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倒在原本小湖泊現(xiàn)在是泥潭沼澤的那隻有五百米長的虎頭蛟,沈信他們麵麵相覷。與林紫妤他們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周穆昭大發(fā)神威,與虎頭蛟近身肉搏,一拳就直接沒入虎頭蛟如鐵壁般結(jié)實的虎頭。
沈信他們加快腳步,見柔雪夜也在那裏,便先去施禮一番,玄姝月直接是跑過去,撲在柔雪夜懷裏。
“穆昭兄,幾日不見神功大成啊,你看,不用劍就將這離神高的虎頭蛟直接亂拳打死。”沈信笑著道。
“離神高?不對吧,我看最多也就元嬰大成啊,你看這虎頭蛟隻有也就五百米長,一旦突破至離神就會近七百米,隨後中高每次長一百米。”周穆昭知道沈信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就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沈信搖了搖頭,道:“若隻是如此,我也就不會慌不擇路地逃跑了,朝我們追來的是一頭近千米長的虎頭蛟,頭上隱約有凸起的硬疙瘩,像是孕育著龍角一般。”
“我可以證明沈信師兄沒有說謊。”玄姝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在柔雪夜懷裏,柔雪夜一臉無奈。
“哦~?這就奇了怪了,的確當時看上去也沒這麼小啊,等卷入泥潭,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就隻有這麼大了,我還以為我眼睛出錯了呢。”周穆昭道。
柔雪夜笑著道:“我來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吧。”
當虎頭蛟迴身想進湖泊時,卻發(fā)現(xiàn)周遭全因沈信而水位下降嚴重,隻能無能狂怒地吼叫幾聲,然後翻動身體,將這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泥潭,而自己潛入泥潭。
而周穆昭與柔雪夜趕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周穆昭欲再次將其趕出來,卻被柔雪夜拉住了手,道:“我先來,我的琴音可以控製一下心神。”
隨即柔雪夜撥弄琴弦,琴音舒緩悠揚,十分舒坦,讓人靜下心來,但裏麵的虎頭蛟不為所動,神念一掃直接是看到它在裏麵打起了唿嚕。柔雪夜一時氣急,直接是一掃琴弦將其弄醒。
很好,弄醒之後,虎頭蛟竄出來,卻隻有五百米長。眼見著虎頭蛟欲攻擊柔雪夜,周穆昭站不住了,你現(xiàn)在傷了她豈非顯得我這個男人懦弱不堪?
於是擼起袖子,取出昆吾就幹起架來,先是昆吾一劍劈在虎頭蛟的頭上,火星四濺,然後昆吾那一段直接就卷刃了。心疼的收起昆吾,脫掉目前還算幹淨的外衣,露出裏麵黑色小背心,雙手握拳,硬是撲了上去。
一拳一個小坑,一拳幾片龍鱗破碎,又一拳直接是蛟爪骨折,打滿足足九九八十一拳,虎頭蛟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最後一下就是沈信他們看到的,直接將虎頭打穿,直接斃命。
柔雪夜講完之後,眾人像是明白過來什麼,沈信有些篤定道:“嗯,我好想是明白了點什麼,嗯,靜無默姑娘遇到的是元嬰高,道者是離神高,而柔雪夜則是元嬰大成。莫非是安排了相對於出招者九死一生的實力?”
這個解釋最為合理,周穆昭笑著道:“那這樣看來,沈信兄怕是我們之間實力最強的了,能力戰(zhàn)離神高的強者。”
“少來,我想要對付這離神高的虎頭蛟,還得悉心布置陣法,請來高手助陣才行,你看我已經(jīng)是將陣法布置好了。”沈信解釋道。
周穆昭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已經(jīng)看見了,所以如果出來的還是那離神高的虎頭蛟,我也會借由你布置的劍陣的。”
“劍陣?”上陽無缺走近了點,“沈信兄,你何時布置的劍陣啊。”
“諾。”周穆昭一指那沈信劃出五道溝壑盡頭,隱約有五色光芒閃爍,“五行相生相克,先是由水行抽離虎頭蛟的獸元,然後轉(zhuǎn)換成與之相克的火行攻擊。”簡要解釋一下也就這麼算了。
柔雪夜不禁又多注意幾分沈信了,能如此規(guī)劃,想來沈信沒自己原先想的那麼簡單了,之前隻是覺得怪異,現(xiàn)在覺得是深不可測。
柔雪夜嫵媚一笑道:“沈信兄果然非同凡響,讓師妹我高看幾分了。”
“算了,你還是看低道者幾分吧,被您這樣的傾城佳人關(guān)注,早晚會陷入那些無腦狂熱者的海洋。”沈信笑著搖了搖頭。
柔雪夜也覺得周穆昭與沈信有些像了,對自己的美貌竟然都不感興趣,不是高手就是無能,現(xiàn)在表現(xiàn)看來大概率是前者了。
靜無默有些迫不及待,道:“沈信兄,你看。”
“哦,我這就找找看,有沒有龍筋。”沈信操著相忘就想去剝皮抽筋。
周穆昭急忙攔住,道:“你想要毀了相忘嗎?給你,這是屠夫刀。”
“很好。”沈信接過屠夫刀,一臉懷念之色,“想不到我當時流落野外而不得不執(zhí)掌這屠夫刀,現(xiàn)在卻又要讓我動用了啊。”
周穆昭也是拿著一把屠夫刀在沈信旁邊割著,傳音道:“沈信兄,你不覺得這頭虎頭蛟情況不對麼?”
“嗯,若是元嬰的虎頭蛟,我還會認為資質(zhì)不太好,沒有開智,但那離神的虎頭蛟再不開智就真的難相信了,仔細肢解一下,我要看看裏麵怎麼樣。”沈信也是傳音道。
就這樣,分著,分著就到了深晚。忙了那麼久,沈信也每一條經(jīng)絡(luò)都檢查的仔仔細細,就是沒有一條龍筋。而且更為奇怪的是,裏麵的內(nèi)丹都沒有。要知道萬靈殊途同歸,人會在丹田處結(jié)出內(nèi)丹從而進化出元嬰,最後才化作內(nèi)世界,而獸類則是直接內(nèi)丹進化出一個世界。
無論哪種情況,內(nèi)丹是必須的,就連沈信本不會結(jié)出內(nèi)丹的身體也莫名其妙地直接在突破至元嬰時迅速凝結(jié)一顆內(nèi)丹然後快速化作元嬰。
奇怪,很奇怪。沈信將疑惑壓在心裏,轉(zhuǎn)過身,有些抱歉道:“那個,靜無默姑娘,對不起啊,這頭畜生資質(zhì)不好,沒有龍筋。”
靜無默眼神充滿了失落,但臉上依然掛了傾城的笑容:“沒事,龍筋能那麼好找到,也就不會有價無市了。”
柔雪夜不清楚靜無默為何一定要找到龍筋,在她看來,無非是用著師父的地陰琴而沒有屬於自己的琴顯得有些著急罷了。
“妹妹別急,不就是琴嗎?等這次出去了,以妹妹元嬰中的修為,穀內(nèi)也會大開典藏樓讓妹妹挑選的。”柔雪夜安慰了一下靜無默,畢竟同門一場,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沈信兄,肚內(nèi)可有物?”周穆昭笑著一拍虎頭蛟的肉,示意想要吃了它。
沈信道:“沒問題,想道者在野外流浪經(jīng)年,最是擅長處理這野物了,今日大家聚首甚是有緣,便略展技藝,請諸位稍待片刻。”見周穆昭說著官話,沈信也用官話迴了一下。
林紫妤走了過來道:“誒,廚藝嗎?我也略懂,不妨比試一番。”林紫妤也不像前幾次與沈信見麵那樣冷冰冰的,不知是林茵的話語還是因為沈信給了她一篇絕世弓技的原因。
挑出所有能用的經(jīng)絡(luò),打理一下用作琴弦或弓弦,然後沈信拿出鍋來,放了些米,挑了最為嫰的蛟肉用真元拍散做生滾蛟肉粥。
林紫妤則是開始烤起肉來,隻是沒想到她一直鑽研弓技,卻對這廚藝也是精通,見沈信盯著她看,林紫妤解釋道:“我經(jīng)常在雲(yún)瑤山脈裏跟野獸搏鬥,經(jīng)常經(jīng)月未歸,自然也磨煉出來了。”
有能力就是好,沈信想到一開始,自己什麼生靈都打不過,隻能吃亂墳崗上的不知誰祭奠留下的發(fā)黴的餅,喝著冰冷刺骨的泥水,吃著酸澀難咽的青澀果子,不禁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處理食材。
不一會兒功夫就擺滿了一桌子菜式,周穆昭沒有動手,而是自遠處砍了棵參天大樹,中間劈開作為桌麵。
眾人圍坐,蘊丹一片,元嬰的一片,而玄姝月就沒從柔雪夜懷裏離開過,搞得柔雪夜很無奈。
“小孩子可不能太寵哦。”沈信笑著遞了串烤蛟肉給柔雪夜。
“哼,沈信最壞,姐姐不要聽他的話。”玄姝月說完還不忘往柔雪夜懷裏縮了縮。
柔雪夜也是寵溺地摸了摸玄姝月的小腦袋,將肉串遞給她,玄姝月開心地吃了起來,滿嘴是油。沈信搖了搖頭,最後還不忘說一句:太寵孩子就隻能害了她。
靜無默則是在那裏安靜地吃著,想來是味同嚼蠟,沈信遞了一碗粥給她,示意別擔心,能想到解決辦法的。靜無默露出一個笑容接過碗對沈信表示一下感謝。
林紫妤喝了一口沈信遞給她的粥,不禁眉頭一揚,道:“嗯,味道的確不錯,我是小瞧你了。”
“那也是因為現(xiàn)在能有心思弄這些吃的。”沈信最後也給自己盛了一碗,“要是放在以前,我恐怕連火都不會生,直接是抱著那肉啃了起來。”
林紫妤讚同地點了點頭,這點同沈信,她也經(jīng)曆過類似的情況,實在是餓得難受,直接是抱著剛從水裏捕來,不知品種的魚就啃了起來,絲毫不顧那濃烈的魚腥味。
上陽無缺興致缺缺,沒有什麼話語是她能插嘴的,隻好一口粥一口烤肉,心裏五味雜陳,明明是她先得,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至中途,沈信想起之前水月宗的行事,一指自己的胸口,提醒周穆昭道:“穆昭兄,那。。。有沒有隨時準備好?先前遇到了水月宗的元嬰小鬼,他們手腳真如當時我說的那樣不幹淨。”
“嗯,隨時準備著,怎麼樣,有口子沒?”周穆昭說著黑話,讓別人聽不懂,這些黑話全是周穆昭教給沈信的。:筆瞇樓
沈信笑著道:“兩清了。你清過沒?”示意已經(jīng)滅口了。
“門清,但露出口子釣魚呢。”表示殺了好多,卻留下故意馬腳讓人抓住把柄。
沈信提醒了下道:“盡量在這幾日就全部清,防止隱患,這裏我可能幫不了穆昭兄了,因為影子不可或缺。”
周穆昭點了點頭,笑著道:“別說一些大家聽不懂的,就說說你怎麼和靜無默師妹他們走到一起的。”
“還不是因為這長蟲。”沈信笑罵了一句。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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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