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大家被拉到同一境界了,但心得卻可以使用,果然,還是對那些境界高的有傾向啊。”沈信微笑著看著場上。
活潑的天葵心此刻卻也十分平靜,十分好動的她,能安靜地坐在這裏已經(jīng)不錯了。
“他們來了。”天葵心所說的,是指那父係王脈的魔。
沈信點頭,但並沒有往他們前來的地方偏過絲毫角度。
很快的,幾個魔便站在沈信左右,隱隱有包圍的形勢。
其中一個便是當(dāng)初那被沈信擊敗的魔族千年,嗯。。。算關(guān)係的話,算是堂兄吧。
“噓~”沈信將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噤聲的動作,“有什麼事等這次事情結(jié)束後再說。接下來就是我了。”
領(lǐng)頭的魔抬手,剩餘的魔停下了緩緩包圍的趨勢。
“多謝。”沈信起身,故意從領(lǐng)頭魔身邊走過去,“多謝,父親大人。”
可能,這樣子的做法比較符合一個憎惡自己生父的孤苦孩子的形象吧。
“誥天!起魔影爪!”
沈信右手膨脹,四周為之靜謐,魔氣隨著沈信的右手而被強行吸引聚集,成為沈信右手的一部分。
“是誥天魔訣!庶子怎會!”皇脈之人十分震動,經(jīng)過經(jīng)久的發(fā)展,除了皇脈沒有任何魔族會誥天魔訣了,他是怎麼會的?
“嗬!”沈信輕蔑冷哼,魔爪一下子就拍飛了還在目瞪口呆的對手。
誥天魔訣,誥天魔訣!所有的魔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快,保護起來!”沈信所化的魔族少年的老父親的思路很快就清楚了。
“庶子!你從哪裏修來的誥天魔訣!”皇脈中的老魔頭早就先行動作起來了。
“你,沒資格知道。”沈信平淡地注視著緩緩落下的老魔頭。用一根手指比劃一下。
同樣的魔影爪抓向沈信。
沈信冷眸以對,不知為何,他所模擬的誥天魔訣在此刻卻讓沈信變得十分冷靜起來。
魔氣滔天促使這沈信極速往後退。隨後,沈信那更為巨大魔影爪出現(xiàn),直接蓋住了老魔頭的魔影爪。
“誥天,無法!”漫無章法可循,此時的沈信早已經(jīng)不是自己在掌控了,而是被自主運轉(zhuǎn)的誥天魔訣在掌控。
“這是,下半部的誥天魔訣?!”驚異間,老魔頭的魔影爪被沈信吞噬,連帶著本體的手都暫時消失。
當(dāng)然了,隻是暫時的,畢竟境界都那麼高了,再生早已經(jīng)成了本能。
“哈哈哈~這樣,又如何?”沈信狂笑著。
天葵心皺眉,她也發(fā)現(xiàn)了沈信的不對勁,這顯然不是沈信自己在控製。
“父親大人,您這個兒子您,還滿意嗎?”沈信腦袋別過九十度,看著站在沈信身後隨時準(zhǔn)備支援的那魔。
“你不是吾兒?!”那魔皺眉,他從沈信那裏感受到的隻有陌生。
“這麼快就不認(rèn)你這個兒子了,真是厲害。”沈信微微一笑道。
這個笑很冷,很可憐,明明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曆卻如同感同身受一般。
“不說出來,隻有死這條道路!”魔塔的管理員都是一步強者,三個管理員分別站在沈信外的三個角。
“我看誰敢!”塔外的聲音傳來。
強橫的威壓直接讓塔內(nèi)沉寂一會兒,隨之而來的,是比沈信還要巨大的魔影爪。
魔影爪直接破開魔塔那可以防禦絕天九步最強攻擊的防禦,一道骨仙風(fēng)的耄耋老魔如同走下臺階般緩緩走了下來。
“好強,好純淨(jìng)的魔氣。”這是所有在場的魔族最直觀的感受。
甚至於連天葵心都覺得這耄耋老魔的實力實在是很強。
“恕在下幾位眼拙,魔主是?”強橫的實力讓三位管理員都得稱唿一聲魔主。
“哼!”與沈信幾乎一模一樣的冷哼聲,讓大家都明白了大部分。
“競賽暫停,待我徒兒冷靜下來再同臺競技!”耄耋老魔實力可不弱,他的命在場所有的魔都不容拒絕。
“你就是他父親吧。”耄耋老魔繼續(xù)道,“算了,等吾徒兒冷靜後再說。”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沈信這段時間十分清醒,他能感受到誥天魔訣在控製著他的行動,但卻無法搶迴掌控權(quán)。
誥天魔訣在沈信體內(nèi)運行時給沈信傳來的是一種抱歉的信息,以及它本身的悲戚與懊怨。
“我去,我果然資質(zhì)還是太差了,差點葬送在這裏了。”沈信在被耄耋老魔帶走之後很快就奪迴了對身體的掌控,並且不再模擬誥天魔訣了。
這耄耋老魔便是沈信在這裏的護道人,可以說,沈信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強。
“沈信,你的誥天魔訣好像不太對勁,隻是模擬下卻能有如此強大的效果。”天葵心心中有了一絲擔(dān)心。
“前輩,為何會這樣?”沈信疑惑地問道。
“沈信,我隻能告訴你,你現(xiàn)在的陰陽雙生訣早已經(jīng)不是那種模擬外形與氣息的普通功法了,現(xiàn)在的它隻要你知道一步功法的全部內(nèi)容就能完美展現(xiàn)的逆天功法了。所以你要知道的,是為何誥天魔訣會對魔塔及這些皇脈王脈之人如此怨恨。”耄耋老魔道。
沈信點頭,再說了,自己的陰陽雙生訣早已經(jīng)進化了,能完全模擬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現(xiàn)在怎麼辦?”天葵心問道。
沈信想了想。又看了耄耋老魔一眼,道:“還請前輩幫忙。暫時就真的當(dāng)下我?guī)煾浮!?br />
“好說,好說,你們的魔戰(zhàn)什麼的我不能插手,但你這樣的小要求還是可以的,誰叫我們這麼多的護道者隻需要保護你一人呢,正閑著沒事做。”耄耋老魔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笑,可見真的是靜極思動啊。
想來之前在魔塔所說的話也已經(jīng)在演了,隻是想不到他的演技真的好,真不愧是老而不死是為賊。
天葵心無語,不過她是越來越驚訝於沈信身後的一切了。
不過。。。沈信肯定對此不知道了。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選擇如此繁複的玩耍方式了。
隻有一個,還是我?難道玄黃傳人真的隻有我了嗎。可是,我的陰陽雙生訣早已經(jīng)進化了,本質(zhì)上都已經(jīng)不同了,還是如此保護我?沈信也是疑惑這個。
可是,我一直想毀滅魔族的,為何魔族卻也會幫助我呢?沈信心中迷茫無解。
隻是天魔塔的事情因為誥天魔訣的事情怕不是要暫緩一段時間了,不過也好,這段時間要著手於複活四極帝印這件事了,自己的徒兒和白芷則順延。
一號身軀在血凰的幫助之下脫離了原始仙界的桎梏來到了原始仙界外麵,遙相唿應(yīng)的,是原始死界還有沈信從未去過的覱界。
準(zhǔn)確的說,是沈信從未去過的覱界,三個世界的平均實力是差不多的,因為是三界在三皇的影響下超脫於混沌領(lǐng)域單獨形成的原因。
所以無論死界與仙界如何征戰(zhàn),三方的實力永遠在微妙的平衡中。
“對比於死界與仙界的大小,雙方的確太過接近了,而且竟然連駐守的強者都沒有留下?”沈信有些疑惑。
兩個世界實在是太接近了,類比的話,就是兩個拳頭間隻留下毫厘的縫隙,不過也對,三界是單獨存在的,根本不受大道的約束。
沈信能從道眼中看到,這裏有許許多多的或迷茫或怨恨或無助的魂魄自仙界出來前往死界。
這是大的流通,而生靈界會有專門的通道供在生靈界死亡的生靈前往死界。
但是,這裏實在太大了,沈信搜尋了好久也才搜尋了一個很小的範(fàn)圍,很難想象當(dāng)初四極帝印也隻有半步卻能在這偌大的邊界處防住死界的進攻。
其實想到這裏沈信也氣,為何死界都打來了,那些表麵上的一步強者都沒出麵,隻讓四個半步巔峰的大帝和無數(shù)烈士在外麵頂著,真是·
想是這麼想,但原因估計不用沈信多說了,肯定是怕成長起來的大帝倒過來統(tǒng)治他們了。這也是很無奈的一點,畢竟人性如此。
“血祭,你能找到半死不活的魂魄嗎?”沈信問道。
血祭無奈道:“我不是萬能的,你也不是,所以找不到很正常,除非你有牽引的方法。”
牽引?對了是如同藥引那般的東西吧。
沈信思前想後,然後想到了一個方法——滴血認(rèn)親。
當(dāng)然了,普通的滴血認(rèn)親肯定是不可能找到的,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一定能相融。
沈信所做的無非是把自己體內(nèi)的精血返本,利用親人之間的相連性追尋可能存在的血脈親人。
好吧,其實這一點而言,沈信十分對不起在地球上生我養(yǎng)我的父母,十分對不起他們。
精血在血祭的幫助之下化作微小的細(xì)線在一段時間後覆蓋住仙界與死界的交界處。
“不行,還是沒找到。”沈信不免有些歎氣,自己怕不是已經(jīng)沒有辦法尋找到半死不活的夜帝了。
“沈信啊沈信,你到底讓我如何尋找你啊,我繼承了你的名字,你也想讓我複活你,但你什麼消息都沒給我讓我怎樣做啊。”沈信不免大聲苦笑起來。
“沈信?”血祭疑惑道?
“是啊,夜帝的名字也叫沈信,我的最初始的一切都是繼承於他的啊。”沈信無奈道。
此時,異羲冷冷地聲音從沈信身體內(nèi)傳了出來:“我來吧。”
隻見異羲在沒有沈信的命令的情況下擅自離體,異羲琴放在琴魂之前,異羲雙眼微閉,氣韻悠長,然後十指緩緩在琴弦之上來迴拂過,神秘的曲調(diào)令沈信感覺昏昏欲睡。
“這是,給死者的琴曲——招魂!”沈信想到了隻有如此功效的琴聲才能影響死去的生靈的魂魄。
血祭幫著沈信穩(wěn)定他的魂魄,並非是沈信沒有能力自己安穩(wěn)心神,實在是要積蓄力量來準(zhǔn)備四極帝印的複活。
一曲招魂罷,卻不見任何動靜。
“來了。”異羲睜開雙眼。
沈信連忙開啟道心,果不其然,一道殘破地不能再殘破的魂魄在琴身的接引之下緩緩過來。
不對,不是殘破,那些痕跡是被神秘的生物所啃食的!
沈信瞳孔一縮,雖然夜帝這家夥本來就沒多少實力了,但能如此被啃食,怕不是一隻實力強大的生物。
“退,緩緩後退。”異羲也是少見地認(rèn)真起來。
“這是什麼生物?”沈信後退間問異羲。
而異羲也早已經(jīng)躲進了沈信的體內(nèi)。
“啖魂,一種以各種魂魄為食卻能因此成長實體的奇異兇獸,對我和血祭的克製最大。”異羲這次說的十分認(rèn)真。
“明白了,啖魂。看樣子是這裏的生態(tài)係統(tǒng)中誕生的平衡者角色啊。”沈信也是認(rèn)真起來。
他不想擾亂這裏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破壞這裏的平衡,但夜帝還是要救的,他現(xiàn)在的魂魄還沒少過三分之一,還是很有機會能修複完美的。
既是有實體,那麼早就應(yīng)該能看見了,可是,為何四周任何東西都沒有?沈信精神高度集中,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著了啖魂的道。
“在身後!”沈信龍骨自下而上升騰起一股涼意,天恆瞬間出現(xiàn)在沈信手上,然後迅速轉(zhuǎn)身橫檔在身前。
果然那近乎於白骨的爪子離沈信僅有毫厘之間。
能看見的是這隻啖魂的上半身是通體灰色的,可能是死氣的影響,它的身軀更加接近於白骨的狀態(tài),瞳孔很小,我們通常的眼白它那裏是黑色的如同吞噬萬物的黑洞一般。
剩下的可能也是一半身子卻是躲在融化的空間後麵,沈信若用常眼視之肯不看不到。
詭異的生物,它的吼叫聲也很詭異,像迎風(fēng)的破麻袋般的聲音。
在啖魂的注視之下,沈信不由得感覺自己的魂魄也要離體而出了。
能在這裏生存的生物,沒有一個是弱者。尤其是在這個生態(tài)圈內(nèi)成為頂級掠食者的啖魂。
“道衍陰陽!”沈信身形雙化,靈魂被迫雙分,這樣可能會減輕那種魂魄被吸引勾動的難受感覺。
可是縱是如此,難受的感覺也隻是減弱了一點點。
啖魂的瞳孔竟然可以單獨使用,它的兩個瞳孔,分別盯視著沈信的雙身,根本不給沈信任何躲避的機會。
“該死,一氣三化!”沈信使出這個自己不太熟練的招式後,這種被盯視的感覺才完全消失。
畢竟啖魂還是用雙眼來鎖定獵物的,也隻有兩隻眼睛,而沈信現(xiàn)在的身形有五個,它根本就看不見超過兩個的身軀。
可是總是如此。
“飛羽落痕!”沈信與啖魂錯身而過,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天恆絲毫沒有在啖魂的身軀之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瞬間轉(zhuǎn)身,再次格擋啖魂的爪子。
也在那一瞬,啖魂隱沒在另一個空間中,沈信不能看得真切,隻能在附近看到些許虛影,但也能得出啖魂在圍繞著沈信轉(zhuǎn),它好像不願意放棄吞噬沈信靈魂的機會。
“這次,我要單獨麵對,不能讓其他人打擾。”沈信想到之前所對的敵人基本上都是自己在打完前麵後就被其他人接手了,根本沒機會完整地打上一場。
“三尊雷歸!”天恆自沈信手中劃過,玄雷的力量在天恆上麵聚集。
這才是道符一脈的正確用法啊。
腳下顯現(xiàn)出符籙大道,沈信能在上麵行動自如,手中天恆已經(jīng)成為了沈信施展用的法器了。
“這邊!”沈信手中天恆揮舞,玄雷擊破莫名的空間,亦是打中了啖魂,給啖魂造成了些許震動。
“還不夠,還不夠!”沈信再次摸過天恆的劍身,“玄水濤痕!”
玄水從天恆劍身上激射出來,以符籙的形式往四周而去。天上地下成了水的全部。
“後土之築!”土行的力量,在汪洋玄水中構(gòu)築起隻屬於沈信的孤島。
異羲看了血祭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對沈信的擔(dān)憂,感覺沈信這次很是衝動,沒有一點冷靜的行動,從進入這邊開始就有這樣的感覺了。
“肅革金耀!”沈信大吼,金色的光華在天恆上麵閃耀出來,很是絢爛奪目。
但是沈信卻沒注意到自己的幾次攻擊對啖魂沒有一點的作用,甚至於隻是激怒了啖魂,啖魂也是憤怒地徹底從那詭異的空間中鑽出來。
啖魂的下半身是一條長長的尾巴,類似蛇尾的骨架,很長很長,而且隱隱之中好像還有另外八條尾巴的痕跡。
“緣木求魚!”沈信終於是快把大陣給布好了,隻差最後一步。
從玄水中竟然真的跳出了一尾不比啖魂小的魚,修長的身軀,要是金色的話便是龍魚了。
魚的周身布滿了火焰,這種火焰給人的感覺像是一種異火,能在水中燃燒的異火。
可惜啊,並不是那種罕見的異火,這隻是沈信在五行相生時出現(xiàn)的特定火焰罷了,有點實力,但還完全不夠。
火魚擊中了啖魂,但是,除了自身的一點火焰,卻一樣沒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這更加讓啖魂有了怒氣。
沈信一時氣弱,被啖魂覷得空隙神魂離體。
自此沈信的五道身軀在沒有掌控的情況下迴歸合一。
“魂兮歸來!”是墨羽琴音的聲音。
迷茫的沈信瞬間恢複了精神,他從啖魂的吸引中緩緩迴到自己的身軀之中。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