈信有些疑惑了:“?”
飛羽搭弓將靈氣凝聚成一支箭,又說了一句:“用你手中的弓,戰。”
“喂,我不會弓啊。”沈信話還沒說完,一箭就射了過來,射在了沈信的腳背上,好在靈氣箭沒什麼威力,沈信隻感覺腳背刺疼了一下就沒了。
“你這人,我都說了我不會弓了。”靈氣箭一支接一支地射向沈信,沈信光顧著躲,躲閃不及就用長弓邊上的利刃擊碎,甚是狼狽。
張離也疑惑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師父讓他們前來試試沈信的弓技,他們也提出沈信用劍不會弓,可師父偏要讓他們過來,隻好前來驗證一下。現在看來沈信是真不會啊。
沈信有些怒了,拾起石子就甩手飛出,飛石之招隻要稍微練一下準頭就能精確命中,如果不追求威力當暗器使得話。.Ъimiξou
沈信先是將飛來的靈氣箭全部擊散,隨即飛石擊向飛羽,嘴裏還念叨著:“精靈、曲池、血海、頰車、肩井。。。”
見飛羽不罷手,沈信最後一石子稍微用點力擊中飛羽的肩井,讓她的上肢暫時麻痹一下,不能拉弓。
飛羽驚唿一聲,雙臂俱麻,手裏的弓也掉在地上,張離連忙走過去扶助飛羽道:“沒事吧,師妹。”
“她沒事。”沈信將手中的弓丟還給張離,拔起插在地麵上的相忘就禦劍飛走,“我剛才擊中了她的肩井穴,約莫一刻間就能恢複。你們也夠奇怪的。”
沈信能不快點走麼,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又被哪家蘊丹的晚輩拉住比試,還是早點迴到住處才好。
沈信走後一刻間,飛羽的手臂漸漸不麻了,張離替她揉著雙臂道:“師妹,真的沒事吧。”
飛羽點頭,道:“沈信說的都是實話,說一刻間,就一刻間。而他確實不會弓技。隻是師兄你也注意到了吧,沈信腰間佩戴著彎弓用的玉玨。”
張離點頭:“注意到了。”練弓者的眼神較之其他修煉者而言確實要好上很多,尤其是動態視力,專修眼神的修者除外。
“而且,我觀察了一下那玉玨,上麵的紋路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飛羽拍掉張離的手,示意沒事了。
張離收迴手,將自己的弓背好,道:“先迴去稟告師父,將方才之事講解清楚,也要將他的玉玨的事跟師父說清楚。”
飛羽撿起自己的弓:“都聽師兄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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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