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豪宅。
班機已經(jīng)錯過,柳夢熙對蕭翎怒目而視,現(xiàn)在她除了認(rèn)為蕭翎有病之外,沒有其他想法。
莫名其妙的把她從機場拽迴來,說是什麼血光之災(zāi),讓她根本摸不著頭腦。
但她不跟他吵,怕把父母吵醒。
蕭翎也不解釋,因為這種事解釋不明白,歎道:“很晚了,先睡吧。”
“如果海崖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蕭翎,你知道什麼後果!”柳夢熙甩下一句話,走進臥室。
蕭翎有些疲倦的靠在客廳的沙發(fā),雙目緩緩閉上,內(nèi)視道行,450年。
又減少了10年。
不過蕭翎一點都不沮喪,反而有些欣喜,這說明剛才成功替柳夢熙化解了死劫。
因為柳夢熙是命裏帶來的死劫,蕭翎替她化解,這也是在逆天而行,道行自然會因此而減少。
這跟他以嫁病之術(shù)救母的性質(zhì)略有不同,因為救他媽的時候,讓一個命不該絕的袁括替她承受本不該有的病痛,剝奪了袁括活下去的權(quán)利,所以墜了70年道行,但救柳夢熙沒有危害到其他人,所以來自天道的懲罰稍微輕了一些。
休息了一會兒,蕭翎拾步進了臥室,柳夢熙正在洗澡。
衛(wèi)生間的磨砂暗紋玻璃映出了她模糊的身姿,就像涼風(fēng)之中的弱柳,輕緩柔曼,蕭翎癡了癡神,繼而低頭苦笑,老老實實從衣櫥裏搬出屬於他的地鋪。
一會兒,柳夢熙從衛(wèi)生間出來,已經(jīng)在裏麵穿好了睡衣,蕾絲的領(lǐng)口微微露出一溝白膩,衣擺下方一雙修長纖細的美腿,肌膚就像牛奶洗過似的,令人垂涎。
“看什麼看?睡覺!”柳夢熙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爬到專屬的大床。
蕭翎無奈的搖頭,走進衛(wèi)生間,衝了個澡。
他跟柳夢熙所有的洗漱用品都是分開的,包括洗發(fā)露和沐浴露,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但她的一切仿佛跟他都沒有關(guān)係。
如果不是當(dāng)初家裏欠錢,他也不會走進她的生活吧。
……
次日,蕭翎一早起來準(zhǔn)備早餐,這是他在柳家長期以來的工作。
不久,柳夢熙換了一身職業(yè)套裙,提著限量款的名包,看樣子是準(zhǔn)備出門。
“去哪兒你?”
“張琦的電話打不通,我現(xiàn)在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我得去一趟公司,讓人訂機票趕去海崖。”柳夢熙焦急不安,看到蕭翎又很煩躁,“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攔著我,我跟你沒完!”她始終搞不明白,為什麼昨晚蕭翎火急火燎的把她拽迴家裏到底為了什麼。
血光之災(zāi)的說法,不足以讓她信服。
蕭翎看著她的印堂,黑氣已經(jīng)不見了,估計昨晚全部化解幹淨(jìng),於是也沒阻攔。
柳夢熙換了一雙高跟鞋,正要出門,就見楊慧芳從臥室出來。
“熙熙,你昨晚不是去海崖了嗎?這是迴來了,還是沒走啊?”
“媽,昨晚出了一點情況,沒走!
“你這孩子怎麼迴事?你爸把公司交給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懈怠呢。咱們好不容易簽下山水集團海景別墅那個項目,多少人求而不得呢。我聽你爸說,這個項目對我們很重要,搞的好,咱們公司就能渡過難關(guān),搞不好咱們說不定就得破產(chǎn)!你二叔那邊一直看著咱們的笑話呢,你能不能為我爭一口氣?”
“媽,對不起。”
“謝家在南都的圈子裏,一向都不是易與之輩,別以為簽下合同就萬事大吉了,他們隨時可以換合作方!
“媽,這事不怪熙熙,是我昨晚強行把她帶迴家的!笔掫釓膹N房走出來。
“你?”楊慧芳微微一愣。
然後指著蕭翎鼻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熙熙是幹嘛去的?你憑什麼把她帶迴家?公司的運營要是出了問題,你負得起責(zé)任嗎?”
她現(xiàn)在看蕭翎越來越不順眼,一把三四千萬的折扇,她愣是沒看出來,當(dāng)著那麼多人的麵,被她給撕掉了,現(xiàn)在圈裏都當(dāng)是笑話在傳,想到這一點,她就越發(fā)生氣。
現(xiàn)在看到蕭翎,她就想到自己的笑話。
“對了,你怎麼迴來了?”
“媽,是我讓他迴來的,您昨天暈倒了,身邊需要有人照顧!绷鴫粑踅忉尅
一提暈倒這事,楊慧芳就像踩了尾巴似的,差點沒跳起來:“我用得著他照顧?我為什麼暈倒你不知道嗎?還不都怪這個廢物!”
“媽,您這話說的……是您自己撕了那把折扇的……”
楊慧芳心口又是一陣刺痛,盯著蕭翎:“我問你,折扇哪兒來的?”
“謝老送的!
“哪個謝老?”
“謝慈兵。”
楊慧芳一愣,繼而一聲冷笑:“行呀蕭翎,現(xiàn)在撒謊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謝慈兵是山水集團的董事長,他是什麼身份,他送一把三四千萬的文玩給你?像你這種廢物,怎麼可能認(rèn)識謝董?估計是在哪兒撿了漏,自己都不知道價值,害我還把它給撕了,當(dāng)眾出了那麼大醜!”
得,所有的責(zé)任全部推到他頭上了,蕭翎心裏的無力感越來越重。
但他也不想再解釋什麼了,柳家一幹人等從來都看低他,不會相信他跟謝慈兵的交集。
而在這個時候,柳泰拿著手機從臥室裏出來,麵若鍋底,問道:“熙熙,昨晚邛總打了電話過來,說你沒去海崖跟他見麵,他已經(jīng)把手裏的加拿利海棗賣給別人了。你說說到底怎麼迴事?不知道這一批加拿利海棗對我們有多重要嗎?對了,昨晚你不是去機場了嗎?怎麼會在家裏?”
“還不是怪這個廢物!”楊慧芳似乎找到可以肆意攻擊蕭翎的緣由,指著蕭翎,破口大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昨晚硬是把熙熙從機場拉迴來了。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我看他就是不想讓我們柳家好!”
“蕭翎,現(xiàn)在你滿意了?”柳夢熙對蕭翎充滿了失望,海崖那一批加拿利海棗對她和公司至關(guān)重要,已經(jīng)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非要無理取鬧。
她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老式家庭,就是因為她媽一連生了兩個女兒,老太太一直都看不上他們家,把大部分資源都給了她二叔。
她一直想證明給她奶奶看,女孩兒照樣也可以振興家族。
本來跟山水集團合作是個很好機會,可是現(xiàn)在卻犯了這麼一個低級的錯誤,她沒辦法跟集團總部交代。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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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