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立眼看著陣藍天走到臺上,而他掙了幾掙,卻沒有掙脫白璃的小手。
“師姐,師傅真的很危險,你怎麼就不讓我去呢?”
突然之間,石天立就感覺到另一隻手也被人抓住,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在丹藥鋪的清靈已經(jīng)占到他的身邊。今天的清靈與眾不同。
頭上插了一枚青色的鸞簪,淺笑嫣然,給人清氣稚雅之感。手上提了一把青色的寶劍,到有幾分武修者的感覺。她淡淡道:“白姐姐還不是為了你,你怎麼還不知好歹?”
白璃反而有些驚訝:“清靈,你怎麼離開師傅他們,你要知道,今天太不尋常了,曆來比武沒有來過這麼多人。”清靈仿佛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噓了一聲。
石天立雙手一甩,然而兩邊誰都沒有掙脫。
“白姐姐果然沒有看錯你,脾氣還不小呢,感情除了白姐姐,誰都摸不得了。”
石天立怔怔望著臺上,卻不知如何應(yīng)答。
這小丫頭似乎總要將他一軍。
這位不說還感覺不出什麼,清靈一說,石天立突然感覺到真的呆不下去了。
也許場中隻有自己,身邊一左一右被兩位女子拉著,左右掙脫不得。
方才掙脫之時,他就感覺到身邊這二人,誰的武修都不低,都在青狼境以上。而他雖說又升了一個小境界,達到黃狗境中期,畢竟還差得太遠。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被製住了。
比武臺上已經(jīng)起了變化,臺上的四位已經(jīng)走到一起,變成了陣藍天站在眾人麵前,而另三位仿佛跟著他一般。
他揮手道:“各位宗主,各位弟子們。今天是我們陣源宗宗主之爭的日子,我們的比武是陣法比武,沒有什麼好看的。等有了結(jié)果之後,會通告四宗的,還請大家都散了吧。”臺下四宗卻沒有一個宗在動,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離開廣場。
臺下北部的劍宗的人群中有人喊道:“諸位,陣癡,你武修已廢,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瞬時間,西部的煉器宗和北部的劍宗人群中的聲音湧動起來。
“是呀,你憑什麼在哪裏講話呀?”
“聽說你將九峰宗的信物都弄丟了,也不知道你這個宗主是怎麼當?shù)摹!?br />
“沒有信物,就不要對我們指手畫腳。”.Ъimiξou
“沒有信物就滾蛋。”
陣藍天雙手一舉,激情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陣藍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個半尺見方的玉盒,打開蓋子,取出一枚玉佩道:“諸位,這就是我九峰宗的信物玉佩。現(xiàn)在可以命令你們離開了吧!”
哪知玉佩不拿出來還好,這一取出來,高臺之下一下炸了鍋,就見從劍宗、煉器宗和丹源宗噌噌噌蹦出三個人來。從丹源宗蹦出來之人,乃是一青衣女子,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飾物,人也看起來清秀無比。
清靈忽然道:“師傅……”
石天立感覺到左手上微微一變,手微微用力,他的右手從清靈的手中脫了出來。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個師傅?”白璃也有些驚訝,可清靈仿佛沒有聽到,隻是怔怔的看著臺上。
而從煉器宗蹦出來的是那位紅綃。劍宗中出來之人,頭發(fā)沒有經(jīng)過任何處理,如刺蝟一般。麵上冰冷無比,陰鷙之氣仿佛都能滴出水來,目光冷冷。
這三人看起來都是二十多歲,來到臺上,那目光都對準了陣藍天。
從劍宗出來的刺頭一伸手,手中一條血色之氣就向陣藍天伸去。隻是這速度太快,陣藍天雖然在這三人躍起之時已經(jīng)將玉佩放入盒中,然而還未來的及將手中盒子放迴懷中,那盒子已經(jīng)脫手向刺頭之人飛去。
“歪門邪道竟然還敢來我九峰宗搗亂”大蟑螂鄭玉軒一掌拍去,而一青一紅兩位女子突然之間聯(lián)手向鄭玉軒擊去。
白璃淡淡道:“看來你師傅不簡單,竟然前來來搶我們九峰宗搶奪信物。”
“師傅她騙了我。這個師傅我認識還不到半年,隻因我們兩個名字同音,讓我們感覺到有緣。她長我十歲,所以才認她做師傅的。”白璃則無意識間鬆開了石天立,站到清靈的一側(cè)。
遠處一位女子的聲音傳來:“清靈,丹源宗離開是非之地”,南麵的丹源宗已經(jīng)漸漸向外退去。顯然突如其來的變故超出這些人意料之外,丹源宗的紫鶴匆匆催促眾人離開。
而清靈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神情恍惚,一雙眼睛盯著臺上。
臺上已經(jīng)再次起了變化,也就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整個的比武高臺已經(jīng)處於一種白霧的朦朧之中,淹沒了高臺之上的身影。同時銳氣碎片的爆裂聲不斷,在高臺的外圍到處飛濺。
偶爾幾枚陣旗盤旋,在高臺的朦朧中一閃而逝。
偶爾伴隨著慘叫聲還有一圈圈殷紅的霧彌漫出來。
裏麵什麼情況,似乎無人看的清。
但慘叫聲不斷,令眾人將心提到嗓子眼上。
眾人隻知道比武臺上打得異常慘烈,卻看不出勝負如何。
突然,一個人影從高臺上迅速飛出,隻是這姿勢有些不雅,頭和腳幾乎並在一起,那頭仿佛斷了一半,仰天噴出一口鮮血。
石天立看的很清楚,此人正是陣藍天,他急忙身形快速移動,將向南飛去的陣藍天接住。
哪知他身上攜帶的力量很大,石天立感覺到似乎承受不住這股大力,身形蹬蹬蹬後退,卻是‘噗’的一聲,坐在地上。
此時的陣藍天已經(jīng)奄奄一息,神情黯淡。
但他看到石天立站在他麵前,輕輕道:“師傅不會死的,九峰宗就交給你了!”隨後右手指指他的懷中。
石天立將手伸了進去,在他的懷中摸出一個白玉盒來,這個白玉盒似乎就是在陣臺上拿出來的那個白玉盒,然而卻小了一些,不過是三寸方圓。
陣藍天幾不可聞的聲音道:“瀑布。”
明明看到,那位頭發(fā)成刺蝟狀的青年已經(jīng)將這玉盒子取走了。怎會在師傅懷中,石天立有些難以置信。
白璃和清靈也急忙奔了過來,白璃將手搭在陣藍天手腕上的脈上道:“師傅,你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聽聞此話,陣藍天眼睛突然明亮起來,緩緩道:“師傅很高興,以後你們要相親相愛。……離開”那清靈也急忙問道:“陣大師,還有我呢?”
陣藍天努力的睜開眼睛,然而隻睜到一半:“好孩……”之後,手臂垂了下去,眼睛緩緩的閉上。
石天立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某種東西在向攬的師傅身上移動過去,通過自己的手臂傳遞到陣藍天身上。
什麼情況?他有些驚呆了,莫非師傅要借助他的氣息?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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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