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獅虎的病房,氣壓很低。
佘紅渠從未受過如此欺辱,蕭翎如果一早拒絕也就罷了,但偏偏跟她進(jìn)了房間,快要水到渠成的時候拂袖而去,而且給了一個極為荒唐的理由。
他結(jié)婚了!
這尼瑪……誰在乎他結(jié)婚了?
更可惡的是,她沒跟蕭翎發(fā)生關(guān)係,卻跟一個莫名其妙的柳安發(fā)生關(guān)係。
“怎麼會這樣?”黃獅虎聽了佘紅渠的匯報,目光轉(zhuǎn)向陳無相,“無相大師,會不會是你的桃花局出了什麼紕漏?”
“絕無可能!”陳無相十分自信,“桃花局是我親自布置的,裏外我都檢查過了,不會有錯。”
“如果真是這樣,按理說小紅應(yīng)該得手了才對,蕭翎又怎麼可能逃脫你桃花局的控製?”
這一點陳無相也想不通,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小子也懂得一些玄門之術(shù),當(dāng)初給您施展心咒的時候就是一個憑證,說不定他有什麼法門破解我的桃花局。”
佘紅渠道:“可是房間的布置,他都沒有動過。”
“這怎麼可能?”
“無相大師,這次你估計遇到對手了。”秦壽道。
陳無相冷笑一聲:“諒他小小年紀(jì),能有什麼道行?既然他不能為我所用,咱們就除掉他!”
秦壽和佘紅渠相互一視,均把目光投向黃獅虎。
等著黃獅虎發(fā)號施令。
……
蕭翎做好了飯,楊慧芳和柳夢熙一同迴來。
楊慧芳心情無比暢快,拿著手機(jī)就跟出差在外的柳泰匯報消息,一邊說著一邊大笑。
“熙熙,媽這是怎麼了?”蕭翎裝傻詢問。
柳夢熙就把柳安出軌被抓的事說了一遍,又看了蕭翎一眼:“我聽說二嬸是你叫去的,你不知道這件事?”
蕭翎故作茫然:“沒有的事,我從不跟二嬸聯(lián)係。”
這件事柳夢熙越來越無法理解了,柳星帶了那麼多人,明顯是衝著蕭翎而去的,結(jié)果蕭翎沒抓著,反而抓了柳安。
這找誰說理去?
而且在場還有媒體,轉(zhuǎn)瞬之間,人盡皆知。
柳星這是在自毀長城啊!
“你們先吃著,我去老太太那邊。”楊慧芳掛了電話,說道。
柳夢熙問道:“媽,您現(xiàn)在去奶奶那邊幹嘛?”
楊慧芳笑道:“你爸說了,他現(xiàn)在不在家,我得過去活動活動。”拿著坤包就出門了。
蕭翎自然明白活動是什麼意思,說難聽一點就是落井下石。
大房和二房之間,為了爭奪家族和集團(tuán)的最高領(lǐng)導(dǎo)權(quán),一直都在明爭暗鬥,大房出事,二房落井下石,二房出事,大房落井下石。
這兩年蕭翎早已見怪不怪,可他依稀覺得,老太太並不喜歡這樣,哪個當(dāng)父母的願意看到兄弟鬩牆的戲碼?
楊慧芳此去隻怕會適得其反吧。
但是蕭翎知道自己在家的地位,沒有阻止,隨她去吧!
畢竟這次出事的是柳安,即便楊慧芳惹的老太太反感,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
下午的時候,蕭翎去了一趟老城坊的家裏,給劉黑背施針上藥。
接著拿了一些養(yǎng)血補(bǔ)氣的藥材,到了郭家大院,交給下人煎藥,拿給郭老虎服用。
“兄弟啊,沒想到你的醫(yī)術(shù)還挺高明的,昨天被你紮了幾針,今天感覺好多了。”郭老虎道。
蕭翎謙遜的道:“略懂一些皮毛。”
郭老虎道:“不然,不然,我覺得你這醫(yī)術(shù)不亞於玉穀鳴,上次給我除煞的時候,玉穀鳴就沒辦法。你這醫(yī)術(shù)是跟誰學(xué)的?”
“我爺爺。”
“原來是家學(xué)淵源。”
“郭大哥,你這傷勢萬不可著急,這些天我會慢慢給你調(diào)養(yǎng),你要放平心態(tài),欲速則不達(dá)。”
等到藥煎好了之後,蕭翎又注入了精神力,封鎖湯藥之中,拿給郭老虎服用。
郭老虎五髒皆損,即便有精神力的加持作用,這傷勢也不能一蹴而就,這跟謝慈兵的陰厥大有不同,情況何止嚴(yán)重十倍?m.Ъimilou
若非郭老虎是有修為的武者,換成一個普通的人,中了如此強(qiáng)烈的怨煞,早已一命嗚唿了。
“對了蕭兄弟,上午你去見了佘紅渠,沒被占便宜吧?”郭老虎緊張的看著蕭翎,他似乎很怕蕭翎會被佘紅渠迷住,小小年紀(jì)就有一身修為,如果被佘紅渠掏空了身子,未免太可惜了,而且佘紅渠還是黃獅虎的人,跟她走的太近終究不好。
“我套出了一些信息之後,就離開了,沒被她得手。”
“哦,你都套出什麼信息了?”
“黃獅虎身邊的風(fēng)水師叫陳無相,我去跟佘紅渠見麵,他便布下了桃花局,看得出來,此人道行頗深。”
“跟你比起來如何?”上次黃獅虎帶人攻擊的時候,郭老虎親眼看到蕭翎在給黃獅虎施展心咒,讓黃獅虎莫名其妙的下跪,所以郭老虎相信蕭翎也會一些超自然的法門。
“他的道行比我高。”
郭老虎瞬間就陷入了沉默。
上次一戰(zhàn),兩邊都有損傷,可是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再一戰(zhàn)也無可避免。
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郭家可能就此全軍覆沒。
“武律院的人剛剛來過,讓我跟黃獅虎和解。”郭老虎點了一根香煙,悶悶的吐著煙霧,“打成這樣,怎麼可能和解?黃獅虎狼子野心,就算我肯和解,他也不會和解。”
武律院相當(dāng)於武道界的審判機(jī)關(guān),一切登記在冊的武籍人員都要服從它的製裁,武籍人員犯事是要交給武律院處理的,這跟軍籍人員犯事要帶迴部隊是一樣的,一般的公檢法部門隻能協(xié)助,不能最終處決。
郭老虎和黃獅虎都是高武人員,武律院明顯不想把事情給鬧大,所以才勸他們私下和解。
“南都的武律院隻會和稀泥,要真有能耐,黃獅虎攻打郭家的時候他們就該出現(xiàn)!”郭老虎不屑的撇了下嘴,“那麼大的動靜,我就不信武律院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大哥,你別氣餒,我雖然道行不如陳無相,可是真的較量起來,卻未必輸給他。”
郭老虎眼睛頓時放光:“兄弟,你說真的嗎?”
蕭翎輕輕點了下頭。
看了一眼左手腕的碎玉手串,能不能致勝,全靠它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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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