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隻見一群人正站在門口,臉色古怪的看著太子。方才房間裏那麼大的動靜,就是聾子也能聽到了,看到太子出來的一瞬間,眾人的臉上都是明顯的閃過些許慌亂。
“殿下,長州主他?”東寅州龍州主走上前來,輕聲地問道。
“長州主他已經(jīng)休息了!碧拥f道,忽然歎了口氣,說道:“長州主他……就在剛才,他把他的靈力都傳給本王了!”
嘶!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吸了口冷氣。
難以置信地看著太子。
“長州主他,將靈力全部傳給了殿下?”龍州主匪夷所思地問道,他比誰都清楚長遠(yuǎn)的為人,對方是屬於那種看重修為高於一切的存在,竟然會將靈力傳給太子?
太子歎了口氣,麵龐上也是有著些許的悲傷:“他確實是將靈力傳給了本王,並且囑咐本王一定要替他複仇,殺了楊塵!”
說到這,太子眼中的神色更加悲傷。
眾人聞言微微一愣。
也都是有些傷感起來。
太子拍了拍眾人的肩膀,說道:“好了,你們也不必太難過,楊塵的事情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管好眼下的事吧,若是沒有錯的話,父皇可能在最近幾日就要退位了!”
最近?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有些錯愕起來,龍州主皺了皺眉,道:“殿下,您是不是多慮了?陛下他最近身體硬朗,不像是要退位的樣子?”
太子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本王隻是有一個猜測罷了……父皇近日找聖女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恐怕他的心裏已經(jīng)有那個意思了!
聽得此話,眾人都是沉默下來。
沒有說話。
他們不是太子,也不敢妄加猜測。“龍州主!本驮谶@時候,太子說道:“長州主如今修為盡散,恐怕不能夠繼續(xù)出任涼州州主了,這個位置估計很快就會空下來。聖女那邊估計也在盯著這個位置,你趕緊挑選一個人出來,我們把他推上去,
將涼州抓在自己的手中!”
“是,我知道了。”
龍州主抱了抱拳,應(yīng)了下來。
太子沒有再多說,直接越過眾人,徑直離開了。
長遠(yuǎn)的靈力他必須要盡快去煉化,否則耽擱的時間越久,就對他的身體越不好。
……
……
三天後。
皇廷關(guān)口開放,眾人坐著傳送陣,直接返迴了各自的州。長遠(yuǎn)也是在太子等人的陪送下,踏上了傳送陣,對方佝僂著身子,兩隻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他的頭發(fā)都是白了一片,幹枯得像是雜草一樣。
再沒有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而是看起來風(fēng)燭殘年,暮色沉沉。一位曾經(jīng)叱吒風(fēng)雲(yún)的涼州州主,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當(dāng)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長州主,一路好走!”
太子負(fù)手而立,靜靜地看著傳送陣上的長遠(yuǎn),說道:“你放心,你到了涼州之後的一切,本王都已經(jīng)替你安排好了。至於你和我約定的事,本王一定會替你辦成,你大可安心離去,不必?fù)?dān)心!”
長遠(yuǎn)臉皮微微顫抖了下。
對著太子抱了抱拳。
整個人就是和眾人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
……
涼州。
新建成的涼州總殿。
傳送陣上,隻見一陣光芒湧出後,長遠(yuǎn)佝僂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傳送陣上?粗矍笆煜さ木吧,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眸子裏有著些許的感慨。
這裏……
他不知還能待多久?
唿唿!
涼風(fēng)吹過,鑽入他的衣領(lǐng)之中,涼意滲透了他的皮膚,讓他忍不住有些瑟瑟發(fā)抖。長遠(yuǎn)緊了緊衣服,猶豫了片刻後,從涼州的傳送陣上走了下來。
以往這種情況,估計他還沒有到?jīng)鲋荩鸵呀?jīng)有人提前兩三天在等他了。
可是如今他出了事之後,這偌大的涼州總殿,竟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他?
一股淒涼的感覺,湧上了長遠(yuǎn)的心頭。
“長遠(yuǎn)!”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隻見從不遠(yuǎn)處,跑過來一個穿著灰衣服的小廝,懶洋洋地說道:“我是上麵派過來接你的,在這等了你兩天了,你可算是迴來了!”
“上頭?哪個上頭?”
長遠(yuǎn)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本州主迴來,他為何不親自過來迎接?卻偏偏讓你一個下人過來?是不是沒有把本州主放在眼裏?”筆蒾樓
“嗤”!
聽到這話,那下人直接笑出了聲,說道:“得了長遠(yuǎn),你現(xiàn)在什麼處境你還不知道?咱們涼州可都是傳開了!你的修為都被廢了,說白了就是一個廢物,你莫不是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涼州州主吧?”
“你以前的那些兄弟,現(xiàn)在可都是在暗暗較勁,準(zhǔn)備繼任你這個涼州州主的位置呢,誰還有空管你?也就是我一個下人,才會跑過來接你!”他搖了搖頭,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長遠(yuǎn)。
他雖說沒有做過州主,可是也知道,這種忽然從神壇上掉下來的滋味應(yīng)該不好受。
長遠(yuǎn)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誒,好了!”
下人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道:“你也別想那麼多,這人還是要往前看,雖然你做不成涼州州主,但是你認(rèn)識了小爺我不是?這麼算起來,你老人家也不算虧啊?”
長遠(yuǎn)失笑起來:“你這小廝,倒挺看得起你自己?”
下人嘿嘿笑了笑,說道:“若不是你修為被廢,小爺也不一定有機會跟你說這些。”
“是!”
聽到這話,長遠(yuǎn)歎了口氣,也是唏噓地說道:“若不是老夫修為被廢,我也不一定會跟你走在一起!薄安贿^你說對了一句話,那就是人生總是要向前看。我以前身為涼州州主之時,總是太過執(zhí)著於某些東西,我曾經(jīng)無比珍惜我的修為,想要費勁一切的辦法去變強!可是當(dāng)我的修為全部消失的時候,我卻發(fā)
現(xiàn)自己並沒有那麼的悲傷……反而有一種解脫!”
“就好像壓在身上幾個世紀(jì)的大山,忽然間消失了一樣!
長遠(yuǎn)轉(zhuǎn)過頭,對著小廝露出個笑容。
“誒,你這就對了!”小廝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嘿嘿笑了起來。
。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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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