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實在是不知,西西國的公主在那像是大床的轎子裏發嗲道:“奴家不知道嘛,帥哥告訴人家啦。”
在場也有近八百多女修士,無不對著西西國公主感到厭惡,連一向平靜的柔雪夜也緊皺眉頭。而男性修士要麼及其推崇這種嗲音,拜倒在石榴裙底下,要麼心生警照離了遠點。
“西西國啊,一個連名聲都傳到我山東來的大國啊。”周穆昭輕拍額頭,“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公主呢?你該不會不是皇室血脈而是專門培養用來和親的吧。”
“也不是啦,奴家真的是西西國正統皇室出生呢。”周穆昭的話語絲毫沒對她產生影響。
周穆昭也不管這些,道:“還有兩日時間,這天遺槍就能落到地上,到時大帝自會給下指示。”
“還有兩日時間,不妨穆昭兄過來與我等飲酒交談。站在那裏會被眾同輩修士當做猴看的。”是絕劍穀的泉以沫,他帶著分配給他的那絕劍穀弟子站在一處小的高峰上。
周穆昭暗自傳音給劍無生:“我們的人在哪裏?”
“離此地百裏左右。”劍無生也是傳音。
“嗯。”周穆昭點頭,“原本我不想過去的,但此刻泉以沫似是以那些蘊丹弟子做要挾。等我們過去,你借著機會帶走他們,交給斷天涯,他那裏有沈信給我我暗中交給他的陣旗,讓他提前動用一次陣旗護住這些雲淡弟子。”
這些話語禦有極和柔雪夜也聽到了,柔雪夜更是驚訝,方才還口口聲聲說是不會離開此地一步的他竟然會為了非同宗小輩弟子放棄了,而且這樣過去也會被眾多人為之嗤笑,說他是沒有膽子而借此臺階下,這可不是周穆昭這種霸道心性的人會做出的選擇啊。
“我記得你叫泉以沫,是吧,絕劍穀與我韻劍閣多輩相交的,若是不承你的情,倒是我這個晚輩的不是了,想來這天遺槍還有兩日時間,幹等著也不是事,就暫且陪師兄喝上一杯吧,正好我這裏還有一壇百年的紫華酒舍不得開封,借此機會與師兄一同品酒。”周穆昭笑著從玉佩裏拿出還有泥封的酒,一拍泥封,酒香四溢,充斥著整個小山穀。
周穆昭這些話語很有禮貌,而且用宗門世代交情壓自己,使得泉以沫造成的效果減上有一半有餘。
“嗯。”泉以沫吸了了幾口酒香,“不愧是百年品質的紫華,倒是師兄乘了你的情了。”
削石為桌,小壇為碗,兩人就這麼喝著,周穆昭笑著道:“師兄真是辛苦啊,還要帶著這蘊丹的弟子尋找本源,太勞累了,來,師弟敬你一杯。”
“不辛苦,不辛苦,反正這雲瑤天這麼大,尋找本源也是遙遙無期的事,隻能瞎轉悠了。”泉以沫說完就喝了一大口。
“無生師兄,你帶著這蘊丹弟子到我們的隊伍裏去,等大錘定音後,在迴來,記住,一定要看護好他。”周穆昭像是比劍無生高一輩似的指揮著他。
劍無生是臺麵上最強的元嬰,周穆昭思索泉以沫會不會是顧忌他而帶著這弟子作為要挾,加之其他人會不會也會顧忌劍無生再次暗中搞事就不一定了,正好乘此機會支走劍無生。
泉以沫直接是答應了下來,連一點推脫之詞都沒有:“那就多謝無生師兄了,我這師弟資質平平,武力不高,全靠你來保護了。”
“嗯,好的。”劍無生麵無表情,如此明顯是要支走他,不禁對泉以沫低看幾分。不過反正他對著槍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想著周穆昭可能需要也就不會過來了。
帶走了絕劍穀弟子後,泉以沫不禁鬆了口氣,周穆昭明顯感覺到在場許多人都是鬆了口氣。
絕劍穀劍修占大多數,但還有三成左右是不修劍的,隻是因為與韻劍閣共用這一個劍修的秘境,所以才劍修多謝,而泉以沫顯然不是劍修。
“等這天遺爭奪戰結束以後,我得親自感謝下無生師兄了。”泉以沫有些小激動。
“那是。”周穆昭覺得泉以沫沒那麼簡單。
那西西國公主撇開眾人,到了周穆昭他們的石桌前,道:“這酒好香啊,能不能也請奴家喝一口啊。”
“請坐吧。”周穆昭一道劍氣再次削出了一張石凳。
西西國公主直接是搬了搬座位,朝周穆昭對麵坐下,然後直接是拿起周穆昭就在喝的酒壇大灌幾口。大腿跨開,玉兔情跳,直接是映入周穆昭眼簾。
周穆昭不禁暗暗皺眉,這還是一國的公主該有的形象麼?
“嗯,這酒真好喝,比奴家喝過的宮廷窖藏的酒都好喝。”眾人明顯聽出來是在奉承周穆昭,那些頭腦發熱的年輕元嬰修士不免有些激動起來,憑什麼是他而不是我呢?
“說起來,我等還不知道公主殿下的芳名啊。”周穆昭視線一直在這個西西公主周圍遊離,絲毫不看那開放的姿態。
“奴家西西國目前最小的公主,叫我西西曇就行了。”毫不在意周穆昭不在她身上的目光,扇動玉手給自己扇風,那玉兔很是活潑。
曇花一現。。。這西西國的國主真的不喜歡這個小公主啊,該不會是路上撿的啊,周穆昭如是想著。
眾人目前還算和平,至少在兩天之內是這樣的,反正那些頭腦發熱的確是膽子很小,根本不敢靠近分毫,隻能在遠處齜牙咧嘴,讓周穆昭不禁想起了躲在柵欄後麵狺狺狂吠而不敢出來的狗。
目光拉迴沈信那裏,沈信終於是將整本《騙石錄》給看完了,裏麵除了做法還有便宜師父的理解,看得沈信頭疼至極,雙目赤紅,那些理解簡直是給後來的讀者作妖,潦草至極的筆法還將原來的字跡蓋住許多,隻能仔細盯著,一個字一個字解讀。
這些反應真實的沈信臉上顯現出來,雙眼酸澀全是血絲。沈信一揉雙眼,笑著道:“就看我表現吧。”
《騙石錄》沈信給它取了個其他名字——置換術。這就很明顯了,以真元,一定是陰陽雙生訣功法修煉出的真元模擬礦脈中自己所需的金屬,漸漸衝壓礦脈,再在一旁以真元相引,騰出體內幾個穴道暫時存儲金屬,而沒有金屬成分的巖石會因為真元的消失而顯得脆弱不堪,直接被上麵的重壓給壓塌。ъimiioμ
騙石錄的末尾寫了這麼幾句話:“有國皇儲欺我無力,強行要吾之礦脈。不敵,且退,待其人馬開礦,其人馬且開,吾且置換其金屬,其不信邪,直至全部開采完畢未見金屬分毫,反是因無金屬之巖石遭重壓而礦洞坍塌許多造成巨大損失。吾將所有金屬布局送給與之敵對之皇子,皇儲終滅。”你看看,這人就是這麼腹黑。
這方法看似困難,但是隻要是那陰陽雙生訣修煉出來的真元就能輕易使用,速度快慢由周圍靈氣決定,大部分吸收體外靈氣再化作真元充入其中雖說有消耗,但是不大,大的是虛空凝實,那才是大消耗。
上陽無缺感受著周圍靈氣如微風般朝沈信那裏湧入,有見沈信雙手插在土裏不知在幹什麼,不免有些不解,道:“沈信,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感覺靈氣全往你那裏流動去了,而且你又不再修煉。”
沈信盯著地麵目不轉睛。道:“我在提取元銀啊,這是我師父教給我的辦法,省時又省力。”剛說完,百丈之外的地麵就塌了下去,裏麵的元銀全部被吸幹了。
沈信繼續道:“無缺,你喜歡什麼樣的劍勢,類似天針的那種嗎?我發覺你並沒有專屬於自己的劍,就在這裏為你定製一把。”
“啊?”上陽無缺緩過神來:“定製?用元銀?不摻雜其他材料?”
一般情況下都會在其他材料裏摻雜元銀來達到減緩劍身磨損的作用,但全部用元銀製造,那得是比絕劍穀更為強大的或者韻劍閣這種專門修劍的才有可能製造一兩把。
“嗯,我的確很喜歡細劍,等我進入元嬰弋陽師叔就會將離情送我,雖說是不夠細,但也算是細劍了。”上陽無缺如實迴答。
“嗯,正好我這裏有一把細劍的造型,覺得挺好看的,隻是不知造出來後你會不會喜歡。”沈信終於是抬起頭,笑著道。
“既是你送我的劍,我焉有不喜歡的道理?”上陽無缺也是笑著道,的確拋開此劍貴重,單獨以友人的身份又是他喜歡的造型,開心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正好這劍作為賠禮道歉。”沈信說了一句莫名的話語。
上陽無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沈信接著道:“一進入秘境我就知道秘境本源被放在哪裏,而我開始幾天也是帶領你前往那裏。”
沈信微微一笑,喘了一口氣道:“隻是後來雲瑤大帝給我傳音過來,說是我即使提前將本源交給你,他也會動用殘餘的力量將你擊殺,必須一月後公平競爭。”
“哦?那不是挺好的嗎?”上陽無缺知道沈信這幾天一直在為她著想,一點怪他的意思都沒有。
“不好,雖說你天賦根骨較之同輩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秘境對東西南北全部開放,而且就第一天的觀察,光東部你才處於中遊水平,更枉論其他地界送來的其他天才了。”沈信看上去像是在責怪自己。
上陽無缺微笑著道:“這也不怪你,這是雲瑤大帝早已經規定好的,況且你能為我鑄造這麼珍貴的劍,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沈信搖了搖頭,因為自己知道本源一般放在哪裏,而且承諾盡可能將她送至本源那裏,但。。。眼看著就要失約了,能不著急嗎?
還有一點就是這條礦脈是雲瑤大帝送他的,說是補償,還說以後要對大陸報恩什麼的,這些沒跟上陽無缺提起,怕她傷心,不過她也挺厲害的,竟然能憑著記憶就能尋找到這礦脈也算是年輕一輩中頂尖的一批了。
“看天上烏雲,似是有雷電降落,很好,借由雷火鍛造這三把吧。”沈信對上陽無缺說著,“名字我都想好了,你那把就叫紫芒,對應著漫天紫雷,而我的一對刀劍就叫天道,刀者無情,劍者酬勤。”
“紫芒嗎?挺好聽的名字。”上陽無缺心裏想著,臉上不免多流露出幾分笑意。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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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