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姝月吧。”沈信摸了摸玄姝月的頭。
“姝月妹妹,他是你父親?可你不姓沈啊。”李元音從驚訝錯愕中緩了過來。
玄姝月從沈信身上下來,抱著沈信的臂膀,道:“是啊,我叫玄姝月,是沈信的女兒,母親叫玄梔心。我隨母姓。不行嗎?”
“姝月,怎麼迴事。”沈信疑惑地問道。
“爹爹,晚點再跟你解釋,可以嗎?”玄姝月給沈信一個眼色。
“嶽父大人。”李元音突然跪在空中,說出了驚人的話語。
沈信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了什麼原因了,於是道:“哈哈,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是啊,這我沈家長老才和女兒見麵,需要時間聊聊才是,有什麼事過兩天再說。”沈羽新道。
李元新思索了一下道:“元音,你先迴來吧,沈老鬼,我們明日定來拜訪。”
“族長,我是真心喜歡姝月妹妹。”李元音下來道。
“先別說了,有何事私底下再說,明日你帶著禮物親自拜訪沈家,沈老鬼,我就不送你們了。”
“那李老鬼,我們先走了。沈信長老,我們迴去吧。”沈羽新道。
沈家的一處房屋,臨時清理出來暫時讓沈信他們住。
“師父,你什麼時候有的女兒的?”雪椛有些玩味道。
玄姝月笑著道:“嘿嘿,我不是爹爹親身的女兒哦。”
“沈信,你真如沈諦所言是個傳奇人物啊。”沈羽新不停打量著雪椛和玄姝月。發(fā)現(xiàn),一個是先天神靈的後裔但竟然突破了血脈的限製突破到了天神境,一個是用琴的先天之體,琴脈天生。
“家主,你這話說的,夜了,明日李家會來到訪,到時候還得靠著家主啊。”沈信笑著道。
“是啊,李家,明天你是否我與我一起迎接你家的金龜婿。”沈羽新開玩笑道。
玄姝月厭惡道:“我可不喜歡他,才不想嫁給他。我打不過他才會被他帶迴李家的。”
“嗯,那明天你跟在哥哥旁邊,到時候看哥哥的。”
“嗯,謝謝沈哥哥。”玄姝月開心道。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情感轉換的太快了吧。
“明天家主幫我們拖住一段時間,總不能顯得我們太著急吧。”沈信笑著道。
“自然。”沈羽新飽含深意一笑。
待得沈羽新走後,沈信對玄姝月道:“周穆昭還有你母親呢?”
“放心,我娘與周穆昭好著呢,隻是不久前,雲(yún)瑤天的魔王蘇醒過來,穆昭哥哥幾乎耗盡了命元,現(xiàn)在我娘帶著穆昭哥哥去找尋找修補命元的方法了。”
“那就行,那就行。”沈信自信周穆昭能恢複命元。
“姝月,你迴去的時候,劍無生迴來了嗎?”沈信想起了三災的第三災難。
“迴了,以雪帝的身份迴來了,就是他給我令牌這才來到靈界的。”玄姝月說明了劍無生的情況。
“那其他人呢?”
“哎呀,沈哥哥,你這個也擔心,那個也擔心的,就不擔心擔心自己嗎?放心,你的幾個後宮都還活著呢,要不是估計雲(yún)瑤天,她們也早就來到靈界了。”
“什麼後宮,你不要瞎說。”沈信瞪了一眼玄姝月。
玄姝月頗為得意:“哼,你是這麼說的,可她們覺得呢?”
沈信無奈,不過不多做辯解,至少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提升太快,她們不太能跟得上,這樣就能避開好長時間了。
雪椛在那裏捂嘴偷笑。
沈信也是瞪了一眼,道:“笑什麼笑,趕緊修煉去,真是的。”
第二天中午之時,李家果真來人了,是李元音和他父親李中燹,一個也很年輕的男子,修為天神五階。
“沈族長,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依然記得當年晚輩在你門外嚇尿了褲子,這糗出的喲。”李中燹通過語言拉近與沈家的距離。
“哪裏,哪裏,那也是老夫當年年輕氣盛不懂收斂,來來來,進來坐。”沈羽新在那裏招唿著李家的人。
“李老弟,今日如此隆重地登門拜訪,究竟是何事啊。”沈羽新明知故問。
李中燹苦笑道:“沈族長折煞我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犬子對沈信長老的女兒玄姝月那是一片癡情,有情人終成眷屬可不好嗎?”
“誒~李老弟,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想啊,玄姝月是沈信的女兒,沈信是誰啊,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龍帝!除了龍帝,我家的沈心長老還得知了,沈信可能就是近萬年前,屠戮一個魔界世界的鳳凰君!他身邊的徒弟雪椛,是生靈界的眾神殿的雪神之女,傳聞她是死亡找不到的人!”沈羽新對沈信很是了解,想來也對,沈諦來過這裏一段時間,而沈諦又與沈信師父熟識,能不知道嗎?
李元音施了一禮道:“沈族長,可否先請嶽父大人與姝月妹妹出來見麵,有些話得當麵說清。”
“這。。”
“家主,我們這不是出來了嗎?”沈信帶著玄姝月走了過來。
“姝月妹妹!”李元音喜上眉梢。
“誰是你的姝月妹妹啊,不要臉,嘞~”扮了個鬼臉還吐了吐舌頭。
“姝月。”沈信裝作要責罰她的樣子,“給李家的前輩施禮。沒大沒小的。”
“沈信之女,玄姝月見過李前輩。”玄姝月施了一禮然後馬上抓住沈信的胳膊並躲在沈信身後,隻探出一個小腦袋。
“沈信,嗯,沒想到你就是近萬年前風雲(yún)萬界的鳳凰君啊,聽聞你擊退明王夜滄瀾,斬殺偽冥帝,磨滅魔界的世界,令晚輩甚是佩服。”李中燹特意拉低自己的身份。
沈信坐了下來,擺了擺手,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現(xiàn)在是人族,一個完整的人族。”
“是是是。”李中燹不置可否,繼續(xù)道:“隻是犬子對姝月真是喜歡的緊,晚輩拗不過他,這才前來的。”
“哼,先是表達愛慕,愛慕不成,就強行將我綁迴李家,對於這種人,我才不會喜歡呢。”玄姝月躲在沈信懷裏,隻是現(xiàn)在的玄姝月也是一個出塵的大美人了,這個樣子有點古怪。
“姝月,坐會自己的位置上去。”沈信一拍玄姝月的腦袋。
“姝月妹妹,綁你不是我的意思,是家裏的下人,是。”李元音連忙解釋,但被玄姝月打斷了,。
“可是你就站在那裏看著啊,並沒有阻止,哼。”
“我看這樣吧,這樣的爭辯是沒有結果的,況且又有客人要來沈家,我女兒與李元音應該算是靈界年輕的一代,既然是年輕的一代就用年輕一代的辦事方式吧。”沈信感應到又有一人來到沈家,隻是看到了李家的人在,就躲在暗處沒有出現(xiàn)。
“數(shù)月妹妹,我們打一場吧,我贏了你就嫁給我。”李元音真是沒有情商啊。
玄姝月翻了個白眼,道:“才不要,我又打不過你,而且我學的琴,不是殺人的琴,要我嫁你,可以,等你有比我爹更高的實力的時候再說。”
“好!”李元音直接答應了下來。
李中燹有心說道,但自己的兒子是真的沒有情商,直接就答應了下來。他這個做爹的真是很辛苦。
“嗯,作為男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你有這樣的實力,但作為父親,我永遠也不想你超過我。”沈信微笑著道,“暗中窺伺的前輩,趕緊出來吧。”
隻見天上空間波動,黑白的身影緩緩落了下來,道:“沒想到沈信就是鳳凰君啊,讓我老邪大吃了一驚啊。”
‘“是棋老邪!”沈羽新驚訝道,平靜的心境引動一絲波紋。
“小子,你叫李元音吧,既然你都許下這樣的承諾了,不妨靜下心來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超過如同百族傳說般的鳳凰君。”
“棋前輩!”李元音第一次見到靈界傳說中的人物,很是興奮。
“晚輩沈信從未聽說過前輩的名號。”沈信站了起來,恭敬地施了一禮。
棋老邪沒有什麼架子,平靜道:“誒~什麼前輩,論起輩分,老朽還要小上你一輩了,老朽自恃虛長幾歲,便平輩而論吧。”
“既然前輩有事找沈家,那晚輩就帶著犬子迴去了,沈信小友,這個約定對於犬子是不是有點高了。”李中燹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沈信笑了笑道:“是有點高,不妨這樣,我們下次重新定個目標如何?比如打敗我的徒弟?”
“如此自然是極好的,沈族長,我們便告辭。”李中燹帶著李元音離開了。
“家主,這些禮物什麼的希望你能還迴去。”沈信看了一眼門外如同小山般的禮物。
“自然。”
棋老邪是古城世家的遺孤,久遠之前古城世家被靈界裏莫名的勢力給一夜間抹除,隻留下了年幼的棋老邪一人,他父親燃燒近乎千萬年的修為才將棋老邪送到生靈界的一個世界裏,這才保下了棋老邪。
而棋老邪不負眾望,隻花了千年的時間,就修煉到了天神大成,滅掉了那個勢力,隨後消失了一段時間,傳聞他是去了仙界受封,但過了萬年時間便又在靈界雲(yún)遊說道,所以對於棋老邪沒有什麼概念。但隻知道他的實力強大,堪稱靈界第一人。
沈家內(nèi)部的一個湖中小島上。棋老邪自帶茶水,還親自給沈信倒了一杯,而沈羽新與沈心早已經(jīng)離開,隻有玄姝月輕抹著劍無生搶來的原魔琴,勾動琴弦蕩漾莫名的曲調(diào)。
“沈信小友,嚐嚐我這個茶水。”棋老邪給沈信倒了一杯淡如清水的茶水。
沈信抿一口清茶,茶香很淡,繞指柔情,不帶苦澀倒像是一種酒,蘊含著時間味道的酒:“淨的色,純的香,平白不似茶,但又有陳年的一種莫名的茶香,前輩抱歉,我隻理解了這些。”
“哈哈哈,沈諦喝了我的茶也是這樣的評價,不愧是兄弟啊。”棋老邪笑著道,“來,我們下棋,先下一局殘局。”
領域張開,隻見天地縱橫,黑白交分,不見日月,星鬥滿天,有溝壑山海,險淵白浪,奇景無數(shù)。
隻見沈信與棋老邪端坐在一張石桌前,石桌就是一張棋盤。黑白差互,如陰陽又似龍狼。
“這是沈諦留下的殘局?哈,真是給我出難題啊。”沈信笑了笑。
棋老邪也笑了:“哈哈哈,當局者迷,他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下棋,殊不知失去了多少的樂趣。”
“棋分黑白,黑白人生,我想,我不會介入別人的生活,這殘局,前輩還是找其他人吧。”沈信婉拒道。
棋老邪一抹雪白的胡須道:“這,就是你的人生啊。”
沈信聽聞,將神念附著在棋盤之上,之間無數(shù)的光景出現(xiàn)在神海裏,有絕望,失去玄梔心的絕望,有開心,認識天問以及唐天兩個生死摯友,有悔恨,導致雪椛死亡的悔恨。有為難,是對好友與世界的抉擇。有彷徨,本質(zhì)是人,龍,還是凰?有求之不得,自己的故鄉(xiāng)在何方。
“小友,做出你的選擇吧。”棋老邪神色莫名,不知是興奮還是嫉妒的神色。
沈信閉上雙眼,嘴角掛著莫名的微笑:“逝者如斯夫,過去已定,而我,隻是我,不是他人!”
白子落定,棋局倏變,隻見黑白之勢豁然明朗,這是對未來無窮的明朗,領域,破!
哪來的棋盤,哪來的世界,隻有一人一子而已。
無盡的白,無盡的孤寂。
“前輩何意?”沈信放下手中的白子。
棋老邪漸漸走了過來,道:“小友,你可曾後悔自己的落子?”
“落子無悔。”沈信自信道:“放眼現(xiàn)在,著眼未來,後悔的是過去,可過去已定。”
棋老邪擺出一副新的棋盤,道:“新局,你先。”
一子落下,無盡的白添上一抹色彩。
“沈哥哥,你終於落子了。”玄姝月根本沒注意到沈信剛才去了哪個空間,現(xiàn)在也是,隻見到沈信的動作,沒感受到沈信依然神識在天外之境。
這一坐就是三天,白色的世界,變成了一個沈信想象中的世界。一個自認完美的世界。
棋老邪執(zhí)子之手懸在半空,最後將棋子放迴,歎了口氣道:“你的世界,很完美,但沒有絲毫的生機。”
“生機不在我手,我有家人,那些就是這個世界的生機。”沈信一抹,新生的世界消失了,迴到靈界。
棋盤上黑白兩三,但其上神念自成幻界,一旦其他人多看幾眼,便陷入無盡的幻覺中。
“小友,你還是有執(zhí)念啊,本來想收你為徒的,但。。。”棋老邪欲言又止。
沈信笑著道:“我知道,執(zhí)念太深,但這就是我修煉的動力。”
“可否能請小友演奏一曲。”棋老邪慈祥道。
“無弦琴。”沈信輕叫一聲。隻見一女子身影從玄姝月體內(nèi)出來,化作無弦的琴。
伏羲曲輕輕遊蕩,緩緩向極南之域周圍擴散,引來仙鶴與各種靈獸,在沈信四周流連忘返。
棋老邪滿意地輕撫胡須,玄姝月以前聽過沈信的伏羲曲,但現(xiàn)在,又有了其他的感悟。
“悠遠悠長,不錯。”
一曲終罷,棋老邪很是滿意沈信的琴曲。
“前輩喜歡就好。”
“隻是小友的琴曲灑脫自然,卻帶著絲絲的憂傷,與這樣超脫的曲境不符啊。”棋老邪所感受到的是對家鄉(xiāng)的思念以及對不能迴到家鄉(xiāng)的憂愁。
“前輩所說的是,但晚輩隻會這麼一首琴曲,所以請前輩見諒。”沈信微笑著。
“無妨。”
接下來與棋老邪論道了很久,棋老邪這道用神力凝聚的分身漸漸失去掌控,馬上要消失在天地間。
“小友,你的琴曲已經(jīng)引來了琴無弦了,說起來,琴無弦是無弦琴的第一代主人,小友的女兒大可以拜在她門下。”棋老邪的分身消散在天地間,“明王在我那裏做客,你大可以尋來,大事化小不好嗎?”
“琴無弦?無弦琴,你還記得嗎?”沈信放開無弦琴,無弦琴琴魂再次化作一美貌女子。
無弦琴點頭,道:“是啊,妾身還記得主人。”
“正好,姝月,你呢,願意拜在她門下嗎?”沈信問玄姝月。
玄姝月也想更好的學琴,便道:“我想拜在她門下,很想。”
“沈信長老,沈心長老請你去祠堂一見。”一個沈家的小童道。
沈信點頭,道:“知道了,去吧。”
“姝月,你先迴去吧,想出去玩的話,一定要帶上雪椛,明白嗎?”沈信道。
“姝月明白,先迴去了。”
“沈信,來,來這裏。”沈心見到沈信到來,便招唿沈信來到祠堂裏麵,“你看,這是誰?”
祠堂裏麵供奉的是沈家曆代的先人,都是些牌位,隻有一尊十分巨大的金色雕像矗立在那裏。但沒有麵部特征,不知道他是誰。
“這是?”沈信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知道自己見過,但記憶力就是沒有這個印象。
“天道!”沈心恭敬道。
沈信很想笑,但見到沈心認真的模樣,沒有真的笑出來:“這就是天道嗎?”
“是的,天道,是他指引我前進的方向。”沈心顯得十分認真。
“是嘛?”沈信也想知道沈心在堅持著什麼也想知道幕後有沒有人在策劃,“可否請長老說說看與天道相識的經(jīng)曆?”
“要說拜入天道,要從我年幼之時在自己原來的世界的沈家說起,當時的我也是經(jīng)脈閉塞不能修煉。。。”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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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