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已過,沈信覺得自己體內已經是充滿了真元,隻是好像有什麼桎梏不能立刻突破至離神,便詢問了一下雲瑤大帝。
“大帝,我已經元嬰大成,按常理也應該能突破至離神了。”沈信走至雲瑤大帝麵前施禮道。
雲瑤大帝睜開雙眸,裏麵精光爍爍,淡然道:“你的雷劫較之以往我所見的強者更為強大,雲瑤天承受不起,我暫時禁錮你的境界,等出去以後再做突破。”
沈信了然,以往自己逆天化龍時的雷劫的程度都沒現在強盛,怎麼修煉傳統的人類修煉功法卻是雷劫強盛。
簧竹道:“或許因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雷劫強大也說不定啊。”
沈信懷疑是不是真如簧竹所說。
刀者笑了笑道:“別說,我們這個世界挺自私的,當時我突破離神也被劈的半死。”
“那是你自作孽,忍不住怒火屠了一信奉血月宗的百人村莊,能不讓你多長點教訓麼?”鞭者的聲音自帶魅惑,聽上去酥骨柔心,不免讓人憐惜,如果沈信沒見到那張古畫的話。
“這話說得,我不殺他們就要自殺奉獻自己的血肉,那才是真正的煙消雲散。”刀者不以為然的懟迴去。
“哦?那還要感謝你咯。”
.......
沈信不想加入這不知存在多長歲月的老小孩嘴仗,對簧竹道:“那老魔的分身解決了嗎?”
簧竹在帷帽裏點了點頭,道:“借著大帝的力量,解決了,隻是。。。。”
“怎麼了嗎?”沈信追問道。
“暗中有人想出手救走,索性被周穆昭給抵擋住了。”簧竹似是有些笑意。
沈信鬆了口氣,分身一除,就能減少許多生靈的死亡,這是沈信他們現在可以做的。隨即猛然抬頭。
“你已經注意到了?”雲瑤大帝很欣賞沈信。
“嗯,血月臨日,魔星奪月輝,魘日魘群星,是上古的三大魔教!”三種奇異的自然現象單獨出現沈信不會在意,若是三種同時出現又涇渭分明,若說非刻意為之,沈信還真不信。
雲瑤大帝點了點頭,笑著道:“很奇怪吧,為何消失已久的魔宗異象還會出現。”
“嗯,之前隻是聽聞水月宗可能是血月宗的殘餘,其餘一概不知。”沈信將自己所知的魔教的情況說了出來。
雲瑤大帝無力地搖了搖頭,道:“失敗了,那場魔戰失敗了,我們損失了全部的龍族血脈,所有的續脈靈物,損失了前帝星,所有的天命者,卻也隻是削弱幾成好讓我用雲瑤天鎮壓住魔教的本源,讓他們進出不得。”
刀者和鞭者停止拌嘴,安靜下來。
“嗯。”沈信點頭,“這是沒辦法的事,我覺得是有其他世界在暗中支持,否則一個世界怎麼可能不敵原生的魔教呢。”
“正好,還有一個時辰開啟所謂的本源爭奪,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戰爭,沈信你不是雲瑤界的人,隻需要幫我們掠陣即可,我們會將魔教本源再次壓製兩年,讓帝星成長起來。”
“不是周穆昭吧。”沈信笑著問道。
“是,也不是,周穆昭如同當時的我,我選中他就是怕那種情況出現。”雲瑤大帝說出了實情。
可以想象,沒有帝星輔助的雲瑤大帝當時是何等艱難才成長為大帝,周穆昭也將如此。
沈信笑著道:“我自認才疏學淺,但保命的辦法還是有的,讓我臨陣脫逃也是不可能,一會兒我就做先鋒,先去看看他們現在的底氣。”
“兄弟,這魔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刀者直接是對沈信稱起兄弟來。
鞭者也勸說沈信:“就是,弟弟好好的身子,被魔教之人弄傷了姐姐可是會傷心的。”
沈信微微一笑,體內山海之勢傾瀉而出,豪氣幹雲,超脫於天地間,道:“如果你們布局時隻是算我是一顆隻是掠陣的馬前卒,那我非得過條河變作奪命車了。”
雲瑤大帝也是笑道:“怎麼,隻想做車?目標太小了吧。”雲瑤大帝也是有見識的人。
“哈哈哈,這張世界棋盤,帝為將帥,天命旁士,萬靈兵馬。我隻是一個旁觀者,頂多是喜歡亂動別人棋子的旁觀者罷了。”
刀者迷茫道:“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們都聽不懂。”
“一種其他世界的棋種,我也隻是會一點罷了。”雲瑤大帝沒有多做解釋。
一個時辰後,雲瑤大帝一揮衣袖,許多通道打開,讓蘊丹境的修士全部到這個平臺上,沈信在裏麵搜尋,隻見上陽無缺隨著七彩凝聚的光路漸漸走了上來。
上陽無缺也看見了沈信,對她笑著點了點頭,沈信點頭迴應。
雲瑤大帝在那裏分配如何爭奪,沈信竟然覺得有些道理,一對二的爭奪,考驗運氣與實力最好的方法。一者能力擋二者則是優秀,二者擠掉一者可以說幸運,運氣好。
將這裏變為競技場後,雲瑤大帝用黑暗遮蓋住這裏,防止他們見到接下來沈信他們的戰事不讓他們分心。
果不其然,就在黑暗遮蓋競技場沒多久,沈信就看見血月蕩著魔氛,企圖感染雲瑤界裏的生物。
沈信眉頭微皺,這種魔氛肉眼可見神識可以感知,卻摸不著,又能引發體內潛在的心魔,很是讓沈信覺得難辦。他自己倒是可以借著至恆道心不受其影響,可其他生靈可沒有凝聚道心啊。
隻能。。。沈信心思打定,雙目緊閉,無情緊握在手中,迴憶師父教導的刀法,忽然昆侖耀華,隻見沈信額頭竟然浮現第三隻眼睛,由道紋凝聚出來的眼睛。
雙眸並未張開,借由道眼,沈信能略微看見構成魔氛的紋路,就叫魔紋吧。魔紋連續無盡,沒有點點破綻,隻好以力破法了。
心思篤定,無情劃出無盡刀芒構築先天道紋,低沉之語從沈信嘴裏出來:“天地初,玄黃始,陰陽分,萬物生。”
先天道紋猶如江水般連綿不絕,硬撼血月魔氛,霎時,空間震蕩,魔紋碎裂四溢,道紋亦受影響。沈信心神一蕩,道眼閉合。
還好魔氛被衝散許多,沈信張開雙目道:“好厲害的魔氛,血月我來解決。”
“那我對上魔星吧。”簧竹取出一張很是古老甚至有些腐朽的長弓,一箭就直擊閃耀著的魔星,魔星光芒瞬間黯淡幾分。
“那我們就是魘日吧。”刀者與鞭者同時飛起,直撲由無數魔紋構成的暗紅色魘日。
沈信也是借著酬勤快速接近血月,就在靠近之時,血月像是笑臉似的開了一彎月口子,裏麵飛出一隻巨大的魔獸。
虎形魔獸,暗紅鱗片遍布周身,鷹頭羊角狐眼虎爪蠍尾,尾尖與四爪皆有藍火,顯得妖異萬分。魔獸口吐火焰直逼沈信而來。
炙熱的魔火讓沈信感受到了些許危險,沈信倒轉迴身離開魔火的直擊,但縱使遠離不短的距離,沈信依然能感受到那洋溢著魔氛的熱浪。
看準時機,沈信再次張開道眼,道眼射出一束白色光芒,欲擊中魔獸頭顱。魔獸亦不傻,朝著一旁躲閃,白芒隻是擊中尾部,尾部藍火被擊散,沒有再次凝聚,魔獸哀嚎。
沈信抓住時機欺身而近,無情附著真元閃著銀芒劈在魔獸頸部,閃起無數火花,魔獸吃痛迴身,又是一口魔火對準沈信而來。
沈信用刀格擋,炙熱的魔火被分成兩份從沈信兩邊而過。不願糾纏,借由魔獸喘息的空隙,沈信快速朝血月前進,可是越是接近,沈信越覺得奇怪,為何感覺血月沒有實體一般。
決定,沈信以刀禦劍勢,凰羽劍法再現:“鳳羽擊天!”一道火羽劃過熾熱的軌跡,直接穿過血月。
血月閃過漣漪安然無恙,沈信感受了一下火羽的情況,竟然一點損耗都沒有,看來不出沈信的所料了。
可是,真實的血月又在哪呢,躲開糾纏不清的魔獸,沈信一直用道眼觀察著雲瑤天的本質,看見簧竹對上鳥類魔獸,刀者鞭者對上龍形魔獸。就在沈信看向競技場,倏然!
“該死!”沈信怒吼一聲,一掌蘊含天地至陽之氣擊中正欲再次吐出魔火的魔獸頭部,魔獸哀嚎一聲從空中墜落,估計重傷難治。
再是兩掌分別擊中另外兩隻魔獸,魔獸凝滯身形對抗入體陽氣,眾人借助機會一舉擊殺成功。
沈信大吼:“大帝,快打開競技場!血月就藏在裏麵!”
“什麼?”眾人驚疑。
方才沈信道眼裏看見一根血線自競技場內延伸出來,連接著血月,指揮著血月的魔獸,沈信隻好先脫離糾纏讓雲瑤大帝打開競技場。
打開競技場需要時間,雖然很短,但沈信覺得十分漫長,該死,上陽無缺還在裏麵,這是沈信來到這裏第一次感覺著急。
競技場雖然被黑暗所籠罩,但裏麵的亮如白晝,絲毫不阻擋視線,雖然體內力量被壓製隻有蘊丹初,但上陽無缺還是覺得前兩次自己一對二還是贏得很輕鬆。
可是接下來就出怪事了,許多出現的對手都成了幹屍,然後競技場自動判定她勝利,但出現的幹屍越來越多。
直至方才,隻見一身著絕劍穀弟子的人出現在她麵前,上陽無缺欲打招唿,卻發現那人鉗住另一人的脖子,精華自周身散出被那人吸收嗎,另一人痛苦萬分中成為了幹屍。
那人迴過身子,看見上陽無缺,一抹嘴角道:“原來是無缺師姐啊,怎麼不認識我這個弟子了。”他笑了,笑得很邪魅。
“你不是我絕劍穀的弟子,你到底是誰?”上陽無缺握著紫芒的手微微顫抖,空曠的競技場對上吸食人類的魔物,怎能不令人恐懼?
“我啊,我是誰呢?”那人做出思考的樣子,“對了,不能說出我的名字,說出來我就先死了,哈哈哈。。。”笑聲越發癲狂。
那人一步一步慢慢接近上陽無缺,上陽無缺隻能慢慢後退,最後靠在競技場分好的無形光幕牆上,退無可退。上陽無缺越發恐懼與無助,想哭卻哭不出來,想叫卻發不出聲,牙齒在那裏打顫。
那人突然猥笑起來:“無缺師姐,你好漂亮啊,真舍不得直接吃了你,算了先讓你享受享受,然後在極樂中死去吧。多虧尊敬的雲瑤大帝如此信任這競技場,卻不知早已經被我們滲透了,誒哈哈哈。”
就在上陽無缺無助地雙眼緊閉迎接自己的死亡之時,競技場被打開,沈信大吼一聲:“誰敢動她!”
沛然劍氣直擊那人,那人迴身握著劍氣,再一抓,劍氣破碎,自信道:“是不是已經有點晚了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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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